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轿夫再加上四个衙役,一行九人鸣锣开道浩浩荡荡出了县城东门直奔东溪村而来。
张文远坐着太爷官轿,乐的屁颠屁颠,心里那叫一个美,过把当官坐轿的瘾感觉非常爽。
出了东门不远,远远听见后面一阵急促马蹄声“得得得……”。
那马赶到队伍面前拦住去路。一名衙役报告轿内的张文远说:“我说张押司,宋押司到了。”
张文远一听宋江骑马追来,也顿感意外,下了娇子对宋江拱手说:“押司何来?”
都说宋江是个黑矮汉子,果不其然!宋江与张文远一比矮了多半头,并且面色黝黑暗淡,怪不得会头戴一顶大绿帽。
宋江笑眯眯拉着张文远手腕说道:“前面不远处有座乡间茶舍,一来与贤弟有几句话说;二来让众位兄弟们歇歇脚再赶路。”
来到茶舍两人落座,茶水端上,宋江品了一口问道:“贤弟此行是否是去调解东溪村和西溪村宝塔之争?”
“正是!还望宋押司哥哥指教?”
“二村争塔之事由来已久,起因便是因两村之间夹着一条大溪,每到秋汛之际,溪水往往暴涨淹没大片农田。为了杜绝水患,两村人是修坝筑堤各保一方。但说来也怪,近些年来,这大溪却频频改道,今年淹没东溪村,明年淹没西溪村,如此循环交替。”
“这可算是奇事一件!难道洪水做事还讲公平公道?”张文远听到这里顿觉十分好奇。
“贤弟说的是。五年前,西溪村的保正赵太公不知从何处请来高人勘察。那高人说溪水里有妖怪作祟为祸一方,必须作法镇压才能灭绝水患,于是西溪村请人用巨石雕刻了一座玲珑角塔,矗立在村口。说来也真神了,从此以后,每逢溪水暴涨只淹没对面的东溪村,而西溪村是毫发不伤。”
宋江说的是绘声绘色一本正经,而张文远听到这里就像小时候在农村听老人们讲的聊斋里的鬼怪故事。但为了不冷场,时不时“咦?噢?哇!哦!”随声附和配合宋江的神秘演讲。
“东溪村开始还不在意,只是偶感天道无常随机而行罢了。但过了三年五载,便觉得事情突兀怪哉。保正晁盖在了解真相后,一怒之下率领本村众人抢走镇河宝塔,放在自村门口。西溪村人哪能善罢甘休,又组织村民抢夺宝塔,一来二去冲突不断,今天白日你抢走,明天夜里我又夺回。数年来,只人命就已丧去多条,折胳膊断腿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张文远听到这里才隐隐感觉此行的危险,怪不得县太爷和你都不去,偏偏让我这少不经事的年轻人去办,唉!领导套路深,工作须谨慎!
宋江似乎从张文远微微一皱的眉宇间看出点端倪,笑道:“贤弟不必惊慌忧愁。这两村的村甲保正宋某都熟。西溪村的赵太公年高德劭,端的是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家。他家有位西席学究名叫吴用,此人最与我意气相投。此事我与他曾商量多时,贤弟此去可与他多计较计较。而东溪村的晁盖虽然为人任侠尚气,但不失为一位响当当的男儿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义气当先,也与我相识。贤弟此去既然代知县相公处分,他断然也不敢气焰嚣张。只要贤弟晓之于理动之以情,必定会使双方和解皆大欢喜。”
听完宋江一番说辞,张文远口头上是连连称谢,心里却是破口大骂:“乖乖尼玛地!上坟烧报纸,老小子你糊弄鬼呢?好干的事还不够你和知县老头去争功,难干、办不得的、办不成的事丢给下面人顶缸才是正道。”
张文远继续赶路,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二十来里路才到了目的地。
还未下轿就听见溪水哗哗流淌,掀开轿帘只见一条十来丈宽的大溪横在面前,溪水急促奔腾由北向南而去。
张文远刚下轿就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走到近前,躬身施礼说道:“小生吴用在此恭候押司大驾多时了。”
不用问,宋江肯定早就把今天的计划告诉了吴用。张文远微笑点头,拱手说道:“劳吴学究费心相迎,不敢不敢!”
吴用笑道:“押司代知县大老爷处分二村争塔之事,赵老太公本该亲自远迎,但近来老太公偶感风寒不便出行,因此要小生代为其恭迎县差大驾,还望押司恕罪!”
“不敢不敢,有劳有劳。”张文远对古人的繁文缛节虽然十分反感,甚至有些厌恶,但身临其境也只能入乡随俗对付对付。
“赵老太公已备好酒宴,招待押司一行,还望赏光。”
“哦!吃饭嘛倒不急,看这天色离晌午还有都得半个时辰,先生还是带我去看看那座神奇宝塔。来之前,宋押司已和我交代过,到此地还须多仰仗先生指教。我看咱们还是先办正事要紧。”张文远初来乍到,遇事随机应变也学会了打官腔。
“押司一路劳顿,不避辛苦却一心挂念公务心系黎庶安危,实是令小生钦佩!既如此那小生就带押司前去和那东溪村交涉。押司这边请,前面不远处就是。”说着,双手递过来一份书函,“宝塔之争的来龙去脉小生在文中已一一写明,还望押司详查!”
张文远坐回轿内,一路鸣锣开道。他打开书函抽出纸笺,上面只写着四个字“礼尚往来”。纸笺后面紧贴着一张大宋朝的飞钱银票,上写着“通柜房凭票支银二百两”。
张文远心口微微一惊,“靠!谁想到梁山智多星吴用竟是个惯于行贿的行家!我该怎么办?常说,受人钱财与人消灾。再说塔就是人家西溪村的,晁盖暴力抢夺,本就有罪。但东溪村百姓的生计也不得不考虑安抚,否则酿成民变我也吃罪不起。阿弥陀佛!这可如何是好?”
“叮咚!异界水浒的系统运行全凭主人意念推动,您做的任何举动都将对剧情未来发展产生重大影响。”系统女仆再次出现。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我只能为重生者提供所接触事物的各种信息咨询服务,不可以代替主人做判断!”
“造那座宝塔的高人是谁?”
“无可奉告!”
“你不是无所不知吗?”
“是的!奴家的确无所不知!”
“那为什么不说?”
“因为您今天的咨询服务次数已经用光!”
“一天几次?”
“一天一次,并且节假日系统休息停止服务!”
“真麻麻地槽单!滚!”
“如您所愿!我尊敬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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