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思虑太多,就会失去做人的乐趣。
“族长的幻术训练…”止水有些感叹,“虽然是最基础的,但是晋子意外地很有天赋呢。”
他拍拍鼬,随口问,“你觉得晋子能理解咱们的思想吗?会支持甚至加入吗?”
看着那个面容精致的黑发小女孩儿,鼬也能感受出来,妹妹真的非常适合战斗,“她还小呢,止水。”
——晋子一定会理解。
会理解他和止水所期望的和平,宇智波与木叶不知何时就会点燃导火线,这条导火线也许从木叶建村时就隐埋着,不可消除。想要做到和平,只能由一方灭掉一方,他和止水当然在心里偏向宇智波,可是…
她会理解,却一定会支持并加入父亲的主战派,那也是大多数宇智波的想法。然而,剩下的稳健派也都是出自宇智波的立场进行种种考虑的,没有人会像自己和止水一样,考虑到为木叶效力,即使那样才是对于所有人都好的和平,当然这是建立在牺牲之上的。鼬不信瞬身止水看不出来,晋子的眼神总是温柔得仿佛全世界只有与她对视的人一般,但是在这深层次下,有着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的狂气,不知从何而来,偏偏父亲很欣赏,因为他的孩子里只有晋子具有这种「危险」的气质。
这大概就是他的妹妹,独有的忍者天赋。
很多年后的鼬见到了真正的宇智波斑,那时他才发现,晋子的狂气究竟来自哪里。其中有宇智波斑的影子,也有不知是哪位友人的影响,估计那位十分嗜血好战。
神威:没错~^_^
——更多的来自于她的灵魂。
——与生俱来。
“啊,他们结束了。过去吧,鼬。”止水平静地向前走,似乎忘了刚才的对话。
鼬闭了闭眼,沉默地跟上。
晋子和富岳回头看向他们,前者冲着两位兄长露出了甜美的微笑。那如同沾了晨露的花瓣,哪怕连呼吸都能惊扰到,除非是运河港口上的月光洒落,否则水滴就会快速流下,变成镜花水月。然而那花瓣背后却盘旋着一只金色的蝴蝶,它不停歇,突然振翅掀起一场血色的风暴。
止水和父亲都没有反应,莫非是妹妹针对他的恶意么?鼬的眸色一暗,不,这不是恶意的感觉,只是想单纯地——
警告与示威。
就像小动物那样。
于是,宇智波鼬回了个温柔的微笑。
晋子:……
“你们继续吧,辛苦了,鼬、止水。”富岳面对儿子时,就连笑也有审视的感觉,“多和你的兄长学习经验,晋子。”
“是,父亲。”她点头。
直到富岳离开,止水才看了鼬一眼,后者完全能明白里面的话:你的父亲似乎更希望晋子成为下任族长。他一点都不惊讶,忍者本身的天赋特别重要,尤其对于大家族来说,而晋子与自己的天赋硬要说也算不相上下,再加上她身上不知为何有和富岳一样的,每任宇智波族长需要具备的狠劲儿,被父亲最重视才是正常的。下任族长,不出意外绝对是从他和妹妹两人之间选,佐助已经输了,弟弟的童年没有战争的腥风血雨,九尾袭村时刚出生肯定没印象。
即使谁都知道,战争在晋子两岁左右就结束了,可是父亲说,她眼神和动作里的煞气就像来自那个年代。
鼬不是一次听到父亲夸妹妹了,她生来就该成为出色的忍者。但是,哪个孩子又该生来如此,成为平安存活都是奢望的忍者呢?
三个人谁也不动不说话的场面有些尴尬,晋子有耐心,但并不喜欢耗着浪费时间,于是弯腰鞠躬,“请多指教。”
“嘛,不要太严肃,妹妹酱~”那一波三折的尾音从止水嘴里出来,莫名有种喜感,“开始了啊!”
好快!
晋子差点没反应过来,不愧是瞬身止水。
真是干什么都快…
这话好像不太对。
过了几招,止水示意停下,他过去将双手放在晋子的肩膀上,表情有些严肃,“有人教过你的体术吗?”
她眨眨眼,“没,怎么了?”
“你身上的影子感太重,如果不是学过就是印象太深刻。”一旁观战的鼬解答了疑惑,“不必担心,晋子,止水这么问是因为你的体术水平很高,本能反应超过了大脑。”
“力气在女性里也算上等,晋子。鼬说的不错,但是这点同样值得注意,你在战场的判断不能慢于动作,不然轻则会出现腰扭了之类的情况。”放开手,止水补充道。
晋子受教般地点头,“原来如此。”
不过,若是看了夜兔杀人打架的画面,尤其是高杉晋助跟神威生活了那么久,印象不深刻都难啊。而且她手里没武器,如果给把剑,晋子保证会变得美观凌厉。
鼬抬头看了看天色,“还能再练半小时。”
“继续,晋子。”
“是。”
-
还是回家后的生活令人欣喜,各种训练都有,仿佛梁○茹和张○哲给了她勇气和自信。实不相瞒,最近的训练让她有些膨胀,甚至想变身舞○天女朵蜜几个人。
山茶南栀继续带幼儿班,晋子的三年级老师名为深津诚,是个背后带剑的中忍,不出意外他会教这个班到六年级。第一次见面就给老师娴熟地来了个下忍水平的豪火球,导致深津诚对于班里突然有个宇智波这事感到了不小的压力,想到班里那些孩子不仅结印速度慢,而且有的孩子还容易忘了术式结印,他的脑海里就忍不住播放小姑娘一个火遁碾压三年级的场景。毕竟,根据忍界常识正常人都不会和宇智波拼火遁。
哦对,宇智波小公主还开了写轮眼。
不过后来,他就真心喜爱这孩子了。
那是介绍完晋子的当天中午,这小姑娘送了个倍儿好吃的香草大福,“您可以教我剑术吗,深津老师?”
