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帮她把衣服整理好。
“嗯，还成，穿着不难看，你留着吧。”
顾晚转了一圈，越看越满意。
“谢谢妈。”
“瞎客气。”
回来没闲着，顾晚坐公交车去商店。
“晚姐你回来了。”
刘巧儿拿着鸡毛掸子扫灰，看到顾晚惊喜的跑出来抱住她。
“姐你又好看了。”
刘巧儿抱住顾晚，把顾晚挤的喘不上来气。
这丫头力气还这么大。
“啊，你们都挺好的吧。”
“挺好的，咱店里的生意很稳定。”
刘巧儿看着对面街小声说：“牛春花年前搬走了，听说她闺女嫁的不好，天天受欺负，牛春花搬到他们村儿去看着闺女。”
“为啥挨欺负？”
牛春花那么厉害，还能让她闺女挨欺负。
常言道，风水轮流转呐。
牛春花闲着没事管别人家事，现在自己家也各种不消停，就没空出来祸害人了。
“听说是生不出儿子。”
顾晚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单看这件事，怪可怜的。
刘巧儿高兴的冲楼上喊：“桂金婶，朝阳哥，我晚姐回来了。”
顾晚在货架子中看了看，嗯……摆放的很整齐，菜酒齐全，胖墩拾掇的挺好。
“咱这边的货都是从工厂一手发来的，有新货会留下一包试卖，卖得不错在多上货。”
有段日子没见，顾晚发现刘巧儿比以前能说了。
她不怕生人，但以前从来没叭叭叭说这么多话。
“快让我瞧瞧顾晚。”
桂金嫂在上面煮卤味儿，听到动静关小火下楼来。
“诶呦，真是顾晚啊。”
可有段日子没瞧见她了。
还是那么好看。
“婶儿。”
顾晚笑眯眯得叫了一声。
“听说你没在家过年。”
“嗯，和陆擎在京都过的。”
“你哥在楼上换衣服呢，让我告诉你他马上下来。”
桂金嫂擦擦手，和顾晚说起牛春花，她知道的多些。
“她那闺女原本能生出个儿子的，被人打掉了。”
“夫妻干仗，牛春花在旁边撺掇惹了厌烦，她就那么大能耐，把人惹毛了打了她闺女，她不敢声张，人家吃准她们娘俩窝囊劲，
开始拿她。”
“这不，打掉了一个，没生出儿子来。”
这年代一家几个孩子都正常。
一个儿子哪儿够呢。
越多越好。
“就是她活该。”
顾朝阳在楼上吹着口哨，喷了发胶，穿上花色衬衫。
收拾好下楼。
“臭丫头还知道回来。”
“自己出去那么久，商店不管，服装店不管，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要不是你今天回来的早，我都回家了。”
顾朝阳上下打量顾晚。
“成，和陆擎出去没瘦，晚上在这吃，哥给你炖排骨和豆角。”
顾晚爱吃排骨炖豆角。
排骨炖的软烂，颜色浓郁，吃起来有种豆角的清香。
豆角是夏天采摘后冻在冰柜里，冬天用水泡开就能吃。
顾晚啧了一下：“我就不吃了，你外甥以为他爸不要他了，我晚上得回去哄他，不能让他觉得他妈也不要他了。”
“那我和你回去。”
刘巧儿见他们兄妹在这说话，低头贴着货架子走进去码货。
顾晚光顾着说话没看到这一幕。
桂金嫂捂嘴笑笑：“朝阳你别关顾着说这件事，你还没告诉顾晚你和巧儿的事呢。”
“啥事？”
顾晚嘴角勾起，男人和女人放在一块还有事。
“你俩是不是搞对象了？”
顾朝阳被说的不好意思。
但也大大方方承认。
“嗯，我挺喜欢巧儿的，我先追的。”
顾朝阳前后经历过几个女人，才知道踏实女人的好。
刘巧儿没那么多弯弯绕。
顾晚把刘巧儿拽出来。
“好啊，我进屋这么长时间你都没说和顾朝阳在一起了。”
怪不得大年初几，顾朝阳不在家待着往这跑。
刘巧儿脸红的像猴屁股。
“我不好意思。”
顾朝阳单手搂住刘巧儿：“那有啥不好意思的。”
他空出来的手指着顾晚：“以后这就是你妹子，自家妹子，顾晚，叫嫂子。”
刘巧儿在顾朝阳的腰上使劲拧了一把。
“你别乱说话。”
“八字还没一撇，我得管她叫姐。”
刘巧儿本身不是腻腻歪歪的性子，娇羞的小模样更像个女生了。
顾晚揶揄的看着顾朝阳。
甜甜的喊道：“嫂子。”
羞的刘巧儿跑上楼。
顾朝阳依依不舍的看着刘巧儿的背影。
“这是个好女人，我年前骑摩托车感冒，她给我抓药，还给我烧热水，踏实肯干力气大。”
眼瞅着顾朝阳要开启滔滔不绝夸赞之词。
顾晚打住他：“我来这看生意的，不是来听你谈恋爱的，巧儿是个好姑娘，你对她好点，还有一件事，大冬天不要骑摩托车，容
易出意外。”
上回提醒他，这人还骑。
脑袋正常点肯定干不出来这种事。
顾晚回归正题，将去年的账本粗略对了一遍。
出入没太大。
又检查了一遍货，也没啥问题。
“大家去年干的不错，每人奖励五块钱，今年继续努力。”
桂金嫂开心的拍手：“谢谢你了。”
“我回去给丫丫买件衣裳穿，那孩子冬天要买新衣服，她娘为了省钱没给孩子买，怪可怜的。”
这下有钱了，儿媳妇也不能说啥。
胖墩这年没少长个子，没那么清瘦。
听到涨五块钱，高兴的把屋里的啤酒瓶子都搬出去。
干活的劲别提多多了。
“那你们先干着，我上服装店走一趟。”
顾朝阳拽住顾晚：“你等着，我和你一块出去。”
他上楼披件衣服跑下来，肚子上的肉都在晃。
顾晚拍了一下：“减减肥吧。”
“没事，这就是男人的魅力，你家陆擎瘦的挡不住风。”
“咋挡不住，他身上的肌肉比你多。”
兄妹俩坐公交车去服装店。
服装店门口停了一辆车。
“好家伙，于幸这小子像是长在这块了。”
顾朝阳怕玻璃上往屋里看。
于幸从休息的火墙上坐起来，把瓜子扔到筐里，对顾朝阳招手，示意他进来。
“哥你干啥呢？”
“呦，顾晚也回来了。”
许小七听到顾晚回来，把衣服放下跑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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