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天凉了,让恐怖分子去死吧。

    恐怖分子其实不是什么好职业。比如拉登大叔这样一位百万富翁,在投身这个伟大行业后也散尽家财,却没能保住小命。如果单纯将恐怖分子视为杀人的武装分子,世界上的头号恐怖分子当属美国。但就是美国也再次证明了武力无法解决一切问题。

    例如Boss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现实主义往往将理想挤在一旁的角落里,只要有助于实现目的,或是获取巨大利润,就算是出售绞死自己的绳子,也不是不可以。Boss选择了简单粗暴的方式处理了他大部分的敌人,而当他回过身才发现组织已经步入歧途,无法折返,连最后一点理想的光辉也摇摇欲坠。或者说,金钱,威胁,美色,暗杀都是双刃剑,它可以有效地解决敌人,也可以轻易侵蚀使用者。组织成员之间使他们凝聚的分子引力最终只剩下利益,恐惧,高压,而曾经的元老一个接一个死去,理想与信仰消失于无尽的长夜,连Boss自己也很难回忆起最初的情感与目的。

    为金钱而来的人,总有一天会背弃你。总有人愿意出大价钱得到一切东西,有时这大价钱也可以是情感,自由一类的“崇高”筹码。他知道,但也不想改变它,——只要他的有生之年依然有如此权势,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

    Boss沉默地签下一个文件,如今他给刘英止一个赦令,也给所有人一个赦令,既然刘英止已经下好决心,那么他就给一个机会。希望刘英止不至于让组织分崩离析,也不要被组织里无药可救的派系杀死,去实现疯狂的理想,向着天堂或相反的方向。

    漫山遍野的树林,微黄的树叶在晚风吹拂后轻柔飘下,在地面铺上了金黄一层。夕阳的余晖照耀着远山,低矮的山势连绵不断,绿黄中夹杂微红的枫叶。

    在隐蔽且地势险要的位置,有一栋山间别墅。山峰的影子遮蔽了大半土地,显得优雅却寂静阴沉。草地上没有种植任何灌木,花朵,不显杂乱无序,只有深深的廖落。

    伏特加准时提了一包热气腾腾的外卖,缓缓驶入别墅。

    琴酒早就下来了,客厅里的一位不速之客不顾琴酒紧皱的眉,肆无忌惮地交叠双腿,红唇勾起美艳的微笑,“不知道有没有我的份呢?”

    “我只买了一份。”

    “没有。”

    伏特加和琴酒同时答道,但琴酒阴森的语气已经表明了他不善的态度。

    “真是凶恶的态度啊。”所以才不喜欢琴酒哦。贝尔摩德无聊地撑着头,“你们也接到了Boss的命令吧,绍兴酒什么时候来?”

    “按路程算,快要到了。”琴酒丝毫不理会贝尔摩德的问题,低头打开包裹,一旁的伏特加急忙答道,“市中心离这里可是很远啊。”

    “又能见到他了啊……说起来,绍兴酒真是很可爱啊,”贝尔摩德说到这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或者说,非常美丽。”

    伏特加总觉得用“美丽”形容男人不太对,但绍兴酒的美貌之盛,似乎也很合适。伏特加傻乎乎地问了一句,“难道他是女孩子?”

    “噗,”贝尔摩德忍不住喷笑出来,“绍兴酒是货真价实的男性啊。不过一年前,因为他的脸可是招了许多麻烦,比如只要有他出现的照片,不仅仅会上财经版、科技版,还会上娱乐版,还有狗仔队专门跟踪他,反正无论拍什么都有钱赚。后来还是量子集团起诉,组织的势力把这股风潮压下去了。”

    “这么夸张……”

    “我为了这事花费不少力气。”

    琴酒不发一言,用着手中的刀叉快速地划开了牛肉。

    等到刘英止来,就是这样一幅令人惊恐的居家画面——琴酒在吃饭!

    琴酒居然吃饭,我还以为他只喝营养液,吃压缩饼干。刘英止压下自己惊恐的表情,“晚上好。”

    琴酒看了他一眼,就已经猜到了对方在想什么,有趣。微妙的好奇促使他做了一件奇怪的事,“晚上好,如果你没有吃晚餐的话,我这有多余的一份。”

    “不。”

    这是与开始训练前的那一天一模一样的对话,只是角色对调了。刘英止也明白了对方奇怪的趣味源于对方好奇的冒险精神,而通过这仿佛建立了某种链接,在旁人的不明所以下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

    贝尔摩德饶有兴致地挑挑眉,伏特加不明所以地看向在他看来有些反常的大哥。

    “我们这一次的目的就是搞死那群恐怖分子,当然,不用我们冲锋陷阵。”

