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听的直摇头“老十五你这种道理怎么说都行可现实情况摆在这凭我们去刺杀王雪堂不现实还不如逃回幽角埠的成功率高。老九我认为应该回幽角埠你觉得呢?”
他看向了牧傲铁希望能表决希望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办法来解决。
牧傲铁默了默最终道:“确实很难成功失手了更危险我也觉得应该回幽角埠。老十五还是回去吧有了存身的余地再慢慢谋划也不迟。”
庾庆眉头挑了起来他最讨厌少数服从多数每当在门内这样搞的时候他从未占过便宜他每次都是少数那一方。
他认为自己是掌门有事大家可以商量但该怎么决定还是要他来拍板的不能别人决定不然要他这个掌门干嘛?
当即痛快道:“行了不勉强你们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我留下处理还能吸引王雪堂注意为你们脱身制造方便。”
“你…”南竹语噎发现老十五这家伙又开始不讲道理了与牧傲铁对了一眼能看出彼此都头疼都认为老十五这是典型的年轻气盛。
都认为若不是老十五的做事不顾后果在金墟时非要往那地泉里扑大家也不至于跑来海市弄到这个地步。
然又能怎么办就老十五这尿性是劝不回头的再把他给打晕了扛出去?
这不现实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条件不一样弄晕了老十五也未必能脱身。
知道劝不了南竹闷声问出一句“你想怎么弄?”
庾庆抬手解开了斗篷的系扣目露罕见的深沉徐徐道:“我想找王雪堂谈谈。”
南、牧二人同时一愣牧傲铁讶异道:“跟他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
庾庆:“想知道他究竟什么态度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非要杀我不可。若这事能过去则罢若非要不死不休那只能是看谁先死了凭什么我们只能挨打不能还手?”
南竹叹道:“能先谈谈也好什么时候谈?”
庾庆:“不急先做点准备准备好了再谈也不迟。”
南竹:“做什么准备?”
庾庆:“你们先辛苦一趟跑个腿先摸清他住哪我们要先弄清他的居住环境看有没有下手机会再做决定。以他的财势估计不会住一般的地方你们往上好的客栈打探不会有错实在找不到的话我再找青牙问问他肯定知道。”
对比要干的事跑个腿都是小事南、牧二人没拖拉转身去了。
庾庆走到了阳台上目送两位师兄消失的身影旋即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王雪堂负手站在窗前面对满园的月色脸上却满是惆怅和悲伤。
人前的显贵在这一刻显得有些无力发现自己这一生某种程度来说竟难掩悲凉门派看似兴隆家里却是一败涂地三儿两女如今只剩一儿一女唯一的儿子也离死不远了唯一的女儿又宛若仇人连嫁人都不肯知会一声。
门开屠休魁快步进来了走到他身边禀报道:“大哥接到消息那个探花郎没走又回了落脚的空中楼阁。”
王雪堂转身意外道:“没走?不是说他要离开吗?”
屠休魁:“没错的一开始看他情况确实是要离开连青牙那边也紧急知会了一声预估他要走了谁知他到了海边又回来了不知什么情况。如今也不知他还会不会走。”
王雪堂:“外面都布置好了没有?”
屠休魁:“星罗岛那边已经布置到位了不管他在哪个岛上现身都难逃我们的眼睛。那边的海里也安排了海族妖修防范避免其水遁幽角埠的外围也在调集人手做布置只要他离开了海市定让他插翅难逃。”
王雪堂又转身迎向了外面如水银般挥洒的月光“不走?那就想个办法吓唬吓唬他想办法把他给吓走那个青牙不是地头蛇么不是惯常干类似勾当么让他想想办法。我还是那句话事情做干净点尽量不要留下把柄。”
“明白。”屠休魁应下只是转身离去时也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他是亲手安排布置的人深知这次光外界的布置花费就是一大笔但是没办法盯着那探花郎的人应该不少而且能盯那探花郎的估计都不是一般人他们真的不好在这里动手否则被有心人拿捏住了会很难办真当遮罗山的财富没人觊觎不成?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们没必要担那个风险这也是之前王问天只敢想办法羞辱而不敢直接杀害那位的原因。
……
阳光初照熙熙攘攘的海市又是新的一天。
琅嬛居庾庆久仰大名真正进入还是头一回。
进入大门的那一刻开始眼睛就忍不住四处看乡下人初进城一般。
没有那种十分华丽的富丽堂皇只有一种处处说不出的奢华感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典雅!
