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海凡被安排到乔水楼家夜宿,主要是避闲。
乔家只有乔水楼和他老母亲,乔水楼早年丧偶,并无子女。
第二天,海凡一早醒来,照例打坐练功了一番,这时听到屋里有人在谈话,海凡的耳目在吃了红果后已非同往日,隔着两间房但也听得清楚。
“阿楼啊,红竹怎会认识那个叫什么凡的?你也要抓紧些,别让他人给抢先了,像红竹这么好的女人哪里找去?唉,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没一点进展,真是的。”是乔水楼的母亲声音。
“哎呀,妈,红竹是被毒蛇咬了,海凡一个过路人见了救了她,知道他会医术所以带回来给小志看病的,你别想的太多。”乔水楼道。
“话虽如此,但那海凡长得年青好看啊。”
“那又怎样,人家是城里的人,只是到处游山玩水而已,不用担心。”
“……”
海凡听了莞尔一笑,原来乔水楼对红竹有意,想娶她填房,不知红竹心意何如?
海凡走出乔家在村里走动,村人一般都早睡早起,一大早就看到村人开始忙碌自家的事,见俊美的海凡带着一只可爱的小动物,大家用苗语相互询问……
海凡不理他们,走到村前见一条小河流水清亮,在河边坐了下来。
这时一个年迈的老太太也走到河边,她的装扮有些异于别人,长长的头发随意地挽结在头顶,整张脸几乎被鬓发掩住,着装也非苗人那样,穿着黑色的长衫几乎垂地,手里杵着一根蛇头的曲棍,蹒跚地走到河边洗了洗手,嘴里不知在嘀咕什么,望了海凡一眼,看了看河对岸,然后阴深深地从海凡的身边走过。
海凡从她身上捕捉到一股似气味似感觉的东西,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感觉熟悉却又陌生,仿佛在哪里碰到过似的。
小白的好像对她也有敌意,小声地嗷叫两声,眼盯着那走过的老太太。
海凡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那是在小志发恶梦的意识里有这种东西,难道小地的病跟她有关?
如果跟她有关,为何要对一 个几岁的小孩下手?又怎样下的手呢?为什么呢?事情看来好像越来越复杂了,海凡心想。
海凡边想边走进村中,见村里有一家超市,一个年纪30多岁的苗女坐在里面,见海凡走进来,看了几眼笑道:“这位大兄弟,你是那个给红竹治好蛇毒的外地人吗?”
看来但凡村里出了什么事,就会传遍村里。
“是啊,大姐,有巧克力卖吗?我想买一些。”海凡也笑道。
“有,好几种呢,在那架上,你自己挑。”
海凡正挑选呢,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孩子他娘,给我一包烟。”
海凡从商品架里望去,是苗在洪,原这店是他家的,店里的女人是他老婆。
“自己拿,整天就知道抽,咋抽不死你呢?”那女人骂道。
苗在洪不理她,拿了一包烟就走了出去。
寻人问了路,海凡走进村前黎大爷家里,见矮小的黎大爷正陪着丫头晓寒吃早餐。
“黎大爷,”海凡叫了一声。黎去病看见海凡走进来,赶紧招呼他进来一起吃早餐,给海凡盛了一碗粥,下饭菜是一碟奄菜。
海凡也不客气,边吃边看了几眼晓寒,见这丫头神情有些呆滞,盯着海凡肩上的正吃巧克力的小白,海凡从包里拿出一些巧克力给晓寒吃。
黎大爷见海凡盯着晓寒看,笑道:“唉,这丫头从小就这样,呆头呆头的,她父母又去世的早,留下她跟我相依为命。老夫自诩还算个能人,算命,占卜,治病都有粗略懂些,对于这种先天自带的病却是无能为力,唉,可能是常替人算命,泄露天机才有会有如此境地。”