    易容后的贝尔摩德很简单地完成了任务,把恐怖分子与拉美贩毒集团合作,扩展运毒路线的事传遍黑道。有了怀疑FBI的线人也很容易就得知了确有此事,传回FBI当日这个线人被琴酒和伏特加解决了。FBI理所当然地怀疑是贩毒集团得知消息泄露后下的手,而贩毒集团的一个人也突然暴毙,贩毒集团也怀疑是那个线人为了传回消息并且保住秘密下的手,也许集团或恐怖分子里也有间谍。

    恐怖组织的根基还是在中东,而美国想要轰炸他们也就是几句话的事。在中东的基业迟早被美国轰炸,但至少高层想继续逍遥就要逃离美国。无路可退的恐怖组织决定与贩毒集团合作,搞一个大新闻——在边境与警察火拼。然而,来的是三角洲部队。

    有关组织的贩毒交易与拉契夫的洗钱罪名,就这样永远地成为一个秘密。

    结束一切后贝尔摩德提议开一个庆功会。其实琴酒不是很乐意进行这种无聊的活动,而且刘英止的行事风格实在与他不同——在刘英止的计划中,那个FBI的线人和贩毒集团的那个人根本不必死。而琴酒更相信死人更能保守秘密。

    刘英止的行事风格琴酒略有所闻:除了清除叛徒,不搞暗杀。不搞美色,不搞威胁,有限度地用金钱诱惑对方。而在这些琴酒认为的束缚之下,刘英止的风格反而真正隐蔽了组织,取得了更好的成效。在某个红色国度,组织的行为被定义为类似洪门的组织,通过偷运许多精密车床,为政府提供帮助,政府隐隐与组织建立了合作。在中国,中东,非洲的组织受刘英止影响极深,行事更类似正规财团或政(party)党。

    那位先生的意思也在这一次行动中给予了暗示,让琴酒以后无论如何都要保下刘英止。既然如此,琴酒已经决定向刘英止表明自己的态度——相信那个嗅觉敏锐的女人也是这个目的。唯有伏特加一个人什么也不知道,傻乎乎地以为真的要庆功。

    琴酒没有请厨师。以前他请的厨师大部分都被他杀了。也没有去餐厅,有贝尔摩德和刘英止两个麻烦,他们几个再明显不过。最终这顿庆功宴被刘英止和伏特加两个人揽下,至于琴酒和贝尔摩德两位也就摆果盘,餐具,醒酒的份。

    做完所有事,贝尔摩德和琴酒都坐在餐厅,贝尔摩德百无聊赖,开始与琴酒聊天:“你确定伏特加会做饭?”

    “伏特加做得还行。”

    还行在琴酒的字典里已经算是高度赞美了,“没想到伏特加居然会做饭。”

    “难道你以为我天天订外卖吗?”

    天天订外卖?贝尔摩德想象了一下琴酒在高楼上狙击时到了饭点,于是拿起手机订了一份外卖,因此被警察抓住的场景……贝尔摩德几乎要破坏掉自己时刻完美的形象了,“哈哈哈哈哈,琴酒,你还挺有趣,很会说冷笑话。”即使知道琴酒不可能做那种事,可是贝尔摩德就是想大笑出声。她也因此错过了琴酒露出的一个弧度近似于微笑的冷笑。

    等她笑完再看向开放式厨房,贝尔摩德露出了连琴酒也从未见到的,几乎是震惊的神色。琴酒转过头望去,刘英止正穿着白大褂,带着橡胶手套,护目镜,一脸严肃地……做饭。

    贝尔摩德在琴酒对面问了一个他也很想问的问题。

    “刘英止做的饭……能吃吗?”

    事实证明还是很好吃的。伏特加来来回回跑了好多趟才端完了碟子,“绍兴酒,你是怎么做到做菜这么快的?”

    “同时用四个锅煮就很快啊。”

    “……”

    但是,你是怎么做到同时用四个锅的?伏特加其实很想问对方,但直觉对方的回答只会让他深受打击,最终伏特加还是委委屈屈地放弃了。

    蔬菜沙拉,意大利面,番茄汤(伏特加出品),虾饺两碟,猪排两份(来自伏特加的强烈要求,“而且大哥也很喜欢啊。”),还有刘英止的至尊黄金蛋炒饭。

    贝尔摩德吃完了忍不住瞄了瞄自己的肚子,很好,看来这个月的减肥成果又要没有了。伏特加和琴酒两个大男人却只有八分饱,当伏特加再一次看向刘英止时,对于伏特加而言异常美妙的声音传来了,“叮!”

    刘英止从烤箱里拿出了饼干。琴酒看出了伏特加异常期待的目光,果断地拿了一份饼干。

    整个别墅充满了仓鼠一般的“卡拉卡拉”声。

    贝尔摩德:我怎么就控制不了我这手。

    几个人完全忘记了他们本来打算干什么。

    ①威胁拉契夫,索要一亿五千万美元的恐怖(哔)组织。刘英止为了把组织从贩毒集团洗白,把锅扔给了恐怖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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