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个鬼！”顾轻舟笑的肆意：“想压老子的人还没出生！”
不过，小奶喵趴着……
唔
不能想！
脑子要爆炸。
顾轻舟热烫的脸上一阵红，沈烬蹙眉道：“想啥呢？”
“不告诉你。”顾轻舟眨了眨眼，偏过头去。
惩罚十分钟结束。
张操和江随回到队伍。
“看到了没？待会军姿动了下，照这惩罚十分钟。”教官说。
张操进来，旁边一人悄声打趣。
“操哥，一脸的□□啊。”
“滚！老子那明明是欲生欲死。”
江随也绷着脸回到队伍，没出声，旁边却传来一声讽刺的嗤笑。
教官安排上午先站两个小时军姿。
有了早上的骚浪逼惩罚，本以为没人敢动。结果站了没半个小时，墙头已经站了一排。
大都为了躲避站军姿，好歹这惩罚还可以动弹，不需要一动不动站着。
“我操，这群浪逼……”何湛嘴里小声骂着，心里却也蠢蠢欲动。
不停地给宋方知提示，哪知宋方知压根儿不搭理他，何湛很憋屈。
顾轻舟即使站的昏昏欲睡，还是没动。
废话！
不是小奶喵，他才不去凑那个热闹，大不了就多站会。
终于熬到了军姿结束的休息时间。
上午十点，太阳冒出头，操场上挺热，休息只准原地坐下。
临时班长用班上统交的费用买了两箱矿泉水，由何湛等劳动积极分子发给大家。
“舟哥，给。”何湛最先给顾轻舟甩了一瓶过来。
顾轻舟接住，打开喝了口，放在旁边水泥地上。
两手撑着地面，姿势慵懒地仰卧，但没支撑，只好抻了个懒腰，又坐直。
沈烬拍拍盘着的腿，“靠过来？”
“不用，我坐会。”顾轻舟说。
“陈砚那事怎么样了？”沈烬说。
“能怎么样？追到就在一起，追不到那小子估计第二天就忘了。”顾轻舟懒懒道。
沈烬挑了挑眉，“我看他挺认真。”
“他哪回不是认真地失恋，又认真地移情别恋。”顾轻舟嗤笑。
“是吗？”沈烬喝了口矿泉水，撩了顾轻舟一眼，“那你呢？”
顾轻舟缩了下身体，狐疑地看向沈烬。
这家伙这啥眼神？
不会是看出他喜欢小奶喵了？
这可不行！
要是他也对我的小奶喵不怀好意咋整？
顾轻舟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我，就那样吧。”
沈烬拧眉，语气沉，“什么叫就那样？有没有喜欢的？认真地？”
声音过大，周围有人看了过来。
顾轻舟被盯得莫名其妙，不爽道：“你疯了吧？吼谁呢？”
沈烬沉了沉呼吸，还没出声。
顾轻舟却倏地站起来，提着矿泉水瓶，在队伍最后面，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四连和五连的位置相离不远，都在同一个小操场。
顾轻舟朝着四连的地儿看去，从第一排看到了小奶喵孤单一人，团成一个小球，坐在那里。
他正盯着，肩膀被人拍了下，“舟哥。”
“去厕所？”何湛来约泡尿，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根？”
“不去。”顾轻舟摇头，又转过头来，朝着四连看去，却没找到小奶喵。
看吧。
一眼没注意，小东西就藏着，让他找不到了。
哼哼，调皮。
顾轻舟没忍住唇角咧开。
“什么情况？”何湛碰了下沈烬。
沈烬盯着顾轻舟嘴角宠溺的笑容，一颗心恍若泡浸在酸海里，眉头支棱八叉的拧起。
“鬼知道！”
沈烬沉着脸，往厕所走去。
何湛和宋方知面面相觑，跟了上去。
顾轻舟刚想站起来，就见何冰和人攀着路过。
他喊：“何冰！”
“舟哥。”何冰惊喜。
“过来。”顾轻舟挥手。
何冰跑过来，“舟哥，你喊我啥事？”
“去叫小奶喵过来。”顾轻舟轻声道。
“小奶喵是谁？”何冰一脸懵逼。
顾轻舟轻咳，“额，去叫宋柠过来，就说我脚又磨破流血了。”
“又流血了啊？”何冰一听便要看，被顾轻舟挡住，“哎，你去喊来就行了。”
“行，你等着啊。”何冰快跑几步，倒是在四连找到了宋柠，朝着五连走来。
何冰去上厕所，宋柠走近，没等顾轻舟出声，就弯腰看向他的脚，“出血了？不是让你小心。”
顾轻舟一脸痛苦，差点笑不出来，刚才为了给自己的脚弄出血，狠狠地踩了一脚，才终于又将脚上的纱布弄出血。
他努了努嘴：“我很小心的，就是被人踩了脚。”
“谁敢踩你？”宋柠不信。
“他。”顾轻舟掷地有声，“就是他踩我。”
“我？”被指的那人是个刚坐下的小矮子，被指后吓得快哭了，磕磕巴巴道：“舟……舟哥，我没……没踩你。”
宋柠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将矿泉水瓶从军训包掏出来，放到地上，又将白瓷瓶拿出来。
