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算是重罪?”叶轻如问。
御冰夷乌眸深邃,“多半是死刑,按那个狂人的性子,一旦宣判会当场执行。”
“狂人?你说的是邵卫申吗?”
“你去了就知道了。”
次日。
淞沪区。
晴空万里,日头炎炎。
天气可谓是六月炎蒸何太盛。
太阳底下一站,立马就会浑身生出汗来。
偏生军警总司令部门前人山人海许多人围观,伸着头等着看炸码头的狂徒宣判。
很快,灼灼烈日下。
总司令部的邵卫申披着肩章锃亮的制服,站在话筒前亮相。
台下的镁光灯闪烁起来。
邵卫申一咧嘴,笑得不修边幅,“各位上午好,诸位市民的热情就好比这天上的日头,感谢大家连日来对吾等工作的关注。”
“邵总司令竟是个年轻人。”人群中围观的张恩静看到邵卫申时,挺惊讶他年轻清隽的长相的。
心中更惊讶他身上的匪气,这人感觉就是个张狂不羁又年轻气盛的悍匪。
年纪轻轻的居然做到了总司令的位置。
旁边的金三气狠狠的捏住她下巴,“不许盯着旁的男人看。”
张恩静被迫低头,嘴里不太服气的叨咕,“小肚鸡肠的小男人,你看美女的时候,我拦过你么。”
“屁话,老子这一辈子,就只看你。”金三见人群有些拥挤,干脆将她圈在怀里密不透风的保护住。
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着,人群对他的挤压。
邵卫申简略大个招呼,便宣读手里的判决书,“正题咯,贺家父子罪名昭彰,参与军火走私,炸我沪上港口,还参与了绑架军火商之子华生的案子。落网后仍旧死不悔改,其父越狱下落不明,其子罪加一等。”
他停顿了一瞬。
张恩静虽然低着头,却能感觉到空气的压抑。
喜欢讨论的市井民众们,一改以往的脾性安静耐心的等待。
“枪决,即刻执行。”邵卫申语调忽然变得抑扬顿挫。
此事之前讨论度很大,人群顿时沸议起来。
大部分人都觉得大快人心,当然也有人狐疑贺家这样的名流竟会做出这般行径。
还有人要去法场围观。
原本这里的法场从不对外公开的,眼下是破例让人进去围观。
法场上,贺家大少蒙住眼睛被麻绳捆着。
一旁贺老爷的妻妾们痛哭流涕,悲切的高喊着贺老爷和贺少的名字。
真是一场梦一般。
眼下名流贺家死的死逃的逃,成了家破人亡之凄景。
“父亲,救我……父亲,我不想死,救救我……父亲……”贺家大少在黑暗中,承受着死亡的必然命运。
他听到了周遭人群的喧闹,听到人们对贺家的冷言冷语。
也听到了父亲那些不中用的妾室,是如何的软弱无能。
为什么没人站出来质疑贺家是无辜的?
现在这么多报社的记者在,还有沪上的政商名流也来了不少。
只要此刻喊冤,案子受到质疑重新调查。
可以暂时保住他的性命啊!
这群内宅蠢女人真是没有一点脑子!
还有……
还有父亲明明说一定会救他的,他可是贺家的独苗啊。
贺家大少的心跳无比的沉重,一下一下如铁勺狠狠击打在心脏上,“父亲,你明明说过要救我的,你在哪里!快救我离开……父亲……你在哪里。”
此刻,他已经在法场上了。
除非天降奇迹,否则他父亲是不会出现救他的。
明明知道是这样,贺家大少还是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哭泣呼唤着父亲。
眼泪洇湿了蒙眼布,最后化成泪涌滚下。
“我说一声,假如越狱的贺老爷能投案自首,贺大少的罪行可以从轻发落,呵呵~我个人做主改判终身监禁。”
邵卫申手指轻轻的点着裤缝的位置,笑得明媚如风,阴狠却不自觉地从眼角流露。
从轻发落自然是诓骗,只要老头露面立刻捉拿归案。
他请他们父子一人吃一颗子弹。
这招还是他请教了御爷之后,御爷教他的。
所以,邵卫申特许了公众进入法场。
听了邵卫申的话,贺家大少如同抓住浮木一般放声痛哭,“父亲,你不疼我吗?我本来不用死的,是你的越狱,我才被重判的……爸爸,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不能这么对我,阿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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