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第一节课宾斯教授在简单地自我介绍后就为刘英止让出了位置,“谢谢。”刘英止向他颔首,“我是刘助教,将会与宾斯教授一同授课。”

    刘英止环视教室,“人们经常感到他们的生活是一系列陷阱,他们感到自己对困难的无能为力,他们的个人力量对于改变处境没有什么特别的用处,而这处境由世界历史的潮流造成。但他们往往对世界历史与个人命运的联系一无所知。我希望你们的心智能够理解并使用这一点:人只有置身于时代中才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里德尔凝视着刘英止。很好,刘英止的论调……很是与众不同。

    虽然里德尔不甚关注魔法史,但他不否认刘英止这段话对于里德尔很有助益——里德尔甚至能窥视到内里的核心。

    “在讲这个法案之前,我们首先要理解一个要点:法律是统治阶级的意志体现,法律是统治阶级的统治工具……”

    里德尔的眼睛随着刘英止的讲解渐渐发亮。刘英止的讲课方法很有趣,他将互不相干的两者通过想象力与推理联系起来,比如医用物资和粮食的价格上涨与战争、大规模冲突的关系,再比如阶级。里德尔喜欢刘英止的思维:“有背叛阶级的个人,没有背叛阶级的阶级。”里德尔感受到切实的逻辑方法去洞察,通过利用里德尔的心智,拨开以前里德尔未曾发现的迷雾。而里德尔以前有关于组建团体的想法现在看起来也太幼稚了。

    下课后几乎是所有人都往前围住了刘英止,提出一个个不切实际,并不礼貌的疑问,“刘教授,你有没有女朋友?”“刘教授,你打算在这里呆几年?”“刘教授,中国魔法界是什么样的?”女生们提出问题时火热的眼神异常露骨,抛下了矜持,丝毫不害怕刘英止作为教授的威严。刘英止对女孩们也没有什么办法,无奈地回答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立刻宣布午餐时间快到了,请大家离开教室。比里德尔低两个年级的阿布拉克萨斯窃笑道:“哇喔,里德尔,你看上去很喜欢他?”

    里德尔整理好书本,“本来有些问题希望刘教授解答。”里德尔看了看还没有散尽的人群,“但今天也许不是一个好时机。”

    里德尔露出了一个奇异的笑容。

    在里德尔和阿布拉克萨斯坐下不久,刘英止就像一阵风似的疾步走过,走向餐桌。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给刘英止提供了一份番茄肉酱意大利面和奶油蘑菇汤,台下的学生敢打赌刘英止挺喜欢这份午餐,因为刘英止一看见盘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礼堂中又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声,引得刘英止的笑容僵在脸上,有些困惑地望着台下。这有又激起了一阵热烈的讨论,阿布拉克萨斯可以听见餐桌另一端的六年级学长说:“他真可爱。”

    里德尔觉得为一顿午餐这么高兴算不上可爱,说是有点像个傻瓜才对。但里德尔不打算公布他的意见,而是隐藏在一如既往的俊美笑容下。

    令里德尔叹为观止的倒是邓布利多显得蛮喜欢刘英止这个年轻人,交谈时态度比与里德尔交谈要友好得多(事实上,里德尔对邓布利多的厌恶大于邓布利多对里德尔的厌恶)在获得别人好感这方面里德尔不得不甘拜下风。

    邓布利多和刘英止谈得很愉快,邓布利多甚至建议刘英止尝试一下南瓜汁,但刘英止对这种每100毫升就含有40克糖的饮品敬谢不敏。好在邓布利多与刘英止在奶油泡芙上达成共识。

    “邓布利多教授,”刘英止微笑着问,“听说您很了解阿尼马格斯,但当人变成动物时,比如虎斑猫,人体的多余质量去哪了呢?而且动物的视觉和人类有些不同,比如狗的眼中世界是黑白的,假如有人变成狗后,他眼中的世界该是彩色还是黑白的呢?”

    邓布利多愣了愣,“很抱歉,目前魔法界没有关于这个的研究。不过我想这是一个有趣的课题。动物视觉的资料是来自哪里的研究成果?”

    “麻瓜界。之前关于重量的疑问主要是因为麻瓜界已经研究出了能量守恒定律,说明能量不会增减,只会在不同形式里转换,但阿尼马格斯的转换令人困惑。”

    “真没想到麻瓜界的研究水平已经这么优秀了。”邓布利多亮蓝色的巫师袍闪闪发亮,“我很想了解。刘教授可以借我几本麻瓜书籍吗?”

    “可惜我的书籍是中文版,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英文书单。”

    “我当然不介意。”

    刘英止与邓布利多中断了谈话,告别后刘英止还得去上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课。

    邓布利多向一直关注着教工席的里德尔举起装满南瓜汁的杯子示意,里德尔面上回了一个微笑,等邓布利多转过头,里德尔不动声色地将里自己盘子很近的南瓜汁推得远远地,又不流露一丝一毫的厌恶。

    刘英止上完课后及时从学生中脱身,可惜也躲不过走道上人来人往的群众的火眼金睛。不论是男是女,人人盯着刘英止看,刘英止一身芝兰玉树的气度在西方人中可算是鹤立鸡群。

    学生们介于刘英止作为教授的威严才离得远了点。

    刘英止一路走向图书馆,两旁的画像与盔甲引来了刘英止的新奇的目光,画中的贵妇人手中的羽扇遮蔽了她的下半张脸,只留下妩媚动人的蓝色眼睛眉目传情,以及唇边若有若无的,意味深长的笑容。可惜刘英止完全没有get任何东西,颔首示意后直接走过,无视了哀怨的目光。

    刘英止在申请成为助教后在八月就进入了霍格沃茨图书馆,一边找备课资料一边找魔法书籍。可惜刘英止主要练习的都是“量子不定剑”、“牛顿三定律”这种科学系魔法,这个世界特有的魔法只是初步了解理论,甚至刘英止连魔杖都没有买。

    平斯夫人对刘英止的出现习以为常,刘英止借阅的魔法书籍也勉强处于霍格沃茨三年级学生的水平。不过刘英止来到来到霍格沃茨才几个星期,加上备课时间,平斯夫人认为这已经是天才般的水平了。

    所以平斯夫人有些奇怪一个初学者的书籍里为什么会出现无杖魔法。

    “刘,这一本是难度很高的魔法书籍,你要借这本吗?”平斯夫人指了指《探究无杖魔法》,这本书可不是简单介绍高级魔法原理的书籍,而是指导如何练习无杖魔法。

    刘英止不好意思地笑道:“是的,就是这本书。”等平斯夫人记录下来后,刘英止使出了一个‘速速变小’。

    “刘,你……有魔杖吗?”

    “没有。本来打算开学前买一个魔杖的,后来发现没有魔杖也可以用魔法,所以不打算买了。”

    平斯夫人看着轮廓柔和的东方男性说出这种恐怖的话,他自己看起来似乎不明白这是多么夸张的事情,反而有些烦恼,“幸好可以使用无杖魔法,我以前用的法术都不用使用媒介,假如一定要用魔杖我可能不太习惯。”

    在刘英止后面排队打算借书的里德尔和一起来图书馆找资料的阿布拉克萨斯在这一刻同时有了一个不靠谱的想法:难道学习东方魔法就可以掌握无杖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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