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芳芳第二天一早,黄芳芳从睡梦中醒来,入眼看到的就是弄玉酒红色的长发,黄芳芳眨了眨眼,昨夜的记忆快速涌入脑海,脸上不禁露出微笑。
弄玉的性格真是让他着迷啊,黄芳芳曾经见过许多不同性格的女孩,大部分的女人,对心目中的爱情总有一个预设的样子。有些女人喜欢粗茶淡饭,无风无浪的爱情,有些女人则喜欢自己的男人是个举世霸者,而有些女人,则向往着江湖侠客的英雄风范。
弄玉可以说与这些全都符合,也全都不符合。她只要爱上了,不管那个人是凡夫俗子也好,是帝王贵胄也好,只求一辈子无憾无悔。
只要爱上了,不管是浪迹天涯,还是淡薄于世,都不会后悔,这就是弄玉的性格。
对弄玉的这份感情,黄芳芳唯有珍惜二字。
黄芳芳忍不住拥着怀里的少女,感受着少女身上淡淡的馨香,他的动作让弄玉皱了皱眉,渐渐睁开了一双秋水瞳眸。
两人视线一对,黄芳芳笑道:
“醒了?”
视线相触,佳人如玉的脸蛋上露出浅浅的红晕,却没有害羞地躲避黄芳芳的眼神,而是露出甜美的微笑,这一笑仿佛能令春回大地,令冰川消融,让黄芳芳感觉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嗯。”
两人昨晚有了夫妻之实,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只觉得黏在彼此身边,就是一刻都不愿意分开,黄芳芳与弄玉说了一些甜蜜的情话,让弄玉笑容不断,等醒了一个时辰之后,两人才清洗了身体,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黄芳芳让弄玉坐在梳妆台前,拿起牛骨梳就要给她梳理发丝。
弄玉躲了一下,红着脸道:
“这是女孩子做的事情,怎能让你来做?”
这个时代还处于百家争鸣时期,儒家还没有汉武帝时期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强大影响力,不过男尊女卑的思想早已经行之多年,影响着无数的人,弄玉与黄芳芳有了夫妻之实,将他视作自己的老师,也是自己的丈夫,怎能让他给自己梳头?
黄芳芳不管弄玉的反对,强势地说道:
“你是我的爱人,给自己的爱人梳头又有何不可?给我乖乖听话,不然当心我今天晚上再惩罚你一顿!”
以黄芳芳的性格,眼下自然不容许弄玉反对,握着牛骨梳轻柔地梳理起了她独特的酒红色长发。一梳梳到发尾,散发着独特光泽的发丝非常的柔顺。
弄玉先前被热气熏蒸的红晕还未散去,此刻更增添了三分明媚,眼眸中隐隐闪烁着幸福之色。
梳完长发之后,黄芳芳将弄玉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耳鬓厮磨,柔声道:
“玉儿,我喜欢你,愿意为你梳理发丝,你不需要为了这种事情有所负担,我虽然霸道,却不会像一般男人一样,在女人嫁给自己之后,就要求女人只在家里相夫教子,让女人彻底沦为生育的工具。我喜欢的玉儿,是一个有自己的灵魂的独特的玉儿,就算你我已成为夫妻,我也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失去了你的本我。”
弄玉身子一颤,明白自己的心思已经被这个倾心的男子窥破,而且他对自己如此关怀,让弄玉的双眸也不禁慢慢升起一团水雾。
黄芳芳所说的女人的情况,在封建社会和奴隶制社会中都是长久存在的,女人普遍地位地下,除了一些豪门大户的小姐之外,一般女子无法受到与男人同等的教育,加上女性在身体上要天生弱于男性,所以很多女子在成年之后,除了为夫家生儿育女,就再无别的事情可做,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如今的现实的残酷下,就只不过是一件繁衍后代的工具而已。
弄玉一生追求琴道,无怨无悔,这份执着也正是他被弄玉吸引的地方。就算弄玉已经成为他的女人,黄芳芳也不希望弄玉因为自己做出牺牲,牺牲她最美丽的灵魂之光,因为这正是她独特的地方。
以黄芳芳现在的实力加上翠光两仪灯的迷幻之力,不管是雍容华贵也好,是小家碧玉也好,什么样的女人不是唾手可得?只不过黄芳芳不愿意那么去做,自从觉醒前世记忆之后,黄芳芳心境也发生了些变化,他比以前更加厌恶那种毫无感情的结合,他会为了‘情’而去追求一个女孩,却不会再为了‘欲’去逼迫任何一个女人。
这也是黄芳芳虽然与苗若兰之间言谈亲近了许多,却还是没有将她怎么样的原因,因为黄芳芳和苗若兰都没有爱上彼此。
弄玉不知道黄芳芳之前究竟经历了怎么样的心境变化,但是这却并不妨碍她听出黄芳芳现在的真实心意,泪水迷蒙了眼眶,被黄芳芳用拇指拂去。
弄玉抬起头,目光似水地瞧着黄芳芳:
“现在我是该叫你先生,还是叫你夫君?”
