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兮说:“吃饭不就等于庆生了?我还污蔑你,我哪里污蔑你了?”
她伸手推他,被他用力捉住。
杜厉庚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了,小女人明显就是在无理取闹,没事儿找事儿,他知道,这样干巴巴地哄着是没用的,还是得上床。
他睇她一眼,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就上楼。
华晨兮知道他的意图,扯着嗓子喊:“杜厉庚,你说不过就动粗,是不是男人!”
杜厉庚低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如果你还怀疑,一会儿你好好检查。”
华晨兮大骂,在他怀里扑腾,惹来杜厉庚越发放肆的笑声。
最终还是把她抱上了楼,放在了床上,她那点儿体力,压根没办法跟他抵抗。
杜厉庚是觉得华晨兮在床上远比在床外好哄多了,一个下午的软磨硬泡,终于在晚饭前,将小女人哄的没了脾气,软软的窝在他的怀里,情绪平静。
杜厉庚低头吻她,哑着声音说:“饿了吗?”
华晨兮白他一眼:“你说呢!”
杜厉庚柔柔地问:“想吃什么?我去买。”
华晨兮说:“你都不能给我做?”
杜厉庚额头微抽:“我不会做饭。”
华晨兮哼一声,扭过身子,拿背对着他。
杜厉庚看着她纤细的腰,在他怀里翻转的样子,眸底现出幽深,用被子将她拥紧,不敢再看,内心里叹一声,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禽的不得了,都折腾了她一下午,他居然还觉得不够。
他捏了捏眉心,低低地说:“我不会做饭,做了也吃不成,还是去买吧,你想吃什么?”
华晨兮说:“随便。”
杜厉庚说:“没有随便,不然我们一起出去吃?”
华晨兮不言语,杜厉庚觉得出去吃不错,这里是M国,西餐比较流行,去吃顿西餐,再找个浪漫的地方约会,她心情肯定会更好。
想到就行动,杜厉庚掀被起床,先收拾自己,再把华晨兮捞起来,把她塞到浴室,让她洗漱,他拿出手机,研究周边的美食和浪漫的约会之地。
等华晨兮收拾好出来,他已经订好了位置,也找好了地点。
华天雄定居在了M国,这个别墅也是他买的,别墅里的车不少,华晨兮去取了一辆,杜厉庚开着,两个人往外面去了。
那之后,两个人过的甚是惬意,在无人打扰的M国,他们过着十分悠闲浪漫的情侣生活,之前在渝州,没人打扰的时候,他们过的也很惬意,只是,当时还各自有工作,现在,连工作也没了,每天就是缠绵,约会,过的真是人间天堂般的日子。
华天雄和文贞柳回了国,抵达渝州之后,两个人没有回华家,先去了趟医院,看望了文楚,华绍庭也跟着去了一趟医院,之后就没再去,华天雄也不指望他能天天来看文楚,文贞柳也不指望,他来不来,他们都不在意,文楚也不在意,文楚在意的是杜厉庚。
第一天的时候,因为有华天雄在,她没敢提杜厉庚的名字,第二天华天雄不在了,病房里只有文贞柳的时候,文楚对文贞柳说:“妈妈,我想见一见六爷,你打电话让他来好吗?我打他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杜厉庚去M国的事情,只有莫怀和华绍庭知道,当然,还有华晨兮也知道,至少这个时候,文贞柳和文楚是不知道的。
听文楚说想见杜厉庚,文贞柳自然二话不说,满足了她,说道:“一会儿妈妈给杜厉庚打个电话试试,如果他不接,我去天香府找他。”
文楚笑道:“谢谢妈妈。”
文贞柳看着她,低声说:“虽然你这个做法很好,成功地留在了国内,可是,你拿身体作赌,也太胡来了,要是摔出个好歹,你让妈妈怎么办?”
回来文贞柳看了文楚就立马去问了医生,知道文楚不会瘸不会残后,这才将一路回来揪着的心放下来。
纵然觉得女儿变聪明了,知道耍手段以达到自己的目地,可这种几乎相当于自残的方法,她还是不赞同。
如果真瘸了或残了,杜厉庚是不会要她的。
那她做的一切,全部就都白费了。
文楚也知道这种方法不好,这种方法也有些极端,她摔下来的时候心里其实是没底的,可她没办法,她如果不回M国,被华天雄知道她偷偷地回来,以后她的行动一定会受到限制,可若回M国了,那就真的再也看不到杜厉庚了,她不要,也不想,她宁可摔残了,也一定要留下来,于是,一狠心,就真的摔了。
如今看到文贞柳担忧的样子,她内心还是有了些许的歉意,如果她残了,杜厉庚不会心疼她,也不会再要她,可最爱她的妈妈,却会尝受着最心痛的折磨。
文楚说:“对不起,妈妈,我当时只想着要留下来,所以没考虑到你,不过好在我没摔残,也没摔瘸,就是养的时间要长一起,比上次还要长。”
文贞柳说:“这次你幸运,下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幸运了,答应妈妈,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文楚点头,文贞柳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好在,你爸爸还是心疼你的,知道你摔楼梯了,立马也回来了。”
文楚神情间并不见得有多么开怀,她忧虑道:“可等我养好身子,爸爸还是会带着我们出国的,妈妈,可怎么办呢?”
