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第十八章

    贾珂初闻这话, 有些怀疑王怜花是在吃醋,待见到王怜花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还抓住自己的左手手腕,似乎自己中了什么暗算,不由奇道:“怎么了?”

    王怜花却不理贾珂, 松开贾珂的左手,道:“右手给我。”

    贾珂便依言将右手给他, 王怜花握住贾珂的右手手腕,又凝神搭脉,方松了口气,改握住贾珂的手,笑眯眯地道:“我就知道祸害要遗千年的。”

    “祸害遗千年”是一句俗语, 这句俗语的前半句是“好人不长命”。

    王怜花为什么忽然说这句话?

    难道有人要死了?

    贾珂脸色微变,将王怜花抱在怀里, 王怜花趴在贾珂的怀里, 觉得这个姿势实在不雅, 不仅不雅, 还很没面子, 便翻了个身,改成靠在贾珂的怀里。

    贾珂也没在意,向外望去, 就见薛姨妈斜坐在椅上,她满身满脸大汗淋漓,不住滴向自己身上, 本来洁白紧致的脸,竟然透着森森的绿气,肌肤僵硬,嘴唇发青,右手拿着茶杯,左手手背高高肿起,手背的皮肤已经变成深绿色,她自己却浑然不觉,还对薛蟠斥道:“还不坐下,好好和你珂二哥他们说几句话,可别再给人家添麻烦了。”

    贾珂大吃一惊,道:“姨妈,你这是在哪里中的毒?”

    薛宝钗本来因为贾珂和王怜花没穿衣服,不敢看他们,只得低下头去,玩着衣角,这时听到贾珂的话,侧头去瞧薛姨妈,不由得“啊哟”一声叫了出来,大惊失色道:“妈,你这是怎么了?”便拿出手帕,要去给薛姨妈擦额上脸上滚滚而下的汗珠。

    贾珂忙道:“薛大妹妹,你别过去,小心自己也染上毒了。”

    薛宝钗拿着手帕的手就定在了半空中。

    薛姨妈不明所以,道:“我怎么了?什么毒?”说着眼角扫到一片绿色,她记得自己今天穿的不是绿色的衣裳,不由一呆,然后低头一看,就见自己手背上一片深绿,登时吓得六神无主,摔了杯子,大叫道:“这是什么……我……我的手……我的手怎么变成这样……这样啦!”

    薛蟠也害怕得紧,他定了定神,走到薛宝钗前面,道:“妹妹,你到一边去,

    我来看着妈。”

    薛宝钗毕竟年纪还小,一时心慌意乱,眼见薛蟠站在她面前,遮住了薛姨妈,这才回过神来,紧咬嘴唇,问道:“珂二哥,你向来有本事,我妈这是怎么了?”

    贾珂并不回答,看向王怜花,压低声音道:“怎样?”

    王怜花道:“还得看看才知道。”

    贾珂听他这么说,心里雪亮,知道他愿意救薛姨妈,便道:“姨妈十有八|九是中毒了,蟠兄弟,请你将门打开,将莫管家叫来。”

    薛蟠正六神无主,听到这话,连忙跑到门前,将门拉开,高声叫莫管家过来。

    贾珂待莫管家过来后,吩咐道:“你叫几个人过来,先拿几把椅子,搬到床边,在椅子上铺一匹白布,然后拿两个铜盆,戴上手套,将姨妈点住睡穴,搬到椅上,再将怜花的医药箱子拿过来。”

    莫管家一一照办,不过须臾,薛姨妈已经一动不动地躺在床边刚刚搭起的简易的小床上。

    薛蟠和薛宝钗对视一眼,心中都不放心。

    薛宝钗一拽薛蟠的袖子,薛蟠会意道:“珂二哥,妈已经中毒了,还是去请个大夫比较妥当,这不去请大夫,不是要妈的命么!”

