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手感不思进取的见月还没撸过瘾,被被和阴阳师的py交易都已经结束了。被被用刀鞘照着阴阳师的腿弯一打,让他重新跪在了地上。大概是这位苍老的阴阳师缺德缺的太大了,被被没有一点要为他说点好话的意思,交易什么的……一点也不想跟这缺德鬼玩了。
见月歪头看了眼老朽的阴阳师,被结结实实砸的快要断腿的阴阳师嘶哑着声音大声道:“您知不知道,您所器重的付丧神,只不过是一把满嘴谎言的赝作呢?”
被被握着刀柄的手泛白了,血色被逼退下去,手轻轻地在抖。
见月被犬夜叉拍打了一下后背,呲牙“嘶”了一声,手依依不舍地从耳朵上放下来,给了阴阳师一个心不在焉的回应:“哦。”
只是一个字,却完全演绎出了她的漫不经心浑不在意爱咋咋地。
阴阳师:……
阴阳师被这一个字堵得差点心梗。
他下定决心爆出来的黑料,拖着付丧神和他一起堕入地狱的杀手锏,就换来一个……‘哦’?
阴阳师包裹着阴险恶意的笑容僵在脸上。本来吧,他表面功夫做的深,到这步田地,乍一看也还是儒雅慈祥令人敬重。直到他的表情开始僵硬,硬的向着石头开始进发。
看起来就有点傻乎乎的了。
傻乎乎的阴阳师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没让半妖明白,又进行了更详细的补充。“他看似是贵重的名刀,实际也不过是灵剑山姥切的赝作……”
“仿品。”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山姥切国广终于从喉咙中吐出了声音,目光想要躲闪,却硬逼着自己直视了见月的双眼。“并不是赝作,是国广受人所托仿……”
“仿品不过是巧立名目!”阴阳师也打断了山姥切国广。“实质上难道不是一回事吗?”
“我才不是……”
他们吵了起来。
见月觉得他俩暂时还分不出上下风,手又偷偷地往耳朵上摸去。被犬夜叉稳准快地捏住了手腕,硬给她放回了身侧。
见月叹了口气,“好,他是仿品,我知道了。”
被被沉默下来看着见月,目光一瞬不瞬的。
长久以来,仿品的身份一直是被被——既山姥切国广的心结。刀匠崛川国广受托按照山姥切的模样锻出仿刀,他虽自称最高杰作,但无法抹消的事实是他的一切全都来自于另一把刀。
刀刃的重量,宽窄,模样,都是仿制而成。
即使作为刀剑同样锋利,同样耐用,带上了一个仿字,味道终究是不同了。仿照着他人而生的东西,在最初诞生的一瞬,就被烙上了无法倒转的刻印,永远生存在原作的阴影之中。
夸奖也好,贬低也好,永远被拿去比较着,这一切并不是他所期望的,却无法因他的感受而逆转。
他有时会多看日暮篱几眼,心障挡住他的脚步,不知不觉地就让他投以注视。心底深处他从未有一刻丢下过那折磨着他的痛苦,他想知道,想知道同样作为“另一个人的仿品”来到这世间,日暮篱又将如何选择。和日暮篱纠缠着的那些人们,村子中的村民以及……他新任的主人,又会做出怎样的回应?
他没有得出答案。
日暮篱和桔梗,他和山姥切,似是而非,又剪切不断。永远被无形的线连接着,难以分割,却又相互独立。
日暮篱尚且有属于他自己的名字,他和山姥切却连名字也牵系在一起,从未有过真正的……身份。
或许他没有名字的时候才真正有了他自己的身份,而今无名之刀做到了头,那个隐隐昭示着宿命的名字重新回到了他身边,在他逃了一圈后又如影随形地追来。
曾经初化人形时他尚且还怀揣着被认可的希望,那颗祈盼得到承认的心如今却已经在接连的打击下丧失了勇气,暗堕的山姥切国广不知何时浑身都在微微地发颤,像是等待着悬吊在脖颈之上的刀斧落下。
在此之前,他还以为不会再如此在意,如此紧张。他已经尽可能地有所保留,为自己添上了无数层屏障和保护。到此刻来临,却还是如同被审判。
“主……”山姥切国广感到煎熬,他握紧了刀柄,仿佛能借此得到勇气。“我……”
山姥切国广艰难地张了一下嘴,又将两片唇抿成薄薄的一线,无法说出话来。
“没什么……”事到如今,他已经失去了发问的勇气。至少此刻,见月还没有将他和山姥切在一起比较。
见月忽然拉下了他的兜帽。
被被惊的后退了一步,见月的手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像拍一个还没成熟的瓜。
柔软的掌心蹭过头顶的鬼角,被被抖了一下,呼吸都停止了。见月在他憋死之前收回了手,转过身面对阴阳师,没再和呆住了的被被说话。
“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有没有别的话了?”
见月亮出了锋利的指甲,朝着阴阳师逼近。唇角翘起带着笑容,一点一点,似魔鬼的步伐。
“如果没有我就……”
“阴阳术的破解之法!”被魔鬼逼近的阴阳师飞快地抖出这一句,搞不清看起来还要和付丧神纠缠很久的半妖怎么忽然就转移了重点,心跳的飞快。“我浸淫此道多年,大大小小的术法都有涉猎,我可以把阴阳术全部的破解之法都告诉你。”
见月思考了一下,反问:“我再抓个阴阳师也行啊?”
万万没想到吭哧一下就给同组织里的同事砸了块烙铁,阴阳师憋了一口气在胸口,也为了他自己,拼尽全力地去争取这个没有五险一金但有免死功能的饭碗。
“年纪不够大的经验不行啊……”阴阳师默默地把脸皮扒下来踩到地上。“年轻人,性子也都很倔强,又急躁,恐怕服侍不了您。”
阴阳师请求妖魔放过的样子不大好看,他瑟缩了一下,仍然没放弃求饶。
打,又打不过。
阴,又没得阴。
不求饶还有什么办法呢?
骨气是不可能有的,有骨气的人都容易跪,死完之后跪的五体投地那种。太鲁莽了,作为一个擅于审时度势能忍一时之辱的阴阳师,这种东西绝对不能有的。
阴阳师流着纵横的老泪,拖着被他缺德缺断的腿,抱住了被被修长的腿。
“是我错了!”阴阳师发挥出他的年龄优势,“是我老糊涂啦,没能做得出对的起您的事。但是即使是这样的我,也希望能在死前去为我的罪孽赎罪。”
被被还在见月之前的那一摸中没有回神,心里反复琢磨着那动作中包含的意思,翻来覆去,咀嚼不断。
阴阳师没得到回应,又土下座地去拜见月。来回几次,脸皮完全踩在了脚下。
反复几次,豁出了老脸不要的阴阳师,终于将性命保了下来。见月看了他一眼,将手放了下来。“那就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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