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芳在三房安插了人,得来的消息是,三房最近添的首饰家具都有三几千两了,那得卖多少消息,才会得来啊!
听到这里,顾文礼的神色又难看了几分。
顾婉华继续说道,;而且,祖父对萧家的态度,二叔亦是可以看得到的。
祖父起始一直想把顾婉华嫁进萧府,这事儿嫡支这边的长辈们都知道了,目的不要太明显,无非就是想把萧家与顾家捆绑在一起,从而拯救萧家那辆行将就木的破车。
为了给顾婉芳凑嫁妆,为了给萧家面子,清正了一世的太傅,竟然能做到,不惜名节的收银押考题,那么,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呢?
长兄远在江南,鞭长莫及,临回京城前,将府里府外的事情,都交给了自己,如果他不做些什么的话,名声是小,还真有可能给顾家带来灭顶之灾。
官场这些事情,瞬息万变。
可以一步天堂,一步地狱,这次的事情,若不及早扼制,真是想都不敢想象,而且想到之后的萧家,做事素来果断的顾文礼终于下定了主意,;华儿去休处吧,二叔知道如何做了。
倒也算赶了个巧,当天刚收到江南关于怀河的治理成效,做为当事人之一的顾文礼原本就打算亲自面圣,如今倒是不用专意想办法奏请科举之事了。
要知道,以他如今在朝堂中的地位,可没有随时面圣的资格……这也算是天意吧,顾文礼如是想道。
顾婉华:二叔,你能想开就好,大家都不在意细节。
为表示对民生的重视,第二早朝过后,文乾帝在御书房,亲自召见了治理怀河的曾经参与者之一的顾文礼,并且详细问询了一些细节,君臣相谈甚欢。
最后,顾文礼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微臣有罪,不敢求祈,但愿明证。
文乾帝一愣,心理暗道:顾家父子虽同在朝堂,但政见多有不同。唯一相同的是,顾家父子为官都还算清廉,颇有自知之明,从来不拿烫手的东西,这也是文乾帝愿意重用顾家人的重要原因。
难道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的事情?
;爱卿何罪之有?
顾文礼跪在地上,两股颤颤,不能自己,哆嗦着手取出先前准备好的奏折和证据,之后便跪伏在地。
他也想明白了,以圣上一直以来的处事原则,事情未发生之前,圣上怪责,罪不及家人,虽然他与长兄也会受牵连,以他对圣上的了解,还是会有通融的余地的。
从来朝廷对科举之事都极看重,刑罚亦是最重的。
如果真被父亲押对了考题,事情暴露的话,受到牵连的就不再是顾府一家,可是祸及九族的重罪。
一夜未眠,在书房踱了一夜的步,也想着若然未被发现的话,岂不就可逃过此一劫?
可又想到华姐儿的话,售卖考题,而且还替人看考卷就收了不少银两,这牵涉面还不是一般的广,如此情况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被揭发是早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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