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白彻带羽林卫巡逻至西所外时,走在最前面的他看到一个极快的人影闪了进去,他只以为是越子倾又溜出了月琉宫,便对身后的羽林卫道,“你们且继续往前巡逻,我留在此处查看。”
待羽林卫走过之后,白彻才迈步进了西所,可他进门还未走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人道,“襄武王这步棋下得着实是高啊!”
白彻回转身来,在墙体的阴影遮挡下,他只能看到一个穿着宫女服饰,和越子倾身形无二的一个人站在那里。可即便瞧不真切,他也能感受到她那极冷的目光,“我和你不一样。”
“我若告诉她,你是玢王的人,你说她会做何感想?”吴子慕戏虐道。
“她知道。”虽然对自己的出处白彻从未对越子倾隐瞒,但依旧满脸愧疚。
吴子慕似乎并未料到越子倾会帮白彻隐瞒出身,可仔细一想,这倒也符合越子倾心慈手软的性子,“还真不愧是我的好妹妹。”为了能更清楚的看清白彻,吴子慕向前走了两步,继续道,“那要是她知道,是你派人劫走了卫厚呢?”
白彻迎上吴子慕挑衅的目光,“你想如何?”
见白彻如此快妥协,吴子慕笑了起来,“这样便没意思了。”
“你究竟想要如何?”白彻再次问道。
“喜欢我。”吴子慕笑眼看着白彻,“还是说你想赌一把,赌那个傻丫头会理解你,不让她接近玢王的良苦用心。”
“你就那么恨她吗?”
“她痛苦,我就快乐。”吴子慕避开白彻的目光,“所以,你若能让她深信你喜欢我,我就能向你保证,她永远不会知道卫厚被劫的真相。”
※※※
秋风瑟瑟寒意生,夜来寒风任谁都不想在屋外多呆上片刻,那些不得不在外当差的,全都是疾步匆匆,除了碧琉殿前台阶上蜷缩着的那个粉色身影,明明冻得瑟瑟发抖,还是不愿挪动半步。
越子倾盘坐在内室的一张大椅上,悠闲的吃着新进贡的南丰蜜桔。
绿娆不时的看下越子倾,又听听殿外的动静,是一脸焦急,“长公主,盈岚哪是跟您置气,不过是伤心自己的手艺入不了您的口,不能更好的服侍您罢了,今夜天凉,您还是让她先进来再说!”
原是方才晚膳后,越子倾嫌盈岚新研制的糕点太干难以下咽,盈岚生了气,端着点心就出去吹了快有半个时辰的风了。
越子倾瞟眼看向绿娆,心里想让她求得再急迫一些,自己也好顺着台阶下,手上却假装随意的挑拣起一个蜜桔剥了起来。
绿娆跪下求道,“求长公主开口劝劝盈岚!若是冻坏了,咱宫里今年重阳的米锦怕是没人做了。”
越子倾故意扯着嗓子道,“我能怎么劝,只怪自己平日把将你们宠上天。”越子倾顺手将刚剥下的蜜桔皮砸在桌上,然后一口就向那果肉咬去,为免果汁溢出,还忙吸允了两下,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听外面还是没反应,她干脆朝外喊道,“你莫不是想趁着更深露重,让你那点心受点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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