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披着‘藤原优也’马|甲的沢田纲吉心下有些感概。
比起前几天,现在的安泽真的是非常有|黑|手|党|该有的样子,无法被人洞察情绪的双眼,充分的说明了一点……ma,虽然是他的后辈,但好像完全把他比下去了,他16岁的时候可达不到这种程度,貌似还在因为一点小事哭鼻子吧?
被教导的很好……
安泽,被那个企图(某种程度上来说成功了)杀|死|他父亲教导的很好。
“天城同学似乎很讨厌我?”沢田纲吉温和的笑着,抬手用食指勾松了暗红色的领带,“有点好奇原因呢,可以告诉我吗?”
“你的「个性」不是读心吗?”安泽靠向椅背,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以这种极其放松的姿态面对对方,即使他已经感到厌恶的快要吐出早饭了。
“我不主张在毫无必要的时候使用「个性」哦,天城同学。”沢田纲吉的双手扶了一下讲台。
说谎。
或许是本就厌恶对方的原因,安泽给与‘藤原优也’的关注要比旁人更多些,所以也理所应当的看见了对方那一瞬间小小的不自然。
关注和厌恶这两点并不矛盾,就像事物的两个极端。
喜欢一个人时会不受控制的投以目光,厌恶一个人时同理也会投入不小的关注度,尤其是在这个人身上还有颇多疑点的时候。
“这样啊。”安泽露出满面笑容,这笑牵动着双眼也眯成了缝隙,看上去很温暖也让人感觉舒心,可沢田纲吉还是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安泽那份不置可否的态度。
……果然他还是不擅长说谎话。
沢田纲吉突然感到一阵溃败,想他的家庭教师当年说谎说得多溜,骗人说自己有读心术时,那真是脸不红气不喘啊,相比之下……沢田纲吉有点崩溃的想,自己简直弱爆了!
好吧,其实也有一点根本就没想骗安泽的原因在里头。
沢田纲吉在心里宽慰自己,“那么现在可以为我解惑了吗?天城同学。”
“纠正一点,不是讨厌,是厌恶。”安泽保持着笑容,“没有原因。”
“啊咧?天城同学可真是……”沢田纲吉感到非常头痛。
话说,这样没有原因的被人厌恶,他有很久都没有经历过了,毕竟他是属性会让人感觉亲近的大空啊。
“好吧好吧。”沢田纲吉用着‘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语气,无奈的说道:“就算被讨厌了,身为老师,我还是要坚持啊。那么,闲聊时间结束,我们上课吧。”
注视着低下头翻着书本的‘藤原优也’,安泽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这个是一种深不见底的、他无法透彻解释的感觉。
好烫……
安泽突然睁大了双眼,他诧异着眉目,抬手抚上|胸|口,隔着衣料摩擦了几下,这里……有被他当成吊坠的彭格列指环。
它正散发着惊人的热量。
“……藤原老师。”
“嗯?”闻声,沢田纲吉停下了翻书的动作,抬头望过去,刚形成的笑容在触及到少年的面容时猛地僵在了脸上。
他……知道什么?
沢田纲吉被这个具有冲击性|的想法填满了整个大脑。
安泽猛地站起来,用满溢着疑惑的目光看着讲台上的青年,“你到底是谁?”
*
「您拨打的电话无应答……」
还是打不通电话呢……
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轰苦笑一下。
真是恶劣的家伙,哪怕是他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也该给他上|诉辩白的机会吧?
这么想着,轰抬手摸了摸仍旧泛着青紫的脖子,轻轻呼出一口气。
“嗯?”轰突然皱了一下眉,心下有不安感在攀升……
“焦冻,跟我走,西区有暴|徒出现。”
安德瓦直直走出办公室,经过站在长廊上的轰身边时,他甚至没有停下脚步。
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令人烦躁的不安感……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焦冻!”
轰没有理会,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听见安德瓦的声音,他只是将昨天打过一遍的电话再次拨通:“请问相泽老师在吗?”
*
指环散发出的惊人的热量,让安泽感觉到了灼热的痛感。
有一道身影在安泽的脑海里闪过,他曾见过,却又并不清晰的记得的人。
那是……继承仪式的时候,他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见到过一位气质温润的青年。
“藤原老师……”
“嗯?”闻声,沢田纲吉停下了翻书的动作,抬头望过去,刚形成的笑容在触及到少年的面容时猛地僵在了脸上。
他……知道什么?
沢田纲吉被这个具有冲击性|的想法填满了整个大脑。
安泽猛地站起来,用满溢着质疑的目光看着讲台上的青年,“你究竟是什么人?”
沢田纲吉没有回答,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他主动揭晓答案前就被少年询问这个问题。
“天城同学……”
“你到底是谁?”
仍是没有回答,教室寂静的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似的,就连空气好似也不再流动。
无论是安泽、还是沢田纲吉都感受到了恍若即将窒息而忙的错觉。
应该回答吗?要怎样回答?
沢田纲吉垂下眼睫,难道要他将所知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吗?又或者隐瞒下来,挂着微笑告诉安泽,他是彭格列的十世首领?然后静待安泽下一步的发问?
不管如何思考,沢田纲吉都无法找到万全之策,能够让安泽不再有疑问的万全之策……
安静的时间,灼热感渐渐褪去,安泽都还没有来得及松上一口气,就猛地感觉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像有什么东西准备强硬的冲破钳制般,让他的身体都剧烈颤抖起来。
安泽痛苦的捂住了唇,想要稳住身体,却是白白费力毫无作用。
“其实……!”沢田纲吉的话音戛然而止,他用肉眼难以捕捉的动作消失在原地,在现身时,已然扶住了安泽摇摇欲坠的身体,“安泽,还好吗?”
“走开!”不顾对方的真诚关心,安泽挥手推开他。
这个人越是接近他,那股可怕的力量就越是|躁动。
安泽已经在尽力压制了,可是没用,他用一分的力,那可怕的力量就用十分的力来回敬他。
“噗——”内脏像是被挤压到了一起,泛起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安泽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那抹血色,地震般强烈的撼动了沢田纲吉的心脏,让他有那么一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短暂的失神,沢田纲吉的额前燃起橙火。
火光给他清俊的面容蒙上了一层暖色,棕色的眼眸被橙红晕染从深处凝聚起极致的沉静与漠然,如同被夕阳映照的亘古之河。
沢田纲吉倾身上前扶住安泽的肩膀,看着那张苍白到甚至显得有些透明的脸,“原因。”
安泽如哮喘病人般贪|婪的呼吸新鲜的空气,可目光仍旧不受控制的追随着青年额前的火焰,“你……啊!”
糟糕!
仅仅只是短暂的没有压制罢了,那股力量冲破了冲破钳制!
“天城安泽。”A班的门被拉开,相泽消太的表情由一开始的焦急转换为了震惊。
他那个让人不省心的学生正被橙色的火光环绕,那火焰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不过是在霎那间,「雄英」防御力强悍的玻璃就已被激荡的粉碎。
果然……失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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