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第三场考试还有不短的时间,起码佐助和鸣人这点是没有到的。趁此,晋子想单独和深津诚去吃顿饭,哪怕不聊天,安安静静地喝酒也好。
斑问了一句,“他是你最后的稻草吗?”
晋子理解老祖宗的意思,“算是。如果我再失去阿诚老师,那么就和过去彻底决断了。”
“深津不能和我们一路么?”
“我也想。”她有些怅然,“老师对于木叶或者宇智波的任何一方都没有偏见,如果老师没有未婚妻,我有把握劝走的。老师的未婚妻是普遍的木叶人,有种英雄情怀,逝去之后这个念头还牢牢地禁锢着老师。”
很浅地「嗯」了一声,斑没有接话。
无言间,晋子忽然说道,“我时常以为自己能梦见当年的夏日祭,不论是和家人还是和南栀、公子放过的烟花,哪个都好。或者在某个星光璀璨、萤火飞舞的晚上,我能想一想那些快要遗忘的事——”
“但我没有。”突然止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只好哽在喉咙。
斑伸手拍拍肩膀,“因为还会再见的,等月之眼成功以后。”
晋子笑了笑,和老祖宗分开行动,临时从卷轴里拿出兜帽衫披上,防止高层的人精看出强敌来袭的端倪。当然也有不舍得换下这身的成分在,回家真的换衣服有些耽误时间。一切收拾完后,她去找三代目身边的深津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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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卡卡西在内的上忍们聚集在猿飞日斩的身边,似乎在听安排。她在心里冷笑,再怎么防范于未然也无济于事,木叶和火影的命哪个都逃不掉命运,大蛇丸可是有备而来的。
“是晋子啊。”三代目叼着烟斗,一手扶着笑得很慈祥,“来找谁了?”
“我找阿诚老师。”乖巧地微微低头,身批流彩的晋子回答,“想请他吃顿饭。”
蓝发男人倒是不大诧异。
猿飞日斩点头,“我这边也无事,你就和晋子先离开吧。”
深津诚应道,“是,多谢火影大人。”
一旁的卡卡西却幽幽开口,“晋子可是一次都没说过,要请我吃饭哟。”
“以后请你吃秋刀鱼。”忽然想起卡卡西已经见过自己在死亡森林里的狼狈,于是她便顺水推舟,担忧地说,“对了,我在森林里遇见了实力很强的对手,但是护额不太清楚。应该是音忍或者砂忍,您要多注意,三代大人。”
闻言,猿飞日斩沉思两秒,“我知道了。”
不着痕迹地看看其余忍者的眼神,晋子发现果然不出所料,除了卡卡西和阿诚老师以外都未把这段难得的真心提醒放在心上。总之,那又与她何干呢?
就和旅游旺季一样,这时候的木叶不仅人来人往而且各个餐馆都生意火爆。很遗憾烤肉店的座位不够了,好在晋子和深津诚都不是看不开的人,虽然有些往事的确耿耿于怀,但偶尔往前看看也是可以的。
…才怪:)
晋子:“那个位置,没有了!”
深津诚:“居然还不同意换座位!明明他们刚吃上!…姑娘,别开写轮眼,冷静一点!”
经过友♂好协商,老板送了两张五折劵。
[世界频道]烤肉店老板:木叶吃枣药丸
不愿透露姓名的宇智波众人纷纷点赞。
两位上忍对视一眼,爽快地买了些甜点面包去了隔壁冷饮店,毕竟谁都清楚吃饭只是叙旧的幌子,看到活着的对方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要令人开心。要了杯珍珠奶茶,晋子喜欢嚼这种东西却不爱咽下,虽然也没打算当着老师的面吐,但她忽然想起了豌豆射手的动态图。
晋子默默咽下了。
深津诚递来一个肉松面包,晋子接过后轻轻地感叹,“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啊。”
“嗯?”
“没有酒,也没有烤肉。”
笑了笑,深津诚随口问道,“不是说好等结束了,咱们再吃饭的吗?”
