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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婉梅只是趴在张淑芳怀里哭, 什么话都不肯说。
然而她越哭，张淑芳就越担心，眼看着她哭个不停, 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张淑芳急了, 大声说道：“行了行了，你能不能甭哭了？到底咋回事儿你倒是说啊，这样不上不下吊着个人，可是要把人急死了才甘心？”
张淑芳算不得个好脾气的人，刚刚耐着性子哄着李婉梅已经达到了她的极限, 眼瞅着左哄右哄她还是在那边儿哭哭唧唧啥都不说，她也没了耐心，说话便冲了起来。
李婉梅吓了一跳, 从张淑芳的怀中爬了起来，看着自己娘那阴沉的不像话的脸，她抽抽噎噎地把自己刚刚看到的画面说了出来。
“我去婶子家找我大姐, 翻过墙之后，看到我大姐光溜溜地被罗山压在身下……”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张淑芳一巴掌就拍在了李婉梅的嘴上，把她剩下的那些话全都给堵在了嗓子里面去。
“要死啊你，这些话也是能胡乱说的？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是要逼死了你大姐不成？”
李婉梅直接被张淑芳给打懵了，她愣愣地看着张淑芳, 泪水顺着面颊大颗大颗地往下流。
她一边哭一边冲着张淑芳喊了起来：“娘，你打我做什么？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人又不是我, 那事儿是我大姐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只是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而已，凭啥要挨一顿打, 长这么大她还没被人往脸上呼过巴掌呢。
虽然自己娘平日里也挺重男轻女的，但是李婉梅却从没有挨过巴掌，现在因为李婉桃的事情被张淑芳打了一巴掌，李婉梅哪里能受得了？在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她心里面便觉得十分恶心。
做出那种不要脸事情的人是李婉桃，她只是说说她娘怎么就受不了了？还打她，她一个姑娘家不要脸的吗？顶着一脸巴掌印儿她还怎么出去见人？
平日里李婉桃就喜欢装出一副温婉贴心的样子，搞得好像家里数她最懂事儿一样，整个家里面除了小弟弟之外就属李婉桃在张淑芳的心里面地位最重，也因为这个原因，她对待下面两个妹妹的时候态度便有些不怎么太好。
只是往常不过是些琐碎的小事，不是你的衣服多一些，我的衣服少一点，又或者是吃东西的时候你占些便宜我少得些东西，说起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亲姐妹之间哪里有不格叽的？那些小事儿倒也罢了，但是这次明明是李婉桃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但是张淑芳却对她动手，李婉梅哪里能受得住。
小姑娘觉得委屈，便捂着脸呜唧唧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喊：“娘，我知道你平日里最偏心大姐，什么都是觉得大姐最好，我跟三妹妹两个怎么都比不上大姐，但是你偏心也要有个度，做出不要脸事的人是我大姐，你要是不相信的话，现在就去戚家，过去后你翻过院墙往里面瞅，他们两个还光溜溜地在床上躺着呢，我没骗人。”
张淑芳刚刚也是冲动之下才打了李婉梅一巴掌，为的就是让她不要乱喊话，结果她可倒好，现在又喊起来了，张淑芳回过神来，急得过去捂她的嘴巴。
“你个死丫头，你还说，你还说，这是什么光荣的事不成，你干脆直接到外面嚷嚷地天下皆知算了，到那个时候我看你跟着丢不丢人，真是不知道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蠢货来！”
说着张淑芳又抬起手在李婉梅的背上拍了几巴掌，李婉梅挨了打，哭得更加厉害了，越发觉得自己在这家里面就是不受待见的，她这脑子一钻进牛角尖，委屈劲上来了，哪里还能管得了那么多，当即就要起身跑到外面去嚷嚷。
“我不跟你说了，你就会怪我，我去跟我爹说，跟外面的人说，我看到时候丢的是哪门子的人，做出那样子事情的人不是我，凭啥让我跟她一起丢人现眼？我才不给她留面子呢。”
说着李婉梅就要往外面跑，张淑芳见状，急忙将李婉梅给抓了过来。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没说谎话，但是这事你千万不能往外面说，也不能让你爹知道，要是你爹知道你大姐做的事情，非得把她打死了不成。你们是亲姊妹，你还能见着你大姐被你爹给打死了吗？”
张淑芳的态度软下来之后，又给李婉梅道了歉，李婉梅这才收了性子，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其实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也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真要说出去了，自己也未必落得好，她还是个小姑娘呢，面皮薄，刚刚也就是气头上，要真出去到处跟人嚷嚷自己大姐的奸情，自己大姐落不得个好，她也未必能有什么好下场。