海凡安慰了他几句,伸手在晓寒的手腕把了脉,用强大的感知和意念对她诊断了一番,也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黎大爷家在村前,从家里可以看到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们。
这时红竹带着背着书包的小志走过,见海凡他们笑道:“我正要送小志去上学呢,海兄弟,原来你在这里,刚才我还到处找你吃早饭呢。”
“大姐不必客气,你去忙你的,我自己能照顾自己。小志,你上几年级了?来,过来。”海凡笑着叫小志到身边,抓了一些巧克力给他。
“谢谢叔叔,叔叔,我今年上二年级。”小志回答道。
母子俩跟海凡谈了几句才离开。
“黎大爷,你们是苗族,这村里有会养蛊的吗?”海凡问道。
“这里属于苗疆,听说别村有,具体我们大竹村有没有,我真不好说,你问这个干什么?”黎大爷不解问道。
“民间传说,只是随便问问,那除了蛊毒之外,是不是还有巫术之类的东西?当然我不是问大竹村里有没有。”
黎去病大爷神情一禀,想了一下道:“在苗疆,蛊倒是有,但巫术这个很难说,老夫也是听闻未曾见过,这种东西太过神秘。”
巫术,极富神话色彩与超自然力量。借助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对某些人、事物施加影响或给予控制的方术。“降神仪式”和“咒语”是巫术方式,以气血、灵慧、预思、摄魂、灵媒、等手段加以害人或控制他人。
巫术分两种:一为摹仿巫术,另一种叫接触巫术。摹仿巫术也叫黑巫术,是一种以相似事物为代用品求吉或致灾的巫术手段。如恨某人,便做人形,写上该人的生辰八字,或火烧或投水,或针刺刀砍,以致那人于死地。
接触巫术,是一种利用事物的一部分或是事物相关联的物品求吉嫁祸的巫术手段。这种巫术只要是接触到某人的人体一部分或人的用具,都可以达到目的。如某人患病,在病人病痛处放一枚钱币或较贵重的东西,然后丢在路上任人拾去,于是认为病患便转移到了拾者身上……
“海凡,你不会怀疑小志的病是中了巫术?”黎大爷突然小声地问海凡道。他不相信一个非苗人且年青的小伙会知道这种神秘的东西。
“不是,大爷,我只是随便问问。”海凡笑道。
“那你觉得小志的病可是古怪?”
“目前还不太清楚,只有更多了解到小志的病情才有可能知道。”
“老夫见过少病,也医过不少人的病,但这种病,确实是让人不可捉摸,无法入手医治。”
这时只见苗在洪带着几个同龄人在村前围坐打牌,时不时地传来大声叫喊。
“唉,这些人跟地痞流氓一样,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吃喝嫖赌,把村里搞得乌烟瘴气,带坏小辈,真是……”黎大爷见了他们这一伙人,不由怒道。
乔水楼也走到村前,看见苗在洪等人又聚赌,转身朝黎大爷家走来,看见海凡也在道:“唉,这帮人呐,真拿他们没办法。”他也进来坐下。
“你是村长,你应该劝劝他们,别再让他们几个胡来。”黎大爷道。
“我也劝了,就是不听,说多了还说我这个那个,什么难听的话都敢说,还想动手打人呢,我们乔姓在村里是小姓,没他们苗姓势大,我这个村长哪能管得了。”乔水楼摇头气道。
“搞来搞去,还不是那苗在洪带的头,这家伙就是村里恶霸一样,为所欲为。”
“不是他还有谁?仗着家里有钱,呼朋唤友聚为一伙,到处横行霸-道。”
“去年把黎家的大姑娘黎布布强行睡了,被告到当地法院去,最后不知怎么的,不了了之。”
“钱能使鬼推磨,可想而知的事。”
“连官府都不管,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又能奈何呢?”
