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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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青蛙，不能输，这里有我一茶。

    虽然即使是英雄，按照常理来讲也只是为建设资本主义和谐社会，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资本主义人民服务的普通人，但是足够厉害的英雄仍然会享有某些特权。比如，在高中新生职场体验时期，能够在排行榜上占据前十的英雄，其实都是【愿意指名几个实习生就指名几个学院绝对非常同意】的阶层。

    所以到了这个层次，英雄们挑选实习生，反而更多是出于个人趣味，比如No.4的英雄潮爆牛王，很可能是个深藏不露的抖S，喜欢挑选坏脾气的学生，把他们调.教成真正的英（抖）雄（M）。

    而No.5英雄艾基修特也是同理。他会挑选中名为瞬森見葉的少女作为实习生，也并非是觉得她自身素质够高，不需要过多的管理和教育，而是纯粹地感觉到了相性相合——艾基修特的个性纸肢，也不具有任何的攻击性，他是靠着艰苦训练把拉伸身体的速度上升到音速之上，才一举进入英雄排行榜的。因此在同样拥有缺乏攻击力的少女，展现出了凭借自己艰苦锻炼而获得的充足战力后，他一下就被打动了，毫不犹豫地指名了她。

    不过，昨天潮爆牛王在心里对他的推测是完全错误的，指名了看起来省心省力的实习生的艾基修特，在指导对方时遇到的困难，并不比潮爆牛王小到哪里去。

    让艾基修特头疼的事情，正是他的实习生对【八可八不可】的范围的区分不明。

    英雄是伴随着个性应运而生的职业，虽然拥有自主使用武力的权力，但是仍然有些特殊的法律规则制约他们的权力，划定他们的义务，这些特殊的法规就是俗称的【八可八不可】，规则内容是用法律语言表达的，可是普通人理解起来绝非难事。

    至少像她这样一点点确认【大事】和【小情】的具体范围的行为，是非常地不对的。

    「诶，这个是小事对吗？非常抱歉，我又出错了。」黑发少女低着头，认真地九十度鞠躬认错，两分钟前在街上巡逻的时候，她走出了阻止了几个小孩子推搡一个尤为瘦小的小孩子，「我错以为这也是英雄的职责内，太对不起您的信任了。」

    艾基修特神色冷峻地点了点头，内心却非常地崩溃——像这种小孩子打架的事情，英雄当然可以提出调停，但是这一看就是属于可有可无的小事，完全不可能存在于英雄的义务范围内啊！要他解释为什么这是小事，他也解释不出来，但是他就是知道啊，任何一个有正常社会经历的人都不会在这种问题上犯错的！Teleport显然也不是故意装不懂，而是真的区分不出来，所以她到底为什么在这方面像个只有十岁的小孩子一样啊…

    不过所幸，瞬森見葉的学习能力很强，学习态度也非常端正。在几天的例行上街巡逻后，她已经飞速地掌握了【八可八不可】，时至今日她几乎不再犯这种奇特的错误。想到这些成果，艾基修特内心有些欣慰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地点了点头：「今天是职业体验最后一天了，你一个人去巡逻一次，我在这里看着。」

    「好的，艾基修特先生。」黑发少女鞠躬应道。

    在内心默默地划定该管和不该管的事情，平安无事地进行着独自巡逻，瞬森見葉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希望她的表现能够让艾基修特认可——这几天她犯了太多错误了，还给艾基修特先生召来了处分，呜呜呜压力好大好想回家。

    没走多远，她就远远看到了一脸暴躁的爆豪胜己独自走在路上，于是她停下脚步，冲对方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爆豪君上午好。」

    「嗤，好。」爆豪胜己不爽般地瞥了她一眼，这本该是个很有气势的动作，但是配合上他微妙的三七分发型，结果只是让她的肩膀不停地抖动了起来。

    「臭小子，你想被我揍吗？啊？」本来就对自己的发型异常敏感的爆豪胜己瞬间爆炸，一脸激怒了的神情吼了起来，然而失去了巨大的手.榴.弹配饰后，再加上这个柔弱优雅的发型，他的压迫性也瞬间少了一大半。

    因此瞬森見葉心中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为什么是臭小子不是臭丫头啊，难道人类在爆豪君的眼里是没有性别的吗？不，也不对，明明之前…也许他只是觉得臭小子更有气势一点？这么看爆豪君还是很有智慧的。

    很快从神游中回到正常社交模式，瞬森見葉抿起唇一笑：「抱歉，抱歉。只是觉得爆豪君可爱而已。」

    「别给我突然说些好恶心的话啊！」爆豪胜己怒吼着撇开了脸，避开了她直白的眼神，「臭扑克脸！」

    诶，扑克脸？？？明明现在表情已经很多了啊——瞬森見葉皱了皱鼻子——啊，这么一提我突然想起来了！就是这家伙，之前说过我们萌萌的御茶子是大饼脸！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智慧，他根本就是那种地球绕着自己公转，眼里没有其他人类——更遑论性别——甚至会说超可爱的新垣结衣是大饼脸的家伙吧！

