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纯拜托太宰和中也帮她跟二大爷说一声, 她要去解决一个大/麻烦, 让他们带着二大爷和爱丽丝找个地方住下, 她回头去找他们。
中也疑惑地问:“二大爷?什么二大爷?”
“就是我二大爷啊,”源纯眨眨眼睛, “我父亲的弟弟。”
你们家的辈分是不是存在着很大的问题?中也在心里默默地吐槽, 他还没来得及答应或拒绝, 就见面前的空间产生了些许细微的扭曲,黑影一闪, 两个人影突然出现。
是扉间用飞雷神带着爱丽丝赶到了。
……然后他们就因为双脚没有踩到任何实体, 只在半空中悬停了短暂的一瞬间, 随即像吃了秤砣的鸟一般往下掉。
“我的心肝大宝贝们哎——”
源纯反应极快, 翻身一捞,左手抓住扉间,右手抱起爱丽丝。
中也被源纯“嗷”的一嗓子吓了一跳, 慢了半拍,但好歹也及时用异能帮他们稳住了身形。
爱丽丝不太习惯悬空,她爬上直升机,毫不客气地命令太宰治让开位置, 自己在门边坐下。
“玩够了吗?”太宰治不怀好意地靠近爱丽丝, 朝她伸出手, 试图触碰她。
爱丽丝突然警觉, 她从裙摆下掏出一根针筒, 朝太宰治扔过去, “你离我远点啦!没有!”
太宰治淡定地侧过身躲开攻击, 他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说,“那好吧,我们就再玩两天,顺便看看结局。”
爱丽丝冷哼一声,“算你上道。”
“你们来啦!”源纯的目光亮晶晶的,眼角眉梢洋溢着藏不住的喜悦,那种感觉就像是小孩子做了一件好事后满怀期待地望着家长,希望能得到夸奖。
她开心地抱起扉间举高高,“二大爷,我刚才帅不帅!”
……又来了,这种通常只有在面对大哥时才会产生的无力感觉!
扉间已经被源纯举习惯了,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用哄小孩的口吻回答:“帅。”
中也震惊地睁大眼睛,“这是你二大爷?!”怎么看都是个小屁孩!还雌雄莫辨!
“是啊。”源纯露出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你有什么意见吗?”
中也默默地挪开视线,“没有,你开心就好。”
在源纯开着须佐能乎高达,一刀把Caster和他召唤出来的大海魔劈成碎渣后,聚集在未远川畔的御主和从者们就都默契地撤退了。
没了共同的敌人,大家又从临时合作者变回了敌对者,下次再见面仍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但至少今天晚上可以不用担心,睡个好觉了。
“有件事你注意一下,他们中有个人很奇怪。”扉间一手抱着腰,一手抵着下巴,眼神若有所思,“那个白头发的女人,你把怪物杀死的时候,她直勾勾地盯着你所在的方向,眼神难以置信,整个人还在不自觉地发抖。”
爱丽丝猜测:“被吓的吧?意识到了自己与他人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因此产生了畏惧心理。”
扉间缓缓摇头,“不像。”
白头发的女人……那个小圣杯?
“我知道她为什么忌惮我,”源纯挠了挠头,“不过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回去再聊吧,现在我有别的麻烦要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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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回家洗洗睡了,只有Archer组和Berserker组还在对峙。
吉尔伽美什和Berserker在天上打飞机,两人你来我往,你追我跑,黏黏糊糊,缠缠绵绵到天涯,恩奇都看了怕不是得爆炸;
远坂时臣和间桐雁夜在天台上battle,两人口吐莲花,互相问候,一个认为一个是怂逼,一个认为一个不是人,吵得越来越凶,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源纯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她声势浩大地从天而降,不偏不倚,“duang”的一声砸翻了间桐雁夜。
“谁推的我!”源纯以鸭子坐的姿势跪在间桐雁夜身上,她仰起头怒视天空,“站出来!保证不打死你们!”
“你自己掉下去的啦,”直升飞机里传出太宰治尾音荡漾的话,听起来十分欠打,“你看看你,着什么急!”
“别辩解!就是你干的好事!”
“不是哦。”
“绝对是!”
“真不是。”
“……”
远坂时臣被源纯的登场方式震撼到了,他缓了几秒钟,视线从源纯身上挪到了身下,看到间桐雁夜面朝下趴在龟裂的地砖里,艰难地、哆嗦着伸出一只手,“救……”
可怜的间桐雁夜,本来就没几天好活了,强撑着大老远跑来跟远坂时臣撕逼,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一颗名为“源纯”的天外陨石K.O了。
最可恶的是始作俑者无知无觉,还在跟小伙伴进行着“到底是谁推了我”的无聊隔空喊话。
远坂时臣:“……”忽然有点同情间桐雁夜。
“咳咳,源小姐。”远坂时臣清清嗓子,隐秘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你这是……?”
