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凡告别月族人,离开月一村,带着小白一路向西南而去。一路餐风露宿,避开大道,穿山越岭。走了数日,来到一处村庄;村庄的住房有些特别,是木屋,木屋下面空置,上面封闭;屋顶盖的是泥瓦,也有用草垛盖的;房子有大有小,除此之处,也有石瓦石屋夹杂其中。
海凡走进村庄里想补充一下粮食和水,见村民的服装和语言异于他族,一问才知少数民族中的苗族。海凡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也不介意,反正能买到东西即可。
走到村中心,见到几家大大小小的商铺,海凡走进一家比较大的店里看了看,售货的是一位穿着苗族服装的年轻女子,她正低头沉思。海凡操着东古语问道:“请问,这里买东西能用信微、收支宝支付吗?”
那苗女见有人买东西,一边用东古语回答:“是的。”一边看了海凡一眼。见海凡长相不凡,笑道:“先生,是从外地来的,想买什么,都可以用信微和收支宝支付的。”苗女也用东古语说道。
海凡点点头,买了一些不白喜欢吃的食物和几瓶水。付了款又换了几百东古币的纸币,以备不时之需,正准备离开。
这时苗女说道:“生生,你要住宿吗?我们这里有旅馆,也相对便宜,一晚20元,最好的房间30元,要住吗?”
海凡看看天色已至黄昏,也有些走乏了,向苗女点点头,问道:“请问,这村叫何名?这里是苗区吗?”
“对,是苗区,方圆几百里都是苗族人居住地区,我们村叫离达村。”苗女回答道。然后用苗语对店内叫呼了几声,从店里走出一个瘦高的男子;他大长脸,两眼深陷,脸色腊黄。
看他所穿也是苗族服装。苗女又用苗语对那男子说了几句后,笑着对海凡说道:“先生,这是旅馆的老板,他会带你去住店。”
“先生请随我来,旅馆就在前面不远。”那瘦高老板笑道,露出满嘴大黄牙,也用东古语对海凡说道。然后出了店铺,带着海凡在村里的街道行走。
街道是石道,但也平坦光滑,大概走了几十米就到了一间两层的石屋,大黄牙老板叫海凡交了钱带他到了二楼一间房间,给了海凡一把房门钥匙,介绍了附近两家餐馆就离开。
海凡看了看房间,一床一桌一窗,简陋但也干净,海凡对房间住地也没啥要求,总比餐风露宿好多了。于是背着包下了楼,因为有小白在背包里,海凡不便把它留下。
看看离吃晚饭的时间尚早,海凡沿着街道在村里转了几圈,海凡又走回到原处,大概了解到这村最少两千户人家,有的房子很破旧,有的已经有两三百的岁月了,大多都是新建的石屋砖房。
找了个苗人问了馆的方向,找到了比较大的一家,说大也不过七八张饭桌而已,这地方很少有外人到,大部分是邻村和村里的人。有的是路过,有的是村里单身之人懒得做饭,再有就是年青人聚集到里喝喝酒谈谈事等等。
简单的要了几个小菜,小白这里从包里跳出来坐在饭桌上,海凡给它夹了一些菜在一个小碗里给它吃。
小家伙一出现就立刻引起餐馆里的人注意,不停的向海凡小白打量。村里偶尔有外人来也常见,带猴的民间耍猴艺人来此也不奇怪,但像海凡如此模样还带着小白兽的还是头一次,因为海凡的装扮实在不像是民间艺人。
邻桌的几名年青苗人相互嘀咕了几句,一名小伙笑嘻嘻地走过来询问海凡,小白是何物如此可爱,海凡只是笑了笑说是小猫仔就敷衍过去。那不伙又左看右着觉得小白不似小猫仔却又不好意思再问,正想走回,这时从外面传来马蹄声,在店门口嘎然而止,接着走进来两个年青苗女。
带头的苗女有几分姿色,身穿红色花纹短衣短裤,身材玲珑,脸色红润,几缕头发被汗水粘在脸上,手里拿着马鞭;随在她后面的是个着黑花色衣裤的微胖的女孩,胖胖的脸,细细的眼,身材较矮,两女都气喘吁吁地朝店里探望。
两女一出现,店里突然有些紧张起来,那小伙赶紧回到自己桌去,老板和食客们都紧张地望着她俩不作声,噤若寒蝉,有的低头默默喝酒吃饭。
那红衣女子见大家看到自己而紧张和忌惮的表情,仿佛很满意很享受地点了点头,转过头来看见角落里坐着跟小白吃食的脸色平淡的海凡,不由一愣,神情傲慢地走过去,把马鞭往桌上一放,一坐,问道:“你是谁?从何处来?”
