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许小七抱住顾晚。
角落里衣服动了动，小甜甜从里面探出头。
“干妈。”
小淑女走到顾晚身边拉住她的衣服。
“弟弟呢？”
“他在家，明天我带他过来找你玩。”
“嗯嗯。”
熟人聚到一块，免不了吃吃喝喝。
于幸翻出水果瓜子，泡了壶茶。
“快喝，讲讲陆擎在京都发展的怎么样？”
“他每天忙动忙西的，我也不知道忙些啥。”
顾晚真的不知道：“你晚上可以给他打电话。”
她顺手从兜里掏出张纸：“这是他家的电话，你给他打。”
“大忙人忙的都忘了吧，我大闺女天天和你儿子打电话，我怎么不知道他电话号码。”
于幸拨开花生放到小甜甜手里。
宠的没边。
“瞧我这脑子，把这事给忘了。”
顾朝阳一掌拍碎好几个花生，看的小甜甜眼睛瞪的像两个小玻璃球。
“伯伯好厉害。”
顾朝阳吹走花生皮。
顾晚和许小七正说话，胳膊被推了一下。
一只粗糙的手伸过来，里面是白净的花生瓤。
她伸手，顾朝阳把花生倒进她手里。
“多吃点。”
“好嘞。”
“我姐她还没回来吗？”
吃花生喝茶水，肚子很快胀开。
了解清楚服装店的生意和明年努力方向，顾晚趁着天没黑回家。
顾朝阳正在热恋期，把顾晚送回去，没多坐就回了商店。
晚上刘姨炖的猪蹄汤，奶白的汤上飘着葱花。
顾晚喝了几口。
“真鲜，妈，刘姨，你们知道我哥和巧儿谈恋爱吗？”
“啥？”
“啊？她们两个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两个女人齐齐抬头。
小锦年费劲咽下饭：“啥事谈恋爱？”
顾晚拍下他的脑袋：“小孩子家家的别瞎接话茬。”
小锦年鼓着小脸闷头吃饭：“小孩子还不能说话了？”
外公心疼他，等他吃的差不多，带他去外面看动画片。
桌上就剩下三个女人。
年后没多久，陆老六带着妻女走了，家里格外清净。
但在顾晚回来后，家里又热闹了。
“还是你们哥俩好，我在家，他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件事。”姜宁吐出骨头，惆怅地说。
“谈多久了？”
顾朝阳是知根知底的，刘姨挺看好他。
接受的比较快。
顾晚筷子顿住：“我走的急没问。”
“明天把他们叫过来吃顿饭，咱好好盘问。”
姜宁唏嘘：“他可算找个正经姑娘，你大娘的心也能放回肚子里。”
“那明天啥前叫他们过来。”
家里这点活都是刘姨在张罗，既然要请人吃饭，先把时间定下来。
“晚上吧，我明天去军区那边把房子收拾下，开春送小锦年去念书，让他先适应适应环境。”
她不求小锦年是个学霸，最起码也不能混的太差。
“天老爷，这孩子四岁你就要把他送走。”
姜宁看着那孩子，打心眼里觉得可怜。
“也不小了，今年先去适应，我和小七商量好，到时候让小甜甜也去那边念书，中午就去那吃饭。”
“那你们开春就搬出去了。”
“嗯。”
刘姨和姜宁对视一眼。
这是早晚的事，女人不能一辈子待在娘家。
原先陆擎疼她。
现在孩子大了，在疼也没办法。
虽然舍不得，好歹不是远嫁，白天能过去帮衬一二。
“那你还得好好磨练自己的厨艺。”
“哼，要不然你做的饭，我怕把我大外孙饿死。”
说道这个话题，姜宁剩下半碗粥怎么吃不下去了。
吃完饭，顾晚抱小锦年上楼去睡觉。
早上坐飞机回来，下午光顾着玩了。
小锦年困的不行。
顾晚使劲将他的毛衣拽下来。
小锦年脸被毛衣领子撸红。
他搓着小脸：“妈，啥叫谈恋爱啊。”
顾晚把毛衣叠起来放在暖气上，明天起来穿着还是暖的。
“你这小子，刨根问底没完。”
算了，早晚也会知道，现在教育，也不是坏事。
顾晚把小锦年放到床上，一五一十告诉他。
“谈恋爱就是喜欢，主|席同志曾说，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小锦年更懵了。
“结婚就是你和我爸那样。”
“对，谈恋爱是男人和女人喜欢在一起，如果不是特别喜欢的女生，不能谈恋爱，还有，未成年不能谈恋爱。”
熄灯睡觉。
小锦年躲在小被子里。
心里暗搓搓下决定。
那他要和小甜甜谈恋爱，除了小甜甜，他才不和别人玩。
-
顾文早起做寒假作业收尾工作。
他向来自律，什么事情都不会拖到最后。
门嘎吱开了。
两个脑袋探进来。
顾晚把小锦年抱着搁在他床上。
因为有约法三章在前，小锦年不敢乱动。
乖乖的像个福娃娃。
顾晚双手合十：“我今天出去忙，你看会儿他行不行？等会儿小甜甜会过来，不会耽误你太久。”
顾文闭眼，在睁开点点头。
顾晚悄咪咪将门关上。
屋里的人大眼对小眼看了一会儿。
顾文放下笔把他抱到椅子上。
找本一年级的带图书给他看。
小锦年如坐针毡。
“小舅舅你陪我去玩雪人吧，我还想吃冰糖葫芦。”
“大红灯笼家里还没取下呢，我们去画灯笼吧。”
“求求你了小舅舅。”
小锦年使出无敌撒娇看家本领。
顾文摇头。
指了指自己的作业。
一个不会说话的对上个‘文盲’，两个人交流全靠小锦年的机智。
“可是我不想陪你做作业，我都好久没回来了，你都不陪我玩，小舅舅一点都不疼我。”
小锦年低头，肉嘟嘟的手拽着衣服。
“舅舅变心了。”
“不疼我了，你是不是和别人谈恋爱了。”
顾文：“……”
瞳孔地震结束。
顾文给他穿衣服抱他去外面玩。
吃上糖葫芦，欣赏着小舅舅堆出来的雪人。
陆锦年小同学发现了小舅舅的弱点。
只要小舅舅不高兴，提谈恋爱就好了。
“小舅舅，我想骑马，不给我骑，那你就是谈恋爱了。”
陆锦年不知过分为何物。
等于幸带小甜甜来家里，他还散播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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