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茗横了他一眼,冷冷哼了一声,却是不愿意理抢自己生意的神棍的,反倒走到那紫色华衣的贵公子面前仔仔细细瞧了好几遍。
这男人……他乖巧的面上闪过一丝愕然,竟是罕见的极佳气运,不仅如此周身还参杂了紫色及金色两股雾气护体。杜茗曾经见过当朝皇帝,周身也有紫气和金气护体,却远远没有这男人来的如此浓烈。
不过说来也怪,按理说这般气运护体,不该咳嗽成这幅模样,活生生一副要死了的模样。他又仔细观其命格,这才发现这人竟是极阴之体!
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按理说这种体制又病成这幅模样,没有人护着早该被妖魔鬼怪给生撕了才是。
杜茗有些奇怪,他朝男人脸上看了一眼,这一看又是整个都愣住了。
他从出生到现在看到不少长得好看的人了,可还没有一个人想眼前这个男人这般好看。
杜茗生自己生的也是唇红齿白算是俊俏清秀的小帅哥一枚了,可放在这家伙旁边却只有黯然失色的分了。
他又仔仔细细把男人看上了几遍,然后忍不住伸手钳住男人的胳膊,两指细嫩纤长的手指搭在男人的脉搏之上,想要窥探此人的命格,然而半晌之后杜茗的面色却是突地变了又变。
杜茗很久之前给自己算过一卦,卦中显示他命中有一劫数,乃是恶鬼来犯,劫数始之长安,且此劫无解唯有避之,所以他躲回了现代已经许久不曾回到长安,没想到这才刚来就……
他惊慌失措之下猛然退后两步,迅速转身就要离开。
谁知原本还咳得要死的病秧子出手却如闪电般,顿时就抓住了他的胳膊,看似无力可杜茗几次都无法挣开,他抿抿嘴,转过头去,面色乖巧如旧:“公子何事?”
“咳咳咳咳……在下柳长夜,见小公子刚刚为在下把脉,咳咳咳咳咳,可是会医术?”
杜茗立马摇头:“不会。”
他正说着,那原在一旁观望的舞女却突然插话进来道:“公子的名字可是取自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说话间舞女已坐做到了柳长夜身边,面色暧昧。
柳长夜苍白的面色上露出一抹异样的潮红,他手上一个用力将杜茗拉到身边:“咳咳咳……非也,咳咳非也……在下的名字其实是取自:花街柳巷,长夜漫漫……”
杜茗抿住了嘴,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
一旁的道士已经笑得瘫倒在桌子上,一边笑还不忘了一边朝柳长夜竖起大拇指:“好名字!好名字!”
倒是柳长夜丝毫不在意道士夸张地笑容,反而对身边的杜茗别样上心:“小公子若是想笑,便笑了就是,若是憋坏了身子还真是要心疼的。”
他这话说的杜茗硬生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见他手指灵活的掐了个诀,瞬间就从病秧子的钳制中退了出来。
他乖巧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公子如此无礼,还请离开吧。”
“咳咳咳咳,离开?”病秧子从腰间的钱袋里倒出一锭银子,上道的朝杜茗的方向推了推,然后一脸无辜道:“想必小公子也已经发现了,这整个长安城啊都不对劲了!咳咳咳,这些个人看着活着,可是都怪异的很……好不容易遇到几个正常人,咳咳咳咳,我又不傻,自然不会离去咳咳咳。”
他正说着,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一般,整个长安城突然狂风大作!轰隆隆的风声在夜晚格外清晰。可奇怪的事出了风声之外,竟然再也听不到其他一丝的声音。现在本事夏天,按理说该有虫鸣才对,可偏偏这狂风中又寂静的可怕。
“妖怪!有妖怪啊!”那神棍道士将自己的小包袱翻了个顶朝天,然后宝贝的拿了几张黄符啪啪贴到了门上,嘴里还念念有词。
杜茗的目光迅速的在这些符咒上撇过,眼底微微闪过一丝失望。符咒的确是符咒,可惜都是低级的防御符,效果不大,若是真遇到了什么妖怪,也就只有被生撕的命运了。
又是一阵狂风,轰隆一声巨响客栈的门板轰然倒地,门外两盏大红灯笼忽明忽暗。原本还所在房间里的小黄莺突然咯吱一声打开了房门,一直躲在柜台下面不出声的算账秀才默默地站起了身……
“咕咚。”不知是谁咽了口口水,道士颤抖着声音道:“他,他们要干什么?”
“安静。”杜茗瞥了道士一眼,乖巧冷清的眼里闪过一丝凌厉之色,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可神道士被他这么轻描淡写的一看,话一哽全都咽在了嗓子眼里,还真安静了的下来。等过了一会李安远又忍不住的懊恼,自己好歹也是个赛神仙,怎得被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给吓到了。
正准备说上两句讨回点颜面,这原本安静的一点人声都听不到的长安城突然又像是整个活了起来一般。
哭声喊声救命声瞬间响彻云霄。
神棍李安远一脸恐慌,他装模作样的掐指算了算:“这这这,本来明明是座死城了,怎么突地有活了?肯定是有妖怪有妖怪。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大家莫怕贫道的黄符很管用的!”
杜茗摇了摇头,李安远掐指的手势都不对能算出什么来才有鬼。
“妖怪?真的有妖怪?!”舞女惊慌失措的躲到杜茗身后,一股浓重的胭脂味顺势窜进了杜茗的鼻子:“我不想死啊,小公子可要保护奴家啊!”
她说着就想扑倒杜茗怀里,杜茗眉头微微一蹙,转身就想闪开,可还没来得及动,就感觉自己胳膊被人一拽,身体猛地就朝一边倒去。
他来不及躲开,砰的一声撞上病秧子温热坚硬的胸膛。杜茗板着脸想,病秧子的手劲可真大。
“咳咳咳咳……”柳长夜低头看着怀里的杜茗话还没说出口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等咳完了,摊开手绢,上面一滩刺眼的血色,他却像看不见一样毫不在意的把手绢扔到了一边,对着杜茗可怜兮兮的说道:“小公子别理那狐媚子,还是保护我才是。”
说着从怀里掏出又一锭银子。他掏银子的时候又开始咳,杜茗被他摁在怀里,白皙的脸蛋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他一咳他就能感受到那温热胸腔的震动,似乎……还挺有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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