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握吗?”侯佳玉兰低沉了嗓音问。
叶轻如柔柔的道:“额娘,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侯佳玉兰温和眼眸里蒙着一层雾气,在水里冻的发红的手朝叶轻如招了招,“来,过来,让额娘好好看看。”
叶轻如走到侯佳玉兰身边,弯腰在她身边跪下。
任由她粗糙的带着淡淡皂荚味道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发丝。
侯佳玉兰摸过她的头后,端起她的下巴细细的细细的看,似要把她看进眼睛里一样,“长大以后的轻如,很漂亮,出落的比芙蕖花还要水灵。”
“我这个样子,还没有额娘年轻时候十分之一好看。”叶轻如任由侯佳玉兰的手抚摸过自己的面庞,嘴角挂着甜甜的笑。
“还是和从前一样,小嘴儿抹了蜜一样甜。”侯佳玉兰手指冰凉而颤抖,“额娘不在你身边,你自己一个人过的好吗?”
“过的不好,我一个人过的很辛苦。”叶轻如是个迷途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归家的路,语调声委屈的诉苦。
没有家人在身边,怎么可能过的好呢?
她真是有三天三夜诉不尽的委屈。
侯佳玉兰把她轻轻搂在自己怀里,“以后都有额娘在,有额娘在你身边。”
“额娘,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你不在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想,你和弟弟去了哪里。”叶轻如现在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委屈的趴在母亲怀里撒娇倾诉,“我被发卖到了斜方镇的于府,做粗使的下人,每天不到三更就要起来做活,累的眼睛都瞎了。”
她的额娘身上香香的,有她儿时熟悉眷恋的味道。
挨着额娘,令她的整颗心都尘埃落定般。
侯佳玉兰轻轻摩挲她颤抖的后肩,温柔又充满了包容,“都怪额娘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和闻勋,看不见的滋味很不好受,额娘明白。”
“不过不要紧,后来都医好了。”叶轻如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到是不是她心比一般人大,是能留在厨房的时间有限。
叶轻如吸了吸鼻子,往侯佳玉兰的怀里蹭了蹭,“倒是额娘你,怎么会被困在这个鬼地方?”
“说来也真是作孽,此事额娘真的是难以启齿,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做对不起你阿玛的事。”侯佳玉兰四十岁的人了,肌肤没有多少松弛。
五官依旧柔美,恰似雨后的玉兰。
黑发里夹杂几缕银丝,那是多年劳作折磨的。
她的美是知性的,由内而外的。
是岁月无法抽干的。
美的没有任何的张力,美的内敛而又柔情。
难怪金博彦把她关在厨房十多年,哪怕年老色衰都不肯放走。
凝望着侯佳玉兰的面相,叶轻如心中隐隐有了计较,“额娘身上有守贞咒。”
“轻如是不一样了,我身上有守贞咒的事,一眼就被你看穿了。”侯佳玉兰脸上有些许惊讶,但更多的是欣慰。
叶轻如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跪坐了起身,“金博彦是不是虐待你?给你下毒了?”
“恩,不过这几年,他消停不少了。”侯佳玉兰语焉不详,提到最令自己伤痛的过往,不过浮云般揭过。
叶轻如手轻轻握成拳头,“他欺负你的,我一一都会帮您讨回来的,我要他百倍奉还。”
侯佳玉兰是非常传统含蓄的女人,她气质玉兰一般的知性。
有些难听的话,哪怕处在绝境都不会点破。
但是叶轻如自己能够猜到,额娘身上是被高人下了守贞咒。
此咒,只有地仙水平的才能下。
中咒者必须严守贞洁,任何碰身上有守贞咒的人,都会立刻暴死。
金博彦贪恋她额娘的美色,却碰不得她的额娘。
只能殴打折磨,或者是下毒。
逼迫侯佳玉兰自己就烦。
之前卷烟的时候,金博彦的妻妾们还误会。
以为金博彦是个什么大圣人,贪恋美色却不会勉强。
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他就是个衣冠禽兽。
“好,额娘都信你,不过,额娘的身体不好,怕是活不了几天了。你在金家行事,万事以你自己为主,知道了吗?”侯佳玉兰慈爱的摸着叶轻如的脸庞,她常年在厨房做活。
手很粗糙,却摸的叶轻如很是眷恋。
叶轻如也不说自己对她的身体损害程度了解到什么地步,只是低声的道:“不用担心,额娘,我会医好你的,我是你和阿玛的骄傲,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让您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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