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五味药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对于族内和外界,富岳公布的结果都是晋子因为和他训练的时候,突然开了眼,也许是眼部的查克拉突然开窍(?)了。相当于武侠小说中主角因为种种天赐良机找到了绝世古书修炼成功的爽文,那个良机可以是摔下悬崖或者整理亲人的遗物什么的,反正一切不合理都可以被无视。

    然而宇智波族内很容易地接受了他们族长的解释,毕竟自己人都知道,开启写轮眼的条件虽然是强烈的情绪刺激,但并不只限于杀人或者亲人去世,像失恋、被绿了、喜欢的小说断更、想买的东西涨价、任务好多好烦之类开眼的例子一大把,话说最后是不是混进了某位族人的抱怨啊。外界那帮老匹夫怎么想的,富岳和晋子不用猜也知道,绝对是又给宇智波添了一大笔吧。

    事实上的确如此,三代目尚且还命忍鹰带了封贺喜的信,就像之前鼬开眼那样。长老团的脸色就不怎么明媚了,本来就满是菊/花褶子的老脸显得更加不友善,跟肠胃不通顺似的。

    尤其是团藏,几乎快咬牙切齿,“那帮宇智波…笼络了大名还不够么!”

    转寝小春看了他一眼,“不是笼络吧。只是那个名叫晋子的小女孩被山茶南栀带过去而已,茶姬似乎想选她作为继承人。”

    “让为各种任务出生入死的忍者,拿着乐器给一帮无所事事的人表演?”冷哼一声,团藏语气不屑,“更何况是宇智波,这个家族不出意外每代都出精英,为了变强不惜一切代价,哪里有闲工夫搞风花雪月。”

    “总而言之,我们现在能做的不过是静观其变罢了。”水户门炎淡然道,“有关宇智波的未来,你们不也很清楚吗?”

    “我们只是在等一个人选。”

    “止水很好,但鼬值得等。”

    此时,猿飞日斩忍不住叹息一声。

    晋子当然猜不到木叶高层具体说了什么。

    现在她和南栀老师、星海、北条四人坐在烤肉店内,一起庆祝自己跳级到了三年级。

    这样不出意外,最慢用三年也能毕业。三年级当然不需要考核,只要学生实力够,能适应演习就行了。当时晋子和南栀对视一眼,彼此点了下头,她直接结印吐出了豪火球。看着空气中的零零火星,三年级的老师,深津诚陷入了沉默,果然宇智波最擅长火遁忍术,这孩子估计是下一个瞬身止水和天才鼬,而且结印速度在同龄中已经算是顶尖的佼佼者,假如还学会隐藏身形与同伴配合的话,水平完全能适应四年级的应用了啊。

    ——宇智波的孩子一代比一代猛。

    深津诚对山茶南栀感叹道。

    后者笑笑不说话。

    “晋子,我能看看写轮眼吗?”北条小心翼翼地说,“就一下。”

    星海瞥了他一眼,“那多浪费晋子的查克拉啊。”

    抚上左眼,她微笑道,“没关系,开一下不会用多少的。来,好看吗?”

    依旧是血红的眸子,转动的一颗墨玉。

    北条凑过去,仔细地看了看,“哇,这就是宇智波的写轮眼啊,勾玉好像小蝌蚪呢。是不是小蝌蚪越多,代表实力就越强?”

    聪明的孩子,晋子点头道,“对,准确地说是代表瞳术越强。”

    星海夹起一片烤肉,往上面撒胡椒,“晋子到了三年级,离毕业也不远了,会比我们出任务的时间都早。”

    咬下一口肉,使劲嚼了嚼,她咽下去,轻声道,“千万要…每次都平安地回来啊。”

    忍者的孩子,这个年纪已经可以明白生死是什么东西了。虽然也许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看别人的一脸悲伤与痛苦,还是可以感觉到命运的残忍吧。就像以前有几次,松下私塾去帮荻城人家布置葬礼一样,看白布在阴沉的天空下随风飘动,连最粗莽的男生也和大家一样陷入了沉默。那时他们感受到了什么,谁也说不清楚,只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和压抑。

    至于银时,他本身就是生于战场的「食尸鬼」,这么多年晋助从来没看懂,那双殷红的眼睛里到底有什么。

    给每个人都卷了培根金针菇,南栀老师笑着举起自己的杯子,“今天不是说好为晋子庆祝的吗?来,大家,干一杯吧,说不定下次就是贺喜她成为下忍了哦。”

    “我们每个人都要努力地活着。”等他们的杯子碰在一起,晋子才缓缓说道。

    “那是当然啦!”北条有些豪情万丈,“我还能为晋子庆祝她成为中忍、上忍呢!”

    擦了擦嘴,星海揽过黑发的小女孩,“那我就提前预约,等着晋子当上火影了。”

    当上火影…童言无忌啊。

    晋子突然笑起来。

    -

    之前富岳很明确地分工,他只要有时间就会教导晋子的忍术与幻术,鼬和止水负责她的体术。其实鼬一般也跟着父亲训练的,但是自从认识了止水,就天天跟他一起修炼了。

    果然好看的小哥哥就要和好看的小哥哥在一起。

    不知怎的,晋子想起了鬼兵队里某妹子的话,当时他正在给神威讲接下来的计划。

    …这就是她们一见自己和神威站一块就嘿嘿嘿笑的原因?