“你又是谁,又从何处来?”海凡学着她的口气道,脸色依然平淡。他也看到这女子一来其他人都害怕的表情,想必这女的来头不少。店里的人们听了海凡这么一问,不由倒吸了一口气,担心地望着他。
呃,竟然有人这样跟自己说话?红衣女子似乎有些惊讶,愣愣地看着海凡。
“大胆,敢跟大小姐这样说话,不想活了?”那胖女对海凡叫道,说罢手里的马鞭向海凡背部抽去。
“住手,一边去。”红衣突然道,挥了挥手。那黑衣胖女立刻停下动作望了望找邻边的橙子坐下,看来两女平时是野蛮惯了。
红衣女子见海凡长相不凡,盯着他看了几眼,又见小白正嚼着食物东看西瞧,甚是可爱,不由笑道:“这小东西好可爱啊,这是什么东西。”看来任何再凶悍的女人见到小白这等毛绒绒的小动物也禁不住喜欢。周围的禁若寒蟑的人们见女子一笑,仿佛不可思议一般,相互看了看,有的好像替海凡松了一口气。
“小猫仔。”海凡看了她一眼回答道。
“是吗?怎么看都不像小猫仔啊。”红衣女边说边伸手去摸小白。这时小白突然毛发立起,嘴里发出如虎的低吼声:嗷————吓得红衣女子赶紧缩手回来,一脸惊骇地看着小白。店里的其他人也吓了一跳,惊骇的看着小白。
“小白,不得无礼。”海凡立刻伸手摸了摸小白,让它安静下来。
“小白,你管它叫小白?怎么它的叫声不像猫叫倒像虎叫啊,到底是什么东西?”红衣女子惊奇道。边上的黑衣胖女也觉得奇怪也坐过来不停的看。
海凡见红衣不停的问,头都大了,他现在就怕见到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老板,”红衣突然大叫道,“上些好菜来,我要跟这位大哥喝一杯,还有里面人所吃的,算我请了。”
“哎,好的,桑大小姐,这就上,马上上。”老板点头哈腰,高兴道,见红衣黎大大小姐不惹事,自己又有得赚,开心坏了,赶紧把店里最好的菜切了上桌来。
“多谢桑大小姐……”周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似的,欢叫起来,凝固的气氛变得热闹起来。
“小妹姓桑名朵,是离达村的人,这是我的随从贡卓,大哥贵姓?”红衣女子笑道介绍了自己和随从,问道。
“海凡,凡城人。”海凡淡淡道,又给小白夹了一些食物到它碗里。
“原来是海凡大哥,我们交个朋友,以后我叫你凡哥,你叫我朵朵好了。”说罢拿起洒罐倒了满满的一碗洒,端在手里几乎流出来,往海凡面前一递叫道:“来,凡哥,我敬你一碗。”
海凡也端起碗来,桑朵端碗向海凡的酒碗一碰,她碗里的酒水有些跳到海凡的碗里,看此一幕的人们不禁一颤,赶忙转过头去,接着他们相继离开了。
海凡好像也不再意,看了红衣一眼,笑着一饮而尽。
“痛快,凡哥,来,再喝。贡卓,你也来敬凡哥一碗。”一大碗酒下去,红衣女的脸蛋起了些许红晕。
黑衣胖女贡卓也不甘示弱似的,向海凡也敬了一大碗。两女不停的向海凡敬酒,一会儿一罐坛酒就这样没了,桑朵又叫老板上了一坛酒来。
“凡哥,凡城我也听说过,听说距此地有一千多里远哦,你到时有何贵干啊?”桑冷冷因气的烘拖下满脸有些红了,眯着眼问道。
“没事,就到处走走,不想就走到了这里。”海凡道。
“走?你是走来的啊?”桑朵惊讶道,不解地看了贡卓一眼,仿佛不相信般。
“那倒不是,有一半是坐车。”
“一半那也是几百里路啊,凡哥果然不凡啊。”
“……”
两女跟海凡聊了半个多时辰才离开餐馆,两女有些醉意了,海凡笑了笑也走出了店。
刚到旅馆,大黄牙老板突然拉住海凡问道:“喂,兄弟,你刚才是不是跟桑朵一同喝酒了?”
