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眼熟都不行似乎每天都能看到。
南竹眼睛盯着旗幡图案一只手却摸到了庾庆的手上捉了他的手腕拎了起来才低头去看他手上的戒指像是下意识的动作。
庾庆自己也低头看去牧傲铁也同样反应。
师兄弟三人的目光皆盯在了那枚游鱼戒指的戒面上再对比旗幡上的发现图样似乎一模一样。
他们不敢相信会是一模一样的更不敢相信路上刚好就能遇见一模一样的图案。
眼看举着旗幡游街的一行要走入前方的拐角处师兄弟三人立刻牵着小黑跟了上去。
小黑反正无所谓你们牵我往哪去我就往哪走。
他只要能在外面到处玩就行只要不把他闷在房间里就好此时看哪都新鲜都好玩的样子。
快步疾行之下三大一小终于追上了飘荡前行的旗幡近距离对比起了戒指上的游鱼图案从头对比到尾鱼唇形态鱼眼形态鳞片大小布置和数量。
对比到最后发现连边角处造型略显奇特的鱼鳍的位置和形态都一模一样。
整个比下来除了旗幡上的图纹显得比较大之外其它形态完全相同。
师兄弟三人陷入了巨大的惊疑中若说是谁家随便画出来的碰巧和游鱼戒面的图案吻合上了连他们自己都不信。
对比明确后三大一小停步了站在了街边愣愣目送了旗幡远去。
小黑忍不住问了句“胖叔你们看什么?”他也伸了个脑袋张望没看到什么新鲜的。
没人理会他令他想当小大人的参与感遭遇了挫败。
牧傲铁忽道:“这图案怎会印在旗上到处晃荡?”
南竹迟疑道:“看起来好像是哪家铺子开张了在搞什么广而告之。”
庾庆立刻偏头示意“老七你去探探情况。”
“好。”南竹一口应下刚走出几步又停下又转身回来了低声嘀咕道:“咱们不是急着离开不是急着回去么现在探这个怎么弄?”边说还边看了看四周多少有些提心吊胆。
庾庆:“找了这么久不见任何踪迹等了这么久也没有任何音讯能碰上一次那是大海捞到了针的运气焉能错过?快点你赶快去打探下情况看情况如何再做决定我们在这里等你。”
南竹没了二话立刻转身晃着一身的肥肉去了有斗篷遮掩倒也看不出来。
已经遇上了明摆着的路子情况不难打听南竹追上扛旗的人啰嗦一顿后很快就回来了。
凑回两名师弟跟前正要说明情况见小黑好奇宝宝的样子伸了个脑袋过来他一把摁住了小黑的脑门直接将其给推开了甚至是拨拉到了身后摁住拒绝其偷听后才对两位师弟低声道:“我没说错就是一家铺子开张已经开张了几天了举旗的是铺子雇的广而告之揽客的。”
庾庆:“铺子在什么位置问了吗?”
南竹:“这个哪能不问就在北市老井坑边上铺名叫‘灵犀斋’是卖炼丹物料的这游鱼图案就是那间铺子的徽记。再多的情况那些举旗的就不清楚了得我们自己去打探问题是我们现在赶着走人也没空去打探了。”
庾庆沉默了而且沉默了好久神色一直变幻不定。
等了一阵后南竹催促道:“行了知道了地方就行有机会回来的话我们再打探也不迟现在先脱身要紧。”
庾庆忽问出一句“我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如果等我们有机会再回来那间铺子倒掉了不见了怎么办?”
南、牧二人相视无语这种问题要看怎么说了但也不是不可能不管哪个地方生意做不下去倒闭了的情况很常见海市也不例外。
而面对遮罗山的势力碾压他们就算逃回了幽角埠什么时候能再来这里还真是个问题铁妙青就是前车之鉴被那个谁逼的在幽角埠躲了很多年。
问题是他们的身体状况又能坚持多久。
思绪回来南竹问:“老十五你话里有话呀什么意思?”
庾庆脑袋一偏“走回去。”
南、牧二人以为他说回幽角埠看去向又不对与海边背道而行南竹当即喊道:“你去哪?”
庾庆:“回胡尤丽家。”
两位师兄皆凝噎牧傲铁快步追上拉住了庾庆的胳膊“你疯了?”
拉上小黑的南竹也过来了下巴朝四周示意了一下提醒道:“老十五你开什么玩笑回去找死吗?”
庾庆也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说。”说罢先走了。
老七和老九面面相觑最后没办法只能是跟上想看看老十五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小黑无忧亦无虑他从小在荒凉和寂寞中长大热闹的地方就是好地方无所谓是不是在兜圈子。
三大一小走街串巷的经过了姚记商铺又走到了那夹道上面的空中楼阁下又飞身上去了轻车熟路地开了门不请自入。
楼下的胡尤丽听到了动静迅速跑了上来手上还提着刀见到三大一小的组合后愣住了手中的刀也慢慢放下了狐疑道:“你们…你们这是?”
