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的事情便更容易,刘老爷根据那个一直流行的八宝村传言,在自家提前放入一条小白蛇,然后想办法让赵小婉得罪这条小白蛇。
就可以名正言顺堂而皇之的处决赵小婉,并且只留下一双绣花鞋,便可以把一切事情全部推到传闻的身上。”
我把这其中的前因后果解释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郝大兴才总算是搞懂这其中的奥妙。
“那要是按你们这么说,赵小婉的尸体现在在哪儿?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失踪!”
郝大兴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我道。
“定然仍藏在那个刘家之中,我每回去他们家中,都觉得这个屋子里有一股十分浓重的血腥味!”
“我也常能闻到刘府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张大哥亦附和道。
随即众人商量一番,决定让张大哥夜袭刘府,好探个究竟。
转眼便是入夜,张大哥换上了一身夜行衣,便潜入了刘家大院儿。
刘府倒真是热闹,小厮们在杂役房里打牌玩色子,丫鬟们则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或是绣个荷包,或是涂个胭脂。
刘夫人在房里梳头,刘老爷光不出溜趴在丫鬟的身上正办着那事,偶然经过刘老夫人的房间,刘老夫人深夜还在潜心地烧香拜佛。嘴里嘟囔道:“佛祖饶恕我儿,佛主饶恕我儿。”
张大哥一个闪身,溜至后院。刘府后院儿冷冷清清,倒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忽的,张大哥看见刘府的一个角落里,就是在那个刘老夫人房间的门外有个什么东西,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张大哥猛地飞身夺去,静是一个沾付着血迹的珍珠耳钉。
这一副珍珠耳钉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就在那个孙太平画的西洋美人画像上,赵小婉的耳朵上正是带着这么一副珍珠耳钉。
这一夜,张大哥匆匆回到客栈。然后和我们商量着一个大计划。
张大哥身上会一些玄法道术,所以他准备给这些刘府的人来一个障眼法。而这一点就需要我的配合。
在这天夜里,张大哥开坛做法,然后点燃黄符,将黄符烧着的灰烬浸没在酒杯之中,又让我将这一杯府酒喝下。
转眼便是第二天清晨,我终于朦朦胧胧睁开自己的睡眼。
前几天的时间,待我一开窗一开门通风,自有客栈的杂役见我醒了,便把面盆,靶镜等物端到我的房内侍奉我梳洗。
这日我早起,推开了门窗。整个人还并未清醒完全,眼睛半睁不闭的,打不起精神。
这边几个客栈杂役端了洗面的水进屋,见到我纷纷瞪大眼睛。手里的面盆,靶镜也一应摔了一地。
“你是何人?怎么在这位男客官的房里。住在这里的男客官呢!”底下站着的几个小杂役惊讶道。
“嗯?”我整个人有些发蒙,再一看自己脑袋瓜子上的头发,竟然到了臀部那么长。我打出生起,便从未怎么改变过自己的发型,一直都是整整齐齐,十分短的小平头,现如今,头发怎么会在一夜之间疯长。
我再看看自己的手,比平常纤细精小了许多,指甲上还涂了红红的蔻丹,有那么一股子熟媚之气。
我站起身来,发现身上的衣服也短小了些许!我预感事情不对,忙跑去照镜子。这一照,竟然吓丢半个魂去。
镜子里的人小巧精致,文静端庄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女人,正是那个赵小婉。
“张大哥,你奶奶的。”我在心里暗暗道,原来那张大哥,给我昨天晚上喝下的一道符纸,就是问个把我变成了赵小婉的模样。
那朱大人和郝大兴听几个杂役有一嘴没一嘴的说我失踪了,急忙跑过来查看。
只见画中的赵小婉穿着一身亵衣,披散着头发,翘着二郎腿儿在我的房间里生闷气。
“施现?”朱大人试探道。
“呃。”我应的不是很爽利,拧紧眉毛一抬头问道“吃饭了?”
朱大人默默点了点头。
正午时分,我吃过早饭之后,支身一人去了刘府。今日看门倒不是那赵守禾,换了个我没见过的小厮。
我本还想着若是赵守禾看见自己,自己倒不知怎么解释了,如此一来,反而松了口气。
我要进府,那小厮显然是新来的,便横栏着不让。
我道:“我是刘府的女主子,你这小子,竟敢拦你祖宗。”
我还是你祖宗呢!”那小厮亦嚣张跋扈,鼻孔朝天。“从未听说过有个什么女主子,你们这些闲杂人等入府,需得走侧门儿,这是规矩。”
“我从生下来那天起,还不晓得有什么门是只有当官儿的能走,普通人就走不了的。”我心中好似有一团火,火焰噌噌的往上扬。上次进刘府,人家让我走侧门儿,我已然是心有不甘。
如今我这副赵小婉的样貌,也算得上是刘府里半个主子,面前这不开眼的小杂种,竟然还让我走侧门儿。
“今天姑奶奶非得从大门进府,我看谁敢拦我。”我撸起胳膊,我向来一口吐沫一个钉儿。
那看门小厮也不是善茬儿,见我一个娘们儿竟要硬闯。连忙抄起家伙,叫起了人。
“来个娘们儿闯空门嘿。”那看门小厮大声叫嚷道。
忽的,打刘府后院来了十几个年轻力壮的伙计,手里都抄着家伙事儿,舞舞玄玄的一齐涌来。
眼看对方人数众多,我倒有些怯场,在阴山簿曾经学过的那些招式把数的一股脑全忘到了身后。
那帮壮汉齐齐涌至我面前,我僵硬的站在原地,双腿有些打颤。
“新奶奶!”其中一个伙计忽的大叫一声。众家丁仔细一看我,猝的都跟一下蜂拥而逃。
我顺手追上一个离自己就近的伙计。只见那伙计脸色苍白,双腿颤颤悠悠,竟然吓尿了裤子。
“新奶奶,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这些人也不过是听命行事。你若想报仇,晚上去找老爷,跟我们真的没什么大干系呀。”
“那你且说,老爷为什么要杀我?”我掐着嗓子,装作像鬼魂一样的呻吟道。
“听说是您不检点,惹怒了老爷。老爷才下令,让我们深夜处置了您,并且还必须保证死不见尸。”
“那是怎么做到死不见尸的?”
“给,给您的尸体藏起来了!就,就埋在我们刘府后院儿,老夫人房间的里面。”
“具体位置在哪儿?快讲,否责我就把你一并带下去,让阴间的猎犬啃你的脸,咬你的身子,喝你的血,吸你的骨髓。”
我把自己能想到的残忍画面,都胡拼乱凑的全部讲了出来。
“在,在老夫人卧房的床下,正北方1m深,有一条暗道。”那伙计急忙指认,竟一口气儿没有喘上来,晕死了过去。
我知晓了埋尸地点的位置,便大摇大摆去了径直去了那里。
路上碰见的丫鬟,小厮见到我无不惊吓得逃窜,躲藏。
我到了刘万古母亲的卧房,卧房内空无一人。
刘老夫人的卧房倒是不大,推开门便一览无遗。里面除了一张楠木的桌案,成套的圈椅。便是靠西的墙,一整面都是抓药的柜台。其余再无常物。
我不禁觉得有些寒酸,这么大的刘府,当家老夫人的卧房怎的连张古董字画都没有。
我进了门,敲敲这处,看看那处,四处找寻机关。
倒也不难,那抓药的柜台正中间有道缝。我双手按着柜台用力这么一推,竟然是个可以推拉的门。
我推开柜台门,果然有一段楼梯。我顺着楼梯慢慢走下去,便是一个藏金纳银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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