“……”
海凡只是平静地听他俩说着,一言不发地喝茶,他好像不喜欢管闲事似的。
晚上,海凡把小志从红竹家里带到乔水楼家里一起睡,小志倒也乖巧听话,海凡让小白跟他玩了一会儿后就睡着了,睡至半夜,海凡被小志的大喊大叫惊醒,赶紧用意念进入他的脑部意识。
刚进入小志的意识里,就感觉小志的背后有一阴深深的可怕的东西追赶着他,回头望去却又看不见任何东西,如影随形地追赶着,这时好像成群的马蜂飞到耳边的声音,接着,脑子里一疼,好像是被马蜂刺中了一下,然后没了,又恢复到被阴深可怕的看不见的东西追赶的情境……别说小孩子了,就是大人也会被吓破胆。
已想好对策的海凡赶紧把小志的这种意识转移到自己的意识里,小志立刻平静下来,沉沉睡去。
转移到海凡脑意识的东西持续了两分钟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会多出一段马蜂声音和被刺疼的东西呢?他记得昨天给小志检查时并没有这段,奇怪了。
于是他又进入小志的意识中探了一遍,发现这是今天下午被植入的,在小志所见的人群中竟然有一个身影:持蛇头拐杖的阴深深的老太太。这不是自己在河边遇到过的那位老太太吗?难道是她下的手?她是巫婆?
海凡没有把这东西立刻人脑中移除掉,他已经确定这是一种巫术,小志是被人施了巫术,只所以留在意识里是要用它去寻找这个施巫术的主人。
他出了门寻着留在自己意识的巫术的东西在村里悄悄迅速游走。希望这种东西能有感应到它的主人。
然而转了几圈,一点感应都没有,难道要在发出恶梦时,也就是在施巫的那几分钟里才能有感应?
海凡心想,一边朝乔家走去,这时他听一家墙屋里传来挣扎和打斗声。海凡定眼辩别了一下,这不是红竹家吗?今晚小志不在她身边,难道有人……企图……?
海凡不由多想,立刻朝红竹家大门跑去,昏暗中,一个身影从角落里跳了出来拦住他道:“什么人?”
还有人放哨,海凡不由分说点了这人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转身屋里窜去,发现门早已经被人打开过,只是虚掩。
海凡寻声到了一间房间外,听到剧烈的喘息气和挣扎声,还夹杂着哦哦声音和咳嗽声。
海凡冲进去,看到一个身影压在红竹的身上不停的撕扯衣服,一只手掐住红竹的脖子……
“住手。”海凡叫道。
那人听到背后有人叫喊,立刻松开掐住红竹脖子的手,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转身想跑。
海凡哪里能让他逃掉,快速地在他身上点了几下,那人提着裤子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红姐,你没事?我是海凡。”海凡低声叫道。
昏暗中传来一阵哽泣声和穿衣声音,一会儿,红竹拉亮了灯,屋里一切都明亮起来。
那人是苗在洪,此时看清是海凡,正盯着海凡怒目而视。
原来苗在洪见红竹生了孩子后竟然越来越水灵,垂涎已久,只是碍于红竹身边有小志在。今晚听到消息小志被海凡抱去乔家同睡治病,于是半夜带着随从苗仁正前来,意图不轨。
头发散乱、满脸泪水衣衫不整的红竹从床上跳了下来,猊狠地扇了苗在洪一巴掌,怒声道:“禽兽,畜生。”然后坐在床上哭泣起来。
海凡在苗在洪身上点了一下,苗在洪哦地发出一声,现在他能说话了。
“海凡,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你放我出去,就当我什么就没发生过。”
“红姐,你,你没事,有没有被他欺负?”海凡安慰地拍了一下红竹因哭泣而颤抖的肩膀。
“谢谢大兄弟,幸好你及时起来,不然……苗在洪你这个畜生。”红竹又谢又骂。
见红竹并未受到伤害,海凡转过头来看着苗在洪道:“欺负孤儿寡母,你真是个畜生。”
“哼,你一个外地人,最好不要多事,赶紧放我走,不然有你好看。”苗在洪恶狠狠道。
“你以为我是别人,会怕你?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你信吗?”海凡怒道。
苗在洪不得不相信,因为他现在动弹不得,海凡只是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看来他的武功非常强大,他气势降了下来道:“那你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而是红姐。”海凡道:“红姐,你觉得如何处理?”
“唔唔……”红竹只是哭泣,也不回答。
“红竹,你就饶了我,只要你放了我,不把事情说出去,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苗在洪倒也不傻,赶紧向红竹告饶。
“唔唔……”红竹还是抵声哭泣。
海凡想一个妇道人家,如何知道处理这种事,即怕张扬,又于不甘放过这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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