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林丰官居杭州知府,贾珂听他过来, 倒不觉意外, 微笑道:“好啊, 请他过来。”
他说完这话,跳下床去,走到柜子前面,拉开抽屉,取出一条干净的手帕,然后钻回锦帐之中, 伸手搂住王怜花肩头, 在他耳边低声道:“玩不玩?”
王怜花埋首贾珂怀里, 吃吃而笑,张开了嘴,贾珂将手帕团好,塞进他的嘴里, 将他抱在怀里,然后拉过锦被盖住他的身子,跟着自己的手也伸进锦被中去。
贾珂靠着墙壁,两只手一前一后, 灵活的游走, 王怜花搂住贾珂的脖颈,将脸颊贴在贾珂脸上,不断轻轻揉擦,牙齿紧紧咬住手帕, 鼻中呜呜做声。
便在此时,忽听得当当当三下敲门声,接着一男子声音在门外响起来:“卑职杭林丰,参见大人和王公子。”
贾珂本来一直听着王怜花或轻或重,或急或缓的喘息声,杭林丰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后,王怜花肩头一颤,浑身紧绷,再不敢发出声音,屋里登时安静下来,显得杭林丰的声音格外响亮。待他说完这话,贾珂咳嗽几声,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说道:“杭大人请进,本官身上疼得厉害,不好下床,只好劳烦你来这里说话了。”
当时杭林丰也在金风楼上,贾珂伤得多重,他知道的清清楚楚,忙道:“应该的,应该的,两位伤得那么重,本就该卧床静养,若非有一件事可能和大人有关,卑职也不敢这时候过来打扰。”
贾珂微笑道:“嗯,请进来说。”
杭林丰推开屋门,走进卧室,见床上大红锦帐低垂,透过锦帐,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坐在床上,想是贾珂。
只听得贾珂的声音自锦帐中传出来:“杭大人请坐。”
杭林丰依言坐下,听着锦帐中呼吸声忽然粗重急促起来,不由想起前晚那一枪伤到了贾珂的肺,问道:“大人,您肺上的伤怎么样了?卑职听您气息颇促,是不是仍然呼吸有碍,卑职这里有一张偏方,是祖上传下来的,对肺上的伤有奇效,您要不要试试?”
他这话一出,那自锦帐中响起的粗重的呼吸声登时消失不见。
贾珂只觉脖子一痛,显是王怜花双臂
用力,将他的脖子搂得更紧。贾珂斜眼瞧去,只见他正凝视着自己,满脸都是害怕被杭林丰发现的紧张和兴奋,阳光照射进这大红锦帐之中,就变为昏暗的红光,这光芒照射在他本就涨得通红的脸上,映得脸蛋犹如一朵玫瑰花般俊美可爱,只是这朵玫瑰花虽然迷人,花瓣上却溅了两点火星,待到下一秒,花也好,抱着花的人也好,都要因为这两点火星而燃烧殆尽了。
贾珂怦然心动,探头在他湿润的嘴角上轻轻一吻,说道:“劳你费心了。”说完就感到脖子一痛,却是王怜花恨他不和杭林丰直奔重点,拖延时间,忍不住在他脖子上挠了一下。
王怜花挠完了,就感到贾珂的报复,登时浑身发抖,三魂七魄宛若跃上了一条悬在半空的绳子,绳子下面是刀山火海,他得像卖艺姑娘在空中走绳一般,走过这条绳子,偏偏风好大,雨好大,绳子也要断了。无论他多么小心,三魂七魄还是一个接一个地掉了下去,无论他怎么忍耐,声音还是如同狂风呼啸着涌出破洞的窗户,嘴里的手帕也挡不住。几乎同时,贾珂故意大声咳嗽,用咳嗽声来掩盖他的声音。
杭林丰觉得贾珂这几声咳嗽听起来很是古怪,但他不是大夫,也没有多想,以为是贾珂受伤所致,待贾珂咳嗽完了,笑道:“大人的伤势不好,卑职这颗心就一直悬在半空中,每天都担心的不得了,等什么时候大人痊愈了,卑职这颗心才能放下来,才能真正不费心呢。”
杭林丰说话之时,贾珂仍不停歇,王怜花忍受不住,只得用手捂住嘴,他的手本来搂着贾珂的脖子,这时收回了手,全身软得便如没了骨头,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软洋洋地靠在贾珂怀里,缓缓地往下滑去,贾珂手不移开,就这样将他往上一抱,他又剧烈的颤抖起来。
贾珂笑道:“这点伤倒不算什么,倒是那些来行刺我的刺客,也不知他们还有没有同伙,有没有人在幕后指使他们,这些事才真正让我忧心。”说完这话,他低头在王怜花的头顶上轻轻一吻,又道:“杭大人,你刚刚说有一件要事找我,不知是什么事?”
