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如眼眸黑白分明。
眼白澄净如玉石,瞳仁若凉凉琥珀。
眼底从看到御冰夷的欣喜,一点点染上寒意。
外头下着雨,御冰夷手里的伞滴着水。
瘦弱的少年穿着单薄,头发被雨淋湿了。
御冰夷打破沉默,“如儿……”
“他是谁?”叶轻如打断了御冰夷的话。
御冰夷在叶轻如面前显得貌似很霸道,但是真的会得罪她的事他是退避三舍的。
故而,他选择缄默。
瘦弱的少年满身不安,身体仓鼠一般抖的厉害。
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发丝一滴滴落下,“姐~”
“你在叫谁姐?我有跟你说话吗?”叶轻如一字一顿的话,犹如冰冷的寒刀。
冷过了外面的雨。
少年垂下头,弯曲的指节泛着苍白。
御冰夷郑重介绍,“他是闻勋,叶闻勋,你的弟弟。”
“你过来,站到我这边。”叶轻如冷冰的对御冰道。
板起脸的时候,有点不近人情。
御冰夷只好过去,站在叶轻如的身边。
现在就只是叶闻勋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门口,脸色已经白的毫无血色。
嘴唇被他咬出深深的齿痕,他的耳朵却是通红的。
叶轻如上前一步,“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叶……叶闻勋。”少年偷偷抬头用眼角的余光看叶轻如那张寒霜倾覆的面颊。
叶轻如指着自己,“我是谁?”
“叶……叶轻如。”他嗫嚅着。
叶轻如问:“御冰夷找到你之前,被软禁了?”
啪——
巨大一声脆响,划破了室内的安静。
澜儿刚打算从楼上下来,迎接刚回来的阿玛。
看到脚步登时顿住。
客厅的气氛好诡异!
额娘看着好生气的样子!
生气的全身都在发抖。
御冰夷回头朝澜儿挤眉弄眼,你额娘在气头上,快溜。
澜儿瞳孔缩了一下,溜了溜了。
他转身顺着楼梯往楼上跑。
叶轻如眼神冷而凄凉,“那你是怎么做到对家人视而不见的?”
“阿姐,我错了。”
叶闻勋哑着嗓子认错,他连抬头看叶轻如的胆量都没有。
“闻勋少爷做错什么了,需要我原谅。”叶轻如脸上的冷意已经维持不住,满满的全都是心寒之色。
御冰夷心疼极了,真想把可怜的小东西搂在怀里好好的爱一番。
刚才她从楼上跑下来,满脸小确幸的表情。
他整个人都被感染,只想搂着小妻子好好的温存。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家里仿佛暴风雨来临前夕一样的低气压,他都有点后悔一回来就把叶闻勋带给她看。
应该先享受一下温存,再带回来让他们姐弟解决矛盾。
淋了雨浑身狼狈的叶闻勋仍是不敢看她,“我明明知道你在哪里,却躲着不见你,害了姐姐担心,害了姐姐四处找我。”
“原来闻勋少爷没有失忆,记得我这个姐姐,知道我这个姐姐丢了弟弟,会四处去找啊。”叶轻如心都凉了,她为了找他不仅仅是费了很多功夫。
在她心底里有一个信念,就是弟弟知道她的消息一定会去找她。
除非她的弟弟失去了记忆,否则不会不来找她。
当她费尽周折,出尽风头见报无数次。
举国上下她炙手可热,做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
他却没有来找她,明显就是故意的。
叶闻勋双手无力的撑地,他羞愧的无地自容,“阿姐,我对不起你,我让你失望了。”
“你对不起的是我吗?你对不起的是阿玛,是额娘!”叶轻如又是一巴掌打在叶闻勋脸上,力道轻了很多。
不是叶轻如不想狠狠抽他,是她的胳膊酸了挥不动了。
她曾经亿万次想过和弟弟重逢的一幕,但此时此刻见到他。
没有曾经想象过的惊喜。
她只想抽死他。
对叶闻勋只有失望二字。
叶轻如不明白为何叶闻勋可以做到心安理得的把自己藏起来,“你可想过阿玛含冤而死,他的坟没有儿子祭拜,没有儿子忌日的时候上柱香。额娘病危将死的时候,你躲在大户人家里面享清福,当你的闻勋少爷?叶闻勋你回答我,你是不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人?”
“阿姐,我不是。”叶闻勋嗓子像是被锋利的磨砂纸剌过,每说一个字都痛彻心肺,“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证明……好不好……阿姐……”
阿玛的死,额娘的重病。
他被叶轻如训斥,才意识到自己多么没有担当。
和阿姐比起来他真的差的太远,可是他不是狼心狗肺的人,他可以改过自新的。
叶轻如凛然而立,眼底有着不近人情的沧冷。
叶闻勋咬住了嘴唇,茕茕孑立的跪着。
御冰夷道:“要不就给他一次改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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