冷静下来了之后，李婉梅擦了擦眼泪，又看向了张淑芳，她的眼睛红得要命，想到自己看到那一幕，心里面仍旧有些忐忑不安。
“大姐不是跟戚妄哥哥定的亲吗？现在怎么又跟罗山哥哥在一块了，这事儿要真传出去了，咱们还能出去见人吗？大姐怎么就这么糊涂。”
她年纪虽然不大，可也知道跟人定了亲就就算是人的媳妇儿了，这种时候还跟旁人在一块儿，那人还是她男人的表弟，这事儿要是搁以前，怕是要去浸猪笼的。
张淑芳狠狠地瞪了李婉梅一眼，压低声音说道：“行了，你别跟着在这儿掺和了，我知道这事该怎么办。”
张淑芳叮嘱李婉梅不要把这些事儿说出去，就连李婉兰也不要说。
“三丫头的嘴巴跟裤袋一样松，你要是把这件事儿告诉她，她那嘴能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大姐就没法在见人了。”
李婉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怕这件事情无法善了，她有些紧张地抓住了张淑芳的手，颤声说道：“娘，那你说咋办？我大姐她怎么那么糊涂……”
要是真喜欢罗山，那跟戚妄订婚干嘛？退了婚嫁给罗山就是了，眼瞅着她下个月就要跟戚妄结婚了，现在又跟罗山搅和在一起，她到底想干嘛？
她难道不知道这事儿如果一旦爆出去，丢人的不止是她一个，他们一家人都甭想在桃花村抬起头来做人了。
这道理李婉梅都懂，张淑芳又怎么能不知道？然而事已至此，她还能说些什么？闺女做了糊涂事儿，她这个当娘的心里面还能有多好受？
但是当着二闺女的面儿，她不能露出太多愤怒的神情来，也不想让自己这个闺女搅和进这件事儿里来，再三叮嘱她把嘴巴捂严实了，多余的话都不要说，见李婉梅答应了，张淑芳整理了一下心情，这才从屋子里面出去了。
张淑芳前脚刚刚出去，后脚李婉兰就偷摸地进来了，她凑到了李婉梅的身边，低声问道：“二姐，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刚刚怎么哭成那个样子？娘做啥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被娘打的？”
跟李婉梅不同，李婉兰是个话多的小姑娘，姐妹两个虽然是双胞胎，不过性格却完全不同。
刚刚李婉兰在村子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李婉桃的踪迹，便先回了家，想跟娘说一声，结果回来就听到娘跟二姐在房间里嘀嘀咕咕地在说些什么。
李婉梅的声音李婉兰很熟悉，她从两三声提高了的声音里面听到了一些不太对的话，知道娘一定会让二姐保密，所以才趁着张淑芳离开了后才跑进来，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些啥事情。
李婉梅想着张淑芳叮嘱自己的事情，又想着自己这个妹妹嘴巴确实有些大，而且跟缺心眼儿似的，家里面有啥事儿都喜欢往外面嚷嚷，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家发生的那些丢人现眼的事儿似的。
人家都是怕自家的丑事儿被外人知道了丢人，她可倒好，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家的事儿，啥都能往外秃噜。
这么想着，李婉梅摇了摇头，扯了个谎说道：“没啥，我刚刚惹娘生气了，娘才打了我一巴掌，没啥事儿的，你别胡乱猜疑了。”
然而这话李婉兰却不相信，她满脸狐疑地看着李婉梅，低声说道：“你甭骗我，咱们一起在娘肚子里住了十个月，我还能不知道你？你一撒谎就直挤眼，肯定是有啥事儿，刚我还听你喊啥都是大姐做的丑事儿，说，大姐做啥丑事儿了？”
李婉梅还是不想说，李婉兰跟她做了这么多年姐妹，哪里不知道她的软肋在什么地方，见她啥都不肯说，立马开口说道：“你不说是？不说也成，那我可告诉你了，你知道我这张嘴的，你要是不说，我可就自由发挥了，到时候说出啥不中听的你可甭怪我，那都是你逼的。”
李婉梅：“……”
哪里有这样事儿威胁人的？自己不说她居然还想着要到外面胡说八道吗？这妹妹脑子是不是有点儿泡？
看着李婉兰那认真的模样，李婉梅知道她是来真的，自己要是不跟她说，李婉兰绝对能做出到外头胡说八道的事儿来。
与其让她到外面胡言乱语，那还不如直接把事情告诉她呢。
李婉梅很快就下定了决心，她让李婉兰不要乱喊，自己则凑了过去，小声地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李婉兰。
“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可跟你说，这次跟过去可不一样，大姐的名声要坏了，咱们两个以后找婆家都找不到，你掂量着点儿，别跟过去一样，嘴里一点儿把门的都没有。”
李婉兰：“……”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那个看起来挺端庄的大姐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亏她们娘平常还把大姐夸成一朵花儿来，说大姐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懂事儿，怎么怎么孝顺，恨不能把李婉桃给标榜成女子楷模，让全天下的女人都来学她们大姐。
