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金顶血疮,极其少见。
左阳眉梢一挑,说道:;你们之前应该是挑破了疥疮吧?
;这…是挑破了…
赵运生尴尬不已,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渍。
;左医生,金顶血疮到底是什么呀?
方姿娇声问道。
她睁着两个黑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盯着左阳。
这么年轻,他咋知道这么多呀?
真是太厉害了!
左阳道:;所谓金顶血疮,就是……
金顶,就是指疥疮的疮尖上,是金色的。
血疮,就是说这种疮很容易引起大血崩,因而得名。
这种金顶血疮比较少见,而且与普通的疥疮很像,容易混淆。
稍不留神,挑破了金顶血疮,就极有可能引起血崩。
这种毒疮,最恐怖的地方也在于此。
治疗起来,稍微棘手一点,但并不麻烦,只要认清楚就没问题。
;这……
三个人悄悄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面色尴尬。
难怪当他们挑破毒疮,准备敷药的时候,会发生这么恐怖的事情。
这一次要不是碰上左阳,恐怕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就要在花儿一样的年纪陨落了。
;左医生,这种病该怎么治,难吗?
赵运生就像个认真学习的学生,一脸真诚的问道。
;不难治……
左阳轻松的笑道。
当他说出方法后,赵运生都快哭了。
要用锁脉针锁住金顶血疮周围的经脉?
还要用九阳火针拔出血疮内的毒气?
锁脉针他不会。
九阳火针,他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这还叫简单吗?
他苦着脸道:;左医生,我想请你……
;我很忙的,没时间。
左阳连忙拒绝。
他没这个功夫,一直耽搁在医院。
赵运生脸色一哭,求助的看向方姿。
自己这个徒弟一直心高气傲,谁都不服。
就连郑诚躬的侄子,保安队的队长郑钦追求,她都不假辞色。
但自从见到左阳,他发现徒弟没那么高冷了,眼里多了一些东西。
这是个好兆头啊。
要是徒弟能把左阳留住,那简直太妙了。
面对老师古怪的眼神,方姿似乎猜到了什么,俏脸微微一红。
在白色制服的映衬下,就如三月绽放的桃花,红的诱人。
;左医生,你的医术这么好,要是不用,不是浪费了吗?
;再说可怜那个病人,才那么小,你忍心看着她出事吗?
;还有病人的妈妈,家里条件本来就不好,要是孩子再出事,我怕她会坚持不住呢。
她的话,正好戳到了左阳最柔软的地方。
从小没有父母,就更加渴望家人,更加珍惜亲情。
;我先开个方子,先给孩子调理一下身体,明早上再看。
他唰唰的写了个方子。
赵运生和曹东风对视一眼,发现方子并不难,都是些普通药材。
方姿的眼睛里亮晶晶的,也特别开心。
她可以近距离学习左阳治病了。
曹东风笑着提议:;小方,你们都是年轻人,这么晚了,要不一起出去吃个夜宵吧?
方姿跃跃欲试,迟疑道:;左医生,可以吗?
这么一提,左阳还真饿了,爽快的答应下来。
曹东风和赵运生呵呵笑了,都借口说自己年纪大了,晚上不敢多吃,就不去了。
左阳无语。
他只好和方姿两人,走出了医院。
不经意间,就看到司徒微澜的跑车,正停在院子里。
司徒微澜还没走?
左阳一惊。
这都快十二点了,司徒微澜还等着他呢?
;方医生,你要去吃夜宵吗?
就在此时,一声惊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郑钦。
他眼里只有方姿,笑道:;方医生,你要出去吃宵夜吗,我请你呀。
;不用,我请左医生。方姿冷冷的拒绝。
嗯?
郑钦这才看到她身边的左阳,脸色不由一变,悄悄后退了一步,眼里闪烁着怨毒。
这个狗壁,居然要和他的女神方姿一起出去吃宵夜?
;方医生,这就是个疯子,你和他在一起干什么,小心他弄伤你!
;疯子?左医生要是疯子,那你比疯子差远了!
方姿冷哼了一声,冷冰冰的说道。
她对这个郑钦非常厌恶。
每一次都跟个哈巴狗似的,跟在自己身后。
而且这家伙在医院的名声很差,仗着郑诚躬的背景,为所欲为。
据说已经有好几个年轻的医生和护士,都为他打过胎了。
像这种货色,还想追求她?
什么?
听到方姿拿他和左阳被,郑钦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这个乡巴佬、狗杂种!
;你们先聊吧,我去找个朋友。
左阳没心情看他们吵架,说了一声后,就撇下他们,走向了跑车。
看到这一幕,郑钦冷笑起来。
;一个穷逼乡巴佬,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还喜欢跑车?
;也不怕给人家刮花了,赔不起!
方姿气得浑身发冷,低喝道:;你先闭嘴!
听到她为了一个乡巴佬呵斥自己,郑钦更愤怒了,眼里闪烁狰狞。
左阳径直走过去,隔着车窗看了看。
司徒微澜正蜷缩在座椅上,闭着眼睛,身体微微起伏,好像睡着了。
左阳的心里闪过一抹歉意。
原本答应了司徒微澜的事情,却拖了这么多天,还让她东奔西跑的,确实不地道。
看到司徒微澜脸色泛红,他伸出手,在车窗上敲了敲。
卧槽!
这个狗壁好大的胆子!
郑钦脸色一变,非常懵逼,心里暗骂起来。
能开的起这种跑车的,非富即贵。
而且还是大红色的跑车,一般只有女性才会开。
大半夜的,这家伙居然胆大妄为,去敲人家车窗?
狗东西,惹怒了车里的人,你就死定了!
方姿眉头微蹙,非常疑惑。
她搞不清楚,左阳到底要做什么。
嗯?
司徒微澜悠悠醒来。
看到车窗外的左阳,她愣了愣,总算回过神来。
呀,已经十二点了?
她摇了摇脑袋,伸了个懒腰,按下了车窗。
隔着车窗,左阳有些愧疚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这不是等你吗?
司徒微澜晃了晃脑袋,感觉晕乎乎的,有些发闷。
隔着窗子,左阳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触碰了一下。
好烫!
司徒微澜在车上睡了这么久,真的感冒了。
;你干什么?
司徒微澜蹙眉,身体下意识往后倾,想要躲开。
左阳沉声道:;你感冒了,发烧了。
;感冒了吗?
司徒微澜摇了摇脑袋,感觉确实有些沉闷呢,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
卧槽!
好大的狗胆,连手都伸进去了?
郑钦一脸懵逼,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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