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很爱你的人,不要像我一样又贪心又傻,你一定要幸福。”谢朝雨眼睛含着泪光,渐渐的泪流满面。人的眼泪怎么可以这么多呢?她不知道,可是她一直都是小哭包,可是再也没有人抱着她吻掉她的泪笑骂她小哭包了。
也许,她真的是一个疯子。
不过也无所谓了,总有一天,会有那么一天的,他爱上了别人,她也会爱上别人。
谢辞站的挺拔,沉默不语,任由谢朝雨靠着她发泄,泪水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襟,有风吹过,心口都泛起一阵寒战,好像她也尝到了谢朝雨心里的酸涩,几近凌晨的夜晚也是如此繁华喧闹,很快明天就来,今晚也没什么特别,只是那个男人的生日罢了。
有时候时过境迁,太多的甜蜜都变成了撕扯伤口的利器,谢辞远远的见过那个男人,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可是他们不合适,爱情如果不是平等的,差的太多就会变成悲剧。
她眼神平静带着暖意,温柔的轻拍着谢朝雨的后背,嘴唇动了动听见她小声的言语,又沉默了下来,谢朝雨紧紧抱着谢辞,比起安慰她只是需要一个肩膀,很多道理都明白,可是仍然过不好这一生。
谢辞也真的很不会安慰人,她已经习惯了做恶人,最好把人吓的痛哭流涕,就好像她是地狱归来的恶鬼。她伸出纤长细嫩的手,过去的痕迹无处可寻,是了,她已经不再拿剑了。现在的她洗手作羹汤,插花煮茶,写写画画,就连许多高科技她也一一学会了。
说不清自己是个权臣还是个剑客,玩弄权谋,也行走过江湖,她看过塞外的雪,江南的雨,大漠的孤烟,西北的晨星,就连海上生明月她也看遍了,喝过很多酒,行了很多路,还是没有醉过,也许真的是她执迷不悟。
佛说众生皆苦。
清醒让人痛苦。
沉沦也让人痛苦。
她有没有爱过人呢?
也许有,也许没有。
那么多的人恨她恨得要死,骂她冷血无情,蛇蝎心肠,她从来不在乎,她无情吗?可是她练的剑道是有情的,那么多的人唾骂她,她几乎以为是自己做错了,她是冷血的是无情无义的,直到要死的那天,她才发觉自己的血是滚烫的。
她又想起第一次的相遇,谢朝雨的眼睛清澈又温暖,笑容幸福,像极了她记忆中的二姐姐。
谢辞微微勾唇,笑容很淡,有着淡淡的怀念,掌心温柔的摩挲着谢朝雨的发顶,“好,我会幸福,你也会幸福。”
夜晚的风有些大,还未到夏夜,仍然有些清寒,谢朝雨闭着眼睛靠着谢辞,她大概真的喝醉了,但愿今晚可以睡个好觉做个好梦,醉眼朦胧间好像听到了男人低低的咬语,‘丫头,祝我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谢朝雨微微哽咽,声音很轻,几不可闻,“生日快乐,也祝我生日快乐。”
谢辞拍着她的背的手一顿,没有言语,脱下外套盖住了她,瞥到对面的男人,她的眼神又静又淡,平静的像波澜不惊如晚秋寒凉的湖水,又带着漫不经心的妖,轻描淡写的魅,四目相对,一触即分,神色淡漠的略过对面的男人,无关紧要的人她向来不在意,抱着哭的累了的谢朝雨安静的离开。
朴宰范看着谢辞把那个女孩细心的放在副驾驶上,然后驱车离开,眼神莫名,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他的眉眼微微带了邪气,烟雾缭绕雾化了他的五官,看不清神色,只是眼神幽深,鼻翼一侧的钻石泛着光,莫名的有些冷峻。
无法用语言表达那一眼给自己带来的震撼,但浑身每个细胞都在颤动,他夹着烟的手指都微微发抖,眼里闪过势在必得。
有些人,见过一眼,就再也不能忘怀。
朴宰范的烟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会儿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的有些凶,一大半包烟很快就见了底。
他很是随意的站在那,脑袋却一片空白,心脏又麻又酥又痒,过电一样的缺氧,直到手指被烟灰烫了一下才回过神。
掐灭了最后一支烟,朴宰范推开了夜店的门,不管怎么说,他是Jay Park,是朴宰范,还是要狂欢。
谢辞背着醉酒的谢朝雨上了电梯,温柔又仔细的帮她打理好,煮了醒酒汤喂了她,这个时候的谢朝雨乖的不得了,她掖了掖被角,这才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放在她床头边,“阿雨,生日快乐。”
她关上门坐在落地窗前,只开了一盏灯,传闻有一秘法,人以寿命为代价便可回溯时光,只是要遭天谴,古法早已失传,谢辞垂眸,有些不解,阿雨是如何得知的。
若是,若是,她叹息一声,轻不可闻。
这天朴宰范拎着一瓶人头马,推开了郑基石工作室的门,直接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看得郑基石有些奇怪,“怎么了?”