这么大一个客栈能给人这种感觉不容易只能说建造者具有非同一般的审美能力。
还没穿过大堂时庾庆就忍不住驻足在一面墙壁前停了停看到了一幅字正是他在京城的某张考卷但他自己一眼就能看出是模仿的不过模仿的还挺像的。
跟着南竹一路前行东拐西拐又上楼后师兄弟三人进了一间低调奢华感的大套房各种陈设看着没什么却总能吸引人去细看甚少来这种地方的人不可避免。
房间墙壁上同样有一张模仿的探花郎的字。
进门后的牧傲铁立刻将房间的每个角落进行检查这是他的习惯。
早先是为了在庾庆面前证明他的经验老到后来渐渐就变味了成了习惯性的职责。不管做什么他出不了好的主意嘴也不会说什么只好尽量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也算是分担吧。
南竹关上门后则立刻快步到了东张西望的庾庆跟前伸出了五根手指“五万两啊!这客栈想赚钱想疯了住一天居然要五万两这住了是能增长修为还是怎样?拿到人间去能养活多少底层民众?”
然后又从袖子里掏出了入住时填写的字据给庾庆看“你看清了就是这个价人家说这里不讲价的一两银子都不肯少我可没有多报。”
庾庆看了看房间里的环境问:“确定跟王雪堂住的房间一模一样?”
“放心绝对一样。我说了是要招待王雪堂的客栈再三保证了连陈设都是一模一样的若有差错定会退钱。我打听过了这客栈就这点好信誉绝对没得说。”南竹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指向对面“隔着园子的对面王雪堂就住那连楼层都一样。”
庾庆这才伸手扯了他手中的字据来看仔细看翻来覆去看还对着外面的光线看了看生怕死胖子会报假账贪他的钱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掏出了银票点了五万两给对方。
五万两不是小数目他也不想掏这笔钱然而不给不行死胖子肯定不会答应。
拿到钱的南竹松了口气算是放心了边收起银票边骂骂咧咧“你是没见我来订房间时那些人的嘴脸听说我要住这天字号的套房居然反复跟我确认好像我住不起似的还问我要不要换一间直到我往柜台上拍出了银票才让他们换了嘴脸。我们好歹也是一天赚过上亿两的一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回头定要使唤他们多忙活忙活。”
稍后牧傲铁走了回来朝两人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庾庆也开始在屋内到处查看带着一脸的琢磨神色。
南竹跟在他后面一脸的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低声道:“这里是琅嬛居琅嬛居的背景非同小可是千流山五洞主的买卖在它这里搞事是找死你真要在这里对他下手?”
庾庆:“他一旦动起来了我们没那财力也没那人力去布置只能在他相对固定的地方找机会。”
南竹再次提醒“老十五听我一句我劝你再好好想一想那后果”
庾庆:“这一晚上的我反复想过了我说了要找他好好谈谈他若肯善罢甘休我低个头哪怕给他跪下都行他若非要置我们于死地…我仔细想了要赢他只能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做他不敢做的做他以为我们不敢做的才有机会。在海市我们反而容易得手离开了海市我们真的连靠近他的资格都没有。”
“唉!”南竹一声叹不吭声了。
不远处倚靠在门框上的牧傲铁瞅着这边能理解老七的心情面对这劝不了也拉不走的老十五还能怎么办只能是齐心协力干了。
他们两个也知道若不是确实需要可靠的帮手老十五怕是要支开他们两个。
将室内环境做了充分了解后庾庆从里间走到了外室厅内招呼道:“老九留下看信号行事老七跟我走咱们去拜会一下那位地头蛇。”
南竹不解“找他干嘛?”
庾庆:“同样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万一王雪堂摆架子不肯见我们怎么办?让那地头蛇做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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