杭林丰道:“是这样的,今天一早,就有十几
个人一起来报案,说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万里独行’田伯光来咱们杭州了,昨晚还在夜市上掳走了一个年轻姑娘。据他们说,那年轻姑娘和大人您长得好像,倒像是您的姊妹。”
贾珂早料到他会因为这件事过来,想到皆是因为王怜花的一番胡闹,才生出了这么多事端,手上不由得又加了几分力气,嗯了一声,说道:“本官只有一个同母妹妹,现在正在京城,和我长得也不太像,你说的这姑娘想来——”说到这里,忽觉怀里的人像鱼一样扑腾了几下,然后倒在他的怀里,满足的呼出了一口气。
贾珂一面若无其事地接着道:“和我没什么关系。”一面收回手,将从他怀里缓缓滑下去的王怜花紧紧抱住。
杭林丰本来疑心贾之春偷偷来了杭州,昨晚在夜市闲逛之时被田伯光掳走,听贾珂这么说,登时松了口气,笑道:“既是如此,卑职就不打扰两位休息。”
贾珂笑道:“杭大人慢走。”说完这话,便将王怜花放到床上,拿出他嘴里的手帕,低头去吻他的嘴,待杭林丰离开卧室,“吱呀”一声屋门关上,贾珂这才笑嘻嘻地道:“老婆,你玩得好开心啊。”
饶是王怜花脸皮再厚,他想到刚刚的事情,也不禁一阵羞赧,一阵兴奋,双颊火辣辣的,他左顾右盼,就是不看贾珂,低声道:“被子湿了。”
贾珂笑道:“湿了的被子当然不能盖了。”说完这话,他将锦被掀开,却不急着回来,而是跪坐在一旁,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王怜花,王怜花只觉得贾珂的目光仿佛两道火焰,落在他身上,他又重新燃烧起来。
贾珂心满意足地重新趴回去,说道:“我的手也湿了。”
王怜花伸手搂住贾珂的脖颈,去咬他的耳朵,咯咯轻笑道:“那不正好?”
贾珂和王怜花本打算明日去姑苏,可惜天公不作美,一早就下起大雨,到得第三日,天空放晴,贾珂命莫管家备好马车,他和王怜花乔装打扮成富家公子,吃过饭后,便与王语嫣驶往姑苏,到得姑苏时,天色已晚,三人都不认路,不好趁夜赶回曼陀山庄,省得在太湖中迷失方向,便在太湖湖畔的如归客栈要了两间上房。
他们在大
堂吃过饭,在附近转了转,之后回到客房,闩上门窗,王怜花洗完澡后便坐到床上,微笑着向贾珂招了招手,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先前贾珂给王怜花讲了两个鬼故事,本是想吓唬王怜花,不料王怜花听过以后,借着恐怖的气氛和贾珂缠绵了一夜,自那以后就尝到了甜头,便要贾珂每天晚上给他讲鬼故事。
贾珂大为头疼,道:“还要听啊?”
王怜花笑吟吟地道:“先前是谁非要给我讲故事的?”
