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是错了吗,你帮我……不,还是算了,等我……哎,怎么办好呢!”魏武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什么也没说清楚。
“嗯?”
“反正你有什么事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魏武拍着胸脯道。
“多谢。”沈嘉宁道,毕竟,人家是好意不是,虽然过程不太美好。
回到家,沈嘉宁对宫里发生的事并没多说,还拿出白玉糕给夏夫人吃,所以沈家一切风平浪静。
中午吃饭的时候,沈嘉宁才发现李水云不在,不过看李氏都没说什么,她当然也不会多事。
下午,李水云脸色微醺的回来了,看样子,她竟然吃了酒,还不少的样子,不然不会脚步那么虚浮。
沈嘉宁站在门口,皱眉看着她,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也学别人喝酒?真当别人是为你好呢,到时吃亏了哭都来不及。
“大伯娘也不管管?”沈嘉韵本来就在院中的树下绣花,见此情景,有些担忧的对沈嘉宁道。
管?李氏这时已经从屋里迎了出来,看她一脸欣喜的样子就知道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管。
“是高家的马车,我刚才瞧见了。”沈嘉韵小声道。
沈嘉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高家,京城的高家现在数得上号的就那一个,御史高林,也是一个赃官,尤其他儿子高宝,更是一个欺男霸女的混蛋。这次曹晔杀了那么多人,按理说第一个就该杀他们,可是他们跟娄家是姻亲关系,高宝是娄海城的外甥,竟然让他们逃过了,真是老天不长眼。
沈嘉宁猜外面马车上的十有八-九就是高宝那个好色胚,真不知道李水云怎么搭上他的!“大伯娘糊涂了不成?”
“也不是糊涂,咱们这样的还能找什么人家,普通百姓?就算咱们肯,人家还不一定要呢,嫌咱们门槛太高,供用不起。
高门大户?谁会娶咱们!
高家现在权势正盛,搭上他们,以后无论是李家还是她儿子都好谋个前程,大伯娘精着呢。”沈嘉韵悠悠的道。
沈嘉宁没想到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怎么凡事竟往好处想,高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大伯娘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忽然,她问沈嘉韵,“那依你的意思,你也愿意?”
沈嘉韵脸色发白,垂头道,“我还有什么指望,倒是你,你该好好考虑一下,早日寻个良人,以后也好有个依靠。”
沈嘉宁笑了,“靠男人?怕还不如养条狗。”就像章家,谁说起来不要挑个大拇哥,可就是这样的人,真到事上还出卖她呢,更何况别人,她还是算了吧。
想起章家,沈嘉宁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常威将军你知道吧?”
沈嘉韵的头垂的更低了,所以沈嘉宁没发现她的异常,她将今天魏武无缘无故帮她的事情说了,然后问沈嘉韵,“你应该见过他,他跟咱们沈家有什么关系吗?”
沈嘉韵半天没说话,甚至,她好像根本没听沈嘉宁说话。
“嘉韵?”沈嘉宁推了她一下。
沈嘉韵不着痕迹的用手拂了拂眼角,低声问,“他真那么说的?”
“什么?”沈嘉宁反应了一下才猜出她问的是魏武说随时都会帮她的事,便点头道,“是啊,好奇怪。”
沈嘉韵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沈嘉宁没听清,正要再问,那边李水云见她们在这边站着说话竟然没进屋而是朝她们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走,她还一边故意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好让那头上已经很显眼的宝石簪子更加灿烂夺目。
“肯定没好话,咱们回头再聊吧。”沈嘉宁说着将盆里的水泼到地上,转身啪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院子里是土地,这几天没下雨,沈嘉宁这盆水泼过去,立刻溅起一片水珠混合着烟尘,几乎溅到李水云的脚上。
李水云吓得赶紧往后跳了一下,抬头待要发作,哪里还有人,直气的她俏脸通红。
说起来,她能碰上高宝还要感激沈嘉宁,若不是她追着她去了旁边那个偏园,估计现在她就要跟她一起去刷马桶了。
是的,李水云已经知道沈嘉宁获罪刷马桶的事了,刚才的酒宴上,可不少人唏嘘嘲笑呢。
自己这边玉盘珍馐,沈嘉宁那边却要与天下最污秽的东西为伍,可想而知她的心情。这次她过来就是想好好“感谢”一下沈嘉宁,却没想到沈嘉宁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岂不恼人的很!
沈嘉韵倒是没走,可是看她那个苦瓜样子她就倒胃口,哼了一声,李水云回了屋。她说过,她一定会让她弟弟读书、当大官,现在这只是开始而已。
晚上,本该是最宁静安逸的时候,可是能像沈嘉宁那样能悠闲的与周公约会的能有几个。
沈嘉韵在绣花,为了省钱,她不敢点太亮的灯,只借着一点薄弱的微光穿针引线。忽然,旁边传来手指弹窗的声音,她吓了一跳,针扎进手里,顿时冒出了点点血花。
弹窗的人停了一下,然后又轻弹了一下,示意自己走了。
半晌,沈嘉韵打开窗户,只见窗台上放着一个包袱,里面漏出来的是几件衣服还有一些金银,包袱的旁边还有一个小瓷瓶,看来是那人后放的,上面写着刀枪药,应该是他看到自己伤了手指……
后面,李水云也没睡,她在嘱咐李氏,让她明天给她做几件时兴的衣服,还要上好的胭脂水粉,她等着用呢。
京城的另一边,娄青雪也没闲着,她已经想好怎么整治沈嘉宁了,正彻夜的派人准备呢。
还有章家,章玉祁直到傍晚才回家,回家第一句就是问他二哥,“大哥怎么样,吃东西没有?”待看到章玉放摇头,他像一头暴躁的狮子,却找不到出路。
……
一夜好梦,第二天一早,沈嘉宁特意穿上玉露一件旧衣服来到皇宫。皇宫是花团锦簇,里面的妃嫔各个人比花娇,可是她们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所以这净房是必不可少的,它就在皇宫的西角,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
沈嘉宁还真费了一点时间才走到这边,眼见着再转过一个花园就到了,她停住了。前面那个人,莫不是曹晔?
他来这里干什么,闲的没事,还是想亲眼看自己刷马桶,好一解心头恨?
曹晔看了沈嘉宁这身打扮似有些诧异的道,“沈姑娘,莫不是你真想刷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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