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
乔颢然的车，停在校门外，红色的法拉利，格外惹眼。
乔心爱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乔颢然看了一眼她身后，“乔雪呢，没跟你出来吗？”
乔心爱掖了一下裙子，关上门，“她考试开始半个多小时就交卷了。”
乔颢然诧异了一下。
乔心爱扣上安全带，“哥，到时候你可得帮帮她，我不想她真的去外婆家扫厕所，要是传出去我有个这样的姐姐，我丢死人了。”
顿了几十秒钟，乔颢然才启动车子油门。
-
从附中出来，机车停在咖啡厅门口。
恒泰金融旗下的咖啡厅，外面卖五十一杯的咖啡，这里要买贵十倍的天价，即便是在临近中午，人也不多。
乔雪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点了杯加糖加奶的卡布奇诺，拿出包里的笔电，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
孤儿院的档案都被一场火灾销毁。
网络上肯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只需要一点点，她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弟弟的下落。
咖啡厅的门，被人推开。
风铃叮咚作响。
陈述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少女。
一来是人不多，二来是少女的外貌太过惹眼。
陈述吹了个口哨，冲着身后说，“爷，看我看见了什么，这妞正点，你喜欢不？”
手搭在了来人肩上。
霍竞站定了身体，才冲着陈述说的方向，淡淡看了一眼。
视线定格住了。
陈述痞笑，“爷，看来这妞很合你胃口嘛，要不要我给你要个微信？说不定能打破你母胎单身28年的记录。”
霍六跟在身后说，“你恐怕还不知道，我们爷早就结婚了。”
“什么时候？是谁？”陈述见霍竞还在看着乔雪，没回答他的问题，“既然结婚了，就不要祸害清纯少女了，我还单着呢，等我去撩个妹。”
脚下才一动，霍竞扯住陈述领结，他比陈述高五厘米，居高临下，气势很强。
“吃了熊心豹子胆，嫂子也敢撩？”
陈述一个趔趄，“嫂……嫂子？”
还没消化完一肚子的震惊，就被霍竞拖进了包厢。
包厢和雅座，隔着一层玻璃。
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里面的人能清楚看到外面。
“啧啧，眼光这么好，这么极品的妞，哪里勾搭到的。”
陈述摸着下巴，视线从乔雪身上挪不开。
等转开视线，看向霍竞的时候，发现霍竞的脸色有些发沉。
陈述一口水差点喷出来，“爷，你吃醋了？”
“想多了。”霍竞朝后靠在椅背上，摸出一根烟，笑了，“我是这种人？”
啪嗒。
打火机点燃了烟蒂，烟雾袅袅，俊美的容颜模糊了。
“这妞什么来头？”陈述自言自语，想再看一眼，硬生生把眼珠子扯了回来。
不敢再多看两眼。
怕霍竞把他五马分尸了。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样了？”霍竞吐出一口烟。
“还没苗头，前几年一场大火把孤儿院的所有档案都销毁了，我正在网上找和这件事有关的人，目前还没什么进展。”
“嗯。”霍竞的手，落在了心脏的位置。
陈述看了一眼霍竞，“爷，你非要找到那个男孩的家人？”
“这是我欠他们的。”霍竞狠狠吸了口烟。
眼底划过一抹沉痛。
陈述缄默。
半晌，陈述瞟了一眼少女的方向。
发现人不见了。
服务员正在收拾桌子，餐桌上有好十多袋糖包袋子。
这妞，嗜甜？
服务员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张照片，似乎是少女遗落的。
“给我。”陈述起身，拿过了服务员手里的照片。
“爷，嫂子留下来的东西，你看看。”
陈述把照片，递给了霍竞。
霍竞接过，垂眸看了一眼。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一身月白色旗袍，梳着长辫，容姿温婉。
乔雪眉眼有几分像这个女人。
似乎在哪见过。
非常眼熟。
“果然什么样的妈才能生出来什么样的女儿，这丈母娘也是个大美人啊。”
陈述在一旁叽叽喳喳，霍竞没细想，给服务员留了个地址。
“她回来找照片，让她到这个地方找我。”
陈述偷瞟一眼。
“这又是哪个犄角旮旯，爷，你什么时候投资这个贫民区的房产了？”
-
乔家别墅。
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都在，乔雪还没回来。
乔心爱细嚼慢咽，吞下嘴里的米饭，才不疾不徐开口：
“姐姐今天考了半个小时就交卷了，我真替姐姐担心，在这么多亲戚面前夸下海口，还是三天后成绩出来，分数太低可就难堪了。”
乔世华摔下水杯，额角青筋暴起。
“这个不孝女，目不识丁，还敢在这么多亲戚面前吹牛，好歹也做戏做全套，半个小时能考多少分？怕不是六十六分都拿不到了！真给乔家丢人！就不该接她来海城！”
“爸，到时候姐姐被外婆羞辱，你要帮帮姐姐，我可不想别人知道我姐姐给别人扫厕所，传出去我也面上无光。”乔心爱咬唇，生怕乔雪染指了自己的名声。
正说着，门外响起机车引擎熄火的动静。
见乔雪从门外走进来，乔心爱连忙咽下了嘴里的饭菜，“姐，你今天考的怎样？”
“还行。”乔雪抱着机车头盔，往楼梯走。
还行？
真够谦虚的，把考得差说的这么好听！
目送乔雪上了楼。
饭毕，乔颢然盛了一碗饭，站在乔雪门口，敲了敲门，等了好大一会，还不见乔雪开门，抬起手刚要敲。
门从里面打开。
“有事？”乔雪戴着耳机。
门开了半扇。
“我看你没吃饭，给你盛了一碗上来。”乔颢然递过去手里的碗。
乔雪顿了几秒，接过，“谢了。”
“今天考试顺利吗，要是过几天成绩放榜，考得不理想，不用逞强，给外婆道个歉，我会帮你说话。”
原本乔颢然以为乔雪能考得不错，但是半个小时就交卷，怎么想也不可能考的有多好。
乔雪从小就失去了母亲，长得又好看，又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乔颢然不免疼惜。
乔雪摘下耳机，“你说什么？”
乔颢然哑然，“没什么，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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