贾珂暗道:“我哪有那么多故事讲啊!”略一寻思,说道:“好,今天我给你讲个和客栈有关的故事,叫《林中小屋》,不,叫《林中小客栈》。只不过咱们现在不在家里,我可没法给你一边讲,一边演了。”
王怜花举起胳膊,笑道:“好啊,那你抱着我讲。”
贾珂拿起茶壶茶杯,放到床前的桌上,然后跳到床上,伸臂将王怜花抱在怀里,换了一种阴森的声音,说道:“话说混沌初分,鸿蒙始判,世上既有神明,就有邪魔。大约在西汉时期,有一天,一个农民和往常一样,打算用铁铲松土,没想到他一铲下去,铲出的土居然是血红色的。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种颜色的土,不由吓了一跳,又下了一铲子,等铲子提起来,竟然有液体自土中喷涌而出,黏腻腻的,很是腥臭,似乎是血液。
那农民吓得魂不附体,扔下铲子,跑去衙门,想要将这件事告诉县令,不想县衙前面已经站满了人,原来不止他一个人在地里挖出血来,这个村子里所有农民,都在地里挖出了血。那县令自然从没听说过这种事,他找了个风水先生,请他占卜吉凶,那风水先生占卜完以后,忽然晕倒在地,双眼流下血泪,居然已经死了。
那县令见那风水先生死相这般可怖,更是惴惴不安,便将这件事上报给长官,之后又请了数十人过来查看这土里的血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没有一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而之后请来的那些风水先生,要么和第一个风水先生一样死了,要么就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村子里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只不过短短三天,不用大家用铲子挖土,红血就
自己从土中喷涌而出,而土地中生长的植物也全都枯萎死去。不久以后,这件事传到一个王爷耳中。这王爷的母亲是楚国人,楚国盛行巫术,他母亲嫁过来之前,对巫术就颇有了解,他自小耳濡目染,在神怪方面也颇有几分灵通。
他听说自己的一处封地居然发生了这么稀罕的事情以后,便命人套上马车,赶到这个喷涌红血的村子,也不知道他在村子里看见了什么,到得第二天,他就离开了村子。等他回到王都,他就命人找来许多巫女,请她们去那个村子解决这红血之事。
据说这些巫女大多和先前的阴阳先生一样,用完巫术后就身亡了,死的时候七窍流血,模样十分可怖,只有一个巫女活了下来,她告诉王爷,这个村子虽然很不起眼,但是地下封印了一个魔神,这个魔神的封印快要解开了,为了阻止封印解开,每年这个时候,人们必须向魔神献祭五个人。这五个人分别是:处女,□□,智者,蠢货和健将。
每年献祭的五个祭品,他们不仅得符合这五个身份,并且得按照她刚刚说的这个顺序献祭,倘若献祭失败,那么魔神将会从封印中苏醒,到时候整个中原都会因它的怒火而毁于一旦。王爷听了巫女的话以后,立刻命人找来五个符合要求的祭品,将他们通通杀死,献祭给魔神。
就这样过去一千多年,虽然西汉早已覆灭了,但是这献祭却一直保留下来,只不过朝代更替,时移世易,这献祭在一小部分人之中已经不再是一个秘密,他们不满足于直接抓来五个人,然后将他们杀死献祭,觉得这样做实在太无趣了。
于是他们在献祭的地方建立了一家与世隔绝的客栈,在客栈的四周设下了种种机关,每年都会精心挑选五个人,让他们不知情的来到这家客栈,再将他们一一用机关杀死,而知情人则在地下观看他们的表演,甚至押注去赌他们每个人会触发什么机关,谁是第一个死的,谁又是第二个死的……”
次晨醒转,贾珂推开屋门,找店小二要来热水,正要回房,忽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在楼下的大堂中响起:“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声音凄婉哀绝,透着无比的伤心。
贾珂吃了一惊,走到走廊的扶手前面,向下望去,就见一个妇人打扮的女人站在桌旁,脸上虽然敷着极厚的脂粉,仍能看出她眼角和嘴角的淤青,神色惊惧交加,显是害怕得紧了。一个男人伸手紧紧捏住她的手腕,腕骨在他手中发出咯咯的声响,骂道:“你他娘的想干啥?都嫁人了还敢往外跑,是哪个野男人给你的胆子?现在还敢让老子放了你?你他娘的先把老子当年给你家的彩礼退了啊!还不跟我回去!”
