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洛要了医院的名字，立刻带顾娉婷上车，直奔医院。</p>
顾娉婷到了这会儿，人已经是麻木的，木偶一样，一切都听雷洛的。</p>
医院离出事地点不算太远，不过十几分钟车程。</p>
顾娉婷下车时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被雷洛二话不说，背到背上，大步朝医院里奔去。</p>
途中经过的人，纷纷让路，估计都以为他背了个需要急救的患者。</p>
雷洛背着顾娉婷奔向急诊室时，远远便看到几个警察围着一波人。</p>
顾娉婷忽然来了精神，从他背上滑下来。</p>
先是疾步朝警察那里走，后来索性跑起来。</p>
雷洛紧紧跟在她身侧，生怕眼照顾不到，这人再摔了。</p>
顾娉婷目光锐利地搜索过每一个人。</p>
但那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根本没有她给方娴请的特护。</p>
在她确认过所有相关人等，都被警察带来验伤之后。</p>
她立刻揪住一个看样子负责的警察的衣服，一口气地道：</p>
“同志！我妈妈肯定是被人害的！”</p>
“她自己不能动，每天都有特护看着她，她今天跟特护一起失踪了。”</p>
“现在她死了，特护却不见了，警察同志，这一定是谋杀！”</p>
警察向后微微闪身，避开顾娉婷的碰触，皱眉威严地问道：</p>
“你是死者女儿？”</p>
顾娉婷急忙点头：“是，我是！”</p>
警察立刻狐疑地上下打量她一眼，满眼警惕：</p>
“我们都没查出死者身份是谁，你怎么这么确信？”</p>
雷洛一把将顾娉婷拽到身后，沉声道：</p>
“我们请厉氏用鹰眼搜的人，刚从事故现场过来，不可能出错！”</p>
警察一听厉氏二字，面色当即柔和下来：</p>
“直说是厉总的人不就完了，这样，我们等下带人回局里作笔录，你们跟着一起来吧。”</p>
顾娉婷刚要再问些什么，警察已经扬声叫过来一个同事：</p>
“这是死者家属，带过去认领一下，再留个DNA样本，确认跟死者的关系，走完程序直接带局里等我，我这面处理完就过去。”</p>
“跟他走！”</p>
警察回头跟顾娉婷交待完，继续转身忙去了。</p>
太平间。</p>
顾娉婷紧随着警察跟医生走进去，医生哗地拉开一个长长的抽屉，就像她曾经在电视上看过的那样。</p>
一具遮了白布的高低起伏的尸体，像货物一样被拉出来。</p>
医生上手就要打开白布。</p>
“别！别……等下……”</p>
顾娉婷有些喘不上气，她忽然抬手制止，同时面色发白地向后一靠。</p>
雷洛自后面挡住她，轻轻把手放到她肩膀上。</p>
之后想了想，雷洛干脆挡住她的眼睛，示意医生掀开白布。</p>
而后，抱着一线希望看过去。</p>
面目全非的尸体，根本无法辨认，唯一认得的，是尸体身上残存的没被烧尽的衣衫。</p>
雷洛认得那特殊花纹的面料，正是顾娉婷特意给方娴做的。</p>
雷洛忽然咬了咬牙，揽着顾娉婷的肩膀便往外走，打算强行将顾娉婷带离现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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