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不识越子倾的七窍玲珑心,自是不懂越子倾请去监军弄得像是去游山玩水,为何挑中处处与她针锋相对的萧谦,给自己这一路添堵。
但越子倾明确告诉过萧诚她会折返丰城,若萧诚还不明白越子倾是有意断北阳王府夺帅印的算盘,就显得有些自欺欺人了。
只是即便知道了,他也依旧愿意相帮。
不是因他自己对越子倾的看重,而是因他厌倦了北阳王府争名夺利,丝毫不顾越国根基已千疮百孔。
他望有人掣肘,平分秋色,让北阳王府警醒,谨记为人臣子的本分。
听得萧谦调侃,萧诚尴尬的“咳”了一声,抬着下巴道,“这叫什么话,弟弟远行,为兄还不能多交待几句。”
萧谦赔笑,“好,是弟弟错了,那十三哥对弟弟这一路部署,可还有不解之处?”
萧诚要策应越子倾脱离随护军,自要先了解他们的部署,见问得差不多,他收回下巴,语气和缓了些。
“五姐夫虽善行军,但对这护送伺候人的活怕是不屑,你心细,一路要多看着些。”
萧诚说着,从左右袖袋分别掏出一摞银票和一个钱袋递给萧谦。
“出门在外,少不得银钱打点,这些你带在身上,切莫忘了。”
拿着塞到手上的一摞银票,捏着厚度少说上万两,那钱袋里更是满满装的都是金珠,这么大手笔,萧谦难得糊涂了。
“十三哥这是做什么,就算是应了长公主的,乔装成镖师不住驿馆,一行人的盘缠也不用自付啊!”
萧诚按下萧谦退回来的手,沉声道,“你收下便是。”
见萧诚坚持,萧谦也不客气,只是收回袖袋的手突然一顿,想起那里有北阳王萧峻给他的一瓶能致人病症的毒药,怕是放不下。
萧谦思绪很快,转脸笑着叫来贴身小厮,让人将银票和钱袋拿下去直接放他随行的包袱里。
萧诚眼睛毒得很,虽只一瞬,他也察觉到了萧谦的异样,故作随意道,“祖父和姑母,可有交待你什么特别的事情?”
萧谦微微勾了下唇角,反问道,“十三哥认为祖父和姑母会交代我什么呢?”
萧诚伸手拿住萧谦的手腕,目光从他的袖袋处上移直到对上他的眼睛,道,“为兄只望你莫失本心,做出要自己后悔的事。”
“后悔?”萧谦兀自笑了,“那十三哥帮长公主在狩猎赛上赢了我,可曾后悔?”
萧诚眼倏地一睁,惊讶于萧谦的敏锐,他为北阳王府的胜利甚至拉拢了汉国公府,不想还是没能瞒过萧谦的双眼。
只不过萧谦大概永远也猜不到,他只是让他们在同一起点,最后的胜利是越子倾自己的成果,与他无关。
萧诚笑了笑,“无愧于心。”
二人说话间,萧言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对萧谦颔首致意后,附在萧诚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萧诚听后神色微变,又简单嘱咐了萧谦两句,才带着萧言大步赶回自己的御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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