结果现在她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简直让人笑掉了大牙。
“不是，娘是咋想的呢？听她那意思，竟然还想把这事儿给瞒下来不成？”
李婉兰经过最初的正经之后，很快就想起了问题的关键，她嚼嚼张淑芳的那些话，以及她的态度啥的，总觉得自己老娘要做些不靠谱的事儿。
“不是，虽然戚家哥哥傻了，但是人家的模样还是挺周正的，而且他以后未必不能好起来，咱们把这事儿瞒着，让人家上赶着做王八不成？这要是咱们家小弟发生的事儿呢？咱娘还能这样吗？”
李婉梅：“……你快闭嘴你，这是咱娘的事儿，跟咱们两个有啥关系，是戚家哥哥跟你关系近，还是大姐跟你关系近？”
虽然李婉兰说的也有那么一些道理，但是人也是有亲疏远近的，而且这事儿关系到她们自身，不是李婉桃和戚妄两个人的事儿，站在正义的角度来说，那肯定是要让戚家人知道的，但是换个角度想一想，如果真让戚家人知道了他们家做的这些糟心事儿，他们的脸往哪里放？
李婉兰有些不服气，鼓着腮帮子说道：“亲近归亲近的，但是法不容情，公道天理更重要，我是不能把这事儿瞒下来的，我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如果娘不跟戚家退亲，我就自己去跟张婶子说。”
看着自家小妹那认真的样子，李婉梅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大姐大姐难缠，小妹小妹也难缠，她就是个夹心饼干，好比风箱里的老鼠，两头都受气。
“成成成，就你最正义，就你是个好人，这么夸你成了？你要是说出去，娘能直接打断你的腿。”
李婉兰朝着李婉梅做了个鬼脸，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李婉梅气得胸口直抽抽，可是她又能怎么样？一想到事情暴露后可能会有的那些暗无天日的未来，她悲从心来，趴在床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却说张淑芳知道了李婉桃做的事儿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去戚家把跟罗山滚在一张床上的李婉桃给抓回来，可她到底还有几分理智存在，知道她一旦这么做了，事情绝对会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最后她还是硬生生地忍了下来，搬了个板凳坐在院子里，手上虽然在剥毛豆，可是眼睛却一直朝着外面飘，想看看李婉桃什么时候回来。
李国富看到她这心不在焉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便问她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怎么魂不守舍的。
“淑芳啊，你这是咋了？怎么觉得你好像有心事儿的样子？”
听到李国富的声音后，张淑芳打了个寒颤，她回头看向了李国富，勉强笑了笑：“没啥，就是中午吃多了，胃里有些咯咯吱吱的难受，休息一会儿就成了。”
李国富没怀疑什么，他跟张淑芳说了一声，扛着锄头到田里去了。
张淑芳就这么一直心神不宁地等着李婉桃回来，这么左等右等，始终都等不到人，一直到日头偏西，太阳都快下山了，李婉桃才从外头回来。
此时的李婉桃看起来挺正常的，脚步也不虚浮，脸上也没啥绯色，如果听了二闺女所说的话，张淑芳一定不会猜到就是这个平日里最老实听话的闺女干了些什么。
“你回来了。”
泛着点儿冷意的声音传了过来，刚刚进门的李婉桃愣了一下，朝着坐在院子中央的张淑芳看了过去。
“娘，你喊我做什么？”
张淑芳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李婉桃，想从她的脸上看出蛛丝马迹来，但是这闺女的伪装技巧实在高超，压根儿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越是如此，张淑芳的心就越往下沉，她的脸色发青，慢吞吞地椅子上坐了起来，但是大约因为在椅子上坐的时间长了，双腿有些发麻，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险些又重新跌坐了回去。
李婉桃见状，急忙冲过来扶住了张淑芳：“娘，你慢一点儿，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做事儿还是毛毛躁躁的，要是摔了可怎么办才好？”
自己闺女如此懂事儿乖巧，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关心之意，张淑芳心中的那些怒火儿不由得消散了几分，她深深地看了李婉桃一眼，示意她扶着自己回房间去。
李婉桃没说别的，乖乖地扶着张淑芳回了房间。
“把门拴上。”
进了屋子之后，张淑芳直接说了这么一句话，李婉桃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什么，乖乖地把门给关上了。
“中午我叫你去喊罗山过来吃饭，你怎么一去不回，到现在才回家来？你两个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不跟她们多说说话，亲热亲热吗？”