“哦,我是来找你算账的,”源纯终于结束了跟太宰治的小学生骂架,她把目光转向远坂时臣,露出一个略显鬼畜的微笑,“你之前在电话里说——”
“你下面有个人。”远坂时臣的脑子转得极快,源纯刚开口,他彬彬有礼地打断并试图岔开话题。
“你胡说什么呢?别以为这样就能引走我的注意力,”源纯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用力过猛差点儿闪了腰,但在敌人面前不能怂,她咬咬牙忍住了,双手叉腰站在间桐雁夜身上,还跳了两下,“我告诉你……咦?地板怎么这么软?”
源纯低头一看,正巧跟死不瞑目的间桐雁夜视线相对。
周围诡异地安静了一秒钟。
间桐雁夜幽幽地开口,气若游丝,“能不能……请你……从我身上……”
“妈呀!”源纯“腾”地跳了起来,冲向刚下飞机的扉间,手脚并用,蹭蹭蹭灵活地爬到他身上,八爪鱼似的抱住他,“二大爷救命!有人碰瓷!”
两人的身高对比异常明显,这场景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考拉正无情摧残幼小的树苗。
间桐雁夜吐出一口老血,如果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他真的想大声咆哮。
你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遍,到底是谁碰瓷?!
果然跟远坂时臣一拨的都不是好东西!
扉间被迎面而来的源纯糊了一脸,感觉心肌梗塞。
这要是放在以前,凭他一米八二的傲人身高,别说一个源纯,就是十个源纯,也能把他当猫爬架使。
可现在的扉间是个只有八岁的宝宝,身高一米二,比源纯还矮三公分……
扉间摇摇晃晃地稳住身形,坚强地用小短手努力托住源纯的腰,面无表情地教训道:“慌什么!一点儿都不稳重。”
源纯乖巧地点头,“是是是。”
扉间额角的青筋一跳,“还不赶紧下去!”快抱不住你了!
“……是是是!”
“一旦有人罩着,就连瓶盖都拧不开了。”爱丽丝使劲儿揪着中也的衣角晃了晃,语气莫名发酸,像是刚吃了柠檬,“呵,女人!”
中也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心想瓶盖?什么瓶盖?没人提过瓶盖啊。
太宰治靠在直升机舱门的门框上,憋笑憋得很辛苦。
“唉……算了。”爱丽丝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从某种角度来说,中也也还是个单纯的孩子呢,不能对他要求太高。
源纯踮着脚,像试探猎物的猫咪般谨慎地靠近了间桐雁夜,她拢着裙摆蹲下去,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喂,你还活着吗?”
间桐雁夜不想吭声,间桐雁夜心很累。
源纯不是很在意间桐雁夜的冷漠,她继续问:“你是不是有个爸,叫间桐脏砚?”
这次间桐雁夜终于有动静了,他慢吞吞地侧过脸,用晦涩的目光死死盯着源纯,“你想……干什么?”
“我可能要杀了他。”源纯微微一笑,用天真的口吻说着令人心惊的话,“但在动手前,我得先了解一下这个人是不是该死。”
拄着手杖站在一旁围观的远坂时臣目光闪烁。
这并不是源纯第一次看到间桐雁夜了,昨晚暴揍雨生龙之介的时候,她就注意到这个男人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因为没有感觉到杀意,再加上间桐雁夜的血条短得只剩下一小节,怎么看都没有威胁,所以源纯只把他的名字标记了一下,就没再管他了。
间桐雁夜先是一愣,紧接着裂开嘴笑了,他笑得像个疯子,边笑边吐血,吐出来的血液中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蠕动,仔细一看是无数条细小的虫子。
卧槽好恶心!源纯瞬间往后平移一米远,跟间桐雁夜拉开距离。
“没用的,你杀不了他……”间桐雁夜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他……很强大……”
“看你这反应,也就是说他该死咯?”源纯挑眉,“如果有人想动我父亲,我不会让他活着把话说完。”
间桐雁夜没有回答源纯的话,他仿佛陷入自己的世界中,“樱……只有赢……我才能救樱……远坂时臣……你们都该死——”
听到“樱”这个名字,远坂时臣怔了怔,原本吃瓜看戏的表情瞬间收敛,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他大踏步地走过来,价值昂贵的皮鞋毫不在意地踩过虫群蠕动的一滩滩污血。
他弯下腰,一把抓住间桐雁夜的衣领,将人提溜起来,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提樱!”