“就是你踩的。”顾轻舟这语气说的他妈自己都信了。
宋柠对顾轻舟这幅模样实在客气，白瓷瓶塞到顾轻舟手上，站起来。
“自己抹。”
“啊？”顾轻舟抓住宋柠袖口，“为什么啊？”
“我不给恶霸抹药。”宋柠字正腔圆道。
顾轻舟顿时一阵面红耳赤，朝着那被他冤枉的同学道歉。
“对不起。”
男生受宠若惊，连忙摆手，“没关系，没关系。”
要不是顾大佬占了人家位子，人家还真想坐远点。
“我道歉了。”顾轻舟望着小奶喵，宋柠恍若看到了一只大型犬类动物，在朝着他摇尾巴。
宋柠看了顾轻舟一眼，又弯下身，替他换药。
揭开纱布，草绿色的膏药，已经凝结了部分，渗血的地方，是凝结较薄弱的皮肤。
“我操，真好了。”顾轻舟惊呼。
“离好还远呢。”宋柠道：“你要是再折腾，恐怕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宋柠又抹了膏药，包扎纱布，正半跪在顾轻舟跟前。
弄完，宋柠装进军训包，顾轻舟递过去一瓶水。
“喝水。”
宋柠扫了眼自己的摸过脚的手，顾轻舟便替他扭开盖儿，凑到宋柠唇边。
小奶喵喝水也斯文，就跟家里那只一样，小口小口，粉嫩的舌头舔着水面。
顾轻舟看着小奶喵粉嫩的舌头，喉咙咕咚，搞得他口干舌燥。
盖上盖儿，递给宋柠。
“谢谢。”
宋柠准备装进军训包，才看到顾轻舟左侧一瓶水，未开封，这好像才是他刚才从军训包拿出来的水瓶。
他看向顾轻舟。
“额。”顾轻舟显然也看到，但他绝壁不是故意。
他轻咳，舔了舔唇，“都一样，我的水也没开封。”
宋柠站起来，“那我先走了。”
“好，中午见。”
顾轻舟朝小奶喵抛了个媚眼。
这眼神，从小到大，没小姑娘招的住，他相当有自信。
宋柠面无表情，抱着军训包站起来，没注意到身后打跳的身影。
突然，背上被人一撞，他猝不及防地朝着前面倒去。
顾轻舟盯着小奶喵素净的脸蛋，听见自信在心底哗啦啦碎成一地，就见小奶喵朝着他扑来，这自信心又他妈的蹭蹭蹭得往上涨。
宋柠趴在顾轻舟怀里，脸蛋刚好撞在他胸口，只听到一阵阵心跳声猛烈地跳动，恍若震破耳膜。
他大脑有一瞬空白，反应过来，迅速从少年身上起来，腰间却又禁锢住一双手臂。
宋柠蹙了蹙眉，就听到顾轻舟在耳边吼道：“我操，他妈的谁啊，造反啊！”
“对不起啊，舟哥，我们不是故意的。”两个男生在打跳，不小心撞到宋柠。
“下次注意点。”顾轻舟心快跳出胸腔，却依然板着脸，似乎挺生气。
“是是是。”男生道歉，相继回到队伍中坐好。
“可以放开我了吗？”宋柠说。
顾轻舟低头看了眼揪着他胸口那只白嫩嫩的拳头，在黑色短袖的衬托下，显得愈发皙白，软软的，和小奶喵的爪子一样没有任何力度。
他松开手，半跪着的宋柠刚撑起身体，后背却又被一双腿环住，不让他走。
周围不断有人看过来。
“舟哥，这是干嘛？”
“欺负新同学？”
“这欺负的姿势，怎么看着那么暧昧。”
议论声在耳边起伏。
宋柠感觉到脸上的热烫在游离，羞愤和理智都在分崩离析。
“先放开我。”他咬唇，羞红了眼眶，分分钟想打个地洞钻进去。
顾轻舟双腿环得更紧，眉头嘚瑟的扬起，得寸进尺，“我救了你，就不道谢？”
“救了我？”宋柠蹙眉。
顾轻舟笑的没脸没皮，“嘿嘿。不是我，你就趴在地上，就得毁容，倒时候就是一只小花猫了。”
宋柠咕哝道：“那谢谢你。”
“就这么谢？”顾轻舟挑眉。
“那你想怎样？”宋柠都快哭了。
不愧是恶霸，这么霸道，都不顾场合，让他难堪。
这种人，就不该给他抹膏药。
宋柠气的鼓起了腮帮子，顾大佬完全不知道自己搞砸了，还得意地凑近小奶喵耳边威胁了句。
从厕所出来的何湛等人，刚好看到宋柠从顾轻舟怀里起身，飞嘟嘟地往四连跑去。
“我操，什么情况？”何湛惊呼。
沈烬脸黑的彻底，紧紧地攒住拳头，又冷笑着松开了。
“舟哥，真看上了那个新同学？”
“这不会是舟哥的初恋吧？”
“这才认识几天啊？一见钟情？”
何湛一路上在耳边问。
沈烬沉声道：“你觉得一见钟情可靠吗？”
“啥？”何湛愣。
沈烬轻描淡写道：“一见钟情啊。就跟毛头小子初夜早泄一样，来得快，去的快！等着吧，这三分钟的热度，持续不了几天。”
“额。”何湛摸了摸鼻尖，翻了个白眼和宋方知说：“烬哥这话说的，搞得他不是毛头小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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