“什么称呼都可以,只要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仍然相爱着,其他的都不重要的。”
“那我还是喊先生,以后叫你夫君的那个人可能会有很多,不过能够喊先生的,就只有我一个,弄玉是最特殊的哦。”
弄玉俏皮地眨了眨眼,眼神里却毫不掩饰自己浓浓的情意。黄芳芳明白弄玉的心意,她可以不介意自己的多情,无怨无悔地爱着自己,但是她也想要,用自己独特的方法在黄芳芳心中留存一个特别的位置。这份心意,黄芳芳怎么能够拒绝,爱恋地嗅着弄玉的发丝,柔声道:
“玉儿,你就是最特别的了,我真是爱煞你了。”
“我也是,先生。”
黄芳芳和弄玉的事情虽然没有大张旗鼓地四处宣扬,不过也没有刻意掩饰,不过两日,苗若兰和赤练都已经看出了端倪。
从少女到女人之间的变化太过明显,弄玉那明媚的神采,还有眉梢间洋溢出来那一股显然不属于少女的风韵,更为重要的是,从她原本如藕一般玉白细嫩的手臂上消失的那一点鲜艳的朱砂,无一不说明了弄玉这一切的变化是何原因。
苗若兰对此早有预料,心情并没有什么异样,还促狭地调侃了初为人妇的弄玉几句,不过赤练却无法像是苗若兰那样淡然处之,就算早有心理准备,明白黄芳芳与弄玉走到这一步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不过一想到与黄芳芳相识比她更晚的弄玉,如今却反而领先了自己一步,这失落还是让赤练变得沉默了不少,一连几日都有些怏怏不乐的样子。
黄芳芳知道在韩国灭亡之后,赤练已经把自己当做了人生唯一的依恋,所以在疼爱弄玉的同时也没有忽略赤练,几番甜言蜜语之下,总算让赤练露出了笑容。
黄芳芳在赤练与弄玉那里享尽温柔乡,又时常与苗若兰谈论十吸世界的事情,日子过得平静而满足,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左右。
月神来找黄芳芳,说是有事禀告。
黄芳芳来到外室见了月神,淡淡地说道:
“月神,有何事禀告?”
“启禀东皇阁下,阁下日前令月神查找纵横家卫庄下落,如今已有消息。”
半个月前,月神在向黄芳芳禀告诸子百家动向的时候,说起墨家巨子六指黑侠神秘失踪的事情,而且江湖传闻此事与纵横家卫庄有关,因此黄芳芳下令让月神去搜查卫庄的下落。
“说。”
“据门下探子回报,卫庄与两男一女,共四人,出现在颍川郡,而且已经逗留数日之久。”
“卫庄出现在颍川?”
“是的。”
黄芳芳确定了这个消息,神色立刻变得玩味起来,卫庄本是韩国人,因为师从纵横家学艺而离开韩国多年,不过他与韩国一直关系颇深,与赤练的兄长韩非一起建立了流沙组织,正是为了对抗姬无夜的夜幕。
如今韩国已灭亡,所谓的颍川郡,正是旧韩国都城新郑,卫庄在颍川逗留,目的的确令人玩味。
不过不管卫庄有什么目的,黄芳芳都要亲自去见一见这位卫庄,黄芳芳让月神退下,又来到后院,找到三女,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有事要办,要前往一趟颍川,你们谁要与我同往?”
赤练听到‘颍川’这个词,双眸微微一颤,虽然脸色未变,不过眼睛里还是闪过了一丝痛苦与悲伤,苗若兰极擅察言观色,看出赤练的痛苦,立刻说道:
“主人,这次恕若兰不能陪同了,赤练近日练功有成,若兰正打算传授她更高深一层的幻术呢,这时怕是无暇分身了。”
其实这话不过临时编出来了,在场的都是心思通透之人,明白苗若兰这是在分散赤练的注意力,同时也断了她想要重回故地的念想,免得她故地重游,徒增伤感。
弄玉挽了挽鬓边的发丝,微笑道:“看来这次只有弄玉能陪先生同去了。”她这一句话已经说死,不再给赤练机会,赤练的肩膀放松下来,有些失望,又有些轻松。
黄芳芳看到了,暗暗给了苗若兰一个眼色,苗若兰自然心领神会。
黄芳芳与弄玉收拾好行囊,第二日,就出发前往颍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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