    王怜花展颜而笑,说道:“你们只管带她去医馆,我和贾珂绝不阻拦。”

    贾珂叹了口气,道:“咱们好歹也是亲戚,难道我会害姨妈不成?你们这位珂二嫂医道高明之极——”王怜花听到“珂二嫂”这三个字,一双桃花眼,斜斜地睨了贾珂一眼,然后仗着两人盖着被子,旁人看不见,伸手去抓他。

    贾珂眉毛一跳,面不改色地继续道:“天下没几个人能和他比,如果他救不了姨妈,那么整个杭州城都没有大夫能救活姨妈了。若是你们不放心他,那就尽快将姨妈带走,现在姨妈生机犹存,假如能遇到一位医术精湛的大夫,说不定还能多活几日。”

    薛宝钗心头一震,暗想:“他说的不错,我从前也见过别人中毒,但是像妈这模样的,还是头一回见,可见这毒药多半是极为罕见的毒药,我们在杭州城人生地不熟的,去哪里找能解开妈中的毒的大夫?现在耽搁的时间越久,只怕妈就越危险。何况我们连妈是怎么中毒的都不知道,至于

    是谁对妈下此毒手,更是全然不知,现在带妈离开这里,说不定我们刚走出门,那人又来害妈了。将妈交给他们,若是妈真救不回来了,他们也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生死之际,须得当机立断,眼看薛蟠满脸犹豫,不知如何是好,薛宝钗自薛蟠身后走出来,福了一福,说道:“珂二哥,珂二嫂,妈就全赖你们医治了。”

    王怜花上下打量,见她稚嫩的脸上一片沉静,反倒比她虚长几岁的薛蟠站在她身旁,抓耳挠腮,万般不肯,心中不由生出几分赞赏,如果薛宝钗不说“珂二嫂”三字,这份赞赏说不定还要增加几分。当下微微一笑,说道:“薛兄呢,你可放心将你母亲交给我?”

    薛蟠仍然迟疑不决,薛宝钗又拽了拽他的衣袖,薛蟠叹了口气,说道:“在我妈心里,我妹妹说的话向来比我说的话有分量多了,既然她这么说,那我妈肯定也不会觉得有错了。就照着我妹妹说的,我妈的性命就交给王公子了。”

    王怜花微笑道:“我自当全力以赴,但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姨妈能不能救回来,我心里也没有十成把握。”说着看向莫管家,吩咐道:“去准备两只浴桶,浴桶里都备上热水。一会儿我会写张药方,到时候你拿着药方,去药铺买好药材。”

    莫管家答应一声,去找仆妇烧水。

    王怜花又看向薛蟠和薛宝钗,微笑道:“还请两位先出去,就在门口等着,不要离开,也不要和任何人接触,说不定一会儿我就会叫你们进来。”

    薛蟠怔了一怔,道:“出去,我们不能在屋里吗?”

    王怜花正色道:“我医治病人之时须得沉心静气,不能被人打扰,尤其是姨妈中了剧毒,想要将她体内的毒素逼出,更得小心对付,不然只要我出手稍有不慎,就会使毒素流入五脏六腑,到时纵是大罗金仙,也没法救回姨妈了。因此你们二位必须退出房间。”

    薛蟠一听见“不能别人打扰”六字,就去看贾珂,好不容易等王怜花说完话,说道:“珂二哥,那咱们快一起出去。”

    贾珂眉毛一扬,笑道:“我出去做什么?你叫大夫来家里看病,大夫身边是不是都跟着个小童?我就是跟

    在我家王神医身边的小童,他要医治姨妈,可离不开我。”

    薛宝钗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就在门口等着。”说着去拉薛蟠的手,拉着他走出屋去,薛蟠倒是恋恋不舍,一个劲儿地回头看向贾珂。

    待他二人走出房间,王怜花手上用力,看向贾珂,微微笑道:“珂二嫂?”声音中透着几分威胁。

    贾珂伸臂将他抱住,嘴唇凑到他嘴边,压低声音道:“我刚刚应该说,我们家王神医给人看病的时候,非得一手抓着他最喜欢的东西,才能静下心来给人看病,所以我想走也不敢走。”