她歪了下头,“因为…我想看完佐助的比赛以后,接任务出去。有可能回来得晚,所以请您先聚一聚。”
男人没有答话,也没有吃要的蓝柠冰沙。
晋子放下面包,拿起甜甜圈,安安静静地就着喝奶茶。阿诚老师的发色,和鸣人的眼睛差不多,都比盘子里的冰沙深重。
须臾,深津诚叹口气,“你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姑娘,我还不了解么?这次考试,会出什么事吧。”
见对方点头,他耸肩,推去冰沙,“这几天能吃吗?吃一半,别贪凉。”
不,第一次还没来呢——
把这句话咽回去,晋子下意识地用上了恳求的语气,“老师,您就不能和我一起走吗?”
走去哪儿,走多远。
深津诚看着少女的眼睛,那种名为悲戚的情感太浓重,友人们接二连三的离去实在太打击人了。多年相处,能让晋子变成这样,恐怕第三场考试就是个死局。
不在乎晋子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卸下背后重剑的男人,颇为洒脱道,“等以后你有了深爱的人,就能明白啦,我的亡妻,原先是根的成员。咦,你怎么不惊讶?”
“猜到了。”洗脑技术哪家强,除了嗨爪就是根。
深津诚耸肩,眼里的神色翻涌,“她死之前要我发誓,一定为木叶战死,大部分的忍者都有这种莫名的情怀。那时,我刚刚赶到就听医疗人员说不行了,于是,我只能…只能拉着她的手,看她在我怀中咽气。”
“满身的血。我答应了,泪流满面。”
闭了闭眼,晋子轻轻地叹息一声。
她怎能不明白?
阿诚老师死守着当年对未婚妻…不,亡妻的承诺,就像坂田银时那个混蛋天然卷,明明是游手好闲的废柴大叔形象,心里却固执地握剑遵守着和松阳老师的约定,保护好私塾的同窗们。这么多年过去,晋子也不再执着当年为何恩师选择了银时,事实说明,桂和她都是放不下战场的人,即使假发是稳健派也不适合防守,更别说她是最激进、危险的攘夷志士。
最出色的三位弟子里,银时是最适合的。
毕竟,坂田银时不惜想杀死现在的鬼兵队总督,也要把当年的高杉晋助带回去。把那个稚嫩的、干净的灵魂,带回荻城乡下的私塾。
“您已决定了么?”虽是问句,晋子却把腰间的鬼彻摘下,“我会在佐助退场以后离开。”
双手捧起连剑鞘都无法掩盖不祥气息的嗜血妖刀,容貌标致的少女,神情严肃道,“假如接下来的对战中,名叫我爱罗的砂忍有出格行为,请您务必用鬼彻阻止。”
守鹤感受到她的查克拉,就会知道意思。
不仅是为了帮深津诚捞人情,晋子也想为小李那孩子做点什么。见过笨鸟先飞的辛苦和勤能补拙的汗水,她自认没有黑暗到用「无论如何终究差人一等」这样的话,去打击别人。
就算以后能被千手纲手治好,当时身体的疼痛与心里的创伤,也肯定不好受。
深津诚沉默一秒,同样双手接过。
看着对方开始吃起冰沙,稍稍融化的部分汇在碗底成了海,他浅笑着摇头,“总是默默地当好人啊,晋子。”
“所以如果老师也出意外,就没人知道我在暗地里做好事了。”有心结束这个话题,晋子半是玩笑道,“说起来,老师的妻子很美吧?同我比起来呢?”
