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来到了地狱。真的有十八层地狱和判官,说了谎的人,都会去拔舌地狱,拔一次舌头就会在长出来一个,然后再拔再长,分分秒秒,无穷无尽的折磨。
“啊……好吓人,大哥哥,我怕!”迷迷糊糊的,司马纯被梦中的画面吓到了,小小的身体就蜷缩成了一团。
“大哥哥?!”顾良景的俊脸差点当场龟裂。
司马珠怎么知道大哥哥的存在?这是他和司马纯之间的小秘密,除了简晨这个特例之外,再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了。
他猛地想到之前的怀疑,难道――
“司马珠,你醒醒!”顾良景蹲下身,伸手拍打司马纯的脸颊。
瞬间的刺痛,让司马纯身体轻轻颤了颤,抖动地却更加厉害。
“我怕,我怕……景,景……救救我……我好热,身上快要烧起来了……”像是醒来还没有醒来,司马纯一会儿喊怕一会儿喊热。
她的手也因为心情的变化,一会儿抱紧身体,一会儿突然又去拉扯身上的衣服,想要缓解身体里那种致命的燥热。
“Shit!”顾良景看着司马纯的模样,一眼认出她是中了春|药。
也许药里面还掺杂了其他成分,否则她不会昏迷不醒,而是应该被药效控制,扑上他的身体想要缠绵。
只是,到底是谁给司马珠下药呢?
司马珠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是狡诈多端的司马宇在玩阳谋?
又或者――
顾良景幽暗的眼扫过司马纯的脸,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灯光下闪了一下,晃到他的眼睛。
他本能地立刻别开头闭上眼睛,瞬间,又睁开。
“咦?”顾良景转回头,视线往下一拉,落在司马纯的领口处。
她今天穿着的红色连衣裙的领子比较高,只能看到小部分锁骨。右边的锁骨和衣领中间,掉出来一小截项链,银光闪闪的。
看起来是纯银质地的项链,款式简单,花样别致。
只是这个项链,怎么那么像――
顾良景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异色,他不敢置信地抓住项链,轻轻一拉就把整条项链给拽了出来。
几乎在项链从衣领里出来的瞬间,项链上的吊坠反弹地跳到半空。
顾良景眼疾手快一抓,吊坠就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鸽子蛋那么大的吊坠,在他的掌心看起来很小,很精致。因为是石头的质地,和肌肤摩擦时候的触感,比金属多了一些温度,很柔和。
石头上面深深浅浅的纹路,就像是被大自然鬼斧神匠的雕琢过一样,看起来宛如一朵娇艳的紫藤花。
“紫藤花的石头项链!”顾良景瞳孔瞬间缩小。
这是司马纯的项链啊,在他12岁的时候,亲手送给司马纯的。前不久司马纯不小心将项链上的吊坠弄丢了,也是他意外得到,再次还给司马纯的。
可是,此刻项链怎么会戴在司马珠的脖子上?
难道,司马珠发现了什么,从司马纯身上抢来的?那么司马纯是不是出事呢?顾良景猛地想到今晚司马宇诡异的邀请,司马珠离奇中了春|药,脑袋里的疑问立刻有了答案。
司马珠发现他和司马纯恋爱,感到危机求助司马宇。司马宇将计就计,邀请他来别墅,然后把中了药的司马珠送到他这里。
接下来,是不是该司马纯的登场?发现他和司马珠滚床单,爱情破碎,离他而去。
而他也要对司马珠负责,婚礼继续,离婚协议书就此取消。
好歹毒的算计!
“司马珠!”顾良景火大了,竟然胆敢算计他,甚至还有司马纯。
对了,司马纯呢?
如果他猜中了司马宇的计划,那么几乎可以肯定司马纯被司马宇或者司马珠给操控起来了。如果是司马宇还好,但是落在司马珠的手里,以司马珠的手段,还不知道会对司马纯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想到因为他而让司马纯陷入危险的境地,顾良景的心瞬间冻结成冰。
“司马珠,你给我醒醒!”担心司马纯安危和自责懊悔的情绪,点燃了顾良景心中所有的狂暴因子,他猛地抓住司马纯的肩膀用力摇晃。
“啊……疼,好疼……”突然被顾良景野蛮地摇晃,司马纯吃痛地皱起眉头。
意识,也因为剧烈的痛感,慢慢归拢。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突然被一抹光亮刺痛了眼睛,又急忙闭上:“好亮,这是哪里……忠叔……”
刚刚转醒再加上药物不断的刺激,司马纯现在所有思绪都是乱的。
她只隐约记得忠叔送她来找顾良景,但是路错了……好像还有什么,对,文件。她要给顾良景示警,告诉他有危险,很危险很危险。
“景……景,危险……”头好晕,司马纯刚刚想起来的事情,转瞬间又破裂成无数个碎片,再也无法组合成有用的信息。
“司马珠!”顾良景确定她已经醒了,但是又怕她在药效下再次陷入昏迷,立刻毫不留情地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打算用疼痛刺激她保持清醒,“司马珠,你给我醒过来!”
“啊,我……”下巴上的疼痛,立刻转化成她眼底的泪水。
司马纯痛得无法完全睁开眼睛,再加上药效的作用,眼前一片模糊。隐隐约约的,她看到光源处倒映着黑影,好像有什么人在。
是顾良景吗?
还是忠叔……
“景……忠叔……”司马纯压根不知道,这会儿她的声音,听起来有多么的放|荡。
魅的,简直要钻入人的骨头里去。
“司马珠,说,你的项链是哪里来的?”顾良景满脑塞满了司马纯。
“项链?”是谁,谁在说话?
声音好熟悉啊……
好像是顾良景呢。可是顾良景好奇怪,为什么会问她项链是从哪里来的?
“我,我的啊……”司马纯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顾良景,却不管怎么努力,眼前的影子都是模模糊糊的。
“绝对不是你的。少演戏!项链哪里的?项链主人在哪里?”
“是我的。你忘呢?怎么不是我的呢……嗯……它一直都在我这里,我很好地珍惜着呢……”语不成调,司马纯的声音里开始掺杂断断续续的呻|吟。
在无边的夜色里,化作靡靡之音。
“胡说八道。这不是仿制品,因此应该和沈……无关。”顾良景越来越失去耐心,“司马珠,你怎么弄到项链的?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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