    王怜花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确实有这毛病,以后我给人看病,都得像这样抓着你,才能给他们医治。”

    贾珂笑了笑,说道:“我倒无所谓,只要你乐意别人看我。”

    王怜花当然不愿意,翻了个白眼,说道:“明天我就给你找本女戒,让你好好读读应该怎么当人娘子,省得你一天到晚到处沾花惹草,惹我心烦。”

    贾珂哈哈一笑,走到抽屉前面,拉开抽屉,取出一团金线,递给王怜花,王怜花将金线拉平,一端系在薛姨妈的手腕上,一端拿在手中,说道:“刀。”

    贾珂便打开放在一旁的木箱,从里面取出一柄闪闪发亮的小刀递给他。然后走到衣柜前面,找了两件长袍,一件披在王怜花身上,一件披在自己身上。

    王怜花待贾珂给自己穿好衣服,便用小刀在薛姨妈的手背上划了一道,顿时黑血自伤口处喷涌而出,尽数落进放在下面的铜盆之中。

    贾珂只觉一阵恶臭扑面而来,不由皱了皱眉,道:“要不要打开窗户?”

    王怜花点了点头,拿出金针,刺入薛姨妈手背的伤口之中,然后拔出金针,针尖上沾着黑色的血,在灯光下透出淡淡的碧色,王怜花看了一会儿,放下金针,说道:“她中的是‘绿波香露’。”

    贾珂坐在他身后,用发带束起他的头发,闻言笑道:“这名字倒很好听,只可惜名不副实,应该叫‘绿波臭露’才对。”

    王怜花噗嗤一笑,说道:“这‘绿波香露’本身是香的,颜色也近乎没有,看上去就仿佛一块近乎透明的香膏,但是假如这‘绿

    波香露’沾到皮肤上,那么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中毒者便会皮肤肿胀、浑身发汗,但是他自己却无知无觉,之后肿胀的皮肤开始溃烂,只要溃烂处达到铜钱大小,这人就已经毒入心脉,无药可救了。”

    贾珂看向薛姨妈的手背,她的手背还没有出现溃烂,只是给王怜花划了一道口子,乌黑的毒血仍然一滴滴的顺着伤口喷涌出来。

    贾珂挑了挑眉毛,不解道:“既然这‘绿波香露’这般厉害,死相又这般惨烈,怎么会有人用它来对付薛姨妈这样半点武功也不会的富商太太?”

    王怜花颔首笑道:“这么厉害的毒药,不用来对付咱们天下第一聪明的贾大人,却用来对付一个半点武功都不会的无知妇女,这不是看不起咱们贾大人么。”

    贾珂心念一动,道:“说不准这毒药真是用来对付我的,先前有人趁咱们不在,偷溜进卧室来,将‘绿波香露’抹在了椅子上、桌子上、茶杯上等地方,只不过咱们没有碰到,薛姨妈却碰到了。”

    王怜花笑道:“倘若它这般厉害,当年毒菩萨撰写《毒经》,就该把它列为天下奇毒之首了。”

    又解释道:“这‘绿波香露’很容易失活,一般是将它浸泡在油中,避免与空气接触,等到需要用了,再将它从油中取出来,若是没有立即将毒膏放回油中,那么不过两三分钟,整块毒膏便没法再用,所以这‘绿波香露’摸起来极为滑腻,很容易就会察觉到不对。

    假如我将‘绿波香露’抹在桌上,过个几分钟,你再去摸桌子,也不会中毒。咱们两个回卧室多久了,即使真有人偷偷溜进来下毒,用的也不会是‘绿波香露’。只不过么,我听说这‘绿波香露’还有一种办法可以暂时保留它的活性,就是将它抹在温热的东西上面。假如我在一个加满了热水的茶杯上抹了‘绿波香露’,你再去摸这个热腾腾的茶杯,说不准也会中毒。”

