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听到宋江敲门,立马惊慌失措,颤声说道:“不好!抓奸的来了!”与此同时,大脑里猛地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个被亲夫堵在门口的男人无路可逃,全身只穿一条内裤,悬挂在离地面百米高的阳台下,终因体力不支摔的是粉身碎骨。
闫雪娇瞟了张文远一眼,毫不惊慌,慢悠悠说:“三郎莫慌,又不是第一次了,看把你吓得。”接着眼睛向窗口一扫,“原路返回不就得了!”说罢一边打着哈欠,一遍起身搔首弄姿地整理衣服。
张文远急忙披上长衫,塞上两只鞋,赶到窗边,双手一推只见一条长梯赫然立在面前,二话不说随即翻身上梯就要逃之夭夭。
闫雪娇扭着小蛮腰走了过来,隔窗探出头,对着情郎的面颊来又是一吻,娇笑说:“今晚奴家还等着三郎。”
张文远着急下楼,随口“嗯”了一声。刚下了三四个梯阶就听见闫雪娇冲院外的宋江高喊:“三郎莫嚷,奴家来也!”
张文远顺着长梯爬下楼来,正好落下在乌龙院的背阴巷子里,巷宽不到三尺,出口堆着一些废柴杂草,看地形极是隐秘。
张文远左右扫了两眼不见旁人,这才长出口气,心情平静下来。
“张押司早!”
突然,不知什么时候从身旁冒出一个人来,推着一辆独轮小车,车上放着木桶扫帚等清扫工具。这人看模样五六十岁,笑呵呵冲着张文远点头示意。
张文远被这老头一喊着实吓了一跳,尴尬之余嗫喏说道:“早,早!”说着扭头快步鼠窜。
走了几十步抬头一看天色蔚蓝深邃,上空面浮着几朵棉絮状的白云,太阳尽管还未升起天色却已亮堂了起来,街上走着零零散散的行人。古人日出而作日没而息,哪像现代人凌乱的节奏生活。
张文远走着忽然想到我去哪呢?哦!好像这小子应该是在县衙工作,刚才在床上那骚娘们不是说我过会就要去点卯吗?可这县衙门在哪呢?
“叮咚!主人您现在是否植入‘异界水浒信息检索功能’呢?”系统女仆及时出现。
“什么‘信息检索’?有啥鸟用?”
“这套‘异界水浒信息检索功能’,可以让您对所接触世界的万象信息了如指掌!”
“那就快点植入呗小乖乖!”
“如您所愿!”女仆娇声回复。
刹那间,张文远眼前各种事物的信息汇入大脑记忆存储中枢,眼耳鼻舌身各种感官所接触到的一切事物,只要默默一检索,详细的信息就被立刻调动出来。
此时再看周围,只见路边的建筑、商铺、民居等等在他眼里立时都浮现出一块块的标识牌:张婆茶馆、万通戏院、醉不归酒楼、王二麻子杂货店、张二狗家、李四耙子家……,路上的行人头顶上都立着一张张光辉灿烂的名片:挑大粪的王五,扫大街的赵六,卖混沌的周七,给人修脚的沈,赌鬼裴酒,当了王的赵十……
此时此刻此地,张文远才实打实感觉出自己重生以来的伟大的自豪感和卓越的成就感来——“老子今天可算开了天眼了!有了这种超能力,简直是北斗导航系统+图书档案史馆+政府户籍中心。”
看见路边的混沌摊,张文远心说还没吃早点,重生到现在懵逼了一路,肚子还真有点饿,先吃点东西垫吧垫吧。
要了一碗混沌,一尝味道还真好,尤其是里面包裹的肉馅,那真叫一个香,远比重生前吃的那些饲料肉、注水肉美得多。就着两个包子,一口气吃了个底掉。一抹嘴,说了声:“老板结账!”
卖混沌的周七笑脸说道:“您吃好了!一共五文。”
张文远一摸身上,暗说“不好!”习惯了用手机支付的他,重生后是身无分文。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脸上不由地略显尴尬,说道:“呀!周七哥,今天出门忘了带钱,能不能先把账记上,下回再算!”
周七一脸赔笑说:“看押司说的,您吃好就好!您忙您忙!”
张文远学者电视剧里古人的模样,冲着周七拱拱手抬脚而去,心说:“人看人模样,狗咬破衣裳。看来张文远这小子押司的身份好像也有点分量。”
来到县衙正赶上县大老爷时文彬坐堂点卯,有了刚才植入的“异界水浒信息检索功能”,张文远对这里的人物环境丝毫不觉得陌生。
美髯公朱仝、插翅虎雷横两个县衙都头威风面地立在大堂两侧听候县太爷的调遣。
县大老爷时文彬今年有五十来岁,别看年纪挺大,做官的时间并不长,考了一辈子科举,前年才金榜有名中了进士,被外放到这郓城做知县。
时文彬升堂理事,看过几件官府公文和百姓诉状后,开口说道:“近来盗匪猖獗,上司衙门要求各地加强巡查,搜捕不法之徒!我说朱、雷二位班头。”
朱仝和雷横听见大老爷有任务差遣,转身施礼说:“属下在!”
“这差事就落在你二人身上!你二人,各带土兵二十人,一个出西门一个出东门,分头巡捕,遇有不明来历的可疑之人就地擒拿,但切记不可扰民。”
“是!大老爷!”
“不过,”时大老爷停顿了一下,捋了捋颌下长须说,“为防尔等潦草敷衍,本县知东溪村山上有株大红叶树,别处皆无,尔等采几片树叶回来交予本县,表明曾巡捕到那里。若没有红叶便是尔等办事虚妄,欺蒙上峰,本县定责罚不恕。”
朱仝、雷横齐声应和连称“不敢”后领命而去。
“我说文远呐!”时文彬十分亲切和蔼地对堂下的张文远说话。
“学生在!”
“文远,这几日宋押司夜间当值,这白日里积压的些许公务需你多多料理。”
“知县相公尽管放心,文远定当将公务细心办妥。”
时文彬点头,十分满意地说:“你做事干练,我和宋押司那是有目共睹。”接着用手指了指案桌上积压的一堆公文案牍,“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本县是一刻也不敢疏忽。现如今有一件棘手的案子还需你去料理一下。”
“听凭相公差遣。”
“东溪村与西溪村为争强镇河宝塔一事私斗不止,闹的是不可开交。两方村甲保正俱投诉状到了县衙,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实在令本县头疼难决。”说着紧皱眉头是一脸难色。
“文远呐!你办事仔细口齿伶俐,本县欲请你代本县巡访二村,查清事实原委,做个了断。你可愿意?”
张文远暗骂一声:“这老官是个滑头!占着茅坑不拉屎,专拿下面人顶缸,民间地域纠纷谁能判得清?”心里这么说,脸上却是不露声色,一本正经说道:“学生愿为父母老大人分忧。”
“好好!你就代本县去吧,乘我的官轿。如将此事办得妥帖,本县日后定当好好抬举你。”
“多谢大人栽培!”张文远一躬到底连连称谢,心里却在说:“也就是说:如果办不好,那就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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