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这么大的家业,按理说,有些金银珠宝也不为怪。
我心中着实有些纳罕,看着眼前这些金银珠宝,我的手不禁有些发痒。
常言道:‘贼不走空。’如今面对着这么多的钱财,我岂有不拿的道
“夫人,你要去哪儿啊?”
我一转身,那刘万古不知何时就站在了她的身后。
“呃。”我捂住嘴,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下自己的情绪。别面无表情的镇定道:“你这强人,还我命来。”
我想起自己此时还是赵小婉的模样,便欲装鬼把刘万古吓走。
可那刘万古究竟还是与旁的刘府伙计不同。他两眼微眯,口发冷笑。“你活着时我都不怕你,你如今死了难道我还会怕你不成?”
刘万古说着,猛的一扑,把我扑倒在地。伸出双手,死死的钳制住了我的喉咙,欲将我活活掐死。
“救命。”
那刘万古力气颇大,我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我奋力挣扎,却诊的也无济于事。
“贱人,今天无论你是人是鬼,我都要送你去见阎王。”
那刘万古咬着牙狠狠道,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邪笑。
我此时已经呼吸不得,浑身已然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睛已经翻了眼白,只还差一步,就当真要去见阎王了。
忽的,一股黑影袭来。将刘老爷和我二人团团包住。
霎时间,刘老爷的浑身筋骨被活活折断。两只脚交叉的交叉在头顶,两只手也被反绑在身子后面。
原来是张大哥及时赶到。
最后事情终于全部水落石出,就如同我和朱大人预想的一模一样,这个刘老爷不能生育,所以赵小婉刚一怀孕,他就知道自己被这个女人带了绿帽子。
刘老爷报复心极强,便用这个八宝村的传说将赵小婉杀害,然后尸体就放在了自己母亲房间的地下室内。
刘老夫人每天装邪病,其实不过是为了警告自己的儿子不要再做坏事。只可惜这个母亲的拳拳之心,仍旧没能保佑自己的儿子。
这个案子总算告一段落,到了晚上,我和张大哥还有郝大兴以及朱大人四个人买了许多熟食,准备来一场小小的庆祝宴。
朱大人准备了上好的高粱酒,我们还买了许多猪头肉,扒猪脸儿,还有四条香喷喷的大鸡腿儿。
一晚上觥筹交错,有说有笑,我们四个人也算是推心置腹。
朱大人疑惑地问我们。
“你们当初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想到去上山做道士!”
我无奈的耸耸肩膀。
“家破人亡,无处可去!”
张大哥也说。
“家道中落,只有上山才能为自己挣出一条出路!”
现在唯一疑惑的当属郝大兴。他虽然父母双亡,但是家中有金山银山,并且爷爷奶奶尚且在世,按理说像他这样的人应该在家里做一个富家子弟,干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上阴山去受那份罪。
郝大兴一杯苦酒下肚,然后缓缓地对我们道。
其实是因为我的儿时,村子里发生过这样一件事。
“我们家的隔壁有一个邻居,大名叫韩乎乎。
在一年的清明节,韩乎乎发生了一场艳遇。
韩乎乎有一栋白墙黑瓦的房子,很安静,里面除了书,还有竹。平时,房子里总是很安静。他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赏竹。
傍晚,他经常爬上屋顶,四下张望。
周围有许多白墙黑瓦的房子,那里面有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女人。她们没有一个属于韩乎乎。
韩乎乎的孤独与多愁,欢乐与泪水,无人倾诉,也无人倾听。
压抑久了,他很想出去走走。
清明节那天,他终于放下了书本,走出了家门。
他是上午出门的,太阳很好,他的心情也很好。只是,路上有许多白色的纸钱,风一吹,它们在他身边飞来飞去,很晦气。
不知不觉,他走出了城。
路边是稀稀拉拉的树和空旷的田野,空气无比清新。
这时候,天变得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雨。
前面是一个三岔路口,竖着一块木头制成的指示牌,左边是桃花村,右边是瓦罐村。韩乎乎几乎没有犹豫,朝左边走去。
后来,韩乎乎才知道,一个好听的名字后面或许藏着一个诡秘的陷阱,一个好看的女人或许有一颗生死不明的心。
下雨了。
韩乎乎没有跑。前面也在下雨,为什么要跑?
路边有一片桃林,娇嫩的桃花在雨水中瑟瑟地抖。不远处,几间茅草屋在桃林中若隐若现。
周围不见一个人。
韩乎乎朝茅草屋走去。那是一个用竹篱笆围成的小院,简朴雅致,三间茅草屋都关着门,静谧无声。
院门虚掩着,韩乎乎走进院子,敲了敲茅草屋的门,轻声问:“有人吗?”
没有人应声。
他试着推了推,屋门开了。屋子里没有人,桌子上铺着一张宣纸,上面的墨迹未干,写的是:素艳明寒雪,清香任晓风。可怜浑似我,零落此山中。
韩乎乎感受到了一种萧索的心境。
他坐下来等。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屋门响了一下,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静静地看着韩乎乎。她穿了一件粉红色的袍子,有浅绿色的花边。她长得很清秀,脸很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白,很少见。
韩乎乎站起身,拘谨地笑了笑。
她也笑了笑,笑得跟桃花似的:“请坐。”她的语气有些生硬,口音很重,肯定不是本地人,应该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
她泡了一壶茶,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来,毫不掩饰地看着韩乎乎。
韩乎乎扫视了一圈。
屋子里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柜子,柜门上画着红花绿草。墙上贴着一张年画,画着鲤鱼和荷花。韩乎乎没有发现男人用的东西,他觉得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冷冷的雨气飘进来,屋子里有点凉。
韩乎乎试探着问:“这是你家?”
她点了点头。然后,她说了一句什么话,韩乎乎没听懂。
“我住在城里。”韩乎乎一字一顿地说。
她笑了笑,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她又说了一句什么话,韩乎乎还是没听懂。
他们就这样前言不搭后语地聊着。
韩乎乎只听懂了一个词:许绛。那应该是她的名字。
“你会作诗吗?”韩乎乎问。
她笑。
“宣纸上的字是你写的?”
她还是笑。
韩乎乎站起身,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了一句诗: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句诗有勾引的意味。
她看了一眼,没笑,低下了头。她看懂了,而且没生气。
这是一种很暧昧的暗示。
韩乎乎的心跳得厉害。
静默了一阵子,她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那杯茶和韩乎乎平时喝的茶味道不一样,怪怪的。那应该是异国他乡的味道。
韩乎乎朝她身边坐了坐,她没动。他的心里生出了浅浅的希望:也许,他们之间能发生点什么事。
外面的雨变小了,雨点伴着花瓣,飘洒在地上。天色收敛了那一抹明亮,变得凝重和黯淡。
在昏暗的屋子里,她的脸显得更白了。
韩乎乎的心里冒出了一个胆大妄为的念头。
她丝毫没有察觉,静静地坐着。
天彻底黑了,无月无星,黑得一塌糊涂。
一阵冷风吹进来,她抱起了胳膊。韩乎乎突然伸手抱住了她。她似乎挣扎了一下,只一下,然后,她不动了。
韩乎乎和她融为了一体,在一片桃树林里,在一个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的晚上。他们相处了大约有一个时辰,从素不相识到亲密无间,一个时辰显然太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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