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强婚

小说:异之体 作者:一土化食
    桑朵带着海凡出来,到处走动,并不带上贡卓,一路上她笑容并未断过,越过村庄到了一处小山坡,小白跳了出来坐在海凡的肩上,嘴里打了个喷嚏,好像被闷坏似的,其实背包并没封闭,留有一个口子给它呼吸。

    桑朵又想去摸它,又让小白如虎似低吼吓住,让她有些扫兴。

    两人经过一片果园,里面有桃树梨树等,树上结满了红艳艳的果实,应该是成熟了,里面许多女人在采摘,不时传来一阵笑声和打闹声,这倒是一副美丽的田园生活。

    有些妇女看见桑内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然后笑脸相迎道:“朵姐好。”

    海凡不解村人怎么见到桑朵都面有惧色,惶恐不安。听闻苗人善于用蛊,难道此女养蛊不成?

    玩了一早,海凡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了,于是向桑朵提出告辞。桑朵看着海凡有些生气,没说话。

    海凡也不在跟她纠缠,便挥挥手朝大院外村走去。桑朵见海凡竟然执意要走,伤心得泪水几乎要流出来,她真不舍得海凡离开自己。于是她跑到海凡面前,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海凡道:“凡哥,就多呆两天嘛,好吗?”见海凡还是摇头。她急切道:“这样,凡哥,我们村里今天有人结婚办酒席,我已经答应他们家要带你去的。你就留下参加酒席再走不迟?”

    “对不起,桑朵,我得走了,有缘再见。”说罢海凡迈开脚步朝外走去。

    “你,你……”桑朵有急有气,恨恨地跺了一脚。

    刚走几步的海凡突然感觉身体一阵撕心残裂肺的疼痛,就如千万只毒虫在身体里噬咬,头脑也出现了幻觉,感觉到眼前几千万只毒虫向自己袭击,海凡大惊,赶紧就地坐下运功,忍着疼痛用感知的力量在全身上下扫描一遍,却没发现什么,接着他感一阵更猛烈的疼痛袭来,疼得浑身无了力气,无力地瘫倒在地上。看来这种蛊好似反抗越强反扑得越厉害。

    海凡疼痛得有气无力地指着桑朵问道:“你对我下了蛊?”

    “是又怎样?谁叫你不听我的话。”桑朵生气道。

    “你是怎么下的蛊,我怎么看不出来?”

    “哼,让你看得出来那不叫蛊王之女了。”

    “什么,你是蛊王之女,那你父亲就是蛊王了?”

    “哼。”

    海凡终于明白村里的苗人为何这样忌惮她了。看来第一次跟自己喝酒的时候她已经对自己下手了,碰碗时她碗里的酒溅到自己的碗里。她下蛊的手法真是无声无息,无孔不入,让人防不胜防。海凡早就想到了,只是想不到这女的竟然如此狠毒,其手段无不用其极。

    “为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做?”海凡忍着疼痛无力道。

    “因为……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桑朵这时可怜兮兮的蹲下来看着他道。

    “看出什么,我不知道。”海凡疼得真哆嗦,冷汗直冒,还好是海凡有身体机能好,又身怀强大的武功,换作别人早就疼得死去活来,哪还能说话。

    这时小白突然从背包里跳出来,嗷——嗷——对着桑朵直吼叫,浑身毛发竖起,就要朝桑女扑去。海凡怕小白杀了她,赶紧对小白道:“小白,不要,她罪还不至死。”小白好像无奈地收起攻势,钻到背包里去了。

    见小白发威,桑朵也吓得脸色苍白,这小东西发怒起来,声音如此可怕。见海凡在危险的时候护着自己,心里一喜,柔声道:“凡哥,我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就是我要等的人,这么多年来,家里给我找了多少次婆家,我都没有答应,是因为我都不喜欢对方,就是为了找一个我喜欢的人,现在我终于找到,那个人就是你。”

    “桑朵,你,你要知,道,感情是双方相互喜欢,情投意合的,不能强求,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或是小妹妹看待,所以……你现在明白了,你把蛊解了让我走。”海凡虽然很疼,还是要让桑朵明白自己的心意。

    “不——”桑朵大叫道,立刻又柔声道:“凡哥,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嘛,我相信,以我的美貌,你会爱上我的。”

    “我很疼,你先让蛊停止动作。”

    “好。”海凡也不见她有任何动作,只是嘴里一动,然后自己的所有疼痛竟然在一瞬间停止了,真是不可思议。

    桑朵扶着海凡起来,回到屋里坐下,给他打来了水擦了脸,然后关心地说:“凡哥,我以后再也不动蛊让你疼了,只要你不让我生气,好吗?”海凡气得说不出话来,至打到了凡城以来自己从来都不曾有过如此窝囊。