那妇人疼得很了,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流下来,但她不甘示弱,嘴角微撇,神色很是倔强,说道:“我现在没钱,但你放心,我就算讨饭,也会把那些钱如数还给你的,今天我说什么也不会跟你回去,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跟你回去!”
那男人“呸”了一声,骂道:“老子今天就打死你了!”说着扬起手,向妇人扇去。
那妇人只觉一阵疾风扑面而来,忍不住闭上眼睛,打了个寒噤,忽然听得“咚”的一声闷响,似是什么东西重重地落在地上,她睁开眼来,就见那男人侧躺在地上,鼻子青肿,手捂肚子,一副痛到极点的模样,接着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血中还有两颗雪白的门牙,在血中格外醒目。
那妇人大吃一惊,道:“这……这是怎么了”
其实除了妇人和男人以外,还有不少人待在大堂,有的坐着,有的站着,刚刚这男人扬起手要打妇人,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然后看见这男人重重地落到地上。至于这男人是被谁打倒在地的,是怎么被人打倒在地的,却没有一人看得清楚。这时听到妇人这么询问,众人面面相觑,没一个人能回答她。
只听得一个少年声音笑道:“还不快走?”
那妇人急忙抬头上望,就见一个少年笑吟吟地站在二楼走廊上,他手肘搭在栏杆上面,头上戴了一顶草帽,遮着上半张脸,模样看不清晰,一身游侠的打扮,却掩不住一副雍容华贵之气。
那妇人呆了半晌,方回过神啦,说道:“多谢啦!多谢啦!”她说第一句“多谢”的时候,面朝这少年,显是在感谢这少年提醒她,说第二句“多谢”的时候,她目光扫视一圈,然后才说出来
,显是在感谢那个从男人手中救下她的人。说完这话,她拿起桌上放着的包裹,逃出客栈,看也不看躺在地上哀嚎的男人一眼。
这少年自然就是贾珂,待妇人离开以后,他抬手压了压帽檐,看向掌柜的,说道:“大叔,你不报官吗?”
掌柜的吃了一惊,下意识看向门口,以为贾珂这是要帮男人报官,好找回他逃跑的妻子,心想:“刚刚不是你鼓动人家逃跑的吗?怎么现在又让我报官啊?你这是闲得无聊,拿他俩开涮吗?”问道:“报什么官?”
贾珂伸出手,指向躺在地上哀嚎的男人,笑道:“有人在你们店里挨打了,就算这人不是你们店里的客人,你们也不能坐视不管。”
掌柜的心想:“为了这种事就去报官,等官差过来,不打扰我们做生意么!”便打着哈哈敷衍过去。
搬来热水的店小二走到贾珂身旁,低声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人是隔壁镇上出了名的无赖,就靠打人为生,比如说有人借出去的钱收不回来了,就找他去收账,这人就直接带着砍刀,去欠债的人的家里,先在他家门上泼满狗血,如果仍不还钱,就抓来家中女眷和子女威胁。
他平日里坏事可没少做,嚣张惯了,不仅咱们怕他,他老婆也怕他,经常被他一顿毒打,最后忍无可忍,就从家里逃出来了。刚刚打他那人,那不叫做坏事,分明叫替天行道啊,咱们报官去抓那位义士,那不是要遭天打雷劈么!”
