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霍易琨皱了皱眉, 往她身上又打量了眼,并没有立马答应谢挽的请求。
原本以为她只是嫌自己衣着不整,去了医院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回家换身衣服好出门, 却没想到她是为了去机场。
“我看你伤得很严重, 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话虽然是冷淡, 听得出来是关心她的。
她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没事的只是些皮外伤而已,而且我还有些要紧的事需要办。”
他走上前, 居高临下的看了她眼, 没有任何的话,反而是伸手搁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男人的力度始终是大了些, 搁在那肩膀的伤上刺的她咬着牙, 满脸的都是痛楚。
仅仅是放个手在她肩膀上就能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这伤不知道有多重。
很多时候受伤的当时是感觉不到伤口任何的痛感,可过了段时间就看得出端倪,严重了甚至的疼到满地打滚。
“你确定, 不去医院看看”
他的声音深沉, 深邃的眼眸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瞳孔之中倒影着尽力克制痛楚,声音温柔恬淡。
“没事的, 我真的还有急事处理,如果琨哥觉得麻烦, 要不您就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说着谢挽往后将之前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推了出来。
昨天她便将所有的证件, 行李全都收拾准备好了, 没曾想这个茬子竟然出现在离着笔试就还有两天。
临近夜色离着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 原本是准备在上京待一天熟悉环境,看看考场的。
现在航班也延误了。
她是从心眼里着急。
他脸色冷峻,瞳孔黑得深沉完全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但却伸手结果她的行李箱,转头问了句。
“去哪儿”
“上京。”
“身份证。”霍易琨道。
“啊”她诧异的问了句,又见着他掏出了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
“订机票。”他解释道。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她懵了会立马反应了过来,连忙拒绝道。
他皱了皱眉,脸色凝重了些,非常的郑重其事不容拒绝。
“景善托我照顾你,你现在身上有伤,还要出远门,既然这样,那我陪你。”
“不用了,真不用,琨哥您已经帮我怎么多了。”
他并没有搭理她拒绝的话,即便是没有身份证,订机票对他而已根本就是小事一桩,电话刚通他就跟秘书张长恩吩咐道。
“订两张飞上京的机票,要今天的,再帮我准备好行李。”
“好的,霍总。”张长恩迅速回应道。
“嗯。”他道。
说完后,霍易琨拉着谢挽的行李箱朝着门外走了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说实在的确是很霸道,没敢多想立马跟了上前,就是步伐缓慢了些。
刚出了门,陆景善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倒是没有犹豫直接接了起来,一旁的谢挽倒是有些诧异的看着,不动声色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琨哥,谢挽没事吧”
陆景善虽然了解了大半的情况,但是也并没亲自见到谢挽,又加上知道这事全都有申柔的参与,皆是因自己而起,内心全都是愧疚之情。
“没事了,你放心。”霍易琨的话说得很简单。
“我听说她好像受伤了,有没有事要不我过来帮她看看”
“暂时不用,不过她还有些事需要及时处理。”
“那”
“我在,别担心。”他自然明白陆景善究竟想说什么,立马给了他一个宽慰的回答。
“那就麻烦琨哥了。”
虽然谢挽那边自己还需要说一句歉意的话,但是此刻他还是没有任何颜面去面对她的,听着霍易琨如此说,倒是给了他些缓冲的时间,心底还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你自己也看着办,事不过三,你应该明白的。”
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句陆景善,原本因为之前大学期间的事,申柔虽然是得到了惩罚,但是也只是将她送去英国留学,并没有做出更强硬的惩罚。
而且还有些事,他也知道,只是碍于面子没有提醒景善而已,但是这一次要是事情真得发生了,闹大了,谁都难辞其咎。
陆景善当然知道他说得是谁,压了压嗓子听起来有些许的疲惫。
“我明白该如何处理。”
“那就好,我挂了,还有事处理。”