    摇摇头,她把这些琐事都甩在脑后。父亲在问自己最近忍术掌握的如何,有没有练习卷轴上的内容,晋子认为多说不如一做,挨个儿结印展示,结果让富岳很满意。他指出女儿的查克拉在忍者中属于正常值,不多不少,只要合理分配,在战斗中基本处于优势,毕竟旗木卡卡西的查克拉偏少不是秘密,然而他的实力仍然那么强悍,不辱其父白牙之名。

    晋子全部应下,没想到富岳对于旗木朔茂的评价这么高,那位英雄真是可惜了,大概南栀对于木叶心凉,也有这种事在内。

    正如父亲所说,既然她的查克拉量不会拖后腿,那么全靠自身实力是否厉害,只要对方的查克拉不是尾兽水平。晋子日后难免和漩涡鸣人会战斗,不过她那时候应该够强了。说实话挺奇妙的,高杉晋助等松阳的弟子都是处在剑术巅峰,然而她这辈子连幻术都有,难以想象自己需付出什么才能达到忍界巅峰。听说幻术里有个叫奈落见之术的,让对手看见心里最害怕的场景来进行打击,如果解不开,对于执念深重的人来说,就算不死也疯魔。

    “晋子,在鼬和止水回来前,我先训练你的幻术。”富岳摸摸她的头,“把写轮眼打开。”

    开启一勾玉,晋子问道,“父亲,奈落见之术在幻术里是什么水平的?”

    “嗯?有人跟你提到了是么。”富岳皱着眉想了想,回答,“那也是D级忍术,但我没有写在卷轴里,虽然很好学,但是…”

    见自己的父亲不知该怎么说,晋子也就转移了话题,“那您会用这个术训练我吗?”

    富岳好笑地看向女儿,“在你成为下忍前是不会的。你这个年纪,能怕些什么?最严重的就是我和你母亲战死吧。或者,晋子,你怕鬼怪么?”

    “不怕。”她又不是坂田银时那家伙。

    只是高杉晋助对于某些几度成为梦魇的场面,实在是恐惧的不行。

    “那不就得了。”打开三勾玉,富岳指着自己的眼睛,“我给你下个幻术,会有简单的攻击,试试能不能在解开的基础上找到我的位置。”

    话音刚落,场景就从后院变成了荒凉的沙漠,目光所及之处皆为黄土,颇为凄凉。

    风吹在身上怪冷的,沙子也很迷眼。

    晋子试着往前走两步,猛地一下腰。

    ——苦无堪堪擦脸飞过。

    …亲爹。

    那两把苦无上带着富岳的查克拉,这是父亲给身为初学者的女儿的提示,她一边顺着苦无飞来的方向跑去,一边十指结印配合写轮眼解开幻术。然而印还没结完,从身后又飞来了手里剑,晋子直接转身接住了手里剑,使劲扔回去。这次没有查克拉,证明富岳的位置没变化,她依旧按照原来的方向跑,然后结印。

    说实话,看见女儿居然接住了连鼬都不敢轻易去接的暗器,富岳有些激动。这种技巧是没法教的,必须在战场上才能学会,到了宇智波斑那个水平,就算苦无上系着起爆符,他也能一手撕下把起爆符和苦无分别还给敌人。可是晋子没学过啊,她刚才接手里剑的动作纯熟得仿佛是本能,富岳想,虽然晋子的天赋略逊于鼬,但是他的长女似乎比长子还具有战斗适应感。

    她不知道富岳有多激动,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把查克拉耗没了。对于幻术,晋子的确和其他小孩无异,是个完完全全的初学者,她可以凭借十多年的战斗本能接住手里剑,却无法快速看破父亲的位置。晋子可以感觉到离那股若有若无的查克拉越来越近,但是具体究竟在哪儿,下一波攻击从哪里方向来,都是会影响她解开幻术的条件。

    干脆主动攻击好了。

    晋子向最有可能的三个位置扔苦无,然后她就感受到了富岳的查克拉有细微波动,很小但也——足够确认位置。

    就是第一个位置!

    得亏是第一次幻术训练,父亲没有变动位置,不然找起来确实麻烦。

    她连续结了两个印,一个是闪到富岳位置的瞬身术。这种瞬身术不属于血继限界,好学却得依附忍者的实力,晋子还不强,所以就这速度,上辈子自己都能用剑给打下来。

    高杉:[可把我厉害坏了,叉会儿腰.jpg]

    还有一个就是,解开幻术的印。

    沙漠之景眨眼间散去,周围又是宇智波后院那熟悉的景色。

    富岳就站在晋子的眼前,伸手点了她的额头,赞许道,“非常好,晋子。”

    就像当年来松下私塾踢馆,第一次击飞了银时的成就感。

    晋子露出笑意,“谢谢,父亲。”

    不远处的止水和鼬,站在原地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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