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文若未连连摆手知他误会了赶紧解释“姐夫我不是来劝降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抓你了你就算不回去他们也要撤回去了。”
不抓了?庾庆心里表示怀疑这么大阵仗围捕了半天不就是冲他来的吗?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他有点不信。
然一想文若未刚才登场的画面再回头看向那四名护送的司南府人员心头又微微一动试探道:“你爹的那幅画有用了?”
文若未连连点头又对他做了个小声的手势低声道:“是的姐夫但是字画的事不让对外宣扬呢。姐夫地母娘娘亲自出面了我们都没事了事情真的已经过去了姐姐为了你亲自向地母求情的呢也是姐姐让我来见你的呢。”
庾庆愣住再次环顾围而不剿的四周心想看来钟粟的保命策略是真的奏效了。
但愿或庆幸的心态交织希望不是在做梦希望是真的之前被围追堵截的好惨累的够呛。
然对方一口一个‘姐夫’的叫着着实让他牙疼还说什么是她姐姐在帮他这个真心无法面对。
他现在只关心一点问:“你确定我就算不回去他们也不围捕我了?”
文若未着急道:“真的姐夫你怎么就不信呢我真不是来劝降和骗降的事情真的过去了我向天发誓…”
庾庆抬手打住不让她发什么毒誓“既如此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京城那鬼地方太过凶险我压根不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到处是坑哪怕谁都不招惹就辞个官也能被人往死里整那都什么人呐都是一群变态。我奉陪不起京城我就不回了你们回吧!”
既然没事了他就更不可能回去不趁机远走高飞难道还要回去帮人写诗作赋应付六百年大庆吗?
好不容易躲过一劫又想给自己搞出个千千劫来吗?
不能够打死他也不会回去!
文若未顿哀求状“姐夫人不都有点约束的嘛又不是山里的野猴子可以无拘无束我还经常被我娘逼着做我不愿做的事呢大家不都这样过来的吗?姐夫跟我回去吧回去跟姐姐认个错姐姐会原谅你的。”
还要去跟你姐见面认错?庾庆越发抗拒摆手拒绝道:“文若未吧我叫你一声文姑娘吧。文姑娘以后不要再叫我‘姐夫’了是我配不上你姐算我对不住他愿今生与你姐姐不再相见免得尴尬回去的事就此打住不要再提了。”
文若未悲愤道:“为什么啊!现在谁都知道姐姐是你的未婚妻如今你不要她了让她怎么办让别人怎么看她呀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呐?你不能给了姐姐希望又亲手毁灭啊!”
庾庆是真想现在就告诉她真相然而事情闹到了这种地步没有一步是对的已经是一团乱麻鬼知道眼前的事情有没有真正彻底结束至少目前他是不敢再对任何人暴露自己和阿士衡的底细的。
这事真的是要他和阿士衡见过面商量后让阿士衡自己看着办的。
所以他只能摇头道:“文姑娘回去吧就当我从未来过京城!”
文若未一脸苦楚道:“姐夫我太了解姐姐的性格了你现在回去跟她认个错服个软她就一定会原谅你的她一定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定会任劳任怨好好做你妻子的。
姐夫你现在回去事情还能挽回你若就此抛弃她她会恨你一辈子的她一定会恨死你的!她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姐夫你不能这样对她呀!”
庾庆也被她说的有点不太好受了可是真的很无奈心里苦笑我若真跟你姐姐在一起了哪天你姐姐知道了真相的话恐怕才是真的要恨老子一辈子我何苦来哉!
何况有些事情他能做有些事情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做那是朋友的妻子。
万般纠结心绪最终也只能是化作一声苦笑“文姑娘真的回不去了!我有我的原因也许有一天你们会知道是为什么。”
四周火光照映下哀求无果的文若未泪崩了颤肩啜泣泪眼婆娑地凝视着庾庆。
几番抬袖抹泪她最终从袖子里摸出一支金属轴一支庾庆也熟悉的金属轴。
她递给了他泣声道:“是姐姐让我来见你的姐姐让我把这个给你并让我带一句话给你。姐姐说从此以后钟家和阿家的恩怨一笔勾销再无相欠!”
其实这才是她真正前来的目的她之前的话都只是她个人的意思如她自己所言因为她了解自己姐姐她想尽力帮姐姐挽回这段姻缘的。
在她个人看来多好的一段姻缘啊多少人羡慕的一段姻缘啊闹崩了不值啊!母亲已是以泪洗面了…
庾庆见之一愣宝图不是献出自保了么现在给他是几个意思总不会给个空的吧?
