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几次交锋,沈嘉宁已经摸到曹晔的一点性格了,吃软不吃硬,只是这床已经够软了,她再软,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这时,忽然曹晔向她压了下来,沈嘉宁吓得浑身一颤,忽然从床上翻了下去,惊喜的看着自己的身体道,“皇上果然是真龙天子,洪福齐天,民女只握了握您的手,就感觉身体好多了,怪不得我昏迷以后会抓着您的手不放。”
曹晔似乎是信了?才怪!靠在床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某种诱惑,“既然如此,沈姑娘的病还没好,朕就赐你多握一会儿!”说着,他还真伸出了手。
他的手修长匀称,只是布满薄茧,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皇子或者皇上的手。
沈嘉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民女不敢,如皇上真想赏赐我,不如取消我堂妹跟魏将军的婚事。想必皇上也知道那天在街上发生的事,他们之间隔怨极深,若不解释清楚就凑在一处,难免会出事。
再说,魏将军是一直跟随皇上的心腹,我们则是前朝罪民,皇上亲自给他们赐婚,其他人若是误会就不好了。”
“误会,误会什么?”曹晔抬眸。
沈嘉宁把牙一咬,“民女一家对皇上绝无二心!”
曹晔翻身下床,不一时,他回来,将手里的纸条扔给沈嘉宁,“这就是你说的绝无二心?”
怎么回事?沈嘉宁不敢随便回答,捡起了那张纸条,纸条上的字不多,却字字扎心,是沈昌林,他找到沈骏等人了,不过他却没回来,而是带着他们转道去了林城。
林城是西边一个边陲小城,似乎没什么特殊的,可是它跟西夏接壤,那里有将近十万的戍边大军……沈昌林无缘无故去那里做什么?
那边动向不明,这边沈家还门庭若市,无论是谁都会多想吧!沈嘉宁甚至觉得曹晔现在还没把他们全抓起来就已经很客气了。
混蛋,沈嘉宁气的火冒三丈,她十分确定,沈昌林走的时候沈寂嘱咐他找到人就马上回来,他们好再做打算,沈寂也私下跟她说不想再动刀戈,她这个一事无成的爹脑子被驴踢了吗?不赶紧回家,却到那种地方去,他是琢磨着没人知道他干什么,还是根本不想要他们这些妇孺了?
也是,沈家的亲骨血都在马车上呢,他们留下来的这些估计也算不上是沈家的人!
“请皇上速速将他抓起来,好好审问。”沈嘉宁当即道。
“哦?抓起来若问不出什么呢,朕倒是挺想知道这朝里还有谁对我不满的。”
“他做什么都跟我们无关,还请皇上明鉴!”
“无关?那你不惜身体也非要阻止魏武娶你堂妹是什么意思?”曹晔忽然冷了声音。
这完全没关系啊,沈嘉宁有种解释不清的感觉。
曹晔逼视着沈嘉宁,沈嘉宁皱眉,事情远比她想的要严峻。“皇上想让我堂妹嫁给魏将军是想试探众人,然后搅乱一塘池水吧,我堂妹性格温婉,认识的人又不多,恐怕担不了这种大任。”她道,而她这么说,自然有她的考虑。
“哦?”
沈嘉宁下定了决心,抬头看向曹晔,“我就不同了,我想如果我愿意辅助林姑娘,效果一定会比现在好,您觉得呢?”
林慕娇跟魏武虽然都是西北势力的代表,可是真要论起来,肯定是林慕娇跟她身后的靖北王分量比较重,沈嘉宁的话没错。
“看来沈姑娘并不像我想的那么无情,果真是好主意。”曹晔的声音更冷了,“沈姑娘名声在外,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沈嘉宁真不懂他,他到底想要她怎么样,她不来他生气,她来了他还生气,“这么说皇上是答应解除我堂妹跟魏将军的婚约了?多谢皇上!”她试探道。
“朕困了,先睡觉,沈姑娘自便吧。”说完,曹晔便自顾自的脱了外跑,躺到了床上,一副意欲休息的模样。
那就是答应了?沈嘉宁心中欢喜,赶紧转过身,“天色不早,还请皇上赐民女一张出宫的腰牌,我好回家休息。”
皇宫的规矩,大门一旦落锁,没有皇上或者太后的命令是打不开的,沈嘉宁看现在外面估计已经三更天了,她不想在宫里过夜,只能向曹晔要令牌。怎么说他们现在也是统一战线了,他应该帮她才是。
等了好一阵儿后面也没声音,沈嘉宁只得慢慢回头。
曹晔躺在床上,锦被遮住了大半个身子,漏出一小片劲瘦的胸膛。他的呼吸匀称,眼皮一动不动,真好似睡着了一般。
这……沈嘉宁尴尬的站在那里。
又等了良久,曹晔的呼吸更加绵长了,沈嘉宁觉得他今天是不会理她了,便转身往外走去。曹晔的床她是不敢睡的,按照皇宫的规矩,卧室外面一定有守夜宫女住的矮榻,她随便对付一晚上就行了。
路过长桌,她忽然被一个东西吸引了心神。这不是她的血胆玉簪吗?章玉祁说它被曹晔抢了,她就只当它丢了,一直没敢问,没想到真在他这里。
拿起玉簪,发现它断成了两截,沈嘉宁心疼不已,曹晔抢就抢吧,把它弄断算怎么回事?幸亏这簪头的血胆没坏,不然这簪子就彻底废了。
将簪子小心的放进袖子里,沈嘉宁这才推门出去。
就在沈嘉宁出门不久,曹晔唰的一下睁开眼睛,脸上哪有半分睡意。
矮榻真的一点也不舒服,第二天,沈嘉宁早早的守在皇宫门口,等宫门一开,便赶紧出去往家里赶。今天是沈嘉韵出嫁的日子,也不知道吉时定在几点,她务必赶得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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