间桐雁夜双眼目光涣散,能看出来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只是不断地重复着刚才那几句话:“樱……等我……圣杯……救……”
源纯:“那个……”
远坂时臣挥起拳头砸在间桐雁夜身上,他怒道:“你给我说清楚!”
“你要打死他了。”源纯叹了口气,偷偷往间桐雁夜身上丢了个清风垂露,又奶了他两口,把他的血条奶上百分之五十,确保他不会被愤怒的远坂时臣打死,然后才转身走人。
扉间:“不继续问了?”
“没必要,我知道他家在哪儿了。”源纯揉了揉阵痛的太阳穴,“况且那是他俩的恩怨,他们自己解决吧,我答应远坂时臣的事已经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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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在间桐宅上空盘旋。
源纯十分困惑,“为什么你们也跟来了?”
太宰治打了个哈欠,“因为爱丽丝要跟着你,我们得保护她。”
中也小声嘟哝:“你不碰她就是保护她了。”
爱丽丝偷偷踩了中也一脚,朝源纯投去不满的目光,她控诉道:“你忘了吗?我们正在私奔中!当然是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源纯恍然大悟,“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终于有名分了是吗?”
爱丽丝矜持地点点头。
中也和扉间:“……???!!!”
晴天一声霹雳响,这俩人被雷了个外焦里嫩,不约而同地露出“真是见鬼了”的惊恐表情。
私奔?爱丽丝你清醒一点,你可是BOSS的异能!你跟她私奔了BOSS怎么办!还是说……不不不,住脑,我不能再想下去了!
中也打了个哆嗦。
虽说都提倡自由恋爱,可你们俩年纪也太小了,性别也……啊,头疼。
扉间用手使劲儿揉捏着眉心。
只有太宰治毫不意外,甚至还对爱丽丝竖起了大拇指,似乎对她的选择颇为满意。
“那走吧。”源纯抱起爱丽丝,直接跳了下去。
扉间伸出尔康手,“等等——”
至少商量一个简单的作战方案啊!在不了解敌情的时候贸然出动真的是太蠢了,不怕踢到铁板吗?
“速度还挺快。”中也随口感叹一句,也跟着跳了。
扉间:“……”你们这一个个的是怎么回事?you jump I jump吗?!
“别看我,我不会跳的,我只是柔弱的文职人员。”
太宰治睁眼说瞎话,他放松地伸了个懒腰,微笑道:“打架这种活儿,交给狗去做就好了。”
间桐宅上空忽然炸开了一团团雪亮的电光,那是防御结界被触动了。
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源纯在电光窜过来的前一秒开启了须佐能乎完全体,硕大的紫色巨人挥起长刀,直接劈碎了结界,陨石般砸向地面,将花园砸出一个深坑。
太宰治耸耸肩膀,“看吧,二大爷,其实你真的不用担心。”
扉间嘴角一抽,“……谁是你二大爷!”
说的没错,我确实不需要担心,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没用……
莫名觉得有点心酸。
这么大的动静,按理说早该有人跑出来查看情况了。
但整座宅邸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变化,似乎这里根本没住着人。
“会不会找错地方了?”爱丽丝问。
源纯摇了摇头,小地图上明明白白写着“间桐家”。她环顾四周,视线在飘浮于半空中指路的硕大红箭头上停顿一秒,紧接着若无其事地转开脸,“这里。”
走了两步,源纯倒退回去,仰起头朝直升机招手,“二大爷!快来呀!”
扉间直接用飞雷神之术出现在了源纯身旁,他抱着胳膊,语气高冷地说:“走吧。”
从外面看,间桐家是传统的和式建筑,但内里却大有乾坤。
源纯跟着箭头指引绕来绕去——她有故意做出寻找的样子,以防其他人起疑——在暴力破坏了好几扇隐秘的门之后,一行人最终来到了这座宅邸的地下。
与上方的伪装不同,地下密室的建筑风偏西式,整体空间非常大,几乎能赶上容纳几百人开会的大礼堂了,但供人落脚的平地却只占了很小一部分。
天花板高得眯眼才能看清楚,墙壁上被整齐地凿出了一扇扇半圆窗户形状的空洞。
沿着靠墙的狭窄通道一直往里走,尽头是一段长长的阶梯。
下方黑漆漆的深渊中传来了令人难受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有点像爬行动物细小的足肢在地板上留下的刮擦声。
“情况不对,”扉间深深地呼吸,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他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那是什么,旋即转身拦住了源纯和爱丽丝,“你们等等。”
源纯不解地歪了歪头,“有什么发现吗?”
