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不是瞬间觉得口气变得清新了?”司马宇看着她的眼睛,随着司马纯喝茶的动作,越瞪越大。
“是呢,瞬间口腔里的甜点味道就没有了,很清爽。”司马纯发现司马宇眼神热切地看着她,心里一暖,不知不觉就把一整杯薄荷茶都给喝完了。
“司马纯啊,有件事,爸想跟你说。”司马宇看时机已经成熟,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司马纯。
司马纯好奇地接过来:“爸,这是?”
“别问,先打开看看。”
“嗯。”司马纯舔了舔手上沾染的草莓果酱,然后将文件翻开,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是,车祸现场的相关资料。
她想到刚刚司马宇说过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话,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变得紧张起来。
有点急切地,司马纯开始地翻阅,一页页,一行行,一张张照片……所有的细节她都看得仔细。
越看,心越惊。
越看,后背上的寒意越大。
“爸,这些……”司马纯紧张又惊愕地抬头去看司马宇。
“没错,这些就是我调查出来的车祸内幕。我刚说过以为顾良景发现了你的身份,在试探你。不过司马志竭力否定,我想也的调查发现可能错了。如果是这样,就不仅仅你有危险,顾良景也有。”司马志目光殷切地看着司马纯。
“危险?”想到顾良景有危险,司马纯声音陡然拔高了两个音阶。
“但是顾良景可能并不知道,这样就会给人留下可乘之机。司马纯,你能不能帮爸爸,把这份文件给顾良景送到家里去呢?”
“现在吗?”司马纯有点急切,但是又很慌乱。
她是很想马上把文件拿给顾良景看,提醒他小心危险。可是顾良景问起来,她要怎么说,坦白文件是司马宇交给她的。
然后,再坦白她一直在扮演司马珠吗?
司马纯想到这个问题,心就揪成一团……万一她的坦白带来的不是顾良景的原谅,而是遗弃怎么办?
司马纯越想越觉得坦白带来的糟糕结果是好的结果的N倍。
她不想失去,也不能失去顾良景啊!
扮成司马珠吗?
“嗯。那我马上去换衣服。”司马纯说做就做,拿着文件就站了起来。
“好。天晚了,你自己去我不放心,而且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也想谋害珠儿呢。虽然他们不知道现在的珠儿就是你,不过还是小心点好。我让阿忠送你过去。”
“谢谢爸。”爸在替她担心呢,司马纯心里又暖了一点。
深夜,一辆黑色的宝马,像猎豹一样快速离开司马家。
半路上,司马纯突然发现方向错了。
顾良景的家应该在这个十字路口向右转弯,但是忠叔却是左转弯了。
“忠叔,方向错……错了……唔,头怎么突然好晕,好晕……”司马纯刚抬头想通知忠叔路错了,却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身体就像是被抽空空气的****,软了下来。
“小姐,你是不是困了?我们是在去顾总家的路上。”忠叔不疾不徐的声音飘向后座。
司马纯眨眨眼,她看错了吗?
不会,她来过顾良景家里无数次,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路线都记不住?
“忠叔,我……”司马纯还想和忠叔辩论,喉咙里忽然就跟起了火似的。
好热,身上像是被火焚烧,所有细胞都沸腾了。
热,热得她快要招架不住。
“忠叔,我热……我是不是发烧了呢?”司马纯已经坐不住,虚弱地倒在后座上,想伸胳膊召唤忠叔,手却在抬起来的瞬间又重重垂落下来,“忠叔,我好像病了……”
好半晌,她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此时,她小小的身体,因为发烫,抖得跟个筛子似的,痉挛,颤抖,不停地痉挛,不停地颤抖――
而从她的嘴里,也不由自主地溢出低低的,细细的呜咽声。
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刺心挠肺。
“忠……忠叔……”完全不知道自个儿到底怎么了,司马纯无助地呼唤忠叔,想获得他的帮助。
“小姐,困了就睡会儿。一会儿,到了我喊你。”忠叔的声音再次轻飘飘响起。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天忠叔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像是催眠曲,每听一个字,她的眼皮就沉重一点。
视野慢慢缩小,缩小……
快要什么都看不到了!
“忠叔……”最后一个音从司马纯口中溢出来的时候,她的眼前忽然陷入一片漆黑。
随后,所有的呜咽声,全部消失。
“总算是睡了。”忠叔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司马纯,眼里飞快闪过一抹愧疚和同情,“小姐,要怪就怪你出身不好。不过也许今晚过后,一切都会改变。希望你能挺过来,活着才有希望。”
忠叔碎碎念了几句,然后狠狠踩下油门。
车子,顿时像是离弦的箭,飞速在公路上奔驰。
二十分钟后,宝马停在了一栋二层别墅外。这是刚刚新建成没多久的高档别墅区,还没有正式对外销售,只有少数开发股东内部赠送出去了几套别墅。
这一间,是前不久司马宇匿名买到的。
忠叔将车停下来后,快速下车,将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司马纯从车上抱下来。
“砰砰――”
司马纯很轻,忠叔很轻松就把她抱到了门前。
他快速将司马纯放在地上,敲响了三次房门,转身就跑。
“来了?”一会儿,从门内响起冰冷的男声。
接着,门就开了,顾良景顶着一张常年面无表情,阴森可怕的脸出现。
然而,门口并没有人。
顾良景下意识朝别墅入口方向张望,发现有一辆黑色的宝马在快速离开,速度快的好像要马上逃离现场一样。
可惜,看不清车号。
“搞什么,恶作剧还是……”顾良景的抱怨还没结束,垂下的视线立刻看到躺在地上,陷入昏迷中的司马纯。
“司马珠?!”
顾良景瞳孔猛地收缩,身上顿时出现一股强大的杀气和冷气。
司马宇约他过来,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事关司马珠以及九月末的婚礼。搞不懂司马宇到底有什么猫腻,他才会来赴约。
怎么来的人不是司马宇,而是司马珠。
还是昏迷的司马珠?
阴谋?阳谋?
“醒醒。”顾良景冷酷无情地伸脚踢了踢司马纯的肩膀,一点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力道大的差点把司马纯给踢飞出去。
剧烈的颤动,以及刺痛,刺激地司马纯慢慢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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