贾珂不置可否地道:“是么。”便不再说话,转身走回客房。
他走进客房,就见王怜花侧躺在床上,面朝墙壁,背朝门口,一头乌发地散在床上,将贾珂的枕头完全盖住,显然他刚刚坐起来过。
贾珂坐到床边,伸手轻轻抚摸王怜花的脸颊,笑道:“还不起来吗?”
只听王怜花道:“贾珂,我好累,不想起床。”
贾珂将王怜花的头发拢起来放到一边,自己躺到床上,自身后伸臂抱住王怜花,笑道:“昨天玩得太过火了吗?”
王怜花点了点头。
贾珂笑道:“是我的错,不过这不碍事,我抱你去就好了,我向你保证,这一路上,你的脚都不用碰一下地面。”
王怜花道:
“才不要,好没面子!”
贾珂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说道:“那咱们明天再去,今天就在客栈里休息一天,怎么样?”
王怜花道:“你要怎么向王语嫣解释?难道你要说……”
贾珂嗤笑一声,说道:“你先前不是当着她的面,说你嗓子沙哑是因为你玩得太过头了吗?我还以为你不在乎这个呢。”
王怜花没有说话,直接踹了贾珂一脚。
贾珂笑道:“好,那就说你生病了。”
王怜花摇了摇头,说道:“我留在客栈,你和她去琅嬛玉|洞搬书,怎么样?”
贾珂又咬了咬他的耳朵,说道:“不行,你连床都下不来,我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待在客栈里?这件事你想也别想。”
王怜花笑道:“我哪里下不来床了?我只是有点累,不想走路罢了。以我的武功,谁能伤得了我?你若是真的不放心我,大不了叫咱们在姑苏的下属过来,有他们在我身边,你总放心了?”说着抓住贾珂的手,放在口边轻轻亲吻,说道:“琅嬛玉|洞里收藏的那些武学典籍都是死物,不认主人,谁拿走了就是谁的,你再这样婆婆妈妈,只怕它们都要给人搬走了。倘若真是给人捷足先登了,哼哼,你这一周都别想抱我了!”
贾珂清楚王怜花的武功有多高,也相信他能保护自己,只是他二人新婚燕尔,正是难分难舍之时,贾珂真恨不得天天和王怜花黏在一起,一刻都不要分开,他将脸颊贴在王怜花的后颈上,很不情愿地道:“其实我一路抱着你不很好吗?怜花,你舍得和我分开吗?”
王怜花听他这难得一见的孩子气的撒娇,只觉心中一阵荡漾,差点就要说好,但是话到嘴边,手指忽然碰到了一样东西,登时心中一凛。他的指甲紧紧陷入手心,硬起心肠,微笑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尊严故,二者皆可抛!’这不是你某天诗兴大发做的诗吗?虽然你当时说的不是尊严,不过意思差不多么。在别人面前丢丢面子也就罢了,但是王语嫣已经是我表妹了,我既然是她表哥,当然得有当表哥的模样,哪能被你抱来抱去的!”
他说完这话,又向后踢了贾珂一脚,笑吟吟地道:“贾珂
,再见!”
贾珂在他后颈上蹭来蹭去,吻来吻去,王怜花只觉一颗心都要被他吻成了碎片,过了半晌,贾珂见美人计居然没有奏效,终于哀叹一声,认命道:“那你待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
王怜花笑嘻嘻地道:“等你回来,我一定好得差不多了,虽然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曼陀山庄,但是绝不会耽误你继续和我讲昨天的故事的。”
贾珂噗嗤一笑,在他嘴唇上深深一吻,然后跳下床去,走出房间,叫来店小二将早饭送过来。
王怜花趁他离开,将一样东西塞到床褥下面,然后重新躺下,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动不休。
这是一张淡蓝的素笺,一朵一朵粉色的云彩画在素笺下角,将素笺展开,就会看见上面写着一行簪花小楷:“悦来客栈,二楼三房。”
作者有话要说:和原电影已经没多大关系的林中小屋,接下来会因为这个故事引发了蝴蝶效应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