……有什么发现也不能让我这大男人跟你这小姑娘解释啊!扉间感到很头疼,还有一丝隐藏得极深的羞涩,他木着脸思考一秒,决定不明说。
“少年,”扉间把目光投向了跟自己性别相同的中也,他觉得中也一定能理解自己的想法,“你跟老夫下去看看。”
下去就下去,中也没什么意见,但是这个语气……
“行吧,二大爷。”中也凉凉地说。
扉间:“……都说了谁是你们二大爷!”
中也心想你根本没说过,肯定是太宰治的锅,我不背!
源纯和爱丽丝留在上方,扉间和中也沿着楼梯谨慎地往下走。
“不去看看吗?”爱丽丝撺掇道。
源纯一本正经地说:“当然……要去了!”
两个小姑娘对视一眼,压低声音笑了起来,手拉手踮着脚跟过去。
源纯其实已经从小地图上看到下方有个小绿点了,是个女孩的名字,叫做……间桐樱。
樱?是间桐雁夜和远坂时臣提到的那个名字吗?
当源纯和爱丽丝溜到楼梯边的时候,下方亮起一点微光,是扉间点了个火遁。
借着光亮,大家终于看清楚了深坑中的情景。
全都是长相丑陋的虫子,密密麻麻,令人作呕。
虫海中躺着一个双目无神的紫发女孩,她被虫子们拱得不断升沉,但不管那些虫子如何折腾,她都没有半点反应,要不是胸口还有微微的起伏,几乎与尸体无异了。
那一刻无人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被压抑得非常轻,只能听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如同魔鬼低语一般的簌簌摩擦声。
一股深深的寒意从源纯的心底窜出来,沿着四肢百骸随血液流动,快速侵染了全身。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垂落于身侧的手缓缓收紧,攥成坚实的拳头。
“那是……什么?”似乎过了很久,源纯的耳朵才捕捉到了自己的声音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
“虫子。”爱丽丝低声说,“还有被虫子淹没的……女孩。”
眼睛一闭一睁,源纯的瞳孔变成了骇人的深红色,三枚勾玉疯狂旋转连成一个复杂的图案。
万花筒写轮眼之下,她能清晰地看到所有的虫子都被一团团污浊不祥的黑气包裹着,它们争前恐后地扑向间桐樱,在她的身体各处啃噬撕咬,钻进钻出。
间桐樱的血条只剩下半截,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掉,血条下方堆积着一串长长的debuff,每一个debuff的边缘都闪着黑光。
回过神来的源纯怒不可遏,如果说刚才她的身体冷得像浸泡在冰水中,那么现在的她则是被愤怒的火焰吞噬了。
太过分了……真的是太过分了!
她不想了解这件事发生的前因后果,也不想知道这其中是否存在着什么隐情,她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情——
“木遁·树界降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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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二点,坐落于冬木市住宅区东南角的间桐邸发生了垮塌。
直升机上的太宰治在最佳席位近距离围观了这场垮塌——冲击波从地底而来,无数粗壮的树藤顶翻了房屋建筑,朝着天空挥舞肆虐,在浓郁漆黑的夜色之下,树藤好似来自深海中的远古怪物,令人心生恐惧。
“真是可怕的能力啊,”太宰治低声感叹,“她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耳机里传来中也忍无可忍的吐槽声:“别念电视剧台词!雷死了!快把飞机开过来!”
扉间一把火烧掉了所有的虫子,源纯控制着树藤将间桐家的房子碾成了碎渣渣。
叔侄俩配合默契,很快完成了清场,带着其他人回到直升机上。
气氛有些沉重,没人说话。
太宰治好奇地打量着被源纯抱在怀里的一团鼓囊囊。
源纯用披风把那人遮挡得超级严实,完全看不出性别,但从裸/露在外的一截小腿来分析,应该是个营养不良又非常瘦弱的孩子。
“你又捡了个人啊。”太宰治说。
“嗯。”源纯轻声回答,她把手探进披风里,轻轻按上间桐樱的胸口,运起离经易道温润的内功,慢慢帮她温养着残破的身体。
中也敏感的瞥了太宰治一眼,心想什么叫又!你在暗示什么!
“现在去哪儿?”太宰治的视线穿过窗户,往外看了一眼。
间桐邸垮塌的动静太大了,终于引起了旁边住户的注意。
源纯眨了眨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扑扇两下,在她的脸颊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先找个地方住下吧,她需要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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