朴宰范开瓶给两个人都倒了一杯酒,他承认自己有点不地道,但是这不是郑基石还没有追到手吗?而且他们也认识多年了,刚刚以AOMG共同的理事加入不久,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有什么隔阂。
可是还没等他说出口,郑基石的电话就响了,他挂完电话,开始穿鞋子,“宰范呀,你有什么事吗?”
朴宰范看他要出去的架势,抿了抿唇,摇了摇头,“没什么,哥你先忙吧。”
“那帮我个忙,先送我过去,我有点急事。”郑基石去拉朴宰范的手臂,嘴里催促着。
朴宰范用手掌抵住哈了一口气,闻了闻,没有酒气,也是,他还没来得及喝呢。很快,就驾着车开到郑基石说的地方。
花店门口,郑基石待车挺稳了就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和朴宰范说了一句什么就匆匆往花店里面跑。
朴宰范拔了钥匙,想了想也下了车跟着进去,花店的面积不算小,各种青的翠的绿的红的粉的白的,摇枝相映,朴宰范摘下墨镜,就看到谢辞面色十分冷淡的与郑基石对立,全智慧似乎喝醉了酒,在那里胡言乱语,郑基石又是头疼又是无奈的去拉醉酒的全智慧。
“郑基石xi,我姐姐说的很清楚了,也请你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人来打扰她。”
“抱歉,真的抱歉,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我”郑基石有些堂皇的道着歉,他真的没想到智慧会来找她们的麻烦。
“那就慢走不送了。”谢辞一脸礼貌的微笑看着他。
“智慧,智慧呀。”郑基石看着不甚清醒的前女友,咬了咬牙一把抱住她走出了花店。看到朴宰范也只是抿紧了嘴唇,这边全智慧还在胡言乱语着,郑基石的面色着实有些不太愉快。
朴宰范看了一眼玻璃门内的谢辞,十分有眼色的跟了上去,车里的气氛有些诡异,郑基石在后车座照顾着全智慧。
朴宰范透过镜面看了一眼,没说什么,把人送到家,看到郑基石有些烦闷的样子,这才开口,“哥,要去喝一杯吗?”
“也好。”郑基石十指交叉,仰头闭着眼睛躺在车座上。
“宰范呀,都是男人你能明白我吧,我承认我有些对不起她,可是真的好累呀,六年,人生有几个六年呢,我有时候真的烦透了,也想过好好过下去的,但是出了问题双方都有责任啊,感情淡了自然就分手了,是,我承认我是喜欢别人了,可是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从来不理会我。”郑基石咕咚咕咚灌了一杯酒,醉眼朦胧,眼神带着疲惫。
朴宰范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闷了一口酒,看着郑基石红着脸颊傻笑,“我知道她心里有人了,我还没有努力就出局了,真的失败呀,感情真是一个霸道的东西,哎呀,真可惜,还没开始就失恋了。”
“来,来,干杯,cheers.森林我来了。”郑基石干了一杯酒笑中带泪饮尽了,他真的很怕孤独。
“Cheers!”朴宰范看着歪着头趴在桌子上上已经睡着的郑基石小声的碰了碰杯,他要怎么办呢?手里捏着一张再简洁不过的名片,他看着上面的座机号码,慢吞吞的喝净了,要是私人的手机号码就好了。
他捂住了脸,还是有些泛红,真是冷淡啊,明明笑着多漂亮,又暖又柔,他又捂住了眼睛,露出亮白的牙。
是不是撞南头谁又说的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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