霍易琨眉头一皱,并没有继续多言,看挂断电话后,看了眼在旁默不作声的谢挽,添了句。
“他会给你个交代的。”
谢挽愣住了,有些傻气儿的点了点头。
见着她这还弄清事情来龙去脉的痴傻副模样,霍易琨觉得有些好笑,随即驱车朝着机场开了去。
头等舱。
上飞机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受了一天的折磨,临着还有风尘仆仆的往考试的地儿赶,谢挽早就是累极了,靠在柔软的椅子背小憩。
她整个人不施粉黛的,看起来格外的柔美精致,扇形的睫毛微微发颤,高挺的鼻梁,微微泛白的唇,似乎一切都恰到好处。
唯一异样的地儿就是,小脑袋无意识的朝着他的肩头靠去。
来来回回并不安稳。
霍易琨盯着手里的行程单,将工作上京的工作区间尽量提前集中,又翻看着手里即将处理的案子,直到谢挽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不动的时候,才停止了手上了的动作。
侧目看了眼她,又朝空姐招了招手,声音压得极低。
“麻烦,要条披巾。”
不一会儿就将灰黑色的披巾小心翼翼盖在了她的身上,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弧度下,他的眼底划过丝异样,看得出她睡得并不安稳。
似乎还在被浅浅的梦魇所控制,秀眉皱在一起,脸色略显的苍白无助,看来即便是扇了三巴掌回去,心中的阴影始终也无法挽回。
一个女孩,赤身被人侮辱,甚至差点玷污
想到这里,万年的冰山脸总算柔了些。
随着声甜美的提示播报,谢挽方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盖在她身上的灰黑色披巾引起了她的注意,似乎看出了她疑惑霍易琨解释道。
“空姐给你披的。”
满脸的沉稳,瞧不出任何一丝谎言的赶脚。
啧,这年头空姐贴心到看着睡着的客人盖披巾呢
当然不能说破,勾起抹笑意声音软软的“没想到头等舱的服务还真是贴心。”
霍易琨眼底划过丝一样,点了点头,也算是附和了。
“赶紧收拾下,准备下飞机了。”
“好。”
她立马起身,动作弧度大了些,额头上的汗就忍不住溜,却又及时的忍住,不叫人瞧出任何一丝异样,还特别仔细的将披巾叠,起身后放在了凳子上。
这些小小的细节,全都被霍易琨看在眼底,两人从机场出来,已经是深夜,招了辆出租车就往市区赶去,入住酒店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把所有行李放进了她房间后,霍易琨站在门口,柔声道“早点休息。”
她脸上的笑意不减“od night。”
说完后便关上了门,留着霍易琨站在门外,他并没有过多逗留而是回到了自己房间内,将手机打开,收到了条张长恩发来的短信,时间是1125发来的,
张长恩医院的预约已经帮您订好了。还有几家公司的合同的事也帮您联系了。
看到这里后,霍易琨将手机搁在了床头柜上,洗了个热水澡迅速入睡,等天色一亮,订好了早餐敲了敲谢挽的门,好一会儿也不见着反应。
“谢挽。”
他的声音低沙带着磁性极为好听,但是丝毫没有任何的温度。
说着又敲了敲门,折腾了一天一夜的谢挽总算是病倒了,发了高烧迷迷糊糊,直到服务生拿了备用放开开了她的门。
霍易琨这才见着,她毫无生气的躺在大床上,与白色床单显明的对比,是鹅蛋脸因为高烧被烧得通红。
直到人在跟前,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勉强的扯开了抹笑意。
“琨哥,你怎么进来呢”
霍易琨根本没说话,立马将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非常烫手此刻的脸色极为难看,声音都有些隐隐约约的怒气,似乎对她昨晚冲动不去医院反而是折腾来了上京。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有,我等会还要去看考场了。”显然是迷糊的说出了真话。
考场此刻的霍易琨才方明白她此番来京的目的,再联系上了她书架上那些考研的书籍,这段时间又是全国考研初试,看来她真的是来考研的。
“我先送你医院,把烧退了再带你去看考场。”
他语气温柔了太多,说着就伸手准备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一个公主病就将她抱在了怀中。
贴着衣物,都能觉得她浑身滚烫的体温。
因着身体触碰到了伤口,谢挽疼得嘶气儿,然而高烧着实让她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此刻自己整个人的不舒服,唯独惨白的脸色,满额头的虚汗的密集度才让他更加小心了些。
他抱着她冲出了酒店,招了车就往昨晚上预约好的医院去了,等着到了医院,她早就昏迷了过去,直接跟着送了急诊室。
过了一个多小时,谢挽才被推了出来。
医生道“怎么回事,受了怎么重的伤,怎么才送医院”
顿时质问得霍易琨有些回答不上来。
着实让他感受到了后悔的滋味,他原本就该昨晚送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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