    她有点不服气地看了爆豪胜己一眼，似乎想说话，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反驳什么。这一幕要是让心操人使看到，大概会吓坏的，他心目中自信无敌气势如虹的小姐姐，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好像害怕爆豪胜己一样气势软了一头。

    运用熟练的社交手段转移话题，瞬森見葉很快了解到爆豪胜己是被打发出来跑腿，去自动售货机买饮料的，这让她顿时有了种找回了场面的偷♂税之感——做职业英雄真是超爽的，还能支使爆豪胜己干活，那个爆豪胜己诶！

    两个人前后稍错地走到自动贩卖机面前——因为实际上是瞬森見葉一脸愉悦地追在插着兜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的爆豪胜己身后——前者在后者专注的目光下有些烦躁地低头投了币，选择了饮品，然而自动售货机却并没有传出应有的「咣当」的出货声。

    「嘁，卡币了么？」爆豪胜己捏紧拳头咣咣捶了两下自动售货机的机身，想要拯救自己的一千日元，机器却仍然一声不吭，他但又不能像国中那样做出类似直接炸坏机器这种暴力行为，因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诶？卡币了？」他身后本来不声不响地看笑话的黑发少女，突然发出了声音，语气里还带了点笑意，「麻烦让一让，爆豪君。」

    爆豪胜己转过头，看到黑发少女的长腿已经高高地举了起来，然后他一瞬间不详的预感就成了真——她一记干脆利落地回旋踢踢在了自动售货机的机身上。

    要是这个自动售货机的设计者看到有人这样暴力破解了自己的机器，大概会当场昏过去——因为这种特别设计出的售货机只在秋叶原分布了少量几台，在第一次投币时不会供应饮品，但若有第二个人再投一次币，就会同时弹出两罐饮料，是传说中只要相爱的情侣偶遇到就会幸福到永远的售货机，充满了秋叶原特有的可爱风情。

    然而就是有这么不解风情的人，二话不说采取了暴力——自动售货机不堪重负般摇晃起来，「咣当」一下吐出了那罐三得利的汽水，瞬森見葉心满意足地歪着头一笑，爆豪胜己则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踢自动售货机出汽水并不容易，不然不良少年们早就靠倒卖汽水发家致富了。虽然应该使出的力道，应该踢向的方位，都由不良少年们一代一代在实践中口口相传下来——其他人大概也没有那种闲心做这种事——但是，单靠身体素质踢出汽水是非常非常困难的，使用个性破坏公物又是被绝对禁止，一旦发现了就会被严肃处理的暴力行为，所以虽然有这样的传承，但是真的动手做这种事的人非常少——真的身体素质强到可以快狠准地踢出汽水，为什么不直接去做英雄，还要在这里做不良啊？

    爆豪●前●不良少年●胜己，显然就是有能力踢出汽水，但是不屑于做这种事，而选择直接去做英雄的人。他目瞪口呆，一方面是因为以瞬森見葉平时的性格，踢自动售货机简直就是强烈ooc，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在这种事情上展现出来的专业水平，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踢自动售货机有什么奇怪的吗？」瞬森見葉迎着他的目光眨了眨眼，有点惊讶地说，「你没看过轻小说吗？」

    「哈？那种东西老子才不看。」爆豪胜己条件反射般地反驳。

    「嗯…不看也挺好的。」瞬森見葉打量了他一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然你染个头发再穿件黑白条纹衫，恐怕要被人告侵犯版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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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第一组，各就各位吧。」

    随着欧尔麦特中规中矩的宣布，以五人为一组的对抗性救助训练正式开始。

    「这组基本上把班上所有行动力出色的人都包括进去了吧。」切岛锐儿郎爽朗地评论道，「来猜猜谁是第一吧，我猜是瞬桑！」

    救助训练的场所在运动场γ，是个仿造了建筑物密集的工业地带，遍布着迷宫般错综复杂的小径，高大的金属塔，密集的排水管，巨型的换气扇，粗壮的散热炉，圆顶的反应堆，犬牙差互的厂房，因为全金属的设计而统统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充满了后现代感的气势。

    除了第一组已经进入作战区的五名学生，A班的其他同学都在入口处的紫色高台上等候，通过巨幅LED转播屏观看五人作战的情况。此时的大屏幕正分为五份，分别映出尾白猿夫，濑吕范太，饭田正哉，绿谷出久和瞬森見葉的画面，每个人都跃跃欲试地活动着身体，适应着战斗服，让全身兴奋起来，进入备战状态。

    「并不一定呢。」八百万百摇了摇头，认真地说，「森見葉桑的个性在这种测试中太过作弊，必然会像之前的英雄敌人对战模拟测试一样，受到某种限制，胜败反而未知，我更看好濑吕同学一些。」

