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额娘相信你。”侯佳玉兰温温的笑。
她不再提自己时日无多的丧气话,更不劝叶轻如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叶轻如既然能来,想必是做了多方的考量。
“额娘~你总是这么懂我。”叶轻如又往侯佳玉兰身上靠了靠。
侯佳玉兰溺爱的搂着她,“你是我的女儿,我当然懂你,轻如,你是不一样的,你……”
“我什么?”叶轻如见她欲言又止,问道。
侯佳玉兰低垂了眼睫,敛住了自己的情绪,“没什么,轻如,你来找我,事先可有安排好什么筹谋?”
“自然有筹谋,只是要委屈额娘你,在这里多待一小段时日。”叶轻如最后握了握侯佳玉兰的手,“至于是什么筹谋,等完成了您自然知道,我得先走了,有个水蛭一样的男的总是监视我。”
“你快走,额娘……会等着你的筹谋。”侯佳玉兰眼底里有一丝不舍,但笑容大气端庄。
她很柔,却不弱。
刚毅的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只给人一种有大智慧的感觉。
叶轻如反倒不舍,三步一回头的离开。
她的额娘兰心蕙质,她却只是个小小的狗尾巴花。
亲情压在心头仿佛有千斤重,尤其是冲动跑到厨房见她以后。
没有办法完全割舍下来,心无旁骛的谋划接下来的事。
自卷烟时,听姨太太们说起侯佳玉兰。
说她在厨房忙碌,和御冰夷给的照片里的情况一样。
叶轻如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她,哪怕是一面也好。
见到侯佳玉兰,她的心乱的更厉害了。
《灵枢经》教人如何从五官,看人内脏的病变。
金夫人的肾脏损伤随重,却是可以慢慢医治和调理的。
当看到侯佳玉兰的面相的时候,叶轻如心脏犹如万箭穿心,却还不能表露出来。
她的额娘五脏六腑,皆是病入膏肓。
侯佳玉兰有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其实救她出去不太有意义。
因为她的生命,如燃尽的蜡烛寥寥无几了。
“额娘,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叶轻如回到卧室,修还躺在地上昏迷着。
就当他不存在一样,叶轻如淡然的往躺椅上一躺。
脑海里夹杂着儿时的记忆,记忆似灯火明明灭灭,时远时近。
有些清晰,有些模糊。
不知不觉间,她熟睡了过去。
睡醒来的第一眼。
是修那张五官立体如斧凿刀劈的脸,洋人的面容五官真的是过于深邃。
叶轻如乍的一看,还以为见了鬼,“你有病吗?我睡觉,你靠我那么近做什么。你是不是又想图谋不轨。”
“你是我姑奶奶,我哪敢对你图谋不轨。”修拾起叶轻如的手,在唇边亲了亲她的手背。
叶轻如手背用力的在毛毯上擦了好几下,整个人厌恶到了不行,“你发什么疯?”
“我没发疯,你刚才是不是偷偷跑出去了?你偷跑出去做什么?恩?”修仔细审视叶轻如。
叶轻如冷笑,“我去厨房了,本来想借来用用,做碗驻颜汤,讨好金夫人,厨房的人不肯,我就只好作罢。”
“去厨房?”修刚才下去打听了,宅子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叶轻如想做驻颜汤讨好金夫人,特地跑了一趟厨房。
叶轻如点头。
修那张俊美的脸笑得嘲讽,“你去厨房,为何要迷晕我?你这个女人,一定有阴谋。”
“我能有什么阴谋,这里是金府,到处都是金大帅的人。”叶轻如扭着脖子,像是落枕了一样揉了揉颈椎,“我看你是睡迷糊了,况且我来的时候穿戴的一切,不都被你们换掉了,我拿什么迷晕你?”
她在这一点上,的确让修非常佩服。
叶轻如下腹中了一弹,整片婚纱染血。
做手术都是直接剪开婚纱做的,在医院穿宽松的病号服。
在金家随便穿衣柜里的成衣,她等于是赤裸裸的来,吃穿用度全部都是新的,都是别人安排的。
她没有一丝寄人篱下的不适。
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变态!
要不是金博彦看上她了,修都想把她拉入蓝鸟,当下一代接班人培养。
“你这几天疗养身体,总是喝药膳,你把府里放中药的地方摸清了。”修自己做着判断跟推理,“我猜,你会做香丸,刚才就是用香丸迷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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