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763/534275763/534275768/20201228181402/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宗教组织在古代社会确实起到了相当的慈善作用和缓和社会矛盾的作用,这是好事。
特别大雍朝的寺庙道观还要缴双份税,还不能保有生产资料,对底层人们来说其实是好事。
李咎将这些记录下来,又给只是看起来像小和尚实际上还不算和尚的小朋友们分了一盒栗子桂花糕。
这时旁边突然走过来一个人在李咎三步远的地方停住蹲下,却是本寺主持了妄禅师。
了妄禅师非常慈祥地看着小朋友们,小朋友们也规规矩矩地向他问好。大师父和小朋友之间闲聊了几句,寺中钟声起,小朋友们上课的时间到了,他们在一个大孩子的招呼下排成一列,互相牵着衣角往后院走去。
李咎礼貌地向禅师点点头:“主持。”
了妄禅师年近四十,长得极为英俊,穿着的僧服也是非常漂亮的浅蓝色暗纹罗纱制成,更显得有几分脱俗,令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禅师向李咎一礼:“李先生,久仰大名。”
李咎皱起眉头:“禅师说笑,一介凡人,何来大名?”
了妄禅师但笑不语,只将李咎请到一旁的爬满了丝瓜藤的棚架下坐住,与他斟茶,道:“我身在红尘世外,心却在凡尘事中。先生所带来的瓜果之物,自前年起就轰动一时,去岁更创下了活人无数的神话,贫僧又岂能不知呢?”
李咎不知他到底想说什么,非常谨言慎语地支应了几句。
禅师细细地夸他一回,茶沏到第二轮,方道:“先生不是寡言罕语之人,却无一言真实以对贫僧,想是贫僧有冒犯之处?”
……这人怎么完全不讲交际规则?正常情况下谁会这样直接地揭短?
“非也,实在是不愿在佛门净地犯口孽。”
禅师轻轻地点一下头:“哦,倒是想不到,先生还懂这个?”
李咎终于听出了一些意思,说道:“我只是自己不信神鬼之说,并不想管你们怎么说啊。在我老家……我和您说个故事?”
禅师的语气总算不再那么阴阳怪气了:“先生请。”
李咎道:“这故事很简单,说的是有一位老婆婆,抱着一尊佛像走在路上。有人就问她,这尊佛像是多少钱买的?老婆婆说,怎么能说是买的,不尊重菩萨,要说请。路人就说,好好,是请,那么这尊佛像是多少钱请来的呢?老婆婆就说,这么个破树根,竟然花了我八文钱!”
禅师笑了:“世人确实如此,这个故事虽然简单,但是切中了人性。”
李咎道:“不错啊,是人性啊。这个人性就是有用时信一信,不用时就不信了。毕竟大家从小到大听的神话故事都是发洪水啦,大家治水;天漏了,把天补了。而不是求神拜佛。所以,我再相信我的世界,我也不会去干涉别人的世界,我也犯不着干涉别人的想法。大家都比你我精明得多啦。”
禅师哈哈大笑两声,又给李咎倒了一杯茶:“先生活得透彻,倒是我着相了。”
“主持师父原该由此着相,师父肯定在想:毕竟我李咎呢,是在一力地推行拼音,教人读书识字,我又不信佛信道的,自然就不愿意读书的百姓信佛信道,我教的书又将自然之理写得很透彻,学我的学说,就更难信佛了。一则我不愿意天下人信佛,二则我确实能劝天下人不要信佛,师父当然就很怕了。不过,现在应该不怀疑了吧?现世生活多艰难,有个寄托可以让人们不至于那么痛苦,我觉得这样很好。”
禅师回道:“从先生说故事起,贫僧就已经懂了。贫僧当为之前的怀疑向先生道歉才是,还望先生接受。”
“好说好说。主持收留了这么多小孩儿,足见是个好人,好人嘛,在我这有特权,做什么都对。”李咎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瞎扯,又补充说道,“不过我多年潜心治学,学的都是‘唯物’,从没接触过神学。禅师佛法精深,今日侥幸,托尤相公家的福,得以与禅师有一面之缘,不知禅师可愿指点一二?”
“不敢指点,但是李先生感兴趣,在下自当竭尽全力,希望能给先生带去一些解答。”
接下来两人便仔细地探讨了一番佛法。
尤二奶奶自己对佛理略有研究,了妄禅师又解说得非常浅显,故而尤二奶奶不知不觉地听入了神。
四姑娘坐着坐着就觉得无聊了,她本性偏活泼,对佛法并无什么兴趣,坐了一阵就听得有些想入睡。尤家二奶奶见时机不对,显然没什么机会给四姑娘说话搭腔,因心疼女儿,遂让女儿先行回厢房,等会儿吃斋时再搭话也是一样的。
四姑娘于是欠了欠身,摇着折扇带着丫鬟往厢房那边走去。
酉禅寺占着一整个山头,禅房屋舍不计其数,有飞瀑山泉,有精心设计的佛院造景,风光十分秀丽。山上的气候又比山下要更清润一些,夏末的暑热闷潮被驱散了十之七八,四姑娘走过一条走廊,便觉心中的烦闷已消散一空。
“这里风景真好,咱们难得来山上一趟,就在寺里走走吧?”
四姑娘主动提议,小丫头们年纪都和她差不多,也是爱玩爱闹的大小。众人想想横竖就在寺院里面,当无大碍,都一起高高兴兴地跟着小主人在寺院里闲逛起来。
不想寺里此时其实是有外客的。
尤家女眷来寺里做法事,只是提前了两天告知,酉禅寺闭门谢客,但是却没有赶走之前已经收留的客人,因此寺里此时还有几位客人寄居,乃是经商路过的一家男女四人,还有一个来金陵赶考无处寄身,故而再寺中借宿,靠写信画画糊口的书生,名唤傅贵。
傅贵本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寺庙僧人说最近有贵客来,请不要随意走动以免冲撞,他也就老老实实待在厢房里了。巧合另外那一家四口中有一个小孩儿正是要读书的年纪,他这两天不出门,就靠着教小孩儿念书混个一日三餐。
傅书生一边教小孩儿,一边听着小孩儿家人絮叨日常,慢慢地就从这家夫妻俩身上咂摸出一点不寻常的门道来:这日子要想过好,想要翻身,可不是读死书就行的,还得有点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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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被抓去相亲了,影响了更新……对不起对不起一万个对不起
真是气得我胃疼,艾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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