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斋被抓住了,拎小鸡一样拎到大赵面前。
连同他的父亲赵浒一起,被抓到了赵栗事先打点好的警察厅里。
警察厅里的审讯一轮接着一轮,甚至为了让赵梓斋招供用鞭子抽打他的身体。
浸了桐油的鞭子韧性强,上面扎满了倒刺。
一鞭子一鞭子打在赵梓斋幼小的身体上,那是他从云端上跌落下来的第一天。
作为孩子他扛不住刑罚,已经做好准备招认了。
望着审讯室高墙上悬挂的铁窗,外面的天是蔚蓝色的。
他想大伯为何会那么狠心,为何会从一开始就算计他跟父亲。
又为何会把自己亲生的儿子养在外面,不管原因如何他被赵栗捧成继承人从始至终都是大伯赵栗的阴谋。
明天他可能会和父亲一起死在这里,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赵栗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还会想办法收回他的一切。
但二房的很多东西,都是靠他和他父亲一起经营的。
不过那些东西也会被赵栗视为眼中钉,自后把他手下培植的生意和人一网打尽。
他垂下眼眸,倔强的咬破嘴唇。
这时,外头传来了一个洪亮而又威严的声音,“我是淞沪警察总司令部,邵卫申。”
“邵帅!”
“邵司令好。”
“您这样尊贵的人,怎么来我们这样的老鼠洞里。”
“我要是不来,怎知你们如此残暴不堪?”
邵卫申呵斥道:“谁允许你们滥用私刑,还是对一个孩子。”
然后,这个男人开始整顿警厅的风气。
要求他们遵照法律流程办案,收集了线索向刑庭推事起诉。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滥用私刑屈打成招。
那一刻,赵梓斋被人从刑架上放下来。
身体也被那个救他的男人抱起来,男人把他抱回牢房里,警告那些嚣张跋扈又歹毒的狱卒,“这个孩子如果死了,你们全部跟着陪葬,不管你们后面的人是谁,给了你们什么保证。”
“是不是……叶轻如……是不是。”在男人要走的那一刻,赵梓斋死死的抓住了男人军靴的脚踝处。
高大的男人上身着挺括的墨绿军装衬衣,眼神幽暗而又充满了挞伐的威仪,“恩,你放心,只要你没罪,就一定会没事的。”
他的眼神里有对他的漠不关心,大步流星的出去。
只是看在叶轻如的面子上出手罢了,如果不死叶轻如邵卫申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现在小可怜虫一般的他。
赵梓斋在监狱里的五天里,刚好是叶轻如新婚之夜和去杭州蜜月的时间。
虽然邵卫申在外在上,保护了他不受任何刑罚。
也没有人敢随便践踏他的生命,可是还是会有人不断的刁难他。
给他的食物是坏的发霉的,一天只有半个窝头。
几天下来,他就瘦的形销骨立。
蹲在黑暗的角落里又冷又饿,然后有一束光透进来。
有人告诉他,他被保释了。
那是一个盛夏的清晨,离开牢房走到外面。
能看到雨后警察厅外的街道洗礼的干干净净,看听到树梢上阵阵的蝉鸣。
太阳的光刺破云层,光芒照耀大地。
男孩幼小的视线,在这一片明亮中迷茫着、延展着。
叶轻如……终于来接他了吗?
如果能够活下去,能够拯救赵家二房。
将来他所有的一切都愿意跟她分享。
“你要好珍惜,你父亲做了那样的事情,大赵先生还愿意原谅你,接你回去。”警察厅的厅长告诫赵梓斋。
赵梓斋乌黑若黑玉一般的眼眸中,泛起了凛冽寒意,“来保释我的是赵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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