    贾珂遗憾道:“她手上有毒,又拿过茶杯,这茶杯上究竟有没有给人抹上毒药,可不好检查了。”

    他凝视着薛姨妈那张发绿的脸,继续道:“何况她用的茶杯是专门给客人用的,咱们两个又不用那些杯子,纵使有人将这‘绿

    波香露’抹在茶杯上,这毒茶杯也不可能害到咱们,便是抹在外面,咱们两个一上午都没有离开卧室,怎么也害不到咱们。”说到这里,突然灵光一闪,不由得“咦”了一声,道:“莫非有人想让薛姨妈死在咱们家里?”

    王怜花嗤笑道:“纵使她在咱们面前毒发身亡,难道咱们还要负责吗?”

    贾珂道:“负责不负责还是两说,薛蟠的脾气你也看见了,只要下毒的人在他面前稍加鼓动,他多半就会兴冲冲地过来闹事,要咱们给他们薛家一个说法了。到时候咱们家里越乱,他们不就越有可趁之机么。”

    王怜花笑道:“我却半点也不担心,到时候薛蟠来闹事,你只需要在他面前脱几件衣服,只怕他连他老子姓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能记得他妈妈是在哪里死的么。”

    贾珂噗嗤一笑,亲了亲王怜花的耳朵,王怜花觉得很痒,忍不住缩进他的怀里,本来的冷笑也变成了真笑。贾珂又咬了咬他的耳朵,柔声道:“王公子,你在吃醋吗?”

    王怜花拿起刀子,哼了一声,道:“他敢在我面前,直勾勾地看我的男人,我看他是不想活了。”说到这里,他心中忽然冒出一个主意,忍不住微微一笑,似乎很得意自己居然想出来了这个办法,然后挥舞刀子,银光闪动,眨眼之间,薛姨妈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数百片碎片,飘飘扬扬地落在地上。

    贾珂格格笑道:“刚吃完儿子的醋,就去脱妈妈的衣服,真是个小色鬼。”

    王怜花展颜而笑,说道:“一会儿我就当着你姨妈的面强|奸你,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色鬼。”说着取出十二片细小铜片,插在薛姨妈丹田下中极穴、颈下天突穴、肩头肩井穴等十二处穴道上,将薛姨妈身上的常脉和奇经隔绝,然后写了两张药方,叫来莫管家,右手轻挥,这两张药方便如被风吹过去一般,落在莫管家的手里。

    王怜花道:“你照着这两张药方开药,之后将两份药熬成药汤,分别倒进两个浴桶中,再将两个浴桶搬进来。”

    莫管家应了一声,薛蟠站在门口,见房门打开,好奇地往里看了一眼,见薛姨妈躺在简易的小床上,脸色青白,双眼紧闭,身上不着

    寸缕,不由得涨红了脸,嚷嚷道:“你们……你们就这么给我妈治病?”

    王怜花拍手笑道:“薛兄既然对我的医术有意见,何不自己过来给姨妈驱毒?”

    薛蟠道:“但是……但是你们也脱的……”

    王怜花笑道:“何止衣服要脱得多点,一会儿我还要将姨妈放进浴桶里,用内力拍打她周身穴道,好将她体内的毒药驱出来。倘若薛兄看不下去,何不现在姨妈带走?我和贾珂绝不阻拦。倘若薛兄还想让我继续为姨妈医治,那就乖乖闭嘴,省得耽误我想出驱毒的办法。”

    薛宝钗站的稍远,没有看见屋里是什么光景,她听出王怜花声音之中透出一股不悦,忙道:“珂二嫂,我们兄妹自然信得过你,我哥哥这是太过担心,才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你放手去治我妈就是。”

    “珂二嫂”这三字实在比薛蟠刚刚那番话更能败坏王怜花的心情,王怜花不由得脸上一黑,怒视贾珂,贾珂爱极了他这副气急了的模样,伸臂将他抱在怀里,笑道:“薛大妹妹,你叫他‘花二哥’就是,在家里我那些弟妹都是这么叫他的。”