    这一点，正在等待着开始信号的瞬森見葉心中也清楚。正常情况下，五个人每人距离欧尔麦特的所在地的距离都是相等的，不过为了限制她的个性，她的所在地恐怕会比其他人的位置远得多。

    之前在雄英体育祭时，她就曾经被请到会议室，包括校长，西部牛仔，欧尔麦特在内的老师们一起讨论她是否可以与其他人同台竞技，在公布了自己一部分个性的真相，同时提出了一个严苛的限制——在最终一对一的决战之前，使用个性的次数不超过六次——后，老师们考虑到了这种个性在不被允许携带武器时的对战极大劣势，还是批准了她正常参加体育祭。

    六次使用瞬移的机会其实是非常少的，瞬森見葉在障碍物赛跑的一开始，就决定了只能使用三次个性，并且详细计划好了使用个性的关键节点。而在最后一关危险阿富汗时没有直接移动到重点，也是因为赛道长度超过了100m，她的最远距离也只能移动到爆豪胜己和轰焦冻面前，接下去必须用跑。被绿谷出久打乱了全盘进度后，她也免不了为了要不要使用个性追上而犹豫了一下，因此遭遇了人生中第一次失败。

    再之前，在英雄敌人对战模拟时，她和蛙吹梅雨的一组并没有得到包括楼内地图和无线电对讲机在内的任何后备支援，也是想要平衡她过于强横的能力——这种限制其实是因为她的个性的神秘性而过度放大了它的强力程度。假如无所顾忌的话，瞬间移动的能力确实强横，可是她就要面对被处死的风险了。

    而且，不同于轰焦冻对自己个性的强力依赖，瞬间移动的发挥反而是强力依赖着个性者的个人能力，她也不可能在平常的训练中，为了一时的胜利而放弃自我训练的机会。

    「那么做好准备！Start！」随着欧尔麦特的口令按下求助按钮，瞬森見葉立刻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她出现在了高空中。

    在这种错综复杂的环境中，她受到的阻碍和其他人一样大，因为原型公式缓慢的计算速度让她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无需计算落点，随意地连续瞬移，脚始终不落地都可以。换用原型公式后，她必须要判断好安全的落点才能移动，不然很可能来不及重新计算位置发动个性，直接掉在地上。

    从转播屏幕上，切岛锐儿郎清晰地看到，瞬森見葉的路程是其他人的两倍。此时濑吕范太正喷射胶带缠住栏杆一跃而起，尾白猿夫用尾巴抽地腾空跳过拦路障碍继续前进，饭田正哉发动个性引擎飞速奔跑，赛前被人担忧使用个性会伤到自己的绿谷出久，也在震惊四座地使用个性飞速前进，都在飞快地逼近着欧尔麦特，只有距离最远的瞬森見葉，此时还在从高空中自由落体，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小天使切岛锐儿郎忍不住捏了一把汗，高呼：「瞬同学加油啊！！」

    自由落体一百米大概耗时4.5s，也就是说，她只有差不多两秒钟的时候记住周围地形，判断最佳落点，然而这并不能难倒她。

    下一秒，切岛锐儿郎就惊喜地看到黑发少女并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消失在了原地，再度出现时她双脚平贴在不远处的圆顶高塔上。「耶！」他一脸天然的兴高采烈，好像是自己已经赢了比赛一样。

    屏幕里，黑发少女的动作宛如舞蹈一样，浑身的线条因为运动和发力而显得极为纤细和流畅。

    她沿着粗排水管如履平地般飞速奔跑，助跑后高高跃起，两下踩墙登壁，猫挂后接双立臂，空翻起来越过能拦住寻常人许久的高墙，整个人刚刚越过墙头时，她突然消失在半空中，再度出现时是在不远处的反应堆顶，接着刚才空翻的冲势翻滚受身，然后以猫爬的姿势飞快地爬过来架在半空中独木桥般细而长的栏杆扶手，向着前方的平台一跃而起，接着突然消失在半空中，再度出现时她一脚侧蹬巨大的排气扇的百叶，整个人借着跳起的势头从旁边栏杆的空隙中恰到好处地穿了过去，侧手翻落地。

    她的动作极为流畅，几乎是不假思索，跑酷般的上墙和跳跃与瞬移的能力结合得恰到好处，全无停顿，这种纯肉体极度锻炼而展现出来的敏锐直觉和飞快速度，是任何个性都无法带来的令人血脉贲张的激动之感。

    「好…好帅气…」丽日御茶子看着屏幕，不禁想到了指名她的英雄铁拳，在心里比较起这两个人。

    濑吕范太的胶带缠在欧尔麦特的平台所在的栏杆上时，绿谷出久正因为经验不丰富而一脚踩空掉在地上。而瞬森見葉正好双脚平平地贴地，出现在了欧尔麦特面前。

    【第十九章●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