他接了东西到手眼中有疑惑神色。
“姐夫你好狠的心…”文若未骂了一句便扭头抹着泪走了。
她召回了那四名灰衣人坐回了椅子上四名灰衣人又抬着她腾空飞掠而去。
很快四周的火光也开始整队开始撤离。
没太久此地便陷入了安静。
庾庆冲出了山涧并一路小心观察并未发现有人的迹象。
他又快速冲到了一座山巅登高望远看到了一条撤离深山的长长火龙。
真的走了?
唰!庾庆长剑归鞘迅速打开了手中的金属圆筒倒出了里面的东西。
东西一上手凭手感他就知道不是同一件东西原装画他不止一次摸过。
这是某种轻薄布料抖开在月光下细看讶异发现不是半幅画竟是一幅完整的画。
其中半边图样他一眼便能认出就是阿士衡给自己的那一半和自己见过的简直是一模一样连有印象的草木大小都并无二致的样子。
另半边的图画则没见过但一看就能明白和自己见过的合在一起就是完整的一幅。
随后他又在自己熟悉的那半边图画角落里发现了一行字。
写着“某年某月某日若辰临摹补裂”字样。
庾庆一看日期稍一估算这不就是自己刚到京城没几天的日子么?
再稍微揣摩完整字样他大概明白了这是钟若辰亲手将两张半幅的画临摹合一了另一半应该就是钟家手上的那半幅。
看着看着他忽苦笑出声来亦轻轻一声幽叹这东西大概印证了文若未转达的话吧果然是再无相欠!
然而本就不是他的女人他也没什么好怜惜的很快便将男男女女的破事抛到了脑后注意力真正到了这幅画上钟粟说过这他娘的可是能找到仙家洞府的藏宝图啊!
如今全图在手他脑子转过弯来后整个人突然就兴奋了。
这里不是研究藏宝图的地方东西收起来塞进了鼓鼓囊囊的衣襟里。
他身上原本有假扮衙役时背负的挎包但那东西连同衙役的衣裳都被他给毁了做好了万一被抓你们没有证据能证明是我杀的准备。
之后左看右看一阵辨明了方向迅速蹿下山遁离。
一路的翻山越岭费了好一番劲才出了山跑到了官道上。
确认的确没人再捉拿他后立刻朝背离京城的方向连夜赶路。
遇到一个小镇办了入住并砸钱让店家帮忙给弄了一身衣裳。
洗漱沐浴祛除了一身的狼狈从店家弄来一根骨头扔给了火蟋蟀啃后就迫不及待在油灯下研究起那张藏宝图然而研究来研究去也没看出任何名堂。
画里有好几十座山峰没有任何标示也不知这些山究竟在什么地方画上的文字也只是一些赞美山水的词赋这些个是藏宝图?着实让他费解。
琢磨来琢磨去不知不觉天就亮了阳光照在了窗上刺眼他才醒神吹灭了油灯。
洗漱一把对着镜子把头发往后面一拢随手扎成了自己习惯的马尾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嘿嘿一笑拿上东西就走。
他没有在这座小镇逗留这里离京城毕竟还是太近了大白天的还是要尽量赶路才好。
镇子上逛了圈买了匹马。
一出小镇才知是处好山好水之地昨夜没能看清。
山清水秀镇外还有一处大湖泊倒映蓝天白云。
连天气都这么好。
马背上的庾庆深吸一口气一脸的迷醉神情好久没这种自由自在呼吸的感觉了。
畅快之下他竟不管镇外的人来人往忍不住张开双臂“啊”大声而悠长的呐喊起来。
总之就是感觉痛快在那狗屁京城小心翼翼装模作样都不知道自己装的像不像憋的慌。
颇有种挣脱了枷锁今日方知我是我的感觉。
嗖!
突有破风声传来。
庾庆紧急后仰只见一颗石头从眼前飞过立偏头看向石头飞来的方向。
茵茵绿草地的湖畔一辆马车有一人坐在湖边钓鱼还有一个两边脸颊有难看疤痕的汉子站在钓鱼人身边后者正在朝他招手示意他过来似乎就是投掷石头的人。
被自己的大喊大叫吵到了?庾庆疑惑驱马靠近后发现钓鱼的是个老汉老汉的胡须和头发颇有特色像是被染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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