当然,她早就将师母的所有信息查了个一清二楚。宫本鸠仪,长相较为英气,是深津诚的青梅竹马,加入根之前,更是被同期认为最有可能走到殿堂的一对。
知道这孩子心里别扭,深津诚倒是真的认真思索几秒,方才回答,“如果我仍然是十年前的心态,肯定会说在我心里是最美的。但现在想来,更准确地讲,鸠仪是最适合我的。”
“鸠仪?师母的名字很好听呢。”
闻言,他笑了笑,“和你的长相自然是不能比的,宇智波本就盛产好皮囊,你大概是其中最好看的那位。正因如此,在我没看出松月殿和南栀是恋人之前,一度也信了传言,源松月会在你十五岁时娶你为妃。”
晋子不注意流言蜚语,这种消息头一次听说。十五岁么?按时间来看,正是今年啊。
“毕竟不论是长相或是身份,我想不出木叶有谁能配得上。晋子,老师恐怕不能陪你再走一个十年了,你要好好保重。”深津诚的面色十分平静,“不管以后会成为怎样的人,有多少人处心积虑地盼你死。你要记住,我们这些陪你长大的朋友们,和你的父母,都是最爱你也最希望你活着的人。”
她被这遗言般的话语弄得失去胃口,然而发觉阿诚老师此刻是真心如此说的之后,心里更加难受。到头来又是一样,因为失去所有便踏上了毁灭之路,孑然一身全靠回忆度日。
然而,这次亦是不一样的。
曾经是为了用全世界给松阳陪葬,如今除了祭奠宇智波的血脉,晋子的目标是创造比无限月读更为伟大的新世界。大家一起做梦也终究不是真的,但仙法、忍法这么多,全盛的六道之力也能从黄泉拉回死者,这就是从梦境到现实的突破,她会和斑慢慢讲这些事的。
况且还可以从时空纬度中,倘若有那微乎其微的机会,能够复活吉田松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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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卡的巧,他们刚回到考场,大屏幕就显示:宇智波佐助vs赤胴铠。
她的弟弟,第一场啊。
晋子忽然顿住,再次望向大屏幕,赤胴铠这名字自己有印象,正是原著中佐助初赛时的对手。等等,也就是说,她杀掉的三个音忍其实都并非为佐助的对手?!
好在痛感封印,大蛇丸的咒印不会给佐助再带来干扰。既然原著中都能应对,现在就等着弟弟胜利了。
月光疾风看向佐助,回头望了一眼观赛的晋子,这两人眉眼间的确相似,是宇智波中长相偏为明丽的类型。而且晋子的五官更为精致些许,从她进场就有无数目光落在身上,然而大多都不是渴望交手的意味,而是惊艳。
事实上,吃完饭,深津诚先陪着晋子回宇智波大宅换了身衣服。月白的和服,绯红的落梅图,还有背后的火焰团扇。可以说她相当重视佐助的比赛,不仅是以宇智波佐助的姐姐的身份观看,更是同日向日足等人一样,以族长的身份宣告:
与千手并称为最强家族的宇智波,远没有落幕,昔日的骄傲和荣耀,永存于血脉。
这种气势显然威慑了全场。
金色的蝴蝶依旧振翅欲飞,腰间常年挂着的鬼彻却不见了踪迹。仔细看,是深津诚将其和自己的重剑一起背在了身后。
即使佐助尚未成长,蝴蝶眼和晓之朱雀无疑都是宇智波实力强大的证明,活着的标签。
见晋子姐真的出现,鸣人一路挤过来,突然大声对底下喊道,“喂!佐助的对手!我旁边这位超级漂亮的美女可是佐助的姐姐!单手吊打你不费劲的!”
全场寂静。
本来逐渐焦♂灼的空气忽然凝固,这个加油的口号真是与众不同。
废话,赤胴铠暗骂,谁都清楚差距。
佐助明白鸣人的好意,但被他这么一说仿佛自己是吃姐姐软饭的。于是瞪也不行,点头更不行,佐助就把注意力全放在对手身上。
姐姐在看,必须赢!
赤胴铠发觉这暴增的战意,下意识地瞥向晋子,后者揉揉那金毛小子的头,忽然对他微微一笑。霎时,赤胴铠渗出冷汗。
月光疾风咳嗽两声,“比赛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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