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苏,听见了吗?李流苏。整个厅堂只有叶妙一人站起来欢呼,为李流苏高中儒生而欢呼。其他在场儒子皆是神色冷漠。诸多儒子自然皆是不屑与不快。因为被这名不见传的家伙占去一席,他们便少了一个机会。南里州的子弟则是面露惊讶之色,李流苏真能高中?
只有欧阳箐的脸却瞬间煞白起来,因为他听到了她最不能听到的三个字,桌上其他几名子弟也俱是表情不一。方才可是他们一起嘲讽的李流苏,如今却被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李流苏刚来到一楼大堂,云来居的掌柜便屁颠屁颠跑过来,讨好道:;李儒生,还请赐字,留下大名,好让小人日后裱字之用。
李流苏接过毛笔,便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写上李流苏三字。
;恭喜李儒生,贺喜李儒生。客栈老板以及店小二不停的追着道熹。
叶妙陪着李流苏来到门口,只见身着红色喜服的十余人队伍正在敲锣打鼓,后面跟着不少蹦蹦跳跳的孩童,街道两旁聚集着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此时正小声议论着。眼中对李流苏满是崇敬之意,
;恭喜李儒生。两名郡中的公差拿出儒生贴恭喜道。
;两位辛苦了叶妙立刻将银票从袖口塞入到其中一人的袖口中。
;多谢,多谢,三日之后,郡西城外文庙加持,李儒生切莫忘记了。那两名公差收了银子,自然是喜笑颜开。随即招手,让队伍跟着自己绕城内一圈。
;李兄,今日我真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一千八百余人的儒子郡试你今日说中便中,一年三中,都可载入大华的历史了。叶妙夸赞道,李流苏三月中儒童,六月中儒子,九月中儒生,此等战绩恐怕自然会被载入县记,州记,甚至郡记之中。
;走,去办正事。李流苏神气道,此番高中儒生扬眉吐气,自然要好好会一会这位欧阳小姐。
两人来到二楼厅堂,欧阳箐等人还沉浸在疑惑中深深不能自拔,他们是怎么输的。李流苏为何一斗四升文气能高中儒生,这根本不合常理,他们接受不了。
;有古怪,此事定有古怪。欧阳箐喃喃道,她怀疑李流苏舞弊了,否则根本解释不通李流苏为何会高中儒生,他们这些文气在两斗以上的儒子皆考不中,根本不合常理。
;欧阳大小姐,履行承诺的时候到了。李流苏迈着轻盈的步伐,拿着儒生贴晃了晃。
方才嚣张的几名南里州府子弟顿时全部蔫了气。心中不服,嘴上却不敢再说什么。
;你一定是舞弊了。欧阳箐指着李流苏心有不甘道。
;舞弊?你的意思是郡试的监考官们失责了?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李流苏冷笑道。李流苏这一威胁,欧阳箐立刻便有些慌了神。郡试舞弊这种事情,未有真凭实据,岂敢乱说,这可是重罪,若真有人靠舞弊高中儒生,岂不是那些考官们失责了。
;欧阳小姐,我等读书人,最重要的便是守信,欧阳小姐乃高门大户之女,又有儒子功名,不会在此耍无赖吧。李流苏继续穷追不舍道。
至于第十位儒子是谁,欧阳箐与李流苏等人也没什么精力去听了,总之不可能是他们,厅堂内所有儒子的目光皆焦距到了两人身上。李流苏笑意吟吟,气场十足的握着儒生贴看着欧阳箐.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大华读书人自然很看中信字。两人的赌约可是当着这几百名儒子面前立的,李流苏又是明显的吃亏,此番欧阳箐若是再耍赖。传出去,就是欧阳家也会名誉扫地。
;李流苏,你可别太过分了。那位折扇公子终于忍不住挺身而出。想说几句正义的话。
;这位公子若是这么怜香惜玉的话,那就不如您代劳算了,我也没有意见。李流苏立刻回怼道。
;我,我那折扇公子哥一听到代劳,顿时也就语塞了,让他学狗叫一百声,还是算了。况且欧阳箐这长相,与怜香惜玉完全不搭边。
;请吧,欧阳小姐。李流苏做了个手势。
;汪。欧阳箐终于喊出了第一声,屈辱的泪水在眼中不停的打转。
方才与他一起羞辱李流苏的几名儒子也只得撇过头去,不忍直视这场面,虽然是欧阳箐丢脸,不过何尝不是顺带让他们也颜面扫地呢。
欧阳箐在那里不停的学着狗叫,李流苏却是神情冷漠,丝毫未产生一丝怜悯,这些高门子弟仗着家族势力胡作非为,若是今日是自己输了,恐怕会比这更加惨,对于这种人,不必抱有任何同情。
想必此事很快便会传回南里州,李流苏在南里州的光辉事迹恐怕又要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了。至于欧阳家么。他也自然不怕,毕竟自己是要去学宫的人,这些凡尘俗世之中的恩怨,自然只有他找别人清算的机会,不可能有别人找他清算的机会,除非那人也能进入学宫。
出了一口气,教训完这个讨人厌的黑脸婆,李流苏又在客栈住了三日,去了文庙接受儒生文气加持,此番领悟到了八升文气,不过文气对于李流苏来说着实无用。
三日以后便要动身去帝都了,此番由郡中统一安排,护送这十名儒生前往帝都洛阳,参加万众瞩目的通文学宫选拔,三百七十名儒生只有五十人能进入通文学宫,修习大道。
时间仓促,李流苏自然来不及回去与柳嫣告别,柳嫣也只得暂时托付给叶妙照顾。不过柳嫣可是先天之体,只是帝都洛阳鱼龙混杂,自己也还未进入通文学宫,只得将柳嫣暂时留在叶家,一旦稳定他很快就会来接柳嫣。
两人在郡中的三日很快便过去。
;李兄,此次一别,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叶妙眼圈红红的,准备送李流苏离开,此去帝都她自然不能一同前去了,若是李流苏真能进入学宫,修习大道,以后便是仙凡有别了,恐怕再难相见,想起从棋馆相遇之后两人的种种经历,叶妙感觉就像做梦一般,她对李流苏已经产生莫名的情愫,还有依赖。
而眼前这个少年,总能化腐朽为神奇。本来只是小小棋师,如今却贵为儒生,更有可能成为高高在上的仙师。
有太多太多话此时恐怕不能说了,不过若是不说,想必也很难再有机会了。叶妙终究还是忍住了,
;我会好好照顾柳嫣,你安心去吧。叶妙挥了挥手,像是送别丈夫的妻子。
李流苏走了几步本要坐上郡中安排的马车,不过还是回头,紧紧抱住了叶妙。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相互拥抱着。
;等我。李流苏在叶妙耳旁轻语道,
这算一句承诺吗?叶妙望着李流苏的离去,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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