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情不自禁咬下的这一口,德拉科乖乖地垂头,被维拉尔在后脑勺上呼了两巴掌。
“如果我没记错,你不是狼人或者毒牙葵吧?”维拉尔杀气腾腾地……捂着脸说。
又炸毛一样说了一通,他才能心平气和(大概)地坐在德拉科身旁。
两人继续讨论博格特的问题。
德拉科当然不知道怎么对付博格特。
难不成建议维拉尔想象他祖父光头的样子,或是让他穿上女式长袍?不,提出这种想法会被打死的。
想了半天,他出了个馊主意。
“这样,你进去的时候,别把门关上。”他握住维拉尔的手。“就像这样抓着我,然后博格特就奈何不了你啦。”
德拉科自有一套理论:博格特不是怕发自内心的笑声吗?可是卢平在课上演示对付博格特的时候,他是没有笑的,不仅没有笑,眼神还很倦怠。
但博格特还是乖乖地偃旗息鼓了。
这证明,博格特怕的根本不是笑声……而是情绪,快乐安定的情绪!
维拉尔不是说自己是他的快乐源泉吗?
那就握着手呗。啧啧,想象一下吧,在面对恐惧的危险时,两个心心相印的人(并不)握着彼此的手,顿时就心生欢喜无所畏惧——这是多么罗曼蒂克啊。
没毛病!
维拉尔:“……”不,我拒绝。
德拉科坚定地认为这样做是有用的,维拉尔拗不过他,只得同意一试。
结果……还真成了。
维拉尔茫然地从箱子里走出来,在他的身后,失败的博格特化为烟雾静静地漂浮在黑暗中,等待着重新凝聚。
德拉科兴奋不已:“看吧看吧!就是这么管用——其实你特别爱我吧?”
握着自己的手就可以面对恐惧,一定是真爱没错了——说实在的,如果这时候表明心意,维拉尔接受的可能也更大吧?
维拉尔不自在地抽回手,手心里还有不属于自己的温度。确实……好像安心了一样,在面对博格特的时候,恐惧——或者说是不安——仍在,但已经可以冷静下来,甚至还把他的祖父变成了……呃,变成了头发上系着蝴蝶结、穿着粉红长袍的模样。
这可真是不敬长辈,可是不得不说……太开心了。
想到这里,维拉尔转身想再独自试一次,可惜博格特还没有再次成形。
“没事,到了考试的时候,你就抓住我的手啊,我完全不介意!”德拉科眉飞色舞,他脑补的“维拉尔也是喜欢我的”可能性,让他欢乐极了。
维拉尔忍不住想翻白眼:“不好意思,我介意。”
可是万一……真的没有德拉科就做不到呢?
在其他人眼中,一直是德拉科依赖着维拉尔。可维拉尔自己清楚,不一样的,德拉科是他唯一的朋友——不需要有任何负担地相处,在他的面前,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坦诚和放松。
说不定和德拉克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有点像格兰芬多呢。
“我说……不如试一下守护神咒吧。”维拉尔听到自己说。“卢平教授说这样也许会有用,我也觉得,嗯——都是让自己快乐,不是吗?”
守护神咒,需要快乐的回忆、坚定的内心和足够的魔力。老奥利凡德就可以施展出这个魔咒,维拉尔见过他的守护神:一只信天翁。他喜欢召唤自己的守护神,尤其是在制作魔杖的时候。
老奥利凡德用以召唤守护神的记忆,就是他制作出第一根魔杖的时候。
维拉尔依稀记得祖父说过,施展守护神咒需要快乐,更需要爱……
维拉尔叹了口气,怎么总有魔法需要爱。
他举起安德利亚。
“我们试试吧。”他开始回想那些快乐的记忆。
刚知道还有“法杖”这个比魔杖更广阔的领域的时候?不行,有关魔杖制作的一切,现在都蒙着一层淡淡的阴翳。
刚遇到德拉科的时候?不行,那会儿他只觉得这个男孩可能和自己合不来,完全没想过两人会是室友,还成了朋友。
那么……是什么呢?
“呼神护卫”的念咒声一次次响起,那些他认为快乐的记忆,只能带出一点点稀薄的银色雾气。
维拉尔:“……”
德拉科安慰他:“很不错了,我知道有不少厉害的巫师都只在一些时候能放出守护神,更多时候,他们只能释放出没有实体的银色烟雾。”
维拉尔不太甘心地说:“哦……但守护神咒是一个很重要的咒语不是吗?”
德拉科不太确定:“或许?但是不会也没关系啊。”
在另一个他的记忆里,他从未学会过守护神咒。这也是亚特兰蒂斯嘲讽他的常用点:你,不懂爱;你,没有坚定的立场;你,想不出真正的快乐。
行吧,召唤不出就召唤不出呗,看见摄魂怪躲远点……尤其是后来伏地魔将摄魂怪收归靡下之后,作为食死徒也就不会被它们攻击了。
他也没有再研究过守护神咒。
可是这次,一定可以召唤出守护神——他有爱的人,也有坚定的(追人)信念——如果还是无法召唤守护神,那就太致郁了。
于是,当维拉尔还在练习的时候,德拉科怀着对自己的蜜汁自信,体贴地想……
等到维拉尔不在的时候,再尝试吧。总不能打击维拉尔的信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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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德拉科独自一人念出呼神护卫时,一圈浅淡的银色烟雾从亚历山大的杖顶冒出来,并且像烟圈似的,很快就消失了。
德拉科:“……”
他不相信——他明明拥有爱!为什么不行?!
如果另一个德拉科在这里,就会诚恳地告诉他,就连命运之神的亲儿子波特,都还是在面对博格特变的摄魂怪试了很多次之后,才成功凝聚出了有形的守护神呢。
你?
再多练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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