文贞柳眸底闪过一丝冰冷:“你放心,这次既回来了,他就再也无法擅自作主,带我们离开了。”
文楚依旧忧心:“爸爸要强行带我们走,我们也只能顺着他。”
文贞柳冷笑,是呀,如果华天雄想强行带她们走,她们除了认命,真的别无他法。可她文贞柳是认命的人吗?不是!
文贞柳不想把事情做绝,也不想把路走死,可华天雄对她太绝,也对她太不仁不义,她没想把他弄死,可现在,华天雄不死,她母女二人就别想留在国内,等文楚的伤养好了,华天雄还是会带她们离开,所以,唯一留下来的办法,就是弄死华天雄。
而想到要弄死华天雄,文贞柳的内心又一阵惊怕。
华天雄不是寻常人,想弄死他,绝非易事。
虽然她是他的枕边人,天天跟他睡一起,晚上有的是时间弄死他,但用那种方法弄死他,她也逃不掉。
文贞柳可不想因为弄死华天雄,把自己也连累了,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绝不可以变成杀人犯,故而,她得找个替死鬼。
文贞柳最先想到的人是老胡,老胡有把柄在她手上,她可以说老胡觊觎她的美色,故而杀了华天雄。
只要她安排妥当,老胡这个替死鬼当定了。
原本文贞柳也打定了主意,要老胡当这个替死鬼,可她从医院出去后,去天香府找杜厉庚,没找到,打杜厉庚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状态,要么就是不在服务区,她想着是不是在哪里办事,信号不好,索性等了一天,第二天再去天香府找人,可还是没找见人,打电话也依然跟昨天一样。
文贞柳觉得不对劲,问天香府里的工作人员,但工作人员也不知道杜厉庚去了哪里,只说最近确实没见到他人。
文贞柳没办法,只得给莫怀打电话,莫怀无意透露杜厉庚的行踪,但想到杜厉庚已经去了国外,且,文氏母女又回来了,那么,就算让文贞柳知道杜厉庚去了国外,也不打紧,故而就如实告知,说杜厉庚有事,去了国外,什么时候回来,他不清楚。
文贞柳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华晨兮没回来,还在国外,而杜厉庚又有事,去了国外,偏巧就在文楚受伤住院的时候。
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文楚故意摔伤自己,留在了国内,为的就是能跟杜厉庚亲近,而杜厉庚竟却不声不响地去了国外,那文楚受伤,不是白受了?
文贞柳一时气结,但没发火,只是问莫怀,杜厉庚何时去的国外。
莫怀说:“好几天了,具体时间我也不大清楚了。”
文贞柳问:“是楚楚回来之后,他就去国外了吗?”
莫怀说:“我并不知道文小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所以也没办法比较。”
文贞柳深吸一口气,说了一声好,挂断电话。
她原本信心满满,想着华晨兮留在了国外,而文楚受伤在国内,杜厉庚也在国内,那想让他二人关系亲近一些,有的是办法。
可哪成想,杜厉庚动作极迅速地也去了国外,这是压根不想跟文楚再有任何接触的节奏!
文贞柳冷笑,她心底阴毒地想,她的女儿得不到的男人,华晨兮也别想得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文贞柳不打算让老胡当替死鬼了,她打算让杜厉庚来当这个替死鬼。
回到医院,看到文楚希冀地看着她的目光,文贞柳越发憎恨起杜厉庚来。
她手上没权,但她后面有老胡帮忙,再加上她虽然跟着华天雄没名没份,可好歹也算华天雄已经承认的女人,也住进了华家,故而,凭着这些资本,她还是能够使些阴谋的。
华绍庭最近很忙,几乎没多余的时间去关注文氏母女,再加上从文楚受伤后,文贞柳一直往医院跑,华绍庭断定这个时候文贞柳是没多余的心思再去做别的,故而,对她那边也松懈了许多。
他手上的产业加上华晨兮手上的产业,都够他忙的了,他哪还有精力去关注其他。
没时间关注,也就忽视了。
而这个时候,华晨兮和杜厉庚又在国外,华家只有华天雄,以及老胡。
文贞柳想在这个时候对华天雄做些事情,简直神不知鬼不觉。
文贞柳先从华天雄的饮食入手,当然,她不敢下毒,也就是拿安眠药试了下,每天晚上睡觉前,给华天雄喝泡了安眠药的水,之后就给他喝一些会导致精神恍惚的药,她经常往医院跑,看文楚,想要带一些药出来,十分简单,药带出来了,也不自己新手泡,而是交给老胡,让老胡泡,端给华天雄的茶水,也全是由老胡负责。
一开始文贞柳给华天雄喝的确实是安眠药,老胡知道。
虽然是安眠药,老胡也不愿意给华天雄喝,但文贞柳说,华天雄最近的睡眠不好,气色也不好,喝些安眠药,有助于睡眠,又说她是遵照医生的要求给华天雄用药的,不会有任何问题。