“可以,你对这种武器有兴趣?”深津诚摸摸鼻子,“我还以为只有旗木前辈喜欢呢。这样吧,我先看看你的基础。”
万一出了事儿,火影大概拦不住宇智波全族,听说万花筒写轮眼的须佐能乎非常流弊。
……
…深津诚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他蹲下身,平视这个小姑娘,“晋子,你是想让我充当你的剑术老师,对吗?”
看着蓝发蓝眼的男人,晋子保持沉默。
“我不知道你的剑术是和谁学的,虽然你只做了几个简单的招数,但我好歹也练了快二十多年。”伸手摸摸她的头,深津诚说,“你的剑术老师,非常厉害,你只要学会他教的,不出十年完全能吊打我。”
没错,松阳就是非常厉害。
微微低头,她轻声问,“您不好奇,我的恩师是谁么?”
“恩师啊…好奇?我估计他也不会同意收我为徒吧。”耸耸肩,深津诚笑道,“健在吗?”
“去世了。”
毫不意外地点头,他摊了摊手,“所以你看,好奇没用啊。晋子,我虽然是在木叶土生土长的,但是不想牵扯进高层和宇智波的事。”
南栀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木叶里,真要说的话,有谁的剑术能强过白牙之子,旗木卡卡西呢?”
绿发美人靠着墙,掩唇一笑,“我只是提个建议,你们就不要在这里商量是大福还是花糕好吃了,快回去各就各位。”
结束一天的课程,深津诚在办公室的窗边目送晋子和那位天才鼬远去,关灯离开。
走在回家的路上,晋子照常观察不远处的火影岩,曾经还打开写轮眼看过。鼬之前就被妹妹告知她是在寻找漩涡鸣人,压下疑惑,再加上晋子似乎真的是对「妖狐」感兴趣,他这个做兄长的也不会阻止。说起来也巧,距离上次去菜市场看见那孩子也有一年多了,为什么这期间就是碰不上面呢?为了帮妹妹弄清楚特意去蹲点,他发现原来是小孩白天精力旺盛玩涂鸦,晚上一个人没意思不出来,与晋子的时间点都错开。
但是她每次放学回家依旧找,还表示万一鸣人饿了出来吃饭什么的,就恰巧遇到了。
鼬已经不抱希望,又不能直接上门,已经快等一年了还是不凑巧。然而,当身旁的妹妹停下脚步,他还是下意识地去看火影岩,结果被晋子拉了下胳膊,后者指了指自己的左边。
顺着看过去,鼬就发现那孩子神情落寞地坐在长椅上,手里攥着一张票券,根据他的喜好应该是一乐拉面。尽管身影孤独,金发依旧那么耀眼,让他不禁想起曾经的四代目,如果人真的在死后会变成星星,大概波风水门会变成另一个太阳吧。那双眼睛简直如出一辙,再白痴的人也能看出漩涡鸣人和四代目有亲属关系,假如见过后者的话。不过,在各种的引导操纵下,人们对于妖狐的仇恨值可以蒙蔽一切真相。
晋子看着鸣人,眼前浮现出他身披七代目火影袍的样子,那时候的鸣人就是全世界的超级英雄,木叶人民爱戴得仿佛四代目再世。所以说,那时候的木叶,那些对鸣人拳打脚踢恶语相向的大人和小鬼们,已经全死光了么?不然怎么可能有截然相反的态度呢,比高杉晋助认识的戏精还段数高超。
她轻声道,“可以请那孩子吃顿饭吗?”
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征求了父母的同意就行。
可是漩涡鸣人一项都不符合。
鼬有些犯难,自己该怎么和妹妹解释?
所幸,晋子继续说,“是叫漩涡鸣人吧。”
“嗯。”
“才和佐助差不多呢,这么小。”
“…是啊。”
风卷起尘埃又落下,晋子有些老气横秋地感叹,“命运这东西,从来不公平呢。”
鼬默然。
漩涡鸣人突然敏感地抬头,看向俩兄妹的方向,有些犹豫地站起来,不知所言。
然后,他看到那个漂亮的黑发小姐姐冲自己挥挥手,大声说,“回家注意安全!”
声音把身边的大哥哥都吓了一跳。
陌生人突如其来的善意,使年幼的鸣人有种想落泪的感觉,但是他明白,自己会给那两个好心的兄妹带来麻烦。胡乱地点点头,鸣人转身就往回跑,想冲进那个冰冷的…家。
肚子里的怪物又说话了,“小鬼,老夫可是堂堂九尾,不是怪物。罢了,你看见他们俩的衣服了吧?那个团扇家徽。”
鸣人小声地应道,“看见了。”
九尾:“老夫这辈子只敬畏三人,其一是六道仙人,剩下两个,就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那两个小鬼是斑的后辈,尤其是跟你打招呼的丫头,感觉真怀念啊。”
他想起小姐姐的笑脸,没有说话。
“嘛,反正你现在不懂,以后就明白了。”
漩涡鸣人的确听不懂,只是轻声说,“这样就够了。如果…以后大家能对我的态度好一些,我也和那个姐姐打招呼。”
隐约地,他听到九尾「嘁」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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