张淑芳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毛病来，李婉桃也没有多想，随口说道：“小山让我留在那里吃饭，他说他包了饺子，让我陪他一起吃。”
这话说得坦坦荡荡的，仿佛跟罗山就只是吃了一顿饺子一般。
张淑芳盯着李婉桃，缓缓开口说道：“只是吃了一顿饺子？”
李婉桃终于察觉出有些不太对劲儿，她睁大眼睛，满脸不解地问道：“娘，你瞧你这话说的，还能有啥事儿？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忙了一天，怪累的。”
说完这番话后，李婉桃转身就想要离开，然而就在此时，张淑芳却突然上前一步，直接扯开了她的衣襟。
今天李婉桃穿的是一件圆领带扣的衣服，领口有些大，张淑芳的手一扯，她的领子便被扯开了，她雪白的肌肤也随之露了出来。
事实胜于雄辩，当看到李婉桃胸脯上那些红色痕迹的时候，所有的怀疑全都落到了实处，张淑芳原本还存着三分侥幸，觉得是李婉梅看错了，李婉桃不可能做出那些丢人现眼的事儿来。
可是刚刚在李婉桃扶着她回来的时候，张淑芳不经意地看到了她耳朵后暗红色的痕迹，那种熟悉的痕迹想让人误解了都不成。
她的肌肤白皙无比，那红色的痕迹就显得越发触目惊心了起来，张淑芳看到那些痕迹，眼前一黑，险些摔在了地上。
气急之下张淑芳一巴掌直接甩在了李婉桃的脸上，大声斥责道：“你看看你做了些什么？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我怎么有你这么样个闺女？”
张淑芳到底是心疼这个闺女的，即便是喝骂她都特意压低了声音，不敢让外头的人听到，原本的希望破灭了，自己闺女做了这些事儿出来，她怎么跟张九芹交代？
退一万步来说，你跟其他男人搅和在一起也成，至少换个跟戚家没关系的男人，你一个当表嫂的，结果跟小叔子搅和在了一起，这事儿要是泄露出去了，那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李婉桃也懵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张淑芳竟然会扯开自己的衣服，她神情惊恐地看着张淑芳，一时间竟然忘记了遮掩自己的身体。
怎么办？这事儿被她娘知道了，她娘会不会打死她？
李婉桃的脑子混乱至极，可是片刻之后，她又冷静了下来，然后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娘，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李婉桃便软倒在了地上，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张淑芳没想到李婉桃竟然还会哭，她愣了一下，到底是自己宠了多年的闺女，哭成这个样子她如何能不心疼？
如果真是跟罗山两情相悦的话，她会慌乱，会惊恐，会求自己解除了婚约，然后想办法和罗山在一起。
然而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捂着脸痛哭，莫不是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人往往都是这样的，即便是自己的孩子犯了再大的错事儿，在当父母的眼中，都是有苦衷有原因的，张淑芳现在就是这个样子的。
她把李婉桃扶了起来，询问她是不是被勉强的？是不是罗山那个畜生强迫她的。
罗山生得人高马大的，自己闺女娇娇小小的一个，如果她强来的话，李婉桃哪里会是罗山的对手？
李婉桃也没有想到张淑芳竟然会问她是不是罗山强迫她的，在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李婉桃点了点头，哭得更大声了。
“娘，我不想的，可是罗山他……呜呜呜，娘，我该怎么办？”
从闺女口中得知真是罗山强迫她的之后，张淑芳的心也疼得厉害，抱着李婉桃就哭了起来。
“我苦命的闺女哟，你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李婉桃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趴在张淑芳怀中哭个不停。
母女二人抱头痛哭，模样好不可怜。
发现李婉桃回家后就特意绕回来的李婉兰从门外面偷听到了一切，她的嘴角都快撇到了天上去，只觉得自己老娘的智商有点儿不够用。
要真是强迫的，李婉桃会是这个样子？明明就是两厢情愿地苟合，结果到李婉桃这里就成了她是被强迫的，关键她娘还真的相信她的鬼话，这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算了，戚家哥哥本来就已经傻了，人都那么可怜了，但凡有点儿良心的，都不能让旁人继续祸害了。
等戚妄回来之后，她一定得把这件事儿告诉他，要是他太傻不清楚这其中含义的话，她就去告诉张婶子。
总归她是不能让自家大姐去祸害了人家的。
李婉兰在这边儿鬼鬼祟祟地偷听张淑芳她们的墙角，却没发现身后不远处，她的一举一动也被李玉宝给看了个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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