老胡忠心耿耿,也不想华天雄夜夜难眠,就听了文贞柳的话,每晚睡觉前,给老胡泡一杯水,华天雄有睡前呆在书房的习惯,而他在书房的时候,不允许文贞柳进去,都是老胡去伺候。
用了几天安眠药,华天雄的睡眠改善了,气色也好了不少,后来文贞柳再让老胡泡茶,老胡就很积极了。
而这个时候,文贞柳早就把那些安眠药换成了可致精神恍惚的药。
老胡不知情,还很积极地给华天雄泡茶。
这样的茶水喝了很久,几乎喝到文楚养好伤,共有两三个月,而杜厉庚也陪着华晨兮在国外呆了两三个月。
听闻文楚的伤养好了,另一边华绍庭也在催他们回来,主要是催杜厉庚回来,因为他实在太累了,不愿意再肩担华晨兮那边的产业,于是杜厉庚和华晨兮商量了一下,赶在十一月前,回到了渝州。
这个时候,文楚的生日早就过了,而她的伤,也养的七七八八,进行了长久的复键,腿能如常地行走了。
回来就各自忙碌,没忙两个月,就过年了。
去年过年,华晨兮在跟华天雄闹矛盾,几乎一整年没在华家呆着,而去年,华天雄也带着文贞柳和文楚去了国外过年,今年因为华晨兮没跟华天雄闹矛盾,加上文楚的伤又才养好,华天雄不愿意再往国外跑,所以就定了在国内过年。
杜厉庚要回杜府过年,就暂时与华晨兮分开了。
文楚有好几个月没见到杜厉庚,他送华晨兮回华家的时候,文楚站在阳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杜厉庚的俊颜。
杜厉庚感受到一道强烈的视线,抬头,看到文楚,眉心微拧,拉了华晨兮站在走廊下面,规避文楚的视线,低头对华晨兮说:“年三十吃完饭,我来接你。”
华晨兮问:“做什么?”
杜厉庚说:“带你去一起过跨年。”
华晨兮笑着说了一声好,伸手抱他,杜厉庚也笑着将她拥入怀里,吻着她的侧脸发丝,有种难舍难分的意味。
虽然跟她在国外度过了好几个月的甜蜜时光,他应该知足,可他不知足,他想时刻都跟她在一起。
过年分开,时间也会太长,可哪怕只是分开一天,他都觉得难熬。
他低声说:“兮兮,等你二十三,我们就结婚。”
华晨兮靠在他的怀里,掰着指头说:“过了年我二十,如果二十三结婚,还得三年呢!”
杜厉庚说:“没关系,我等着。”
华晨兮打趣道:“你就不怕等着等着,人没了呀?”
杜厉庚斥她:“别胡说!”
华晨兮笑,杜厉庚拥紧了她:“你如果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嫁给我,那等过完年,我们就结婚。”
华晨兮说:“才不要,谁会二十就结婚呀,青春还没混够,就步入婚姻,变成别人家的老姑娘。”
杜厉庚笑道:“就算结了婚,你也还是小姑娘。”
华晨兮说:“反正不要结婚那么早。”
杜厉庚嗯一声,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所以再给你三年时间玩乐,三年后,你不愿意,也得入我杜府的家门,做我杜厉庚的妻子。”
华晨兮笑着说:“那你等着吧!等够三年,我就嫁给你!”
杜厉庚又嗯一声,支起她的下巴,温柔地覆上她的唇,直到听到有轿车声响,他这才松开她,说道:“我走了。”
他转身离开,看到一辆迈巴赫正停在院中,华绍庭右胳膊支在大开的车窗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杜厉庚低咳一声,想着他可能看到了他刚刚吻华晨兮的一幕,说真的,杜厉庚虽然放纵,但都是在室内,在床上,在无人可见的地方,他从来没在外面,没在有人的地方,跟华晨兮亲密过。
这好像还是第一回,被人瞧见这样的情形。
杜厉庚有片刻的不好意思,但走出去的步伐却从容镇定,脸上也是波澜不惊的神态,走到华绍庭的车边,神色自若地跟他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去开了自己的车,回杜府去了。
华绍庭推开车门下去,看到目视了杜厉庚离开,正准备正屋的华晨兮,他走上去,捣了一下华晨兮的后脑勺:“知道你俩感情好,但也注意点,这是在家门口,人来人往的,让人瞧见你们接吻,多不好。”
华晨兮往后打他手,笑着说:“哪里不好了?我看哥哥你是羡慕嫉妒恨,你没女朋友,就不允许我大张旗鼓的秀恩爱。”
华绍庭挑眉:“是这么理解的吗?”
华晨兮说:“当然,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嘛!”
华绍庭额头微抽,正准备怼她两句,忽见文楚冲了下来,也不跟他们打招呼,直接换了鞋子,匆匆忙忙地奔了出去。
华绍庭眉心微拧,说了句:“她不会是去追杜厉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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