师兄弟三人也挺尴尬的不久前才辞行了来着而且是去意已决的那种现在出尔反尔该怎么解释呢?
庾庆伸手一捞将小黑捞了过来摸着小黑脑袋道:“小黑说喜欢你还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那叫一个闹我们只好回来了。”
南竹和牧傲铁当即附和着点头。
小黑想了想朝胡尤丽喊道:“阿姐我没说。”
庾庆立刻掰着他脑袋问道:“你记错了吧?你不喜欢阿姐吗?”
小黑思绪陷入了某种挣扎有点理不清了。
庾庆却把他往前一推“去吧想吃肉饼找你阿姐去。”
一听到有肉饼吃小黑立刻跑了过去又搂住了胡尤丽的腰肢昂头道:“阿姐饿吃肉饼。”
胡尤丽嘻笑揉揉他披头散发的脑袋对师兄弟三人点头致意后带了小黑下楼。
她没有多问什么觉得这些人不简单回来肯定有原因。
师兄弟三人皆轻轻松出一口气南竹立马又扯了庾庆胳膊低声问:“说吧你跑回来想怎样?”
庾庆:“好不容易有了戒指的线索不能让它断了自然要追查下去。”
这次连牧傲铁也不得不提醒了“太冒险了遮罗山的势力一旦动手恐不会给我们活路。”
南竹也不赞同“能慢慢查下去的话我们还用跑吗?”
庾庆:“你敢保证王家没有盯着我们能让我们顺利逃回幽角埠?”
南竹:“那也比坐以待毙的强你之前不是这样想的吗?”
庾庆:“我之前是这样想的没错但我现在改主意了不想逃了。”
南竹不认为他能坐以待毙看出了不对惊疑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庾庆嘴巴凑近了二人低声细语道:“遮罗山的情况这些日子我们多少都了解了一些他那个门派不是正常的师门传承门派没有正常大门派的层层根基没看路人都嘲讽吗?这个门派能存在的基础就是王家和地母的关系若是这层关系断了呢?”
“断了?”南竹疑惑不解“怎么可能断我们还能斩断这关系不成?”
庾庆又低语了一声“若是王雪堂也一命呜呼了呢?”
南、牧二人瞬间齐刷刷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庾庆:“听说王雪堂前后娶过两个老婆共有三个儿子和二个女儿后来子女之间内斗陆续出了意外只剩了不同母的一儿一女。儿子在幽崖手上命不久矣女儿跟了被休的前妻据说是含恨离开的遮罗山也早已嫁做人妇。
王雪堂若一死就遮罗山那门派构架必然大乱下面必然忙着争权夺利会不会分崩离析不知道至少相当时间内不会有心思跟我们较劲。”
在这方面他也算是过来人师父过世后同门师兄弟间相残的局面他至今记忆犹新芝麻粒大的利益都能打破头何况遮罗山那么大的利益能和平收场才怪了。
两位师兄神态懵懵的瞅着他也可以说是无语了。
好一会儿后南竹问:“你想杀王雪堂?”
“我说半天你还没听懂?”
“不是你疯了吧王雪堂的修为肯定不低身边更有如云高手我们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怎么杀做梦杀吗?”
“镇海司那个我们还不是照样解决了。”
“那能一样吗?那是借助了东西。如今正在风头上青牙也不可能再去帮你搞第二次那东西。”
庾庆四周扫了一眼语调再次压低了些“柳飘飘怕那东西散发的量会殃及暗渠外的人用量上做了节约还剩了小半瓶会面时我也不想留那把柄她就顺手塞进了大树的树缝里我应该能找回来。”
“……”
南、牧二人瞠目结舌状。
见他们不说话庾庆只好再次做说服没办法这事一个人不好办需要两人配合。“是王家欺人太甚是他们先招惹我们的。也不知王家有没有布好什么样的局等着我们现在跑的话未必能跑掉。就算能躲一时能躲一世吗?不如先下手为强!”
南竹苦口婆心道:“老十五道理说起来简单哪有那么容易做到。堂堂遮罗山掌门的身边必然是戒备森严的岂容人随意下毒手真这么容易的话岂不人人自危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就算成功了与我们有牵连的接连出现被相同手段给刺杀的情况想不怀疑我们都难。
一旦疑点彻底定格在了我们身上对有些人来说是不需要证据的一旦遮罗山稳住了局面会不会为前掌门报仇?还有地母王家毕竟是地母的亲戚地母会不会帮亲戚报仇?”
庾庆:“照你这样说我们只能逆来顺受只能听天由命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老七我觉得我们这种小人物没资格想那么远周全不了的只能是先顾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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