海凡见他神情有些慌张,不解道:“是啊,有何不妥?”
“啊,没,没有,唉。”大黄牙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并且嘴里嘀咕几句,海凡的耳朵虽然灵敏过常人,但听不明白他说什么,因为是大黄牙说的是苗语。
海凡觉得可疑,到了二楼房间坐下来,运功一试,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也就作罢,放心睡下。
半夜时分,海凡闻到一肌浓烈的迷香,这时小白了发现了,趴在海凡的怀中如虎低吼:嗷——
自从食了红果后,海凡黑暗能目视十米左右,见窗户伸进一支迷烟,海凡从口袋里掏出一粒小石子弹去,迷烟被打掉窗外,一条身影轻叫了一声迅速跳下逃去,海凡也不追,安抚小白一同睡下。
第二天大早,海凡刚洗漱完毕,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有个女人大声问道:“布戈,海凡是不是在这里?”
“是,原来是贡卓姑娘,海凡应该是起床了。”老板大黄牙回答道,他叫布戈。
海凡背着包走下楼来,看到贡卓换了一身蓝色花边的苗衣,牵着一匹高大的马站在旅馆门口。
“凡哥,我们大小姐有请,请跟我来。”贡卓看到海凡就说道,语气不容拒绝。
海凡生性随和,胆大心细,也不怕她们有何不轨之谋,点点头示意贡卓前面带路。
望着海凡跟那贡卓走远,大黄牙布戈摇了摇头,叹了声。
贡卓并未上马,牵着马儿在前面带路,海凡跟随,一路看到村里的大人和小孩子见一个高大俊美的海凡跟着贡卓都一脸的疑惑,有的聚集在一起操着苗语小声的指点嘀咕。
大约走了几条大街,来到一间宽大的大院,这大院很宽大,房子有五间,都是木头做成的,许多地方的木块木板上和窗户上雕着花纹或图案,甚是精致,这在离达村来说已经算是最好的房子了。房子大概有三百年的年岁了。贡卓把马拴在马棚里,海凡在一旁打量,这时房门打开,一个身穿粉红苗衣娇俏的女子满面笑容地走出来,海凡一看正是桑朵。
桑朵一经打扮便有了七分的姿色,美艳动人。俏生生地站在门口宛若仙子一般。她笑着走向海凡,道:“凡哥,失礼了,一大早就叫你来,其实是担心你一早就离开,来请到屋里坐,贡卓去叫人准备些早餐和点心来。”
海凡随她进了客厅,看到客厅里的桌椅也是相当考究,都是实木,上面雕着图花或以花形隼接一起,看木质也是相当好的樟木。香樟木长久不衰,香味浓厚,能防虫蚁。
海凡还未落座,从屋里走出几人来,一对中年苗人夫妇和一个年青男子,夫妇两一见海凡就笑着打招呼,那年青男子倒是一脸沉静,不苟言笑。
桑朵赶紧向大家介绍,原来这对夫妇是桑朵的父母桑离沙和莫英,年青男子是她哥哥桑义。其父生得壮实威猛,其母倒是有两分雍容华贵。儿子桑义长相像其父,女儿桑朵倒像其母。
见海凡高大俊美,儒雅谦和,潇洒贵气,其母莫英不住地点点心想,果然是仪表堂堂,卓而不凡,难怪这丫头昨天回家就说找着了找着了,问女儿找着什么了又不肯说,醉醺醺的,倒头便睡,原来是指人呐。
莫英一直把女儿桑朵当心肝,在这几千人的村子算是村花,一心给她寻了几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桑朵见男方后都不愿意,死活不嫁,很是让她头疼,又说不得骂不得。
家里的佣人送来丰盛的早餐和点心,桑朵坐在海凡身边不断的给海凡夹菜,脸色娇羞,神情喜悦,这让哥哥桑义看不下去似的说了一声还有事就走了。桑母数落了儿子两句,又热情地招呼海凡吃喝。
今天小白倒是例外并没有跳出来吃喝,一直呆有背包里睡大觉,让海凡省心不少。
餐后大家又相谈一地儿,对海凡有有了一定的了解。其父桑离沙见海凡不仅人材出众,言谈不亢不卑,成熟稳重,甚合心意;其母听闻海凡尚未婚娶,笑得合不嘴;桑朵更是娇笑连连。苗人素来个性开放,敢爱敢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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