    薛宝钗之所以称呼王怜花为“珂二嫂”,全是因为贾珂先这般称呼他,她以为王怜花也喜欢这个称呼,才跟着这么称呼王怜花,这时听到贾珂这么说,方知道王怜花并不喜欢这个称呼,忙笑着应是。

    就在这时,几名小厮抬着浴桶走到卧室,将浴桶放下。

    待他们离开卧室,王怜花笑道:“好啦,你戴上手套,将她放进右边这只浴桶里,记得,不许偷看,你若是偷看了,我在这里可看的清清楚楚。”

    贾珂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耳朵,又好气,又好笑地道:“在你心里,我的口味就这么重吗?”

    贾珂根本没用什么力气,王怜花却连声呼痛,窝在贾珂怀里,叹气道:“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怕你会担心我吃醋,才用这法子让你放心的。”

    贾珂笑道:“多谢了,可是你不说这句话,我半点也没往这件事情上想,现在你说了这句话,我才知道原来你连我姨妈的醋都会吃。”

    王怜花笑道:“就是因为她是你姨妈,所以我才想你会担心我吃她的醋。”

    贾珂哭笑不得地道:“为什么?难道在你心里我特别爱对长辈心怀不轨吗?”

    王怜花在他嘴唇上轻轻一吻,然后笑道:“我知道你只爱对我心怀不轨,只是你心里光固然风霁月,对你心怀不轨的人却数不胜数,特别有我妈这个先例,谁知道你家会不会也出一个我妈。

    所以我现在这么跟你说了,日后薛姨妈知道今天的事,假如她要你为今天的事情负责,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她,那天有我在旁边监视你,你压根没有看她一眼,也不用担心她到我面前说你对她动手动脚,因为我就坐在这里监视你,你都做了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

    贾珂先觉好笑,随即想起当年王云梦当着王怜花的面脱下衣服向自己求婚那一幕,知道王怜花虽然越来越不在意王云梦了,但是当年那一幕在他心上留下的创伤,只怕一辈子都难以愈合,不由心疼起来,于是在王怜花肩头上咬了一口。

    王怜花本来眼中满是深情,这时被贾珂咬了一口,不由叫了一声,气哼哼地道:“你为什么咬我?”

    贾珂下颏搭在他的肩头,抬头看他,眼中满是笑意,叫道:“汪!汪汪!”然后站起身来,戴上手套,将薛姨妈放进浴桶中。

    王怜花听到贾珂学狗叫,不由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贾珂这是在说,他确实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忍不住抱起被子,捧腹大笑,心中却满是甜意,知道贾珂这是明知道他在胡说八道,却还是纵容他吃这些乱七八糟的醋。

    贾珂含笑看着王怜花,等他笑够了,方道:“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王怜花坐直身子,勾了勾手指,笑道:“接下来你抱我过去,我来给她金针刺穴,将她体内的毒药逼出来。”

    贾珂走到床前,将王怜花抱在怀里,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长袍,这时难免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都露了出来。

    贾珂亲了亲王怜花的头发,笑嘻嘻道:“还好这屋子里清醒的人就只有咱们两个,不然以王神医这种医治别人的法子,只怕他们体内的毒还没有驱出来,血就已经流干净了。”

    王怜花哈哈一笑,说道:“在下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贾兄你未免太多虑了,比起

    别人,我倒更担心我还没有施针呢,你的血先流干净了,到时候我再找谁抱我过来施针啊。”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我在末尾修了一下,加了一句话

    【忽然笑容一滞,一扯贾珂,凑到他耳旁,轻声道:“刚刚薛蟠有没有碰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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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王公子(满脸得意):在我面前宽衣解带等着我大展身手的都是朱七七、白飞飞这样年轻的美人。

    花花(满脸庆幸):如果薛姨妈换成这样的美人,我真的不保证我手里的刀子割破的是她们的衣服而不是她们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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