    这时桑朵的父母从屋里间走出来,想来院里的一幕他们是知道的了。桑母笑了笑道:“海凡,其实我女儿长得不错啊,咱家在村里也是有头有脸的,她爸即是族长也是蛊王,家里什么都不缺,生活过得不比城里差。只要你们好好的在一起,一年两年,两夫妻慢慢地会生出感情来的,到时会很恩爱啊。”

    现在竟然有强行绑架婚姻的?这简直是强人所难嘛。

    海凡平静下来一言不发,正想着如何解去蛊毒,哪有时间听她们说。

    “你是不是在想如何解开蛊毒?其实我告诉你,海凡,这蛊无解,这种叫生死蛊,是苗家女子千辛万苦种制而成的,目的是下在自己爱人身上,担心爱人会变心,蛊解也等于蛊死,下蛊之人也随之而死,如果你解开了身上的蛊,那小女也会跟着死去。但就目前为止,还有没有解开的先例。”

    海凡听了心直往下沉,沉入深渊,身心一片冰冷。

    “好了,你俩也不要闹了,休息一下,今晚有酒席要赴呢。”蛊王桑离沙也道。然后夫妇出门而去。

    见海凡脸色平静,不言语,桑朵坐到他身边来,靠着他,一脸笑容柔声道:“凡哥,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但你不知道我多喜欢你多爱你,人真是奇妙,昨晚看到你一眼,就一眼,我就认定了终身。”

    海凡很无奈,对于这种喜欢自己的女人,你总不会骂她打她杀她,她的出发点是喜欢是爱,虽然手段有些过激些。海凡的无奈是出于他的善良和不忍。

    晚上,嘎邓和爱人卓玛结婚,大摆酒席,几乎村里的人都去赴宴送礼道喜,酒席办得十分隆重,宽大的广场几乎容纳不下,几千人流轮坐席才结束。

    海凡和桑家是最后一轮席,席间,村人几乎都来向桑离沙一家敬洒,称其桑离沙为桑爷,桑母为夫人,儿子称大少爷或桑少,女儿为大小姐或朵姐,这在村里是绝无仅有的,看来桑家在村里相当有名望有地位。看来无论在哪里,都是能者当道。

    看到海凡同桑家女儿坐在一起吃酒,问起时桑家竟然说是桑朵的男朋友,让海凡非常郁闷却又无可奈何。

    其实大家心里也明白,海凡昨天才来,怎么就成了她的男朋友了呢?一定是她使蛊用强了,村里人都知道蛊王之女得到蛊王的真传,用毒用蛊都非常厉害。在苗区,这种强娶强嫁之事历来不少,大家不直说罢了。

    蛊与毒,两者并不分家,因为蛊是用毒虫研种而成,必先知其毒才敢练制成蛊,所以一个用蛊高手也是一个用毒高手。

    蛊有内蛊外蛊之分,养在自己体内的蛊属于内蛊,如生死之蛊属于内蛊,这种内蛊非常难种,其过程也是千难万险,稍有不慎就会失败而死,所以内蛊很少有人种养。养在外面的毒虫爬蛇的属于外蛊,可以指挥这些毒虫进行活动,达到自己的目的。

    席间海凡因为心里不痛快,放开豪饮,直喝大家目瞪口呆,欢声叫好,直至海凡醉倒被桑女扶回。

    桑朵把海凡扶到屋里的床上,海凡见床就倒睡不起,呼呼大睡,桑朵也喝了不少,也是醉意甚浓,倒在床上换着海凡沉沉睡去。

    殊不知,海凡慢慢睁开眼,原来他是假装醉酒。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见自己睡的地方竟然是桑朵的闺房,赶紧起身,转念一想,然后平息下来,把桑朵身体放平躺,在她身上点了几处穴道,运起功感知她的身体,强大的感知办如扫描仪般在她身上扫了也遍,也不见她体内有何蛊物。

    于是海凡又在自己的身上感知扫描全身,细细的检查,终于他检查到了血液里有一小丁点的细小的细菌在身体里流动,海凡大惊不得不佩服制蛊者的厉害,既然自己中的是菌蛊,那桑朵也应该有才对,于是又对桑朵全身感知起来,细细的感知片刻,竟然也发现了她的血液里有一小股跟自己一样的细菌,海凡明白了。

