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余想起佟爷提及的铁匠剑冢,问道:“对了,药王谷附近有没有一个剑冢,用黑蚊血淬炼兵刃的那个铁匠的剑冢。”
蓝玉惊讶侧目,问道:“这你都知道?”
杜余道:“听佟爷说的。”
哦,蓝玉忘记佟爷可是摸金一门的高手了。
他说道:“这只是一个传说,具体...”
蓝玉抿嘴,摇摇头。
既然这摸金高手说有,就让他带路看个究竟。
两人聊着,就到了一处山腰间的田园。
田园中心是几间茅舍,以茅舍为中心,有几亩地方圆。
一种叫本地叫‘囚树’的树围成一个几亩大的圆。
囚树枝叶繁茂,枝干粗壮,最高也不过三四米的样子,像是一个个矮壮粗大的壮汉,披着绿衣盔甲守卫者中心的茅舍。
对精通玄术的人而言,囚木还有寻常树木没有的特性,道士同的桃木属阳,而囚木是阴阳相济的一种木头。
囚树的叶子朝阳面为青白色,背面是纯黑色。
树皮的纹理黑白相间成斑纹状,拨开树皮,枝干同样黑白相间。
囚树种成一圈,像是一个太极的轮廓,阴阳相融,锁住打太极圈内的灵气。
杜余惊异这为毒王杜荀的玄妙法阵,周围的树间隔均勻,没有路,没有出入口可言。
如果要进去,需要根据不同的时辰并应和天气情况,再选择不同的位置进入。
因为方圆几亩地里他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
这些奇花异草看似绚丽喜人,实则每种花草都有剧毒。
这些剧毒花草同样根据玄妙的方阵布局,这样花草里飘荡出的毒巧妙相互融合,毒性变得微乎其微。如果在不恰当的位置进入,破坏了毒性的平衡,那么只有一个结果——死无全尸,成为花草的肥料。蓝玉没有选择的进入,杜余拉住他,说出自己都见解。
蓝玉惊讶,上下打量杜余。
他听周易讲,杜余一夜之间脱胎换骨,没想到对奇门遁甲和毒术还这么精通。
之前还以为周易是给白少主拔高地位,披上神秘战甲,至于战甲被筋骨几何谁也摸不清。
杜余一开口,他便知道杜余深不可测。
白家果真是神人辈出,一个家族的长兴,哪怕是中落,再崛起也不是偶然。
蓝玉解释,这的确是师父布下的一个毒门法阵。
不过,这个法阵对其他人而言极为恐怖,需要主人允许才能进入。
蓝玉是杜荀的徒弟,自然知道怎么破解,杜余对安全自然能保证。
杜余摘下一片囚树叶,伸出舌头贴在舌根,暗暗运气,肉质厚实的囚树叶散发出味苦并带有清凉。清凉蔓延全身,杜余吐出囚树叶,囚树叶变成白色,汁液全被杜余吸去。
“走。”
杜余把他骑的枣红骏马拴在树下,对蓝玉说道。
蓝玉惊讶吸了口气,惊叹呵呵笑了,说道:“厉害。”
杜余轻而易举的把师父的绝密法门给破解了。
毒。
是解毒的方式之一,不过汲取囚树叶中的汁液计量需要极其精准,多一点或少一点,只能让毒加剧。
看杜余闲庭信步的模样,显然他是一个解毒高手。
蓝玉松开缰绳,拍了拍他骑的乌黑宝马,让它随意闲逛吃草。
蓝玉养的马各个灵通,自然不会进入囚树围起的范围内,只是低头悠闲自得的吃青嫩草。
卢曦的白马见到同伴到来,也小跑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圆内。
一位须发皆白的麻衣老者正弯着腰上下挥动锄头锄地,看动作极其娴熟,跟农户没有区别。
杜余看他这年纪还在干活,有点担心他的身子骨。
卢曦在一侧帮忙,看她那笨拙的动作,更像是添乱。
听不到这一老一小在说什么,老者不停朝小卢曦摆手,很显然是不想让这调皮的娃娃捣乱。
卢曦不服,非要帮忙,人家也会干活的嘛。
一老一下争执不休,在杜余和蓝玉看来是很乐融融的场面。
两人走近,老者不耐烦对蓝玉道:“赶紧带这丫头走,药材都给我踩断几棵了,净瞎捣乱。”
杜余惊讶发现,这被称作毒王的杜荀老者双瞳血红。
他的血瞳不像蓝玉那般似要滴下血来,而是像一颗深邃的红宝石,泛着寒光,让人不敢直视。
杜荀老者一脸褶子,像是悠悠岁月层层叠叠堆积成山。
“我哪有!”
卢曦跺脚撒娇。
蓝玉朝下摆手,以长着语气道:“小丫头别气爷爷。”
卢曦嘟着嘴,凸出肥嫩下嘴唇,娇气可爱。
杜荀心疼药材,就是卢曦把他的几亩药材踩平了也拿他没办法,最多拎着働头去找卢正理论,把气洒在卢正头上。
至于小丫头,他直脾气吵几句,心里还喜欢的紧
几天不见小卢曦来捣蛋,他经常背着他站在茅舍前转悠,像是少了几分乐趣。
杜荀个子不高,一个干枯瘦巴巴的老头,对比起来,赶尸门门主卢正魁梧奇伟。
杜荀双手叠在比他矮不了多少的働头柄上,上下打量杜余。
他伸手指着杜余,问道:“这娃是谁?看着面生。”
蓝玉正要介绍,杜余上前一步,以杜荀这些前辈常用的见面礼节,拱手躬身道:“晚辈杜余,初次来药王谷,来看看前辈。”
“杜…讽…”
蓝玉看他想的苦难,估计也想不出杜余对身份。
他便介绍道:“师父,杜余就是燕京白家白境天少主的后人。”
杜荀一听,眼神瞬间犀利起来,像是猛兽猎杀前露出的凶光。
他微微低眉垂眼,思索着。
蓝玉掩嘴对杜余说道:“看到了,师父跟你们白家的交情,这次来有戏。”
以蓝玉对师父的了解,他对燕京白家应该比对自己客气些。
对他是恨铁不成钢的关心,对杜余是念及故人的关照。
正当蓝玉得意时,杜荀突然抬眼,略带微怒,毫不客气道:“滚!小子,怎么带来的怎么带走,把这捣蛋丫头也带走。”
杜荀说完,拎着働头转身回茅舍。
小卢曦不知道什么情况,杜爷爷突然生这么大的气,委屈的快哭出来了。
她刚才还调皮的嬉皮笑脸,现在脸色苦楚的快要滴下水来。
蓝玉和杜余对视,知道这老爷子嗔怒背后肯定有原因。
蓝玉用胳膊肘点了点杜余,让他不要往心里去,着老头脾气就这样。
杜余看得出,这老爷子确实脾气秉性特别,自然不会往心里去。
杜余没说话,先听蓝玉探探他师父的想法。
蓝玉快步上前,双手捧住小卢曦的脸,他这么一捧不要紧,大泪珠子咕噜滚下来。
蓝玉赶紧用大拇指给他往两边抹去,“小卢曦乖,爷爷在骂你杜余哥哥呢。”
“他干嘛要骂杜余哥哥,”卢曦的明眸朝杜余一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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