“阿爹,我们先挑挑地方。”阿涓似有妥协的说,“万一,没有适合的地方,谈了也没有用啊。”
济洋也知道这个道理,再加上还有一个阿汾,这两部能汉有和平相处,要看阿汾是不是老老实实的。
平常要有人盯着他的长女,也是倒霉。
阿清和阿涓轮着离开部族,试图寻找山部的位置。
阿涓也很期待见到狩列,但是一直都没有再见到,心里酸涩的厉害。
难道说,在东部的人都抓到以后,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吗?
显然是……想多了。
戎烛他们可忙了。
族人平时会时不时的收拾着西山,这一批的果子长得特别的好,一片一片的树都结了小果子。
香蕉又有一批长熟,族人跟着元雨去采摘,背回来以后做着口粮。
田地也有了长势,当然也有一些东西长败了,需要重新整理。
最重要的是……
小兽们的毛需要剪一剪。
有了羊毛,元雨还打算去与火巫试着去做其他的东西。
整个部族忙得热火朝天,狩列也是如此,哪里还有心情去理着水部的事情。
他们爱走不走,只要没事的时候,不要来打扰他们的生活,是不会有人愿意去理会他们的事情的。
“雨,这些毛特别脏。”火巫抱怨着,“我带着女人上山去清洗。”
“都剪好的。”元雨在栅外都要累得晕过去了,“又热又闷的,真受不了。”
火巫坐在她的旁边,看着不远处的戎烛,又瞧了瞧有了肚子的雁灵,“雨,你需要休息。”
“我也知道,但是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两个月呀。”元雨误会了火巫的意思。
火巫轻声的说,“你看,雁灵有了。”
元雨的脸一红,随即苦笑着,“我也想啊,但是……没有!”
她的肚子没有动静,这也是她不愿意承认的事情啊。
这一年又一年的。
戎烛好像对这个不是很积极,但是她有点急了。
火巫摸着元雨的头发,“你呀,太累了。”
每天都要去想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元雨闷闷的点着头,又提醒火巫,“火巫,你的手上都是羊毛,不要摸我的头发。”
火巫不仅摸了,还揉了。
元雨的头发都立了起来,气得她跳脚。
这里又热闹了起来。
戎烛带着几个人将北山也走了走,走的范围不多,但是能认得出来的道,也都铺了铺。
“哥,水部的人没有走。”须树对戎烛说。
他自从听狩列讲,水部并没有如期的离开,积极的修整路障,恨不得将整个部族全部都护起来。
谁知道水部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会不会反咬他们一口呢?
戎烛知道这件事情,只是点着头,“恩,我们要小心。”
须树不满的说,“他们说话不算数。”
“海边也应该很危险。”戎烛说,“相互不犯,他们在哪里都可以,但是如果再惹事,我们不会忍着。”
他们凭什么要忍着?
这北山也是干净了。
戎烛站在一个石头上,忽然仰起了头。
族人跟着他的动作,也将头仰了起来。
几只孔雀竟然飞了起来,远远的掠去。
“这是雨喜欢的。”戎烛喃喃的说。
他决定等着族中都安定一些,要带着元雨到北山上走一走。
“我们回去!”戎烛说道。
他们正要往山下走时,见到匆匆而来的丰拓。
戎烛皱着眉头,“我说过了,不要单独上山。”
这山上还是很危险的,一个不小心,容易遇险。
丰拓说,“水部的人已经找到墙外。”
“水部,又来?”须树烦恼的说,“他们挺粘人啊。”
怎么粘上他们了呢?真叫人想不通。
戎烛也不满的说,“我们回去看看。”
总是要看一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元雨先离开墙外,与阿清见了面。
阿清可不敢像之前一样,对元雨不礼貌。
毕竟元雨是族长的女人,更是能够带着族人过上好日子的巫。
这就变得不一样了。
元雨听着阿清的说法,因为天气越来越热,水部的人已经聚齐,不太想要往危险的海边而去,想要驻扎下来。
他们想要听一听山族的意见,更想要以后可以相互帮扶。
帮扶?有必要。
元雨对水部的能力是很有好感的,但是对阿汾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哦。”元雨对阿清回复得最多的,就是这一个字。
阿清见元雨的反应淡淡,“我们已经在找地方了,和山族是有距离的,不会打扰的。”
元雨“哦”了一声,忽然问,“食物呢,你们吃什么?”
阿清一怔,他也发现这里的大兽并不多。
山族仿若也不是食肉为主,平时是吃什么?
“要留下来,要考虑好。”元雨平静的说,“帮扶,不是会把所有的东西都送给你们。”
这话说得已经很不客气了。
如果水部打着要占便宜的想法,那就把白日梦收一收。
阿清也是要脸的,听到元雨不客气的话时,脸色变得难看极了,“我们是有办法的,我们可以找到食物,我们……”
他定了定神,突然冒出一句,“我阿姐喜欢狩列。”
噗!元雨幸好没有喝水,“阿涓吗?”
阿清用力的点着头,“我阿姐特别好,特别喜欢狩列哥,怎么会害你们。”
元雨低下声音,“什么时候的事情?”
阿清一见有戏,连忙将阿涓的想法讲了出来,真的是毫不犹豫的卖了他的姐姐。
元雨的双眼放着光,随即又摇着头,“这是要看狩列是怎么想的,再说……我不喜欢阿汾。”
“我也不喜欢。”阿清毫不犹豫的说,“我们不喜欢的是一样的。”
“谁和你不喜欢的是一样的?”戎烛的声音冷冷的传过来,沉得让人心头一颤,不自觉的想要避开已经走过来的他。
阿清缩起肩膀,一副“好凶啊”的样子,退后好几步。
戎烛快步的走到元雨的身边,很自然的又将元雨挡在身后。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不希望任何人与元雨见到面似的。
元雨也是安安静静的避在戎烛的身后,扯着他的衣角,听着阿清将水部要留下来,处罚了阿汾的事情又讲了一遍。
这才是重点,是戎烛应该听的事情。
戎烛冷冷的问,“你不喜欢什么?”
阿清和元雨说过的话,他都记得的。
阿清脱口而出,“不喜欢阿汾。”
“那是谁?”戎烛皱着眉头,大约是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
阿清怔了怔,突然像是被逗笑了似的,拍着手笑着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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