    接下来不是如何去掉身上的蛊毒了,想了几种方法都觉得有些麻烦,于是看了一眼桑朵,海凡第一次动用了自己的意念进入到她的脑中,在她的记忆中寻找解蛊的方法。

    片刻后,海凡竟然找到了她的记忆深处有关生死蛊的解蛊方法,就是把蛊毒液重新放入她的体内,才有会让蛊虫离开宿体而死亡,桑朵也不会发觉也不会死掉。

    不过这种方法很难,世上有谁能把自己血液中的一处细菌挤压出来呢,于是海凡想了想,朝其它房间摸索去,黑暗中能视物的海凡找到桑离沙的房间,于是轻轻地靠近床,迅速地点了夫妇俩的穴道,又用意念进入到桑离沙的脑中意识里寻找解蛊的方法。

    不想得到是跟桑朵是同一种解法,甚是失望,只好返回桑朵的房间,看着她,海凡真想的掌毙了她。

    现在只有这种方法了,于是海凡不再拖延时间,运功强大的感知力找到那小股菌蛊,慢慢的运功把它从体内迫到手指上,凝住不动,赶紧在桑朵的手上划开一道小口子,手指尖抵在桑朵的伤口上一用劲把那股蛊液射到桑朵的伤口中,这时桑朵被惊醒,蛊是她养的生死蛊,稍有异动她当然知道海凡想干什么,却因被海凡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瞪大双眼,惊骇地看着海凡的一举一动,直到蛊虫射回自己的身体却无能为力。她真是想不到海凡是如何知道解法,而且是怎么做到的?她无声地哭了,泪水滴落在枕上,湿了一大片。

    海凡无动一衷,他对她已经够仁慈的了。紧紧的压住好她的伤口,真到感知到蛊虫进入到她的身体,寄宿于她的体内才松开手,然后低声地对桑朵道:“我走了,别再找我,不然下次我把蛊射到其它地方让它死去,你了跟着死去。”说完,拿起放在房间里自己的背包,打开看看里面还睡觉的小白,悄无声息地离开大院。

    海凡施展轻功一路无半点声响,经过一条小道时,传来有人说话声。其中有一个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于是极力听去。

    “桑少,这事没得商量,我都说了几次,我喜欢大小姐,我得不到大小姐,我是不会把妹妹嫁给你的,现在是你妹妹要嫁给海凡那外族人先违反我们之间的协议的,不能怪我。”

    “卓达离,你要想清楚,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嘿嘿。”

    原来是桑义和村人卓达离在悄悄的谈话。

    “哼,你不用威协我,我知道你们家在这村里的势力,但我不怕,如果我死了,我妹妹知道是你们害死的,因为我已经跟她讲过其中的关系,她不但不会嫁给你,还会帮我报仇。”

    “哼。”

    “其实你还有两种方法,就是让你妹妹不要嫁给海凡,或者是让海凡不要娶你妹妹。”

    “……”

    “这事以后再说,我也不会逼你,走回去睡啦。”桑义想了一会才出声道。

    接着俩人慢慢地走了,海凡不想再耽搁时间,四下辩了个方向朝西南迅速离去。

    等桑朵的穴道到了一定的时间自动解开,这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她一边哭喊一边向爸妈的房间叫:“爸,妈,海凡他跑了,唔唔……”

    正好起床穿戴整齐想出房间的桑离沙夫妇听到女儿哭叫,大惊失色,俩人赶紧走出来惊骇道:“什么,海凡跑了?,他怎么可能,他不是中了你的生死蛊了吗?”

    桑朵哭泣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个海凡真不简单啊,能做到这种解法,得身怀绝世武功和看透人的五府六胀的能力,可是这世上竟然有这种人?”

    “妈,我不想活了,他走了。”桑朵抱着妈妈大哭道。

    “哎,海凡这人走了就走了,像他这样的人物,身边不知有多少女孩喜欢他,即便你得到他,保不准又跟多少女人争斗呢,走了就算了,像他这样的人,现在依然单身,说明他眼界甚高。”

    “难怪我起床后浑身有些不舒服,想必是他也进过我们的房间,点了我们穴道,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怎么可能,别瞎说。”桑母道。

    “不是我乱说,但凡养蛊到我们这种境界的人,房间里放置的蛊虫对外人和陌生人的感知是很高的,他能轻而易举地进退自如,确实不简单啊。”

    “妈,我要去找他,我现在就去。”桑朵从妈妈的怀里起来抹了一把泪水说道。

    “哎呀,你这丫头,人都走了半宿了,你哪里能追得到,再说你知道他要去哪儿吗?”桑母连忙拉住宝贝女儿道。

    “我真的喜欢他,好喜欢他,唔……”桑朵又倒在妈妈的怀里大哭起来。

    “哎,可惜,如果得到此人帮助,我统一苗疆指日可待。”

    “你还想统一苗疆呢,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作梦呢,你看女儿哭成这样,你也不劝劝,想想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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